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甜蜜日常
第98章 甜蜜日常
江黎被他親的全身發燙,意識也有些迷離,羽睫顫着沒反應過來,“什麽?”
謝雲舟眼睫落下半彎弧,綴在黑眸裏的燭光也暗了下許,他抵着她,唇在她唇瓣游走,邊撕咬邊說:“餓了。”
這人慣會逗弄她,也不知他說的餓了是何意,江黎手抵在兩人間,輕輕推拒,抿唇做個吞咽的動作,“那你要作何?”
“當然是要吃了。”他晦暗的眸子裏翻滾着浪潮,滔天的漣漪紛湧而至,唇沿着她下颌游走,落在了她頸間,齒尖在她衣襟磨了磨,挑眉道:“怎麽?不給吃?”
他臉上的神情讓人浮想聯翩,氣息也越發炙熱,誰知他說的是那種吃。
江黎白皙玉手攏上衣襟,不給他進一步,眼睫忽閃着回:“哪裏不給吃了,你起來,才能去吃啊。”
謝雲舟眸光在江黎身上打轉,越發覺得她可愛,唇角勾着繼續逗弄人,舔舔她唇,又親親她唇角,壓着聲音說道:“起來還怎麽吃?”
頓了下他又道:“難不成你是覺得之前那些膩了,想換個方法?”
之前?那些?
方法?
這說的什麽話,江黎臉頰越發緋紅了,擡手捶打他胸口,嬌嗲道:“你真壞。”
謝雲舟握住她的手,粗粝的指腹在她掌心摩挲,啓唇說着讓人臉紅心跳加速的話,“我也只是對你壞,怎麽?不喜?”
“我——”突然江黎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了,抽了抽手,沒抽出來,顫着聲音說,“松手。”
“一整日沒牽手了。”謝雲舟變得一點都不像之前的他,還學會了撒嬌,“握一握不行嗎,嗯?”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江黎還怎麽不給握,只能讓他握着。
可是……
他能不能好好握,別撓她呢。
“癢。”她手指動了動。
“哪裏癢,我看看。”謝雲舟故意問的,說着捧起江黎的手,湊到唇邊一一吻了上去。
若是正常的親吻也就算了,偏偏他最近花樣挺多的,一邊目不轉睛睨着她,一邊咬住她指尖,舌尖逗弄着在上面弄出漣漪。
江黎指尖顫着再次縮了縮,随即被謝雲舟扣住了皓腕,他眼光影綽綽,似攏着熱意,江黎心亂如麻,胸口小小鹿飛撞。
驀地,她臉頰上的紅暈更重了,隐約的蔓延到耳後,像是綻開的花,嬌豔美麗。
謝雲舟就愛看她這副嬌羞的模樣,心猿意馬,很是歡喜。
他笑得勾人,江黎細密長睫不斷忽閃着,心也一下一下快速跳起來,額間上溢出了汗。平日有汗,擦拭了便好,可此時不大方便,她被他牽着手,根本動彈不得。
謝雲舟最願意代勞做這些,他擡高下颌,唇落在她額頭上,生生把汗親沒了,或許還是有的,帶裹挾着他的氣息,已經分不出是汗還是什麽了。
江黎心一顫一顫的,啓唇想求他不要了,好熱,她有些受不住,剛一開口,便又被他堵住了唇。
他手指探進了她嘴裏,指尖碰觸上了她舌尖,她慌亂中,縮回指尖,被他撓了下。
她的心也跟着縮了下。
謝雲舟手移到了她後頸,輕輕捏了捏,說道:“餓了。”
江黎紅着眸子道:“你,別太過分。”
謝雲舟還真就過分了,過分的要命,江黎手指摳上他肩膀,指尖陷進他衣衫裏,濕漉漉着眸子凝視他。
唇也不敢合上,因為他的手指還未移出,他壞起來真的好過分。
謝雲舟壞了好一會兒,一個拉扯,兩人同時從書案上起來,他坐着,她坐在他的腿上,姿态甚是親昵。
江黎怕掉下去,只能緊緊抓着他的衣襟,這也正是謝雲舟想的,他攬着她腰肢,勾唇湊過來,原本兩人之間還有些空隙,這下什麽都沒了。
貼合的密不可分。
江黎是側坐的,右耳對着謝雲舟,圓潤的耳垂在燭燈的映襯下盈盈泛光,謝雲舟喉結滾了滾,低頭含住。
他沒用太大的力氣,就那麽虛虛觸着,若有似無地觸碰更叫人心悸,江黎的心像是浮在雲端,蕩啊,蕩啊。
落地時,人猛地戰栗了一下,脖頸生出一抹濃重的紅,似乎比榻上的紅色錦被還奪目。
衣襟處的扣子松了些,是謝雲舟用牙齒咬的,但他沒全咬開,還連着一部分。
虛虛實實,說的便是眼前這副場景。光影浮動,映在窗棂上的影都透着一抹缥缈感。
原本挽着發髻的女子,忽地,長發散開,垂落下來,随之男子的玉簪也被取下,發絲也垂在身後。
風兒俏皮的透過窗戶縫隙流淌進來,吹起他們的發絲,隐約的交纏到了一起,讓人不禁想起一個詞。
結發。
倒影中,男子的手指挑起了女子的下颌,偏着頭朝女子靠近,兩人的唇慢慢貼近。
須臾,,男子一邊親吻女子,一邊打橫抱起她,背着光朝前走去。
兩人的影子垂落到地上,拖曳到牆上,男子撬開女子的唇瓣,探出了舌尖,勾着女子唇舌一起嬉戲。
女子輕呓出聲,那聲音,缱绻動聽,婉轉悠揚,讓人心癢難耐。
男子似乎很喜歡聽到她的聲音,悄悄退開些,氤氲着眸子輕哄,“阿黎,我還有聽。”
“……”這般羞人的聲音江黎可是再也不敢溢出了,抿緊唇搖頭。
謝雲舟有的是方法讓她出聲,抵着她鼻尖輕蹭,眸子染着水汽,“別躲了,你躲不掉的。”
江黎鼻尖發癢,頭偏轉了一下,下一息,唇瓣傳來酥麻觸感,隐約還有些疼。
他在咬她,确切說是又吮又咬。
江黎忽閃着長睫轉過頭,啞聲說:“……別。”
晚了,謝雲舟不可能放過她,他指尖緊緊扣上她腰肢,咬着她唇瓣,問:“別什麽?別這樣?”
他唇移到了她下颌,親了親,“還是別這樣?”
接着,唇落在她側頸,“還是別這樣?”
他唇太燙,江黎的心都被燙顫了,只能攀着他脖頸,濕漉漉着眸子繼續求饒,“阿舟……哥,哥”
多久沒叫他哥哥了,似乎好久了。
這個稱呼着實讓謝雲舟上頭,眼見要到床榻上,他突然不走了,放下她,把她抵在了櫃子上。
一手攬住她腰肢,一手握住她的手,拉着她的手撫上了他的臉,然後順着他的臉頰游走,下颌,側頸,喉結。
游走到喉結處時,江黎的手顫了下,指尖微縮,有些不敢動了,謝雲舟咬着她耳垂,道:“你不是膽子很大嗎。”
江黎杏眸半阖,眸底淌着漣漪,反駁的話被他用唇堵住,他牽着她的手,繼續游走。
窗外不知何時刮起了風,風聲很大,卷起廊下挂着的籠燈,籠燈忽前忽後,來回晃動,漾出一道道波。
江黎細碎的聲音便混在風聲裏,久久回蕩。
……
謝雲舟最後還是吃了面才止住了餓,他是真的餓了,今日在軍營一直忙碌着,沒顧上用膳,後天子又召他進宮議事,便一整日都未曾進食,只是簡單吃了些糕點。
此時美人在懷,還有面吃,當真是惬意極了。
他沒自己獨吃,時不時喂江黎吃些,幾口後,江黎便吃不下了,她現在困得很,也乏得很,只想歇息。
她在謝雲舟懷裏縮了縮,也沒了平日那些顧忌,閉眼倚着他胸口睡去。
謝雲舟很快把面吃完,抱着江黎躺到榻上,指尖勾着把玩她的發絲,“阿黎,過幾日随我入宮面聖好不好?”
江黎眼皮微微動了動,也不知聽清了沒有,輕輕嗯了一聲。
謝雲舟唇角勾笑,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我本欲年底成親,但有些等不了了,不若咱們提前些好不好?”
江黎又嗯了一聲。
“那好,那便在下月初六如何?”距離下月還有二十多日,若不是怕委屈了江黎,謝雲舟連這二十日也不想等了,他想今日便迎她進門,做謝府女主人。
這次江黎沒應,只是在他懷裏蹭了蹭。
謝雲舟當她允了,低頭吻上她臉頰,“我明日便命人送來聘禮。”
次日,江黎是在嘈雜聲中醒來的,她睜開眸,喚了聲:“金珠銀珠。”
無人應她,她又喚了聲:“金珠銀珠。”
有婢女走進來,作揖道:“小姐。”
江黎問道:“金珠銀珠呢?”
婢女回道:“正在正廳輕點聘禮。”
江黎起身的動作微頓,“什麽?”
女婢道:“将軍送來了聘禮,兩位姐姐正在點收。”
江黎的瞌睡徹底被吓跑了,掀開被子鞋子也未曾穿便往外走,剛行至門口,感觸到涼意又折了回來。
婢女給她穿好衣裙,“小姐莫急,将軍在正廳等着呢,不會走。”
江黎哪是因為這個急的,她是不明白為何謝雲舟會突然下聘,他們不是說好了要年底麽?
怎麽這般突然?
她穿好衣衫,又洗淨臉,塗抹好胭脂水粉出了房門,提着群裾朝前走,腦海中不時想,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可怎麽想也想不出。
江黎沿着長廊七拐八拐後,來到正廳,被眼前的場景驚到,大大小小的箱子有上百只。
正廳有,庭院裏也有。
金珠手裏的禮單有一丈長,上面密密麻麻寫着什麽,銀珠輕點的腰都酸了,才只是輕點了一半。
那些聘禮,好多都是奇珍異寶,許多江黎都未曾見過。
她緩緩走進去,看着矗立在亭中的挺拔身影,問道:“這是作何?”
謝雲舟尋着聲音轉過身,徑直朝江黎走過來,見她走路不穩,忙伸手扶住她,旁若無人的攬上她的腰肢,輕輕揉捏。
“不酸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