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

地毯鋪好後,四人席地坐下,安心烤燒烤。

春天濕氣重,地毯是采用的隔水隔蟲羊絨毯,上面一層軟軟綿綿的,就跟在家裏地毯一般,坐起來舒舒服服的。

為了防止宋遲穗過敏,她還特意在地毯上噴了防過敏的藥,也可以防蚊蟲,防地上的小蟲子。

鄧離走到宋遲穗身邊,彎腰蹲下:“你也一起坐下來吧。”

宋遲穗點頭,松開小白,小貓自動從她膝蓋上往下一躍,輕巧踩在地上。

她伸出手,輕輕貼着她的腰,宋遲穗很自然勾着她的脖子,頭也朝她靠近。

這樣的日子過久了,兩人早已成習慣。

“你是跪着,還是......。”

“跪坐。”

宋遲穗擡起頭回答。

經過這些日子悉心照顧,宋遲穗已經可以随意彎曲,跪着,坐着,擡起,劈叉,她本是跳舞的,有底子在那,柔韌性十分好。

在康複的過程中也十分配合,由她弄成各種各樣的姿勢。

跪坐已經是最為便捷的一種了。

宋遲穗跪着,鄧離又将她的紗裙整理,将它們扯成原本的形狀,這麽看去,裙子就像一朵盛開的花。

鄧離撫摸了一會兒那紗織裙邊,有意無意玩着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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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狗啊。”

她就地而坐,雙腿屈着,抵在胸口,身體微微朝宋遲穗身上傾斜。

春天來了,鄧離身上的沉木香氣淡了些,反而帶些草木的清香。

她側過頭去:“誰怕狗。”

打臉就在下一刻,剛說完不怕狗,剛剛那只小博美又甩着尾巴走過來了。

宋遲穗下意識捂着心髒,身體朝鄧離偏了偏,素白的嫩手輕輕牽着她的衣擺。

她怕狗,尤其是不熟悉的狗,家裏金毛倒是不怎麽怕,因為太過熟悉了。

鄧離見她整個小身板緊在一起,連忙打開一截火腿,對着小博美揚了揚:“這裏。”

一道抛物線遠去,小博美扭着屁股邁着小步伐跟了上去。

宋遲穗松開她的衣領,手心拽出了些汗。

一旁宋遲秋見了,雙手拖着腮:“妹妹怕狗。”

她看戲似的,這個妹妹,總是口是心非。

宋遲穗眼神示意她別說話。

鄧離又問:“為什麽啊。”

宋遲秋:“小時候,被咬。”

她看向宋遲穗,上大打量着她:“咬的哪兒,我怎麽不知道?”

這會兒,宋遲秋笑了,一雙眼睛盯着宋遲穗的臀部。

宋遲穗搖頭:“大姐,別說!”

宋遲秋裝不知道似的,朝她走來,伸手指了指她的臀部:“屁股。”

說完還拍了一下她左邊的臀:“這邊。”

宋遲穗臉一下紅了,剛剛被拍的地方仿若不是屁股,而是拍在臉上。

鄧離下意識抿了抿唇,尴尬地撓撓頭:“我去生火,準備燒烤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走到燒烤架旁,右手指着點火器打火。

煤炭幹燥,很快就把火燃了起來。

段甜甜和宋遲秋也上前,兩人開始烤燒烤。

宋遲穗則坐在後面,靜靜看着三人忙碌。

她沒什麽忙可幫的,便在一旁削蘋果。

青色的蘋果皮被一圈圈削下來,不斷層,從頭到尾。

好久沒有擁有過這樣寧靜的心緒了,宋遲穗時不時看着那個背影,那個纖長高挑的身影,風一吹,簌簌桃花落在她身上,她逐漸感覺到內心充盈、安定。

鄧離正烤着一條秋刀魚,二指寬的的秋刀魚有20厘米那麽長,她用剪刀修剪着它的魚尾,将部分丢給底下嗷嗚嗷嗚叫的小白貓,小白貓像得了什麽寶貝似的,咕嚕咕嚕吃吃起來。

“饞了啊,小貓。”

她轉頭時,正巧看見宋遲穗盯着她,不知道是盯着她手裏的魚還是盯着她。

鄧離揚起魚擺擺:“這只小貓也饞了啊?”

宋遲穗眼睛倒映着桃花,聽她這麽一說,偏頭不理她。

“嘿,這個人還多怪嘞。”鄧離繞到另一邊,開始她的烤魚大作。

“好香好香。”

她刷上一層油,聽秋刀魚被烤得噼啪作響,嫩魚肉也很快焦黃,散發出鮮美的魚肉味。好聞的煙味順着地毯飄啊飄,很快飄到宋遲穗哪裏。

她用鼻尖嗅着,聞到腮幫子發酸,唾沫橫生。

鄧離翻來覆去烤着,一面自言自語:“火大一些,大一些,小貓饞得不行了。”

燒烤是一串一串烤的,鄧離先遞了一串秋刀魚給她解饞。

宋遲穗吃得很小口,吃飯的時候也沒有吧唧嘴的聲音,就那麽安安靜靜坐在哪裏,像是要把每根魚骨頭上的刺都吃幹淨一般,慢慢吞吞的。

第二盤燒烤已好,她端着到地毯上來,宋遲秋和段甜甜也烤好一盤,幾人就那麽坐着享受美食。

春天、桃花、美食、美景,還有美人在身邊,此生無憾了。

“酒足飯飽”後,鄧離躺在地攤上,頭枕着雙手,嘴裏叼一根狗尾巴草,眼睛半眯盯着上面。

樹上桃花灼灼,只一朵飄下來,落在她的臉上。

宋遲秋拉着段甜甜去賞花消食去了,眼下就剩宋遲穗和她。

宋遲穗看着鄧離,看陽光的斑點透過罅隙落在她臉上,像一顆顆碎鑽石,閃耀着光亮。

她閉着眼,那朵桃花就落在她眼上,有種莫名奇妙的好看。

*

桃花地裏,宋遲秋和段甜甜兩人手拉手往前走着。

她一會兒要路邊的風筝,一會兒要豬豬氣球,一會兒又要草莓糖葫蘆。

一路下來,她的手上已經拿滿了東西。

盡管如此,她還是騰出手來抓緊段甜甜。

手心傳來溫潤觸感,還有細細的薄汗,宋遲秋撓着她的手心,看來來去去的人,時不時朝她們頭來豔羨的目光。

她明知故問:“甜甜妹妹。”

算起來,段甜甜比她小三歲。

女大三抱金磚,她覺得很好。

段甜甜轉頭看她:“嗯?”

“她們為什麽看着我們。”

段甜甜牽着一個大美女,兩個人又比尋常朋友親密些,自然會讓人誤會。她解釋:“她們以為我們是情侶。”

“情侶?”宋遲秋咬着兩個詞,臉倏然湊上段甜甜,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是什麽?”

段甜甜從前解釋過,這下也非常有耐心:“就是兩個人相互喜歡。”

她站定,看宋遲秋靠過來的臉,頓時有些緊張。

宋遲秋抿了一下唇,笑到:“那我喜歡甜甜。”

那聲音清脆如莺,在她耳邊萦繞着,一下刺激得她眼眶溫潤,好似下了一場雨。

她的手顫抖了一下,只覺得嗓子幹燥,便很快噎口口水:“不是你這樣的喜歡。”

宋遲秋紅唇湊近,雙眸閃着光:“那是什麽喜歡?”

段甜甜:“喜歡是照顧、是呵護、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都願意給她摘下來,是全部的信任,是不舍得她受傷。”

宋遲秋若有所思點頭:“我知道了,你喜歡我。”

她笑了一下,怎麽會呢,她一直把宋遲秋當小朋友看待。

“我是喜歡你,可我是屬于照顧你,不是那種喜歡。”雖然,秋秋十分誘人,但是她怎麽能對一個精神患者産生那樣的心裏,那是不好的,是違法的!

“秋秋,我很希望你能明白你說的是什麽喜歡。”

她有些激動,但也很遺憾。

宋遲秋眼睛一眨一眨,像是好奇湊過去,嘴唇對着她的臉頰,她的臉頰已經紅了,像春風十裏的桃花。

猝不及防地,她湊上去,淺淺吻了一下她腮邊,軟軟的,有些溫熱。

段甜甜瞳孔一怔:“秋......。”

“是這種喜歡嗎?”

宋遲秋抵在她耳邊,說情話似的。

段甜甜一下從耳根子紅到腳脖子,忙退三步,驚詫看着宋遲秋,她捂着剛剛被親吻的臉頰,臉麻麻的,像被電過,以致她連說話都帶着口吃:“你這個,誰教你,這樣做,的!”

“這樣、不好!”

要知道,精神障礙者是受法律保護的,不可以借用她們無知從而引導她們和自己發生親密關系。

段甜甜頓時覺得完了完了,她違法了。

宋遲秋看她呆愣呆愣的,瞬間覺得好笑,但是她憋住了笑。

她往前走兩步,正要說什麽,忽然聽聞一陣尖叫和犬吠聲。

左後方,只見兩只棕黑色的細腿高挑狼犬沖向了人群,兩只狗訓練有素,直直朝她沖了過來。

宋遲秋一驚,大叫着跳起來。

段甜甜連忙拉着她的手,把她從一邊拽過來。

身體偏偏軟軟的,轉了圈後,一下落在段甜甜懷裏。

那兩只狗也沒轉彎,直直往前沖,跑過的地方留下一層厚重的泥土粉塵。

宋遲秋拽着她的衣領,微微發抖:“好怕。”

段甜甜摟着她:“沒事了,沒事了。”

她看着那兩條狼犬,頓時心中不安:“春天瘋狗最多,它們莫不是瘋了。”

不知怎麽的,宋遲秋看着那棕黑色的身影,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她一下反應過來:“不好,狗狗,朝妹妹方向,去了。”

狼犬是野狼和中華田園犬的結合,它們有狼性的狠厲,同時具備田園犬的外在,比普通的犬要高挑,毛短,渾身肌肉緊實,跑起來一步兩三米,在不訓練的情況下,它們的攻擊性十足。

在訓練好的情況下,憑借氣味就能找到目标體,可以用來做警犬。

只是這兩只狗似乎不屬于其中的一種,它們沖向人群,像是有目标一般,朝着山坡奔去。

但它們很明顯不是警犬。

鄧離仰躺在地,原本感受着春日的美好,忽然感覺地表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像是奔跑的聲音。

她倏然睜開雙目,睫毛上的桃花被掀開,刷拉一下從她眼角滾落下去。

聲音越來越近。

宋遲穗見她睜眼,埋頭詢問:“怎麽了?”

話音剛落,周圍尖叫聲傳來,她轉過頭去,見兩只灰黑色狼犬直勾勾朝她撲來。

宋遲穗來不及反應,只見比狼犬撲來更迅速的是一個人影。

說時遲那時快,鄧離抱着她從地毯上滾到草地上。

狼犬撲了個空,頭部着地,兩只都原地打了一個後空翻,而後兇神惡煞,龇牙咧嘴盯着她們。

宋遲穗睜開眼,自己正壓着鄧離,而狼狗又再一次朝她們撲過來。

她下意識閉眼,只覺得身體微微往後倒,自己被護在充滿沉香氣息的懷中。

鄧離坐起,抄起一旁的燒烤架,對準兩個狼狗的頭砸去。

嘩啦一聲,煤炭架子散落一地,狗聲嚎叫,痛苦得像夜裏求偶不得的孤狼。

一只狗被狠狠砸中,頓時火燎全身,嗷嗚嗷嗚在地上掙紮,另一只在嚎叫兩聲,呲牙轉身沖上來。

鄧離操起一旁的水果刀,身體朝後仰去,那狼犬正好在她正上方,像是放慢動作一般,落在她頸脖處,白牙對準她纖細的脖子就是一口。鄧離擡起頭,用胳膊肘狠狠一抵。

她豎起刀片,在它的前腿左右各劃上兩刀,挑斷了它的腿筋。

狼狗悶哼一聲落地,像巨大的物體發出的響聲。

它的後腿不停抖着,抖着嘴裏還叼着一塊撕碎的布料。

終于在掙紮幾次後,逐漸沒有了動靜。

鄧離松口氣,下意識去看宋遲穗,她将小人摟在懷裏,心砰砰直跳,又摸着她上下檢查一遍,一直問她:“有事嗎?”

宋遲穗拽緊她的衣領,靠在她懷裏,她發着抖,眼神失神一般。

“阿離姐。”

“沒事了。”鄧離拍着她的背,把她抱緊些。

頭一次覺得這個懷抱如此溫柔,她半刻也不想離開,只把鄧離摟緊。

指尖傳來溫暖的熱湧,宋遲穗手摸了摸,才松開她,見她腰肢上衣服被染紅一片:“你受傷了。”

鄧離擡起手臂,腰間被狗牙擦出一道口子,還好不深,鮮血正往外流,她按着傷口:“沒事。”

此時,宋遲秋和段甜甜趕了上來,看見兩只狗一只燒一只傷,又見兩人滾過草地的衣服十分狼狽,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受傷了?”

宋遲穗點頭:“甜甜姐,麻煩你和姐姐去買一下藥。”

段甜甜:“嗯。”

很快,玉龍山桃園的治安和警察都來了,她們安撫着受到驚吓的游客,還處理了兩只受傷的狼犬。

鄧離作為傷員,她和宋遲穗都在休息室守着。

警察進來後,直直朝她們走來。

“怎麽樣。”

鄧離站起身詢問。

“還沒有查到這兩只狗的主人,而且這兩只狗像瘋狗,鄧小姐還是先去打狂犬疫苗,一以免落下病根。”

鄧離點點頭:“知道了,不過,這兩只狗很明顯是沖我們而來,确定他們沒有經過訓練?”

警察:“對不起鄧小姐,這片管轄出現這樣的事,你的疑問我們會繼續調查跟蹤。”

她也不好一直追問,很禮貌地點頭:“對了,警官,像這樣的情況,以往出現得多嗎?”

警察:“倒是第一次。”

鄧離若有所思,簡單做好筆錄。

下山時,由段甜甜開車,她和宋遲穗坐後邊。

四人要先去山下的醫院打個狂犬疫苗,再折回家。

段甜甜說:“這狗真奇怪,路過那麽多人都不咬,偏偏朝你們撲去。”

鄧離也覺得不對勁,只是她不想引起無端猜疑:“或是看見我們有吃的吧。”

*

北明山四面很大,繞着整個山腳開車都需要一個小時。

山的陽面是風景旅游區,裏面包含民宿療養院等,陽面向陽,樹葉繁茂花開盛宴。

陰面背陽,長的都是喜陰的箭竹。

陰面陽光少,天色看上去暗許多,尤其是山腳下,地面陰涼潮濕,建築古舊破敗,廢棄的鎮上傳來幾聲狗吠。

黑色的汽車停在鐵籠子的房屋外,屋內圈養了幾十上百條棕黑色狼狗,它們在春天發出尖銳的嚎叫,似乎在呼喚着什麽。

鐵門外站着一個男人,準确說,是一個男孩,只是他穿得西裝革履,手裏夾着雪茄,煙霧循循上燎,他擡起手吸一口,每一個動作都和他的年齡相違和,他只是佯裝成熟。

沒一會兒,身後站着一個身材瘦高的男人,男人帶着鴨舌帽,一身黑色緊身衣褲。

“怎麽樣。”

“老板,狗都受傷了,人沒事。”

宋天複頓一下,拍着雙手:“看來那個鄧離,不容小觑。”

面前駝峰鼻的男子點頭:“那接下來呢。”

宋天複:“接下來......沒有動作,今天已經是打草驚蛇了,以後要出手,就要讓她宋遲穗,走不出這片林子。”

“放火、或者冬天來了雪崩。”他笑笑,牙口泛黃,發出的氣味帶着濃濃的煙臭:“你說宋小姐喜歡哪種死法?”

陳峰低着頭:“宋小姐過于冷傲,就讓她魂歸雪地比較合适。”

宋天複攤開雙手,撐着面前的扶手,看着那一只只精銳的狼犬,它們個個訓練有素,發達的肌肉,健碩的四肢,尖銳的獠牙,敏銳的嗅覺。

它們正在撕咬一件衣服,争先恐後地,樂此不疲地。

因為只要把那件純白娃娃領衣服撕碎了,它們就能有肉吃。

他站在一旁笑:“小的時候,我死過一條愛犬。”

陳峰低着頭,像是靜靜聽他訴說的樣子。

“它不過是咬了某人一下,就被某人的父母送去安樂死,說它有狂全病。”

“它只是一只小狗,根本沒有病。”

“那人父母只是為了她,為了讓自己寶貝女兒好過,才弄死了我的狗。”

“所以,他們罪有應得,她也罪有應得,因為我媽不是宋家名正言順娶進去,她們就要那樣侮辱我,那個時候,我才十歲,他們根本不知道一個十歲的小孩,跟着母親奔波,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家的感覺。”

他進宋家門時,他也忽視他,大伯父大伯母都表面對他好,實則眼裏根本沒有他。

宋遂英也是個偏心的,因為宋順東要厲害些,所以偏袒大伯父。他的父親做什麽生意都失敗,導致他們家一直擡不起頭。

做生意不行,娶老婆不行,就連生的孫子也不高大英俊,繼承了不知道誰的矮小猥瑣。

他處處不被珍視,就連狗狗也......。

“這一切,本該有我的一份,可惜他們不給,那我就只能搶。”

*

山下醫務室人少,鄧離很快打上疫苗。

護士小姐姐看着她,一面提醒她:“下個月再打一針,鞏固療效。”

鄧離點頭,說知道了。

護士又笑着問:“聽說你徒手打死兩個狼狗?”

她詫異了一下:“你怎麽知道。”

山上的奇事,山下也知,護士好奇:“哎,你怎麽那麽厲害。”

她笑笑:“不是我厲害,是我護妻心切。”

護士看向遠處小妹妹,模樣十分顯小,卻已經到結婚年齡,不禁感嘆:“她真好看。”

鄧離:“護士老師,你們這裏經常出現狼犬嗎?”

護士搖搖頭:“倒是沒有,我們一次也沒見過,今天還是頭一次呢。”

這就奇怪了,沒有主人的狗,又不是野狗。

那是憑空來的?

一會兒她又說:“晚上的時候,經常聽見狼嚎。”

“狼嚎?”

“狼犬,它們晝伏夜出的,一般晚上出來覓食。”

鄉鎮上,村民晚上都極少出門的,就算出門也都是成群結隊。

護士替她打好針:“好了,這個品牌疫苗能管十年,就算下次被咬也不用補針。”

鄧離擡起衣袖:“謝謝你好意提醒,不過我可不想被咬。”

人一旦放松警惕,抑或有想要保護的人,就很容易被偷襲。

就像上次。

她把衣袖往下卷,默默嘆氣,要知道,從前執行任務時,她極少受傷的。

針劑室門口,宋遲穗敲了敲門,繼而滑動着輪椅進來。

她臉色冷冷的,看看護士,又看看鄧離。

不就打個針,需要唠那麽長時間。

“好了嗎?”

鄧離:“早好了。”

既然好了,還在裏面磨磨唧唧做什麽?

宋遲穗瞟一眼,山水養的護士水靈靈的,皮膚白嫩眼睛大,身材又好又會照顧人。

此時,護士小姐看見她腰間傷口:“這個是你自己包紮的,不太好看,我給你重新包一下吧。”

宋遲穗悶着氣轉動着輪椅,聲音沉沉的:“走吧,大家都在等你。”

鄧離看着護士:“謝謝你啊,不用了。”

作者有話說:

鄧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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