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十八危機四伏
十八 危機四伏
卓不凡運氣實在不濟。靖王網羅的江湖人士中,果真有三個與他有仇。三人在江湖名號西南三虎,他們待的門派壞事做盡,一日搶劫村莊被路過的卓不凡瞧見,将他們武功都廢了。唯獨這三人因機警藏了起來,保住了功夫。事後這門派無奈解散,三人失了依靠,不能過往日的好日子,又眼見昔日的兄弟窮困潦倒,他們從此記恨上卓不凡。
三人投靠靖王後,與其他人一同被派來此地。當他們得知要對付的是卓不凡時,大喜過望。他們特意先躲起來,準備其他人打完再出來對卓不凡落井下石。
這三虎是有仇必報的小人,比常人多了幾分執拗。他們眼見卓不凡大戰後體力不支,正要渾水摸魚卓不凡就落水了,接着很快就被水流沖走。他們不想錯過這次尋仇機會,便一路尋過去。不給卓不凡點顏色誓不罷休。
三虎沿着河流一直找到天黑都沒找到人。他們仍不死心,握着火把進叢林裏找,最後還真讓他們如願以償。卓不凡在叢林裏穿梭,正走到一條分岔路,就與三虎狹路相逢。總算這三虎對卓不凡有些顧忌,一見面也不敢立即動手。
他們先是假情假意表明身份,之後便嬉皮笑臉地拿起卓不凡的容貌來說笑。這三虎常年混跡市井,說出來的話自然不堪入耳。他們吃準卓不凡這種名門子弟的心理,知道這人定是心高氣傲,被人出言羞辱便會出招。一旦察覺不對,他們會撒腿就跑。若卓不凡不出手,可知他已無力對敵。
卓不凡打這三人一上來,就知來意非善。聽得他們提起從前的事情,心裏通透。他知道此時絕不能露怯,打鬥也避免不了。稍一思忖,便不做理會往岔路中一條小路行去。
三虎愕然,卓不凡即沒暴跳如雷,也不示好求饒。反倒落落大方向前走,留個後背給他們,亦無懼他們背後偷襲。這意料之外的舉動讓他們猶疑不定,一時呆立當場。
三虎哪知此時他們要整死卓不凡和捏死一只螞蟻沒什麽區別。只是他們瞻前顧後,反而給卓不凡機會稍作喘息。
他們其實沒料錯卓不凡的性子,的的确确是心高氣傲。卓不凡早看出自己目前走的路布滿野獸的足跡,他故意挑這條路走。其實已是在心裏抱着拼死一搏的念頭了。以他的聰慧,如何看不出這三人是特意來尋仇呢?與其落入敵手任人羞辱,不如借助外力。他選這路的結果自然兇險,一個不好自己也得貼上性命。然而在如此境地,要不被羞辱,又要還以顏色,唯有卓不凡能做的出如此決絕的法子。是以那三虎百般猜測,絕猜不出這公子哥兒有這股玉石俱焚的膽色。
卓不凡走了許久,後頭三虎都不敢妄動,也不甘心就此放過機會。一直在後頭故作灑脫,嘻嘻哈哈地跟着。這三虎混跡江湖許久,幹的都是見不得人的營生。雖有滿肚子壞水,畢竟比不上博覽群書,愛好郊游的卓不凡熟悉叢林。他們并不知卓不凡正一步步将他們引入野獸的巢穴。
待卓不凡估計走的差不多了,他将方才獵的野兔從懷裏掏出,長袖一揮,将兔子連着木叉扔到遠處。後頭三虎自然有留意到他這舉動,見扔的是只死兔子,感到狐疑。倒是有個心細的眼睛一亮,發現卓不凡這一扔顯的手勁不足,這讓他精神不由一振,感到機會來了。
這人在三虎中排行第二,姑且稱他為二虎。二虎膽大心細,一看準時機就壯膽上前狠推了卓不凡一把。只見對方一個踉跄,連邁了幾步才穩住身形,可他的火把卻掉下地,火苗忽明忽滅,在這黑暗的叢林裏顯得詭異。
後頭二人見夥伴得手,欣喜之下哪還顧的上觀看四周。忙不疊擁上來對卓不凡拳打腳踢,見對方無力反抗,如此意料之外的好事讓他們不由放聲狂笑。
三人此時吐口惡氣,更加肆無忌憚,嘴巴說些不幹不淨的話。三人皆亡命之徒,他們知道卓不凡如今只是一時落魄,此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羞辱完後打算一刀結果了他。
卓不凡這樣的天之驕子,眼紅嫉妒的人自然大有人在。這三個小人能有機會踩低這樣的人物,那種畸形的快樂讓他們愈發膽大妄為。
當一個人淫笑着伸手要摸卓不凡的臉而不是抽他時,卓不凡忽然反手将人拉向自己,另一手用短木叉狠狠插入此人的脖子。這番變故讓另外兩人反應不及。
卓不凡的出手快,狠,準。不但一招将人結果了,還特意挑準位置,讓這人的血噴了另外兩人一身。他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臉上帶着點點血跡微微一笑。盡管臉色還是那樣虛弱,可眼中閃出的淩厲之色讓其餘兩人不自覺退了幾步。卓不凡再度出手,将最後一根短木叉發射出去,打下了這二人的火把。
那心思最細的二虎醒悟過來,卓不凡只是虛張聲勢,他仍不是他們的對手時。他大喝一聲,抄上家夥就要上前結果卓不凡。說是遲,那時快,早退後幾步的卓不凡再度揮出一根長木叉将二虎攻勢抵住,再往後急退幾步。撈起自己那已熄滅的火把,借助身上最後一根長叉,迅速攀爬上一棵大樹。
二虎獰笑道:“殺了我兄弟就想躲,沒那麽容易。”可還未等他上前,另一人大叫道:“什麽東西來了?”
二虎側身一望,借助方才被卓不凡打下的火光下往前望去,登時魂飛魄散。是狼,來了有七八條。不等他出聲阻止,他那蠢兄弟驚恐之下,竟然持刀劈狼。
饒是二虎膽大,此時身子亦禁不住發顫。狼不會主動襲擊人,而他兄弟此時的行為無疑是惹禍上身。果然等他兄弟一劈死一頭狼,同伴的血腥味引的其他本來好好站着的野狼圍了上來,向兩人發動瘋狂攻擊。
沒了火把的指引,沾滿血氣的兩人躲的極為狼狽,他們身上的血指引着這些鼻子靈敏眼神銳利的野獸。縱使兩人身懷武藝依然落入下風,不得不拼上十二分力氣和這幾頭狼浴血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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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火把的指引,沾滿血氣的兩人躲的極為狼狽,他們身上的血指引着這些鼻子靈敏眼神銳利的野獸。縱使兩人身懷武藝依然落入下風,還不得不拼上十二分力氣和這幾頭狼浴血奮戰。
等二虎抽空擡頭一望,卓不凡點着微弱的火光,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這置身事外的模樣看的二虎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即上去砍這人幾刀以洩心頭之憤。無奈他絲毫不能分神,待他将這幾頭狼都砍死,他的兄弟被狼咬死了。而他從鬼門關轉一圈下來,渾身是傷不說,刀都快抓不穩。
即便如此,二虎一想到故意引他們兄弟送死的卓不凡,持着幾分力氣,還是一心要找他報仇。可等他擡頭一望,人已經不在樹上了。
周圍一片漆黑,看不到那些綠瑩瑩的眼睛,也看不到那一點微弱的火光,只有一片的血腥氣息。這讓二虎心裏陡然升起一股恐懼。
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才起身走了幾步,面上就被狠狠打了一拳。他知是卓不凡,心裏大怒,正要揮刀,旋即被卓不凡将刀打了下來。然後又是一拳打向二虎的肚子。力道之猛,讓他連連倒退幾步。未等卓不凡下一步動作,一頭垂死的狼一躍而起,一把咬住了二虎的大腿。讓他痛的大叫。
卓不凡不上前,只冷冷一笑,轉身離開,不再理會後頭的哀嚎。他知道那人絕對走不出這裏了。他由原路返回,一口氣走回那個分岔路才敢停下。
這時,天空再度飄雪,卓不凡死裏逃生,背心全是汗。然而,稍一松懈,就感到小腿的痛楚。他大驚失色,莫非是蛇。可轉念一想,大寒天蛇都冬眠了。他點起火把一看,右小腿上血痕交錯。想來是先前走的太急,褲子本來就破損,裸露在外的皮膚不留神就讓些雜草刮傷了。
這麽一留心,先前幾場惡戰留的新傷舊痕齊齊發力,讓卓不凡頓感身子又疲又痛。額頭的溫度更加高了些。卓不凡心道不好,看來自己真快撐不住了。不快些找到安身之處,等他昏死過去,他恐怕不被野獸吃了,也要凍死。
他拼着全力和腦子一絲清明,強撐着往前走。然而他頂多撐了半時辰,終于跌倒了。看來他是沒法走出林子了,卓不凡雙手抵着地面,努力爬向一棵大樹。此時他聽見地面傳來蹬蹬的聲音,有人來了。
卓不凡全神戒備,對方不知是敵是友,他奮力坐起,背靠大樹,擺出一副迎敵的姿态。正在思忖間,遠處又有兩頭狼走了出來。卓不凡登時傻了眼。故技重施,他身上的血腥只怕比來人更吸引野獸吧。
沒等他想到法子,老天終于眷顧了他一回,來的人竟是唐樂意。她望見卓不凡,欣喜萬分地跑來:“卓大哥。”
她的舉動驚動了路過的狼,它們警惕地朝樂意嚎叫。唐樂意擔驚受怕了一天,一發現有狼,二話不說抽劍相向。好在卓不凡大聲喝止了她,道:“唐姑娘,你不要攻擊它們。”
好在唐樂意有了白天的教訓,不敢不聽卓不凡的話。低頭問道:“那現在如何是好?”
卓不凡嘆氣道:“做些障礙讓它們過不來就好。你趕緊跑吧。”
唐樂意借着火光,看到他全身血跡斑斑,她心裏大痛,道:“好,我們一起跑吧。”
卓不凡皺眉,他極好面子,不願說自己無力行走,也不願讓唐樂意來救。唐樂意猜出卓不凡的境況。先發了一排針震懾那兩頭狼,不由分說将卓不凡背起,一鼓作氣跑出去。
唐樂意此舉讓卓不凡無可奈何,他度量形勢,知道不能逞強。便指點唐樂意去路。待唐樂意跑到他認為安全之地,卓不凡再撐不下,在她背上昏厥過去。
這時,昏迷過去的卓不凡并不知,唐樂意其實是在逞能。她在打鬥間中了毒,又在河裏游了大半天找他。因為遇到些追兵才躲進林子裏來。她體力損耗不比卓不凡少。這樣一個天真爛漫的姑娘,在看到心上人受難後,竟激發出無窮力氣,絲毫不顧自己的身體,一心只想躲開野獸和追兵,背着他硬走了幾十裏雪路。
可憐卓不凡受累了一天一夜,失了平日的判斷力。不然他肯定會阻止對方這種魯莽的行為。他只是沉浸在夢裏,與幼時的喻青衣縱馬同游,然而,還沒到郊游處,她笑臉盈盈先一步離開,無論他怎麽叫喊,皆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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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喻三不分晝夜的尋找,讓她找到了卓不凡留給她的标記。而花花的下屬也尋到埋在江邊的灰燼。這兩路人馬一直穿過密林,終于在白天尋到林外一間搭給樵夫臨時休息的草屋中。
花花遠遠看到喻三,他想跟上前,卻止住了腳步。默默遠望着她。臉上的疲倦掩不去眉宇間的堅毅,加上身體修長,膚色不白,難怪無人認出她是女兒身。
只見她大步上前推開木門,臉上先是一松,再是一滞,在門口伫立不前。這點讓花花饒有興味地挑高了眉毛。他隐約感到事态往對他有利的情況發展。這麽一來,他更加不急着上前打擾了。
但見喻三半垂下眼,将包袱取下挑出些衣物和物事出來,再将它們另外包好,放入門中。深深望了一眼,再輕掩上門,頭也不回轉身離開。
花花等她走了老遠,示意屬下原地待命,自己走了上去。他沒打開那門,而是繞到屋後,輕拉開窗往裏望去。
一看之下,他心頭湧起一股欣喜。屋裏簡陋,只有一張小床,一對男女衣衫不整,一同在床上休息。兩人頭發皆解下發環,披散交疊在一起。讓屋裏的氣氛有種說不出的暧昧。
花花微笑掩回窗子,道:“出來。”
李英傑從屋旁的樹從中走了出來。花花低聲道:“這是怎麽回事?”
李英傑道:“殿下,現在他們聽不見。我清早發現這兩人在這草屋裏。卓不凡躺在床上,唐樂意伏在桌子上。”後面的話他不再說了。
花花心情大悅道:“于是你将兩人弄暈,布置了一番對嗎?”
李英傑垂頭道:“小弟只是想解殿下之憂。”
花花道:“英傑,你做的很好。現在看來,卓不凡和唐樂意倒比和柳綿綿相配。”他意有所指。李英傑将頭垂的更低。
事實上,從跟随花花以後,李英傑就明白這表哥是何等人。他對柳綿綿有幾分在意,不想強行将她和卓不凡弄一塊。卓不凡失蹤後,他正巧趕先一步來到,便順水推舟,将卓不凡和唐樂意迷暈,放置一張床上。
這李英傑要麽不做,做就做的徹底。可惜時間不多,他僅能将兩人脫剩下亵衣,外衣都搭在他們身上。再将他們頭發弄散,布置成兩人相偎取暖的模樣。這樣無論是卓不凡還是唐樂意,清醒後看到這番情形。為了保全對方的名聲,便要成親。這兩人一成親,花花少了個對手,柳綿綿也不必被他算計。
花花心情愉快地帶李英傑和下屬離開,讓卓不凡自行折騰去。不料黃雀在後,等他們一走。洪豆紗偷偷從草叢裏走了出來。
她先前一直跟着李英傑,打從知道那個容貌絕世的公子遇襲落水的消息。這位多情的千金可是牽腸挂肚。自告奮勇和李英傑一同尋找。然而女子身子嬌弱,加上她不太招人見。李英傑嫌她礙事,每次都找機會将她打發走。
次數多了引起洪豆紗的不滿。她十分争氣地不上前打擾,而是偷偷跟在後頭。她有自己的盤算,希望她的雪中送炭能得來卓不凡的青睐。然而,算盤落空,倒讓她聽到這麽一樁陰謀。
洪豆紗沒膽當面拆花花的臺,只等他們走了,偷偷往屋裏望了望。不望還好,一望之下,她立即被妒火沖昏了頭腦。從小習得的女子規訓讓她看昏迷的唐樂意不順眼。憑什麽她一個大家閨秀百般努力不成功,要讓這不知禮儀的女子撿了便宜。還是憑着這麽卑劣的伎倆。這讓她這種自诩大家閨秀的人不屑,十分不屑。這會她倒忘記了樂意也是被人算計,而自發将樂意納入不入流之人種。
洪豆紗蹑手蹑腳地走進屋裏,将唐樂意的外衣重新套上,給她紮了個難看的發型。邊弄還邊抱怨這丫頭有福氣,能讓她親自服侍。弄好後,憋着一股氣,想也不想,任性地将人扔出屋外。以免玷污了俊美公子的清譽。
洪豆紗頂多好心給樂意加上一張厚草席,身上披上喻三放在門邊的蓑衣和屋內那髒兮兮的被褥。就當自己是菩薩下凡,解救了唐樂意這位迷途少女。
至于卓不凡,洪姑娘自然是萬分細心,紅着臉,給他穿上喻三帶來的衣服,還好心将他的臉擦了擦,輕放在床上,還十分細心将其他衣服披在他身上。并給屋內的暖炕添多幾把柴。
做完這一切,洪豆紗癡望了卓不凡好一會,終究顧及禮儀,不敢造次。又怕被李英傑發現,磨蹭了好一會便毅然離開。一路上,她為自己犧牲奉獻和偉大節操感概不已,不時還灑幾滴女兒淚應一下景。
所有的一切,卓不凡和唐樂意都不知道。而洪豆紗更不知道的是,唐樂意才剛給自己解了毒,毒素未清被她這麽扔到雪地,即便有草席為墊蓑衣為蓋,有屋檐遮擋,這麽在外一直凍着,加劇了身體的不良反應。
花花猜喻三此時心情會起伏不定,怕她會識破英傑的伎倆,便識趣地不再打擾。其實喻三什麽都沒想。她從前沒奢望和卓不凡一起,這陣子卓不凡的契而不舍讓她心軟了下來,在卓不凡落水後激發了的沖動。但現在全縮回去了。
喻三看出近日花花頻繁幫忙尋找,一方面是承了卓不凡救護之情,另一面恐怕就是想使些絆子。因而茅屋那一幕,以喻三的聰慧和她對卓唐兩人的了解,知道必然有蹊跷。
于是,等她冷靜想來,想通其中關鍵,将計就計離開了,好讓他人以為詭計得逞,不再為難卓不凡。
當然這其中也源于她矛盾的心理,她首先矛盾是該繼續沖動下去呢,還是如從前所想,和卓不凡保持距離。
另一方面,她矛盾自己的心思竟然不再受控制。就在看到卓唐兩人同床那瞬間,她先是慶幸兩人都平安無事,然後就痛苦起來,恨不得沒見到他們才好。而且她腦子當時空白了好久才回過神來,繼而察覺到屋裏的一切是人為布置。
當時喻三并不明白,她心頭忽然衍生的異樣心思是什麽?她當場将這情緒強行壓下,只想着走一步算一步了。又想着将計就計,于是什麽都不做,輕輕的離開了。盡管她明知卓不凡清醒後,将面對什麽。
因為,當時那痛楚中又湧出一股悲哀。她從前就覺得卓不凡無論找什麽女子,都會比自己合适。以前遠遠避開,倒沒太大傷感。如今好不容易态度軟化了,在面對直接的比較時,那種覺得旁的姑娘會比自己更好的念頭又冒出來了。然而這次卻出現了意想不到的心痛。她悲哀地覺得讓老天決定會更好些,于是主動放棄做出努力。
然而,不正視問題更會困擾自身。喻三才剛聯絡暗樁照顧卓不凡和唐樂意,就收到來自京都的消息。
原來皇帝裝病,讓北鬥監管國事。北鬥兢兢業業,總算做的下去。等他一上手,皇帝又不樂意了,因北鬥的長相犯了皇帝忌諱,其次這孩子的生辰在康王的去世後的次年,讓皇帝不由疑心這孩子是康王投胎索命來的。
因而北鬥跟着儀妃去皇帝處晨昏定省,起初皇帝只是冷淡,接着就讓北鬥連吃閉門羹。
皇帝不喜歡,見風使舵的朝臣心神領會,變得十分不合作。北鬥若敢發火,皇帝頭一個給他施壓。以圭兒為首的靖王派系本來就處處為難,這回得了皇帝的意,愈發張狂。偏生儀妃不能公開表态支持北鬥,讓他頓時孤立無援。
如此一來,再小的國事都變的難以入手。更何況這國家本身就不太平。無論是天災還是人禍,北鬥越焦急處理,政令越難推動。做的好,朝臣以為理所當然之餘還要百般指責。做的不好,自然是監國失職,攻擊太子的奏折馬上就堆積如山,士林或民間亦是輿論不斷,說小兒誤國。
北鬥天生執拗,別人越為難他,他就越要做好,越要迎難而上。況且他從小看着聽着太上皇的故事長大,原以為外頭還是太上皇在世那般的太平盛世。結果出外闖蕩後知道現在這皇帝執政水平很差。
另外,北鬥知曉身世後心态的轉變也對目前的境況助益不少。即便他無心皇位,看到關于天災人禍的奏折不斷,再根據這段時間接觸的林林總總,他發現若任其發展下去,國家将到岌岌可危的地步。這麽一來,皇族天生的責任感讓他熱血沸騰,不僅要對為難的人做出反擊,更希望能做些實事來改變現狀。他每天都恨不得将所有奏折都披閱一遍,找到可行的辦法。
所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北鬥加倍用心處理政事,又能沉住氣與無禮的朝臣周旋,有心施展抱負的人自然看在眼裏。日子一久,磨練越多,北鬥像一塊的石頭,被雕琢出耀眼的光芒。想幹實事的朝臣自然有了計較,加上大皇子派系和儀妃的勢力,讓北鬥的呼聲漸漸蓋過了當朝的皇帝。對于這局面,皇帝自然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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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毛病是?
喻青衣:自戀
卓不凡:貪財
作者:好像很久之前有答過類似的答案。你們不換一換嗎?
卓喻異口同聲:換不掉。
為玉樹同胞祈福,願逝者走好!
希望天佑我國,不要再有災害發生!
希望因文結緣的各位大人生活幸福美滿!一生平安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