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江城城南高爾夫球場是亞洲百佳, 場地遼闊,遠處山林郁郁蔥蔥,湖泊碧綠清澈, 風景柔和唯美。

迎賓室金碧輝煌, 只有會員才能預訂場地。

姜映去了更衣室更換高爾夫球衣。

蘇灼年去了他的隔壁間。

更衣室分男女大更衣間,而大更衣間裏面又分一個個用隔板隔成的小單間,隔音效果一般,姜映能清晰的聽到蘇灼年修長手指一粒一粒解開襯衫的摩擦聲。

溫總和姜沉距離他們很遠。

姜映反鎖了試衣間門, 也開始默默地解衣服扣子, 纖薄的唇瓣微努, 對蘇灼年故意距離他很近的行為很不忿。

這人真的很幼稚,又不是多刷兩回存在感, 他就能愛上他。

隔壁輕微的換衣服聲還在。

蘇灼年涼淡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你和蘇柏硯的感情出現問題了?”

姜映纖黑的睫毛輕擡, 精致的小臉蛋泛着冷意,輕聲駁斥:“關你屁事。”

蘇灼年沒有因為他的不敬惱怒, 反而文質彬彬道:“當然關我的事,你用膩了他,就證明我上位的機會大一些。”

姜映:“……”

你可真自信。

姜映不再說話,讓蘇灼年自言自語自己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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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灼年等了幾秒,不見他搭腔,低緩的嗓音再次響起:“你哥因為你的感情問題發愁, 他一直認為蘇柏硯過分裝逼,讓你熱臉貼他冷屁股,可是你好像真的很喜歡他對你不屑一顧的樣子。不過我認為那不是喜歡,你是對他有一種征服欲, 他越不待見你,你的勝負欲越重。何必将美好的青春浪費在這種幼稚的戲碼上, 換一個男朋友,換一種生活狀态,你可能會好很多。”

姜映将休閑的私服脫下,換上修身的白色球服,柔軟色布料貼合着他的肩線,腰線也被掐的系好,漂亮的小腰窄窄的一截,寬松的短褲遮住了膝蓋,露出了一段修長雪白的小腿。

而他線條柔和的小腿肚上方貼了一串英文字母的紋身貼,魔鬼的文字在青春元氣的青年身上,更具誘惑力。

比純白紙張上不規則的玫瑰燙痕還要誘人。

姜映整理了一下微亂的頭發,翻了個白眼,嗤笑道:“我最近确實有嘗試和其他人交往的想法,不過,這個想法絕對排除四叔你。”

蘇灼年:“話說得太早,年輕人不都流行真香嗎?”

姜映打開了試衣間,正好和同樣出了門的蘇灼年打了個照面。

他聽說了好幾次蘇灼年很在乎戀愛對象是否是處的問題,如果一句話就能擊退他的追求,何樂而不為呢?

“沒辦法,我對你香不起來吶。”

姜映無辜地抿了一下唇,笑得清純又惡劣,語氣也調皮了幾分:“我和柏硯哥哥一夜能玩好幾回,都說男人三十就不行了,四叔的爆發力估計趨近于零,我找也要找十八的。”

蘇灼年神色未變,只是溫溫淡淡道:“你不試一下,怎麽知道我沒有爆發力?”

姜映:“……”

媽的,本想氣人,結果氣到了自己怎麽辦?

姜映又翻他個白眼,就氣鼓鼓的出去了。

蘇灼年看着姜映的背影,眸中的神色也深了幾分,他一直有處男情節,可這個情節只對自己。

在生意場上,他見過的聲色犬馬多了去了,在接待室正正經經談合作的有,在會所包廂烏煙瘴氣包了漂亮男模談生意的也有,可他就是做不來情場的人雞分離。

他平時虛僞、狡詐、兩面三刀,可是對待愛情,也想拿出唯一的熾熱。

至于姜映是不是處男,他不在乎。

在他眼裏,姜映永遠是皎白的珍珠。

有沒有經驗無所謂,有了更好,有了才能比較出他的獨特之處。

“這小東西,是不是對我的傳聞,有了錯誤的判斷?”

姜映他們四人并沒有去私人訓練場,而是在公共訓練場找了球道玩。

人都有炫耀的心思,更何況他們打的都不錯,去私人訓練場玩就沒有凡爾賽的機會了。

溫總打了兩杆,每杆都精準進了洞,他笑着用手帕輕輕擦手,接受着球場教練的恭維,過了幾秒,溫淡的眸子看向姜映,溫聲道:“都說玩得轉高爾夫的人,在生意場上的把控能力也是超凡,小姜老師要不也打一杆,讓大家見識見識。”

姜映:“……”

這人真會自賣自誇。

姜映露出一個清甜地笑,從球道前的貴賓休息沙發上站起身來,說:“好。”

姜映站在球道前,握緊了高爾夫球杆,做出了标準姿勢,遮陽球帽下的小臉認真嚴謹,他的預備動作看不出一絲問題。

蘇灼年還是走了過來,伸出兩指,擡了一下他的細腰,淡聲:“這裏壓得太低了些。”

姜映:“……”

姜沉揮了一杆,偏頭看了過來,撩起唇角:“灼年,你也太吹毛求疵了,映映的運動細胞一向很好,我沒看出有哪裏不對。”

溫總長眸微斂,看透了蘇灼年的行為,無非是想和姜映有更多肢體互動,他以後要和蘇灼年有更多合作,在這方面就替他打了個圓場:“灼年要求嚴格,在這方面,和在工作上同樣要求完美的小姜老師實在很配。”

話音剛落。

隔壁球道前傳來了一絲看戲的調侃聲。

“那個漂亮男生就是小姜老師嗎?蘇總,我看他确實和他身後的男人挺配的。”

對方是國內超一線化妝品公司的執行總裁,馮斂,沒玩高爾夫,純粹參加一個局,一身騷裏騷氣的大紅襯衫,騷粉休閑西褲,坐在沙發裏,拿着一杯冰咖啡喝。

姜映睫毛輕顫了一下,下意識望了過去。

蘇柏硯同樣坐在沙發裏,黑色球服在他身上格外貴氣,西裝褲包裹着的修長大腿交疊,氣質森冷,金絲邊鏡片後的一雙墨色眸子微眯,壓迫感極強,眼風卻很淡。

寡淡,涼薄,透着點被戲耍過後的冷。

姜映和蘇柏硯對上眼神之後,手下意識一抖,将球打偏了出去。

蘇灼年也看到了蘇柏硯。

“映映。”

他修長寬大的手掌貼合住姜映纖細的肩骨,掌心的溫熱滲透進布料內,聲線暧昧撩人:“我就說你的姿勢不對,不然不可能使偏力氣,讓球偏軌。”

這一刻。

姜映手心莫名滲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他又沒答應蘇柏硯,不存在在他面前鴿了一衆商業大佬吧。

可是,莫名其妙有種負罪感是怎麽回事?

“配嗎?”蘇柏硯清冷的嗓音響起。

馮斂樂得看戲:“确實,比你這個真情侶,還要配上幾分。”

“那馮總要好好治一下眼了,那是他表爺爺,一把糟骨頭的年紀了,有什麽好配的。”

馮斂:“……”

姜映:“……”

蘇灼年:“……”

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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