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要跟你墜入愛河
我要跟你墜入愛河
林嘉禾握着杯子,恍恍惚惚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展會開始慢慢勾畫出輪廓來,幾個小組開始對客戶進行登門拜訪。
梁煜果真每天都來接她,林嘉禾終于一改往日的懶惰,天還不亮就去跑步,吃飯,然後打車上班。
這麽下來,兩個人已經三天沒見面了。
梁煜忍無可忍,在第無數次碰巧路過她的辦公室,林嘉禾又碰巧不在的時候,終于按奈不住,将袁曼揪了出來。
“她在哪兒,都在幹什麽,跟誰在一起,”梁煜煩躁的皺眉,問,“為什麽我總是看不見她?”
難道她都不上班的嗎?
“梁總,你不知道嗎?”袁曼疑惑,“嘉禾在跑業務啊。”
梁煜眉頭皺的更緊了。
“您要的那個展覽,我們得去展開一系列的投标,有的要主動去跟客戶交談,做一些詳細的介紹,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完善的地方。”
袁曼小心翼翼的觀察着梁煜的表情。
“我記得,我沒給她分配這個任務。”男人說。
袁曼點頭:“嘉禾自己換的,說是想再努力努力,積累積累經驗。”
什麽積累經驗。
她分明就是在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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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誰換的?”梁煜深吸一口氣,命令自己冷靜。
“是我......”袁曼聲音徒然變小,“我們已經給組長登記過了,可能梁總還沒看......”
梁煜的确沒看,這些日子他滿腦子都是林嘉禾的影子,哪裏分的了神?
梁煜咬牙切齒的走了。
袁曼這才松了口氣。
帥是帥,可也太兇了吧。
下次有這種事,就算林嘉禾給她十塊巧克力,她都不幹!
天慢慢的黑了下來,林嘉禾抱着文件匆匆往回走。
今天實在太晚了,等到了公司再回家,估計得九點多。
她剛剛看了天氣預報,晚上有雷陣雨。
這麽想着,步子又加快了點。
公司門口有盞非常亮的燈,林嘉禾眼神頓了頓,人也停了下來。
一個男人靠在牆上,影子被拉的很長,整個人透露着一股孤獨又蕭瑟的味道來,像是在等待什麽。
梁煜。
這個名字将她狠狠燙了下。
他為什麽在哪裏?
男人也看見了她,猛地直起身子,穿過馬路,大步朝她走過來。
“你怎麽這麽晚?”梁煜眉頭緊緊鎖着,胡亂将她領口的圍巾緊了緊,“路這麽黑,傻不拉幾的,就不知道找個人陪你嗎......”
他話音一轉,問,“你看我幹什麽,終于覺得我帥,所以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了嗎?”
什麽孤獨蕭瑟,她一定是看錯了。
林嘉禾問:“你在等我?”
“我每天都等你。”梁煜說。
林嘉禾抱緊懷裏的文件,支支吾吾道:“我先上去放東西。”
梁煜:“你躲我幹什麽?”
林嘉禾就要溜,梁煜拽住她,問:“我上次的話把你吓着了嗎?”
林嘉禾搖頭:“沒有。”
梁煜看了她半晌,林嘉禾神是鬼差的将手放在了他的臉上。
梁煜愣住:“你這是幹什麽?”
熟悉的溫度從指尖傳來。
四目相對。
林嘉禾像是被燙醒了似的,猛縮了下,慌慌張張的背過手去:“沒有!”
“沒有什麽?”梁煜笑出聲,“你每次做的事怎麽都跟平常人不一樣。”
天哪,她一定是瘋了!
啊啊啊啊怎麽會做那樣暧昧的動作!
林嘉禾想逃,梁煜迅速将她的路堵住。
再逃,再堵。
林嘉禾洩氣似的站住,不動了。
“你心情不好嗎?”梁煜問。
林嘉禾不高興的時候就愛折騰他,喜歡撒嬌似的蹭在他身上,哼哼唧唧的将他的臉揉弄成各種形狀。
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她的習慣還是沒變。
林嘉禾乖乖點頭:“有點。”
剛剛見面的客戶不好弄,兩個人的談話将她搞得筋疲力竭。
“捏我臉能會開心嗎?”梁煜問。
這算什麽話?
林嘉禾遲疑的又點了點頭:“會。”
“那你捏吧。”梁煜閉眼,湊了上去。
咦?
林嘉禾後退一步。
梁煜的睫毛很長,眉角很鋒利,就連鼻子好像都是精心雕刻了似的。
林嘉禾心底裏鼓動着莫名的情緒,真再次将手撫了上去。
瘋了吧。
她居然在這種時候,跟他做這種事。
梁煜霍的睜開眼睛,林嘉禾的手不可抑制的抖了下。
男人得逞了似的笑。
林嘉禾跑上樓去把文件放好,一轉頭,雨已經淅淅瀝瀝的開始落下來了。
本來抱着僥幸心裏,覺得不會這麽倒黴的。
男人在不遠處等她。身後的應急燈很亮,一張好看的臉逆着光,更棱角分明了。
“看上瘾了?”梁煜問。
林嘉禾胡亂的收拾了下文件,快步走到他身邊。
梁煜:“帶傘了嗎?”
“沒有。”
林嘉禾沒有這個習慣。
“在這等着我。”梁煜快步往外走了兩步,又不放心的回頭,“不許走,知道嗎?”
林嘉禾點頭。
“你要是敢不見,我會非常生氣。”他強調,一副我生氣非常恐怖的樣子。
林嘉禾說:“我不走。”
這三個字在她胸腔裏來回蕩漾着。
梁煜這才放心的消失在她視野裏,過了大概五分鐘,他又下來了。
“給。”他将傘塞進她手裏,“我的車停的比較遠,得走過去。”
林嘉禾接過。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呆着,就只能跟我一起去提車了。”
梁煜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細心了?
林嘉禾跟在他後邊,慢慢的走。
男人的背影很高大,她伸出手,衣角落在她的手心上,又飄走了。
“小不點。”
“嗯?”她生怕被發現,慌張的收回手去。
“沒事,”梁煜扭頭,笑,“我就叫叫你。”
就喜歡捉弄她,林嘉禾別過腦袋,不去看他。
兩個人出門走了兩三米,林嘉禾忍不住小聲提醒:“這個傘好像有點漏......”
傘面有細細的洞,雨點從裏面流出來,打在她腦袋上。
不僅是她,梁煜的也是。
“這些是你前老板留下來的,”梁煜顯然也發現了,他哼出一聲,說,“不知道是哪個熊孩子做的,要是讓我發現,一定把他的所有作業全撕了,讓他不得不重寫。”
幼稚......
林嘉禾忍不住笑。
開豪華出租車是,放人家的氣門芯、卸輪胎是,給她有漏洞的傘、揚言要撕熊孩子作業本的也是。
這确确實實是她的梁煜。
“這樣總比你淋雨的好,”梁煜忽然底氣十足,“本大爺給你的傘,你居然還敢嫌棄?”
雨砸在傘上“啪嗒啪嗒”的響。
林嘉禾微不可察的搖搖頭。
不嫌棄。
兩個人走了大概十多米的距離,終于看到了梁煜的小出租車。
林嘉禾:“你為什麽不停在公司?”
梁煜沒好氣的回答:“你見哪個大老板開這種車上班的?”
那倒是。
“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會做這種傻事呢,”梁煜替她打開副駕駛車門,命令,“還不上來?”
林嘉禾收了傘,坐上去了。
梁煜不知道在後備箱裏翻找了什麽,過了好一會兒,才上來。
“這個給你,”他手裏拿着個白毛巾,林嘉禾剛要去接,梁煜将手扣在她腦袋上,胡亂的幫她擦。
林嘉禾:“......”
怎麽跟揉小動物腦袋似的。
似乎覺得差不多了,梁煜才把毛巾扔給她。
林嘉禾慌張接住,仔仔細細的開始擦發梢。
“為什麽不讓人來接你?”林嘉禾問。
梁煜一邊倒車,一邊嘟囔:“我為什麽要別人打擾我們?”
他的頭發也濕漉漉的,有的像刺一樣豎起來,光打在他頭上,剛毅又性感。
林嘉禾安穩的坐在副駕駛上,窗外的景物不斷倒退,恍恍惚惚的。
雨不停打在車窗上,過了一會兒,梁煜的手機響了。
前面正好是紅燈,他停下:“喂?”
林嘉禾下意識的看他。
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梁煜懶懶散散的回應:“今天加班,就晚了。”
他看了林嘉禾一眼,又對那邊說,“沒什麽特別的,就路上撿了只小貓,逗了一會兒。”
貓?
林嘉禾不可置信。
是她嗎?
“是真的,不信你聽聽。”梁煜居然真将手機遞過來,話筒正對着她。
林嘉禾睜大眼睛。
這家夥在開玩笑吧。
“叫一聲。”梁煜催促。
混蛋。
林嘉禾哀怨的盯着他,三秒後,極不情願的開口:“......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