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陷害……

的确,首先就是法醫室內的監控恰巧就在出事的那段時間出現故障,很難讓人相信這是巧合,第二就是兇器,如果崔淮真要在這種情況下殺了蔣仲偉,怎麽可能不戴手套用他自己的匕首殺人後還特意留在了現場?

他是法醫,真要殺人,會大意到留下這種證據?!

所以與其說目前所有證據指向了崔淮就是殺害蔣仲偉的兇手,不如說是有人刻意制造了這種假象。

錢鋒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麽要陷害崔叔?”

霍謹言并沒有回答他的疑問,“陷害分為兩種,無意和有意。”

“霍先生,有什麽區別嗎?”

秦沐一已經明白了霍謹言所指的情況,知道他是懶得作解釋的,她索性開口解釋給錢鋒聽:“假如兇手的目的只是想殺死蔣仲偉,而不暴露自己,那麽勢必就要找一個替罪羊,這個角色是誰都可以當的,崔淮只是恰好出現在了這個計劃裏,這就是無意陷害。”

“而如果策劃了這個事件的人最終是想讓崔淮背上殺人的罪名,那就是有意陷害。”

霍謹言聽後沒有反駁,顯然她理解的是正确的。

錢鋒急着問:“那到底是哪個呢?”

“這就是我們要查清的事情了。”

兩種可能性,自然要分兩路去查,決定下來,顧清讓和陸維查蔣仲偉,而霍謹言和秦沐一查崔淮,錢鋒則繼續留意警局的情況。

秦沐一從錢鋒那裏拿到了崔淮的資料,她發現今天對他有了新的認識,平時看上去十分廢柴的大叔實際上是A大的高材生,博士學位,緊接着她又發現了一件更驚人的事情。

“崔叔有個女兒?!”

錢鋒面色沉重的糾正道:“他曾經有個女兒。”

曾經……秦沐一心一顫,也就是說……

她低頭繼續看着崔淮的個人信息,原來他十年前就已經結了婚,八年前女兒出生,取名崔小米,然而不幸的是,一年後,他的妻子出了嚴重的車禍,當場死亡,而沒想到的是,兩年前,他的女兒又出事了。

秦沐一記得這個案子,一名上小學一年級的小女孩在放學後失蹤,之後沒有接到任何勒索電話,警方找了三天,最後卻在一條河邊找到了她的屍體,她被人活活掐死,而更加變态的是,死後兇手竟然用刀劃破了她的臉,因此找到的時候幾乎很難看清她的容貌。

四天後,兇手洪天中在家裏被抓到,17歲,是一名高中生,據他交代,那一天他逃課去了網吧,從網吧出來後走到了學校附近,看到了背着書包一個人走在路上的崔小米,覺得她好玩便将她騙走,把她帶到了他之前一直去的一個廢棄小屋裏,後來小米一直哭鬧着要回家,他覺得厭惡,便把她掐死了,而為了不讓別人認出她的臉,他就拿着随身帶着的小刀把她的臉劃破,最後丢棄在了河邊。

殺了人後他回到家,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他開始害怕起來,幾天都沒有去上學,最終被警方抓獲,被判了有期徒刑十五年。

秦沐一此時萬分心疼崔淮,“錢鋒,是不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崔叔開始喝酒的?”

錢鋒長長嘆了口氣,“嗯,那天崔叔休息,答應了小米會去接她,結果放學的時候,因為之前連續兩天沒有睡覺,他在家不小心睡過了頭,趕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已經晚了,小米就出事了,所以他很自責,覺得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女兒,從那之後就開始喝酒了,因為影響到了工作被停職了。”

先是妻子,後是女兒,他身邊的親人一個一個離開了他,任何人都承受不了,更何況是這樣的情況,他恨的不僅僅是殘忍殺死自己女兒的洪天中,更恨的是他自己,所以只有用酒精麻痹自己才能繼續活下去。

“崔叔是我來這裏之後過了兩個月被霍先生帶來的。”錢鋒擡起頭依舊能想起了第一次見崔淮時的模樣,“那時候他真的已經不像是個人了,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洗澡換過衣服,渾身的酒氣,路都沒法走,雖然不知道霍先生用了什麽辦法,不過他慢慢就恢複過來了,後來也複了職,你別看他現在也喝酒,其實都是控制好量的。”

了解到了崔淮身上發生的事,秦沐一拿着資料去了書房。

她一下子沒什麽思路,想想還是擡頭問了霍謹言,“霍先生,從哪裏開始查?”

霍謹言擡眸,如墨的眸子看向她,淡淡道:“兩年前崔淮女兒的案子知道了嗎?”

秦沐一一愣,點了下頭,“嗯,知道了。”

“從這個開始查。”

“啊?”她聽了一臉驚訝,“崔淮被陷害,會和她女兒的案子有關?”兇手已經被抓,在牢裏服刑,案子早就結案了,都已經過了兩年了。

等等,難道說?這個案子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他前不久掌握了一條新的線索,當時,帶走他女兒的不只是洪天中,還有一個人。”

“還有一個人?!”如果害死小米的還有一個人,那洪天中不就是一個人認下了所有的罪行,而包庇了那個人嘛?

原來如此!

秦沐一略一思索,馬上明白了霍謹言為何要查兩年前的案子了,崔淮發現當時的案子可能有隐情,兇手不止一個人,肯定已經開始查了,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崔淮卻被陷害殺了同事,這樣他不但沒法繼續查了,連自己都陷入了困境。

這樣一來,這整個事件從始至終都充滿了巧合。

但世上本就沒有這麽多巧合,更多的是無非是刻意的安排。

想要幹擾崔淮查當年案子的人無疑就是除了洪天中之外的另一個人。

顯然那個人害怕當時犯下的罪行被查到,原本僥幸逃脫法律制裁的他會被發現繼而坐牢,所以他便先下手為強,但也因此暴露了。

在腦子裏理清楚之後,秦沐一立馬問:“崔叔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不知道。”三個字從霍謹言口中輕輕吐出,他嘴角緩緩揚起了一抹漂亮的弧度,“但有一個人肯定知道。”

改了一下标題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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