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肥來了
我肥來了
半月的旅行,又有心愛之人常伴在側,每天什麽都不用想,什麽都不用做,只負責吃和玩的路岑亦,在不知不覺中,那件事對他造成的影響已經減到了最小。
等二人回家的時候,路岑亦同學已經沒有了不想去學校的逃避性想法。
半個月下來,那群被開除學生的結果也已經塵埃落定。
最裏圈的五個人,全都以故意殺人罪被送進了星際監獄,無期,至于其他的,則被判處流放人類疆域邊境上的荒星服苦役,刑期按照圈層往外依次遞減,從一百到三十年皆有,若有逃跑者,守境者會直接予以擊殺。
無論那些人如何悔過,無論他們的親人如何申訴,最後的結果依然沒有改變。
這個結果,鴛北沁可以接受。
這群人的處罰告一段落,接下去的自然就是還在醫院的何小米了。
他對路岑亦做過的事情,早在事件發生的第二天就被學校公布了出來,全校炸鍋,他們萬萬沒想到,那個看似柔弱美麗惹人憐愛的omega,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再加上有何小米跳臺輕生的行為擺在那裏,大家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去相信哪一個。
不過這是由學校官方宣布出來的,可信度自然是不需要去懷疑的,當然,也不排除一些何小米的死忠覺得這是有錢人的把戲。
一時間,輿論雖然不至于一致倒向路岑亦那頭,但也至少不像以前那般純诋毀,有腦子的人,明顯要比沒腦子的人多。
一邊是校園實錘的,人品有問題的,一邊是大佬明面寵着的,不清楚人品到底有沒有問題的,就算無法确認實情如何,趨利避害大家也是會的,畢竟,他們只是同學,不是什麽關系很好或是很差的,沒必要因為誰而去得罪一看就不該得罪的。
路岑亦回到學校的時候,發現大家對他的态度似乎變了,但也好像沒什麽變化,班級裏的同學還是自己玩自己的,沒有誰主動湊上前,但他們看他的眼神卻不再和之前一樣帶着厭惡,也不會閑的無聊故意說些難聽刺耳的話了。
不得不說,這樣的做法,确實讓路岑亦松了口氣,相較于和他們聊天交流感情啥的,他倒是更喜歡自己一個看書。
醫院裏的何小米,好不容易出了院,卻感覺自己好像換了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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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名了!
火的猝不及防。
以前走在路上,別人會因為他的顏,或是側目或是駐足,眼裏寫的不是驚豔便是嫉妒,但那也只包含了一小群人,大多數人都是忙忙碌碌的來去,哪有時間管路上行人好看與否。
而現在何小米發現,關注他的成了那堆大多數,可那些人的眼中,不再是驚豔嫉妒,而是赤果果的厭惡。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答案,何小米很快就知道了。
他之前對路岑亦做過的事情,曝光了。
這回,曝光的範圍不僅僅是學校,而是整個涅希爾。
星網上鋪天蓋地的,全都是他。
怪不得,怪不得自五天前起他的家人就跟全失蹤了一樣,把他一個人丢在醫院,原來,他早已經成了連過街老鼠都不如的存在。
其實按照正常的程序走,只單單編排和诋毀別人,是不至于鬧到如今這一步的,就好比當初鴛北沁知道真相之後也只是讓他當着全校的面坦白,而不是直接把事情鬧大,自然也是想給這個大學還沒畢業的omega一個機會。
只可惜,有些人腦子轉不過彎。
這次路岑亦受傷,雖然大家都知道主要原因是何小米跳臺事件促成的,但不管怎麽說,實際情況還真沒辦法牽扯到何小米身上去,畢竟他一沒說什麽,而沒做什麽。
話雖如此,鴛北沁又怎麽可能讓這個知錯不改的罪魁禍首好過呢。
既然法律制裁不了,那就讓生活去制裁。
她有的是辦法,讓何小米過不下去,而最快的,效果最好的,莫過于輿論和人心。
一個連錯誤都不敢承認的人,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這樣的情況,是他最不可能接受的。
何小米出院的第三天,鴛北沁得到了消息,他跳海自盡了。
一切關于何小米的消息,随着他的逝去,悄然隐沒,再無蹤跡。
勒昂多能源系專業,出了一匹黑馬。
天賦異禀,精神力極高。
在他還在讀書的時候,就已經有許多集團企業抛出了橄榄枝,即便他已經名花有主了也一樣。
是的,說的就是路岑亦同學。
他的天賦早在送鴛北沁那顆能源石的時候,就已經體現了出來。
是的,天賦。
成為能源師最主要的天賦。
有了天賦,再加上學校的幾年培養,如今的路岑亦已然擁有了踏入能源師行業的通行證。
這不,今天放學回家,他又拿了一堆邀請函。
對于這種明目張膽和自己搶人的行為,鴛北沁一開始不但不生氣,反而還很高興自家孩子如此有出息,但随着時間的推移,這高興就開始變質了。
這群牛鬼蛇神竟然敢和她搶人!
鴛北沁最初還會跟路岑亦笑着分析那些邀請他的企業,到了後來是看見那些邀請函直接擡手就撕。
路岑亦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明知道她會不開心,卻還是一張不落的把這些帶回家,然後安靜的坐在一邊看着她撕。
鴛北沁什麽人,好歹比路岑亦多吃了十幾年的糧食,就算一開始沒看出來,後邊也清楚了。
這小東西壓根兒就是故意的,就是想看她吃醋的模樣。
別以為她沒看到那貓眼裏含着的笑意。
路岑亦拿邀請函,鴛北沁撕邀請函,撕完了就撲上去‘狠狠’欺負一頓那個罪魁禍首……
這無聊幼稚的游戲倆人樂此不疲。
今天也是同樣的流程,不過,鴛北沁一撕完,剛把人撲進沙發,後者卻突然一皺眉頭,擡手捂着嘴推開了她,腳步飛快的朝着衛生間跑去。
鴛北沁眉心一皺,心上一緊,連忙起身跟了過去。
還沒到門口,便聽見裏面傳來了幹嘔聲。
“怎麽回事?哪裏不舒服?”
幹嘔的那個聞言轉身,剛想回答,嘴都還沒張開呢,又立馬扭頭轉了回去,繼續嘔,鴛北沁見狀趕忙上前幾步輕拍着他的背。
許久之後,嘔了大半天卻只吐出些酸水的路岑亦因為躬身時間太久,直起身的時候沒站穩,差點仰倒,幸虧被他身後的鴛北沁及時接住。
看着那雙濕潤無神的貓眼,鴛北沁相當幹脆的把人橫抱了起來,朝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