第26章

第26章

這是情侶之間用的道具,但是做的很逼真,簡直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在傅予忱上班的時候,周米月在網上買的。

同城快遞,下單兩個小時就送到了。

安全又私密,送貨速度很快。

只是在簽收包裹的時候,周米月忽然臉就紅了。

傅予忱不在家的時候,他上網查了很多關于雙相跟抑郁症的知道。

這些都是可以慢慢治愈的,只是過程比較長而已。

心理方面,傅予忱看過心理醫生,說明他在積極治療。

藥物方面,傅予忱每天都在吃藥,但是周米月都明白是藥三分毒的道理,他不想讓傅予忱一直依賴着這些藥物,對身子也不好。

除了藥物,還有精神方面的陪伴。

周米月也明白,他總覺得傅予忱現在這樣那一年跟傅予忱提分手也有關系,跟自己也有關系。

他以為傅予忱在那半個月裏的等待之後就會痛恨自己,忘掉自己的。

昨晚的事情,讓周米月知道,傅予忱沒有安全感,總是擔心自己會跑了。

哎,誰讓那個時候,自己跑的那麽痛快那麽決絕呢。

傅予忱睡眠很淺,睡得也不好的,一直這樣睡不好的人精神怎麽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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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周米月就想着給傅予忱安全感,讓他晚上能好好睡個覺。

想來想去,他就想到了這個辦法。

傅予忱一開始看着周米月手上的手铐的時候,臉瞬間就發燙。

不怪他想的太多,而是周米月拿在手裏,然後耳朵都紅了,說話也磕磕絆絆的,很不好意的樣子,傅予忱自然就想到了其他。

直到周米月磕磕絆絆的解釋了一下,傅予忱心中暖暖的。

原來是這樣。

周米月是擔心他的,周米月是關心他的。

傅予忱将手铐拿在手上,冰冰涼涼的,有些硬,而周米月皮膚從小就很嬌嫩。

這要是真的戴到手上,肯定會弄出紅痕,而且肯定也不舒服,傅予忱才舍不得這樣對待周米月。

他恨不得将人捧在手上,含在嘴裏。

他今天很高興。

兩人躺在床上。

周米月問他:“你真的不用嗎?”傅予忱将手铐收了起來。

傅予忱:“不用。”

周米月:“那你好好睡覺,不許再蹲在門口睡覺了啊,要不然我就去隔壁的房間。”

傅予忱大拇指摩挲他的肩膀:“不去,不去。”

周米月問他:“傅予忱,你是不是晚上經常睡不着覺?”

傅予忱:“也不是經常,只是偶爾而已。”

周米月擡頭看他,一副“你覺得我相信嗎”的樣子。

傅予忱被他看的心裏一軟:“不是睡不着,能睡着,只是很容易醒而已。”

他常年失眠,經常是好不容易睡着了,結果不到兩個小時就醒了,醒了之後,就再也睡不着了。

以前的時候,就靠吃褪黑素,到後來就需要吃安眠藥才能睡着,一開始吃一片,再到後來要吃上好幾片。

後來他的醫生告訴他不能再這樣吃下去了,會形成藥物依賴的。

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找到周米月,他不能讓自己這樣下去。

所以傅予忱就慢慢的戒掉了安眠藥,硬逼着自己睡覺。

但有的時候,他就是睡不着,或者好不容易睡着了,很快就醒了。

直到他遇見周米月的那晚。

在客廳裏,在沙發上,傅予忱安穩的睡了一覺,那是他第一次睡覺的時間超過了五個小時。

再後來跟周米月一起參加節目,一起住在帳篷裏的時候,他才有了安穩舒服的睡眠。

周米月就像大型的安眠藥一樣。

聽他說着這些,周米月心裏非常難過,以前他有一段時間也失眠過,他知道失眠的滋味,很難受,非常難受。

可是傅予忱卻是長年失眠啊。

周米月默默地擦了下眼睛,但還是被傅予忱察覺到了。

傅予忱抹去他眼角上的濕潤,安撫他:“你不用擔心,我最近的睡眠真的好多了,米米別哭。”

要不然那天,周米月醒來的時候,他都沒有醒。

周米月揚起臉,任憑傅予忱擦去他的眼淚。

“傅予忱,你以後要是睡不着了,可以叫我起來,我陪你聊天說話,這樣聊着聊着或許就能睡着了。”

傅予忱笑了一下:“好。”

周米月:“我是認真的。”

說着他忽然撐起上半身,在傅予忱的臉上親了一下。

“那這樣,你能好好睡一覺了吧。”

傅予忱呆住了,摸了摸被親的臉頰,感覺好像有股麻麻的小電流在四處游走。

“米米。”

周米月:“在。”

周米月那雙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幹淨清澈,眼中有他的影子。

他穿着寬松的睡衣,露出了白皙的鎖骨,他的紅唇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的粉紅。

這樣的場景,讓傅予忱想起了那晚周米月摟着他吻着他的樣子。

熱情炙熱溫柔。

看着這樣子的周米月,傅予忱有點後悔沒順着周米月的話用那個铐子。

傅予忱擡手捂住了周米月的眼睛,聲音有些沙啞:“米米,別這樣看我。”

這樣看着他,他會控制不住,他會毫不猶豫的要了周米月,這樣的想法會吓到周米月的吧。

細密微卷的睫毛在他的手掌心來回掃過,掌心癢癢的。

還好,周米月的睫毛放過了他手掌心。

-

周米月一直都想請水雯吃飯,只是這一段時間水雯都很忙,因為她現在又開始帶着一個新人,很多事情需要走動走動。

忙碌了一陣子,她終于有了幾天空閑的時間。

于是兩人約定了地點跟時間。

當傅予忱知道中午周米月要跟朋友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情緒明顯的低了下來。

這個時候,他們正在健身房一起鍛煉。

周米月覺得晚飯之後,睡覺之前運動一下,睡得會更香。

所以,傅予忱晚上沒事的時候就會被周米月拉到健身房,說要傅予忱陪着他一起鍛煉。

傅予忱怎麽會不知道周米月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能睡個好覺。

所以很多時候,傅予忱在熱火朝天的撸鐵,周米月在旁邊給他加油。

傅予忱的衣服都濕透了,周米月連半滴汗水都沒流,他在傅予忱身邊扇扇子:“加油加油。”

不過這樣還是有效果的,每天運動完之後的傅予忱的入眠速度更快了,也睡得更沉一些。

有時候周米月強撐着跟他說話,誓要跟他一起入眠,他的眼皮子都沉了下來,嘴裏卻還喃喃嘀咕着什麽,連傅予忱都聽不清也聽不明白了。

每每這個時候,傅予忱就輕聲在他耳邊說:“米米,我困了,我們睡覺吧。”

周米月這才徹底的睡過去,傅予忱抱着他的人形安眠藥也睡了。

這天,在傅予忱做俯卧撐的時候,周米月就告訴他明天晚上要跟朋友出去吃飯。

傅予忱停了一下。

周米月就坐在他身邊,跟他解釋:“就是我之前的經紀人,水雯姐,她之前一直都很照顧我,我離開的時候太匆忙了,所以想趁着這個機會跟她道謝。”

周米月以為傅予忱跟水雯不認識,跟他介紹了水雯。

說到解約的事情,傅予忱跟周米月道歉:“米米,對不起,那個時候,我不是真的想讓你離開公司的,我......”

周米月道:“我知道。”他從來沒有怪過傅予忱。

傅予忱:“米米,你要是還想走演藝的路的話,我可以幫你。”

周米月想了想:“現在不着急,到時候再說吧。”

他現在是個無業游民,他不想天天都待在家裏,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傅予忱的病,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周米月将話題拉回到請水雯吃飯的問題上來,明天晚上就不在家吃飯了。

傅予忱沒有意見,只是情緒有點低落。

看着周米月心裏酸酸的:“我會早點回來的。”

有了這句保證,傅予忱這才眼見的開心起來:“這是你說的。”

周米月:“我說的。”

傅予忱對周米月道:“米米,你坐到我身上來。”

周米月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幹嘛?”

傅予忱:“我做俯卧撐。”

周米月:“不行,我一百三十多斤呢,很重。”

這要是直接坐在傅予忱身上,傅予忱還能起得來嗎?他都怕自己把傅予忱壓壞了。

這可真是小看傅予忱了。

傅予忱讓他盡管坐在來,周米月只好小心地坐在他的背上。

傅予忱:“坐好了,我開始做俯卧撐了。”

周米月還是擔心:“我不會壓壞你吧。”

“不用擔心。”傅予忱說完就俯下身去,很快就起來。

他的動作很标準,很沉穩的,結實有力的胳膊都沒有抖一下。

一上一下的速度跟剛開始一樣,連大氣都沒有喘一下。

周米月扶着他的肩膀,捏了捏他的胳膊:“傅予忱你好厲害啊,胳膊上的肌肉很硬。”

這個體力他是真的佩服,周米月忍不住伸出雙手給他鼓掌。

結果正是傅予忱撐起來的時候,周米月一下子失去了平衡點,從傅予忱的身上掉了下來。

傅予忱的反應很快,接住了周米月,周米月摔在他的懷裏。

非常巧合的。

周米月親上傅予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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