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蘇柏硯是認為他和姚樂樂一起短期旅行去了, 看到邀請函上的“配偶”二字,又備了一份屬于他的禮物嗎。

明明可以不送的。

姜映心情略微複雜,連帶着心跳都加速了, 緊了緊瓷白的手指, 決定纡尊降貴給蘇柏硯打一個電話。

電話沒幾秒就接通了。

姜映看着通話時間由00:00變成00:12又漸漸變成了00:60,覺得沒意思,白膩的指尖在挂斷鍵上點了一下。

通話結束。

姜映進入了訂婚宴大廳,與姚樂樂一衆網紅同席。

過了幾秒, 蘇柏硯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他接通了。

蘇柏硯停止發送讓技術部定位姜映位置的信息, 低沉涼淡地聲音從金屬聽筒內傳來, 語氣宛如嚴師:“如果不是我看到你了,我會以為你剛才的電話是遭遇不測的求救。姜映, 以後外出給我打電話, 不想說話就吱一聲。”

姜映:“……”

姜映紅唇動了動,敷衍:“吱。”

漂亮的杏眼流光微動, 環視了一圈,看到了清俊出塵的蘇柏硯。

他周圍坐了一衆見證港城幾十年電影沉浮的大佬,那些氣質威嚴讓人不敢斜視的男人們硬生生被他襯托成了背景板,無限虛化。

蘇柏硯黑色硬質襯衫将肩線映襯得棱角分明,挺拔的脊背微微貼合着椅背,懶散松弛, 梳着一絲不茍的大背頭,劍眉入鬓,一雙狹長的雙眸清沉如黑曜石,玫瑰金眼鏡為他遮去了幾分淩厲, 唇色紅且深,微微開合的樣子格外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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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是正經難以接近的娛樂大亨模樣, 偏偏冷白的右耳垂上綴了一只黑鑽耳釘。

有點色。

讓人想舔一下。

姜映:“……”

真不知道是他的造型師有意為之,還是自己心思龌龊了。

姜映收回了目光,再度挂斷電話,并不打算去找蘇柏硯。

婚禮場合,奪了新郎新娘的風頭并不禮貌,他的五官精致明豔,身段纖細出挑,于是就在服裝上做了減法,白色棉質慵懶風立領短T,上衣下擺束進了黑色長褲,簡單清爽,可是漂亮清麗的容貌自從一入場,就成了衆人之中奪目的焦點。

不少大亨看他的眼神漸漸變了味兒,是身居高位的人對誤入凡塵的晨間小鹿持有的狩獵眼神。

下一秒,這些放肆的眼神變得拘謹,不敢再肆無忌憚地打量,心頭的躍躍欲試也偃旗息鼓。

姜映纖瘦的肩膀被一只溫涼的手掌罩住,姜映疑惑擡眸,入目是蘇柏硯俊美的五官,過了十幾秒都沒說話。

蘇柏硯薄唇淡淡勾起:“是看呆了,還是裝不認識?”

姜映:“……”

姜映:“被你耳釘上的鑽石切面閃懵了。”

姚樂樂看了看蘇柏硯,又看了看姜映,暗自期待着姜映能一把甩開蘇柏硯搭在他肩膀上的髒手。他是不能理解電視劇裏兩個好友為一個男人反目的狗屎劇情,自從蘇柏硯拱了他的小寶貝姜映之後,他就對蘇柏硯哪哪都不再滿意了。

期待的劇情并沒有發生。

蘇柏硯淡淡的對姚樂樂挑了一下眉,像是奪走了姜映所屬權的示威,算是打了招呼,就強勢的攬着不情不願的姜映離開了。

姚樂樂氣得腦門冒煙,拿起手機在網上一陣輸出:「如何挽救我那不争氣顏控又戀愛腦的笨白甜閨男?!!!」

最佳答案:「将渣男捉奸在床,讓他親眼看到,如果這都不分,那祝福尊重鎖死沉塘!!」

姚樂樂看着答案,心頭的怒火一竄一竄地。

他一定要找到蘇柏硯出軌的證據,讓這個惹他小寶貝不開心的男人萬劫不複。

訂婚宴奢華貴氣,拱門上的用了上千朵園藝師精心培育的豔紅玫瑰裝飾,地毯是按照孟梨高跟鞋鞋底綢面的摩擦舒适度進行設計的,每一處細節都彰顯着霍家對孟梨的重視與寵愛,而在司儀念到孟梨數十億的陪嫁時,也能看出孟家對霍家的滿意程度。

姜映有點羨慕了。

他家和蘇家的關系是永遠都達不到這樣的程度,就算不是蘇家,他換個人談,家庭關系也未必如此和睦,他家的關系本來就很畸形。

以往他總是畏懼姜沉的威壓,在戀愛方面也是能藏則藏,也不知道如何改變姜沉和蘇柏硯的關系。

如果,他嘗試着改變一下呢?

訂婚宴結束,雙方老人一離場,氣氛就有點歡快了,有一場舞會要舉行。

姜映不想跳舞,和蘇柏硯在席間坐着,兩人好久沒見面了,單獨相處氣氛尴尬。

姜映雪白的雙手虛虛地交握着,放在乖巧并齊的雙腿上。

蘇柏硯則是靠着椅子,冷白的指腹撕着一塊吐司面包,一條一條的紋路,撕得很漂亮,放在嘴裏嚼,過了好久,才問:“你打算跳舞嗎?”

姜映:“一開始想跳,現在不想了,你來這裏幹什麽了?”

“談點生意。”

E.R娛樂新一輪計劃是打造電影周邊元宇宙,為了能夠更好的擴大電影的影響力與周邊産品的凝聚力,決定先建立一個大型末世科技主題的游樂園,來配合新IP《未至之境》電影的部分拍攝,投資量巨大。

蘇柏硯又将出任《未至之境》監制與導演,這件事他親力親為,與黃氏建設的黃總簽一份價值三十億的合同。

黃總與老婆來參加霍家的訂婚宴,蘇柏硯收到了霍老爺子的電話邀請,婉拒之後,又收到了對方寄去的邀請函,于是将合同簽約地點定在了游輪之上。

姜映一時間不知道要和蘇柏硯聊些什麽,他這段時間被蘇柏硯撩撥得春心躁動,偶爾會想改善一下兩人的關系,可更多的是抗拒這一份感情,他不想将自己的愛情輕易交付給任何一個人。

不想,重蹈覆轍。

再輸一次的話,就太狼狽了。

況且蘇柏硯對他的撩撥不是追求,是出-賣男色的勾引。

他的臉紅心跳只不過是多巴胺激增造成的錯覺,他只是單純地好色。

想通這一點之後,姜映心裏莫名的複雜情緒也消散了,站起身,對蘇柏硯道:“我先走了。”

蘇柏硯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姜映怕他把自己扯懷裏,另一只手抓住了椅子邊緣,警惕幽怨地瞅着他:“你幹什麽?”

“不幹什麽。”蘇柏硯擡起眸子,說得格外正經:“姜映,明天我要簽合同,對方帶了夫人來,你也陪同我一起出席。我們在外畢竟是情侶身份,你也不想落一個不關心男朋友的名聲吧?”

“……”

居然道德綁架!

姜映:“好啊。不過得給兩百萬的出場費,萬一你為了演出愛我的狀态,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損失就太大了。”

蘇柏硯也站起了身,好整以暇地湊近他,清冷的視線從他雪白的頸子上緩慢移到領口下的鎖骨上,暗示意味明顯:“那我付了錢,是不是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

姜映被他突然的暧昧和不正經氣到。

“蘇柏硯,建議你用去污粉泡八十天的大腦、小腦、海馬體還有腦幹。”

蘇柏硯是帶着智囊團和律師團來的,合同上的一些細節需要反複敲定,利益劃分也必須明确到方方面面。

蘇柏硯在外應酬了半天,智囊團與律師團還在忙碌地工作,飯都沒吃。

蘇柏硯就開了一個西餐房,讓他們好好用餐。

姜映想去找姚樂樂玩,但是蘇柏硯總是阻撓,半是擋半是攔地不讓他離開。

姜映一轉身就被他修長的手臂扣住肩膀轉了過來,姜映拗不過,就陪着他去犒勞智囊團和律師團了。

蘇柏硯又不是個傻的,姚樂樂剛剛看他的眼神分明寫着“今晚就把你們拆散,漂亮映映獨自美麗”。

姜映一回去,姚樂樂這個丈母娘說不定就盤複各種細節,讓姜映堅定不複合的心思,那他豈不是更沾不到他香香軟軟的小前男友了?

席間。

律師鄧詩斟酌了許久,将心中的打算問了出來,道:“蘇總,是否再加一條關于黃總私生活上的違約賠付呢?他私德并不好,萬一遇到了什麽致命性的花邊新聞就不好了。”

騰躍建設在業界頗有名氣,遞交的設計稿是最驚豔的,黃總人品欠佳是個減分項,黃總雖然不混娛樂圈,就算是塌成廢墟也不會影響到什麽,但是如果他曝光了花邊新聞,對于身為合作方的E.R打擊可能是致命性的。

除非E.R昧着良心幫對方公關。

可是在一定年限內約束了對方的私生活,這種無理的要求,無疑是要讓利的。

蘇柏硯在商場上,一根蚊子腿都不想與人分食。

這一點,鄧詩十分清楚。

蘇柏硯也有過這方面的考量,他調查過黃總,這人私德不行,但不是個腦子長褲-裆裏的人,他在這方面讓利,很不劃算。

姜映将策劃本子放下,對蘇柏硯說:“這方面還是風聲鶴唳一點比較好,在主題樂園建成到營業這兩年內他能确保自己不出事,如果以後E.R真幫黃總收拾爛攤子,那才是真的養蠱。”

蘇柏硯靠在椅子上,銀灰色西裝褲包裹着的大腿交疊,一只手撐在扶手上,清冷眼風微微一柔:“小姜老師果然是關心我的,說話聲音又軟又好聽,我聽了就想聽你的。”

姜映:“……”

媽的,你明明是怕因為芝麻丢西瓜。

非要借題發揮說兩句情話發個燒才舒坦是吧!!!

衆人:“……”

尼瑪,感覺蘇總在硬掰着他們的嘴塞狗糧。

另一邊,裴煜給趙大富給的名片上的黃律師打了電話,他本來戒備心很強,但是黃律師似乎不是一個壞人,談起音感和夢想頭頭是道,聽着聲音雖然富态,但是卻文雅不油膩。

裴煜出身貧寒,在小作坊裏浮沉了幾年,本身又不紅,在娛樂圈的處境更加艱難,身邊好人沒見幾個,壞人如影随形。很多制作人不是男同,卻在酒會應酬上對他言語輕佻,他們只是享受羞辱同性尊嚴獲得的快-感。

這種罕見的溫潤态度侵蝕掉了他的防備。

黃律師:“我帶了夫人來,她這段時間心情不好,我白天還要陪她,你現在到3049房找我,我們聊聊關于解約的細節。”

裴煜有點猶豫:“律師費怎麽算?”

黃律師:“我年輕時也有音樂夢,不然我不可能接你這麽棘手麻煩的單子,這方面你不用擔心。”

裴煜:“嗯。”

到了二樓的3049房,裴煜推門而進。

本該是格調清雅的餐飲包間,茶幾上卻擺了紅燭與玫瑰,空氣中浮動着低俗香氛,味道讓人頭暈目眩想幹嘔。

油頭滿面的黃律師似乎很享受這個味道,肥胖的肚子都繃不住了。

裴煜心情直接跌入谷底,本以為是遇到了伯樂,沒想到還是騙他的,不過他也不怕,他只要不吃黃律師的東西就好了。

他被打壓久了,也産生了賭徒心理,才沒有當即走開,而是在黃律師對面坐下:“黃律師,我是裴煜,你說要幫我打官司,流程如何進行?需要我提供什麽材料嗎?”

黃律師捏起香槟杯子淺酌了一口,過了一會兒,約莫時間差不多了,才換了一副嘴臉:“什麽黃律師?我是騰躍建設的黃總,你之前百般拒絕,不還是到了我手裏嗎?大主唱。”

裴煜這才看清了人臉,陌生又熟悉,是糾纏過他無數次的肥豬,他嫌惡心,就沒正眼看過。

他查過對方的律師執業證,黃律師是真實存在的,沒想到這肥豬為了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嚴謹到了方方面面。

裴煜起身就想走,剛一站起,就頭暈目眩。

“裴大主唱,迷香好聞嗎?不會嗆到你嬌甜的小嗓子吧?”

……好惡心。

……他要出去。

他絕對不能栽在這麽惡心的肥豬手裏。

就在3049隔壁間的蘇柏硯一行人結束了晚餐。

蘇柏硯訂婚宴上沒吃什麽,他晚上很少吃飯,只是在席間喝了點紅酒,清貴的五官挂着點微醺的淺色,眼尾帶着幾絲蠱惑人的意味。

“今晚去我那,姚樂樂他像個小喇叭,晚上容易吵到你,影響明天的氣色。”

智囊團和律師團的衆人:!!!

在商場上與對方殊死搏鬥時都沒這麽震撼。

性生活絕緣體工作狂+職場活閻王上司是在裝男狐貍精誘惑人嗎?!

見鬼了見鬼了見鬼了!

姜映努力忽視掉衆人落在他纖薄肩身上的八卦眼神,嫣紅的唇瓣艱難地抿了一下,做出一個端莊的姿态:“不了,我睡眠很深,不影響。”

說過,姜映就想走,不然冰清玉潔的小姜老師的名譽就不保了。

可惡!真的是太可惡了!!!

這時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一個高瘦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伏在桌面上,将最後的希望寄托在旁人的善心上:“救我,報警,他……他要害我。”

姜映被吓了一跳,往後撤了撤身體,看清了男人的五官時,無意識地念出了他的名字:“裴煜?”

黃總緊随其後,将裴煜架了起來,這才将視線落在衆人身上,尤其是看到包間主位的男人時,臉都白了:“蘇……蘇總?”

蘇柏硯視線冷冷清清的看着他。

一句話沒說,卻讓人有一種被抽筋扒骨的不寒而栗。

黃總連忙解釋道:“這是我表弟,玩游戲玩不起,才跑過來的,我現在就把他帶走。”

蘇柏硯薄唇淡抿,神色不辨喜怒。

他清沉的眼神讓裴煜渾身血液炸開,那眼神分明就是看垃圾的眼神,厭惡鄙夷充滿唾棄,裴煜面如死灰,蘇柏硯絕對不會救他。

黃總也暗自竊喜,只不過下一秒,蘇柏硯矜涼的聲線讓他心生不滿。

“黃總,在我面前撒謊就不禮貌了,就算他是你的表弟,有什麽事情,等他清醒了再談。”

距離黃總最近的兩位律師聞言,很有眼力見的從黃總手裏架走了裴煜,将他帶走安置在了一個房間。

黃總也不敢在這件事上和蘇柏硯犯沖,就悻悻地說了幾句場面話,離開了。

畢竟三十億的合約單子是E.R占主導權,E.R想和誰簽和誰簽。

姜映有事想和蘇柏硯聊,但是不想讓衆人再吃他和蘇柏硯的瓜,就先回了貴賓房間,姚樂樂還在外面玩,沒回來,姜映閑着沒事兒,就先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在微信上問了蘇柏硯的房間號,就去敲蘇柏硯的房間門了。

他們兩個住在同一個樓層同一個廊區,姜映越過了一個電梯間和幾個房間門就到了蘇柏硯房間門口,敲了兩下,蘇柏硯就開門了。

蘇柏硯才從外面回來,還沒洗澡,黑色襯衫紐扣開了兩粒,露出一排精致的鎖骨,發絲淩亂了些,垂在玫瑰金眼鏡邊,多了幾分妖孽的邪氣,打開門,靠在門框前,視線略略掃過姜映,對于姜映洗過澡換衣服的事情進行了曲解:“太太,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你就算換一身漂亮衣裳勾引我,也沒有用。”

姜映:“……”

姜映深吸一口氣,懶得配合他的惡趣味,冷冰冰的:“是嗎,那我走?”

“可以湊合。”

姜映還沒轉身,就被蘇柏硯單手握住他的腰肢,不由分說的,扯進了房間。

這一幕剛好被姚樂樂撞見。

姚樂樂沒看清姜映的臉,但是看衣服,紅色牡丹白底襯衣和淺藍牛仔褲根本不是姜映今天穿那一套。

還有太太?

還有我有男朋友?

怪不得之前姜映說蘇柏硯和他五年沒有性生活,原來是愛在外面玩人-妻!

姚樂樂這一刻殺人的心思都有了,他媽的髒男人爛男人死男人,給爺死。

姜映走進蘇柏硯的房間,只是在玄關處站立,沒有打算進去的意思,直接開門見山道:“你剛剛信黃總那一套說辭了嗎?蘇柏硯,和這種人渣合作風險太大,其實你完全可以給更有發展前景的公司機會,像你給公司新人導演機會一樣,只要将自己的建設理念稍一闡述,他們創造的驚喜可能更多,他們不是沒能力,只是缺乏一些點撥。”

蘇柏硯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了一下姜映瑩白柔軟的指腹,掀起涼淡的眸子:“為了裴煜說這些?姜映,那可是三十億的合同,黃總的公司能讓我物超所值。”

姜映秀氣地眉心輕颦:“和裴煜沒關系。”

“那就別提這件事了。裴煜這人在我看來又賤又爛,雖然不知道其中到底如何,但是他說不定是真想搭上黃總的船,咱們犯不着為了他的事談論一分一秒。”

蘇柏硯從來沒有如此嫌惡的形容一個人。

裴煜是第一個。

就在來之前,姜映鈍痛的腦子裏又閃動出陌生的記憶。

是小說中關于建設主題樂園的劇情。

畫面太過模糊,他看不清,只隐約看到閃動着紅藍色燈的救護車和擔架上渾身是血的蘇柏硯,主題樂園這段劇情發展絕對有坑。

姜映穩了穩心神,猶豫了一秒,嫣紅唇瓣輕輕開合:“蘇柏硯,你是不是在吃我粉裴煜的醋啊。”

蘇柏硯沒說話,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姜映漂亮的杏眼裏閃動了一些羞恥的霧氣,纖長卷翹的睫毛輕顫,看了一眼蘇柏硯,又将視線垂了下去,挺翹的鼻尖白皙小巧,柔軟的薄唇輕咬,過了一會兒,才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說:“我能注意到他,是因為高中時,有一次你在損友的鼓動下臺上唱歌,他們樂團給你伴奏,當時你在臺上像一朵鮮花一樣招搖,清貴又勾人,那場景好像他們也像是你的朋友,氛圍感很迷人,從那一刻我才真的記住你,對裴煜他們也有了記憶濾鏡。”

很奇怪,當時明明看蘇柏硯是陌生人,卻有一瞬間被吸了魂魄一般,深深烙印在了記憶深處。

“為了給裴煜撐腰就編了這個借口?”蘇柏硯涼淡的聲音響起。

這人怎麽油鹽不進!

姜映憤怒的擡眸瞪向他,卻撞入了蘇柏硯含情的眼仁中。

姜映一愣,想罵人的話咽回了肚裏,認真糾正:“就是真的。”

“那我信。只不過裴煜的事免談,如果是黃總傷了你,我不會猶豫也不會放過他,但是裴煜,我舍不得損失一點利益。”蘇柏硯也不鹹不淡地告訴了他。

姜映:“我也受傷了,剛剛我去查看裴煜的狀況時,被黃總弄傷了……一根手指。”

“只是手指嗎?”

蘇柏硯覺得姜映是真乖真好騙。

既然姜映在乎這件事,肯定要出手幫忙,他就是不願意,也不能讓姜映劍走偏鋒找一些旁門左道去幫裴煜。

只不過他想在姜映這裏讨點好處。

“在我這裏,手指一個心疼價位,脖頸一個心疼價位,小胸脯子一個心疼價位,小細腰一個,小屁股一個,大長腿一個。薄太太,你覺得哪一個值得了更換一個三十億的合作單子?”

又不是讓你虧三十億!

只是換一個合作方!

還有為什麽叫他薄太太?就因為他演了一個薄清玉的角色,就多了一個姓嗎?!

姜映雪白的頸間皮膚都被臊粉了,故意板着小臉蛋:“蘇柏硯,你這樣逼我就範,就不怕姜映知道嗎?”

單純的小姜老師。

企圖喚回他的良知與底線。

蘇柏硯薄唇貼近他的耳廓,低啞的聲線鑽入姜映的耳蝸,一字一句點着他脆弱的鼓膜:“沒關系,他在隔壁房間睡着了。薄太太半夜跑到我的房間,你的老公蘇影帝知道嗎?還是說是他為了利益親口授意你來的?”

“……”

變态變态變态變态變态變态變态。

死變态死變态死變态。

這騷狗興奮了是吧!

原本又冷又硬的小桃子這會像是被浸入沸水之中,反複煎熬,被大火滾開,小火慢煮,慢慢成了一顆一顆晶瑩香潤的桃子粥。

姜映用溫涼的手背貼了一下滾燙的臉蛋,伸手去推眼前高大挺拔的蘇柏硯,氣息不穩:“不說了,你不想聊正經的,我就回去了。”

蘇柏硯修長的指節掐着姜映微微戰栗的細腰,眸子漆黑,輕笑:“桃桃,我只是說了幾句混賬話,你的小腰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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