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路小亦的叛逆期

路小亦的叛逆期

對于路岑亦,在圈養和放養之間,鴛北沁選擇了後者。

在她看來,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因為一些人或事,失去本該經歷的一切。

就好像,叛逆,瞎造作,找揍,就是大多孩子都要必經的人生旅程。

卸下了沉重的生活包袱,沒有了任何後顧之憂,又享受到了來自喜歡之人的無限疼寵和縱容,進入了大學,放飛了自我的路岑亦童鞋,成功尋回了他失落了許久的叛逆期。

對于自家崽崽在學校裏交到好朋友,還加入了一堆有趣好玩的社團等之類的事情,鴛北沁聽完覺得非常欣慰,畢竟這看起來才像是一個正常大學生該有的模樣。

那朝氣蓬勃、每天和她分享校園趣事的路岑亦,實在是太耀眼可愛了,不禁讓她的心情跟着一起明媚燦爛。

但随着時間推移,鴛北沁卻發現事情走向有點不對頭了。

最初,每天按時回家的路岑亦開始時不時的晚歸,追其緣由,人解釋說是和朋友打籃球,或者社團活動超時啥的,一頓主動送上門的香吻之後,鴛北沁就像個昏君,成功被忽悠過去了。

但逐漸的,路岑亦晚歸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從最開始的一禮拜一兩次晚歸變成了一禮拜天天擱外邊兒,時間也從開始的晚半時變成了晚一小時,一個半小時……

除此之外,雙休日也不再嚷着要鴛北沁帶他去玩兒了,自己一個人大清早的出門,晚上七八點才舍得回來,擱外面瘋一天,回來之後說自己累死,倒頭就睡,讓準備親熱一番的鴛北沁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

即便如此,鴛北沁也還在一直給自己下暗示,要心态平和,心态平和,畢竟自家崽崽壓抑了這麽多年,如今好不容易脫離了枷鎖,玩一玩也沒什麽問題,要淡定,要穩住……

直到有一天,越來越過分的路岑亦打電話跟她說,說他晚上有個聚會,今天不回來了,忍耐了許久的鴛北沁才徹底黑了臉。

她可以容忍路岑亦搞外交,可以容忍他晚歸,但卻無法容忍這小東西夜不歸宿。

可就在她重新打電話過去的時候,發現對方竟然直接關機了。

關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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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非常好!

那雙稚嫩的小肉翅看來是換毛成功了,這頭大白鵝眼瞅着是準備上天了。

拿起外套,一身黑氣的鴛北沁快步走出了家門,剛拉開車門,就聽到了來電鈴聲。

“糖糖,有什麽事兒嗎?”

“姐,我好像看到小姐夫了。”

鴛北沁剛坐上駕駛位,聞言捏着手機的手一緊。

很好,得來全不費工夫,還省了她開定位找人。

“他在哪兒。”

“我看到他和一群人進了無色,要不要我先去給你盯着?”

“行,我二十分鐘後到。”

“額,好的吧。”

挂了電話,鴛北沁沉着臉冷着眸啓動了車輛,朝着目的地開去。

另一邊,說完就有點後悔的湯糖望着正對面那閃爍着七彩光芒的無色倆字眼抽了許久,還是一咬牙一跺腳踏上了這條不虧路。

和湯糖經營的娛樂會所不同,這家無色,是酒吧,喝酒、蹦迪、偶爾玩高興了,還可以直接來個419啥的,比起湯糖的會所,這裏顯然要更加的‘亂’。

酒吧的老板叫樂征,曾經是個流氓頭子,史稱黑道老大,後來不知道咋的突然迷途知返改邪歸正,帶着一群弟兄們開起了酒吧當起了老板。

後來的後來,有小道消息傳出,說這位在追求對門會所的老板,只不過人家對他的深情追求棄之如蔽履雲雲,傳的有模有樣,只可惜兩個當事人既沒有否認也不承認,一副你們智障我才懶得理的樣子。

顯然,這才是對付輿論和謠言的最佳方式,這不,時間一久,自然也就沒人傳了。

但實際上,不作回應并不是懶得理,而是确有其事。

湯糖踏進無色的瞬間,門口的兩位保安齊齊的對着她彎腰鞠躬九十度,并整齊的喊了聲老板娘好。

兜着衣帽擋住大半張臉的湯糖顯然是沒想到自己這樣也能暴露,一時間吓得像只受了驚的兔子,一埋頭直接往裏面沖。

湯糖沖進去之後,左邊的保安對着右邊的保安伸出了一只手,後者抽了抽嘴角,從口袋裏撈出一張面值一千的白色星幣卡。

美滋滋的收了卡,左邊的保安笑眯眯的道“我說吧,肯定是老板娘輸。”

右邊那位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只要老板娘再堅持五小時,不,三小時,老大肯定就去找她了,她怎麽就這麽沉不住氣呢。”

啊,他的一千星幣啊。

“你不懂,老板娘這次是真的過分了,你不知道當時那慘烈的情況,老大從來沒這麽生氣過,我聽海哥說,老大這次可放話了,老板娘要是不來認錯,他就永遠不回去了。”

“嘶~有這事兒?這麽嚴重的嗎?哎呦我去,這麽重要的歷史時刻,我怎麽就能拉稀住院呢。”

“行了,就你這衰樣,不拉稀也有其它方式住院,趕緊通知海哥,說老板娘來了。”

“中!”

湯糖進來之後,找了個相對高一些的地方,站在那裏開始遠眺,想在人群中找到路岑亦的身影,奈何此地太過熱鬧,人頭攢動,燈光亂打,壓根兒看不到人。

無奈之下,湯糖只好混入人群,開始近距離尋找。

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湯糖快被擠吐的時候,終于在一處角落裏,看到了目标任務,為了就近監督,她湊到了吧臺邊,坐在椅子上,直直的望着路岑亦所在的地方。

“小姐,要喝點什麽?”

湯糖拉了拉帽子,也不轉頭,随手指了指吧臺上放着的酒品單。

“好的,稍等。”

“姐,你到了?你從門口靠右一直往裏走,最裏面那桌就是。”

湯糖剛挂電話,她點的那杯也好了。

“小姐,你點的惡魔之吻。”

一道磁性悅耳的男低音傳來,明明是個能讓人懷孕的聲音,湯糖卻只覺頭皮發緊,大難臨頭。

“你要是今天踏出這個門,就永遠別進來。”

屁股離開凳子沒一秒,跑出一步不到的湯糖聽到這話之後頓時僵在了那裏,接着小臉上堆起一抹燦爛的笑容轉身。

“征哥,我錯了。”

吧臺後方,站着一個留着長發,長相妖孽,卻一點不顯陰柔之氣男人,身高将近一九零,比起一七零左右的湯糖高出了一個頭。

男人面色陰寒的望着幾步外那個笑嘻嘻的女人許久,突然哼了一聲轉身就走,湯糖見狀暗道一聲不好,也沒空去管她姐和小姐夫了,直接朝着樂征追去。

路岑亦坐的位置,是背對着入口的,所以鴛北沁一路過來,他并沒有看見,正開心的和他的朋友們聊得開心。

來時,鴛北沁滿心憤怒,但終于見到了人,她倒是不急了,脫了外套,無比悠閑的在路岑亦的後方位置上坐下,黑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說路岑亦,你也太沒用了,都多大人了,出來玩還要報備,真是沒用。”

“就是,哎,今天可別半路逃跑啊。”

“你們把我手機都搶走了,我還怎麽跑。”

“這不是怕你個乖小孩又半道跑路嗎,來來來,今夜哥哥就帶你好好領略領略人生真正的樂趣。”

一群人哄鬧着起身,相互簇擁着朝舞池走去。

鴛北沁側首望着其中一個背影,看着他熟練無比的甩衣服,進入舞池搖擺起來,扭跨晃臂……

這架勢,顯然不是頭一回來了。

鴛大老板手捧一杯酒,就這麽淡定無比的邊喝,邊望着那個扭得起勁兒的路岑亦,平靜無比。

好在,玩的再瘋,路岑亦到底是沒忘記自己已經是個‘有夫之人’了,對于舞池裏其他人的故意靠近,他都相當利索的躲開了。

不得不說,正是這點自覺,讓他成功在死亡邊緣挽救了自己一波。

路岑亦正扭得高興,屁股卻突然被人捏了一下,相當色情的感覺,他瞬間怒了,轉身反手就是一巴掌過去——

手被攔住了,他自己也呆滞在了原地。

腰突然被摟住,然後随着一股大力,他被對方拉了過去,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泡吧,蹦迪,夜不歸宿,嗯?”

耳邊傳來的聲音平靜無比,但路岑亦卻愣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整個人僵的跟石頭一樣,哪裏還有方才的活潑勁兒。

“開心嗎?”

“我,我……”

我了半天,除了一頭汗,路岑亦什麽都沒能憋出來。

“你朋友來找你了。”

路岑亦發現腰上禁锢的力道頓時消失,眼前的人也在一個轉身間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沒有責備,沒有怒氣沖沖,沒有不顧意願強行拉他回家的行為,簡簡單單三句話,那個人就這麽消失在了他面前。

路岑亦曾想過很多次被發現之後鴛北沁的反應,她憤怒的咒罵他,或是直接當着外人的面打他,又或是直接拽着他走……唯獨沒有想到過眼前這種景象。

當對方真的不準備管他的時候,路岑亦發現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慶幸和開心,有的只是漏風嚴重的心髒,和後怕不已的驚懼。

“哎,路岑亦你幹嘛去!”

扒開擁擠的人群,好不容易沖出無色的路岑亦滿目慌張的四顧,捕捉着那個淺棕色風衣的身影。

忽然,他看見了那道身影,她正準備打開車門。

車門開到一半,腰身突然被一雙手緊緊抱住,整個人也被身後的力道推的往前兩步,打開的車門被撞的重新關上。

“松開。”

鴛北沁的聲音冷的就像那萬年不化的冰棱,聽的路岑亦頭慌腳慌哪裏都慌,抱着人的手也愈發的用力。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別不要我,對不起……”

身後那人連珠炮似的不停認着錯,鴛北沁對此卻是置若罔聞,她緩慢也堅決的掰開了環在腰上的手。

轉過身,望着那個想要重新抱上來,但又因為她冰冷的臉而有些踟躇的人,鴛北沁突然笑了起來,在對方訝異的愣神中,啓唇道了一句。

“你的好朋友來找你了。”

說完,轉身開門上車,一氣呵成,連給路岑亦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路岑亦你幹嘛呢,玩得好好的突然跑出來做什麽?”

“手機還我。”

“你說什麽!”

“手機還我。”

“不是說好了通宵嗎,你——”

“把手機還我!”

大概是從來沒見過如此暴躁的路岑亦,那人吓了一跳,連忙從兜裏掏出了手機,後者接過之後拔腿就跑,朝着鴛北沁離去的方向狂奔而去。

“艹,蛇精病吧!”

酒吧二樓,昏暗的房間裏,看不見人,但能聽到隐隐約約的交談聲自卧室傳出。

“征哥哥,你原諒我好不好~”

湯糖的聲音裏帶着明顯的撒嬌意味,道歉的對象,自然是前不久被她氣走的樂征。

“你,唔,慢點兒!”

“不,征哥哥每次都說反話,我知道的。”

“湯糖你!哼唔~”

一段時間過去之後……

“征哥哥,你是不是還不肯原諒我?”

“我——”

剛想回答嘴唇就被堵上的男人:你丫有本事給我說話的機會。

“我懂的,這次全是我的錯,你不肯原諒我也是正常的,所以,就讓我好好彌補征哥哥吧!”

女子努力賠着罪,男人被賠的連一口全氣兒都緩不過來,每每吸到一半就被撞散,連個字兒都蹦不出來。

好久好久之後……

“出去。”

“不要。”

“湯糖!”

“诶~”

“出去!”

“征哥哥~就呆一晚,好不好,好不好嘛~征哥哥~”

“嘿嘿,就知道征哥哥最好了。”

抱着樂征,睡在他背後的湯糖一臉幸福的摟着他,閉上眼睛美滋滋的睡覺。

看不到湯糖的臉,樂征有些不習慣,就這麽維持這個姿勢許久,等到身後的呼吸聲平緩綿長,他才擡手将那揪着紅纓不放的手拿了下來,拉到嘴邊輕吻了一下,才慢慢的握進手心一起放在了胸口。

至于災區那裏的充實感,反正也不是頭一回了,雖然猶自不習慣,但也不至于難受到睡不着。

這廂兩個恩恩愛愛,甜甜蜜蜜的睡着了,那邊則是上演了一場馬路追車的偶像劇狗血套路。

今天又發現一個不是道是誰的小可愛 差不多把我的預收都收了一遍 感謝你們的支持和陪伴,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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