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出差

出差

顧讓:“我……”特喜歡。

半天沒能得到他的回答,裴銘眸子瞬間黯了一個度:“那你有喜歡的人?”

顧讓這次到是沒糾結,回答的幹脆:“沒有。”

裴銘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喜怒難辨,半晌才勾唇笑了笑:“哥,去休息,我做晚飯。”

吃飽喝足,醫生又上門給顧讓給補了一針。

靠在床頭輸液,昏昏欲睡,頭不自覺地向後栽去……

“啊!艹!”

傷口本來就疼,磕這一下差點把他送走。

聽到他慘叫聲,裴銘急吼吼地出現:“怎麽了?”

想揉又沒法揉,顧讓隔空抓着腦後,疼得龇牙咧嘴。

見他如此,裴銘大長腿的優勢充分顯露,兩步邁到床旁,一手扣住他後頸帶向自己,查看傷口:“怎麽突然疼成這樣?你剛剛摸傷口了?”

顧讓心說我三歲半,管不住自己手?沒事摳自己縫針的口子?

但後頸被他扣着,只能低着頭哀怨地看他……的腹肌?

顧讓眼睛瞪大了一些,沒穿上衣?

又看了幾眼,确定自己沒眼花,腹肌真漂亮,人魚線也很緊致,半露半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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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了口涼氣,自己這條老命早晚搭在他身上。

偷瞄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傷口疼痛緩解一些:“我剛剛不小心撞了一下,你……東西收拾好了嗎?”

裴銘給他身後又墊了個枕頭:“都收拾好了,我剛剛準備去洗澡。”

“明天我去定個床,今晚……”

裴銘先一步指了指客廳的沙發,打斷他的話:“我今晚在沙發睡,床的話明天我去訂,你傷還沒好,不方便。”

裴銘替他拔針後,就去洗澡了。

他沒事做,在客廳閑溜達。

繞着沙發看了兩圈,摸了摸上邊放着的毯子,不是很舒服,只能說湊合。

買床的事情明天一定要落實。

正想着,身後傳來腳步聲,回身想問問裴銘喜歡什麽風格的床。

沒想到裴銘手裏端着一杯果汁,他冒冒失失的回身,直接撞在杯子上,杯子掉在沙發上……

一杯果汁半點沒浪費,都被沙發給喝了。

顧讓撿起空水杯,拍了拍沙發:“沙發不成了,今晚去我卧室吧,我的床夠寬。”

裴銘也彎腰探手摸了摸:“我可以将就一下。”

将空杯子放在茶幾上,咔噠一聲:“這麽濕怎麽将就,去我卧室睡吧。”

說這句話時顧讓心裏嗷嗷坦蕩,沒有半點邪念,他只是不忍心讓裴銘睡濕沙發而已。

洗漱上床,顧讓側身閉着眼,身旁的裴銘不聲不響,甚至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周圍很靜,顧讓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裴銘動了,慢慢地翻個身,顧讓卻不知道他朝向哪一邊。

想到他有可能朝向自己這邊,平穩的心跳變得不再平穩,有些搶拍兒。

又過了一會兒,傳來衣料摩擦被子的聲音,顧讓感受到裴銘離自己更近了一些。

“哥,睡了嗎?”輕輕地詢問。

顧讓閉着的眼睛沒張開,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心跳有些快,含糊道:“還沒。”

裴銘又向他身後蹭了蹭,手搭在他腰上,學着顧讓蜷腿的姿勢,和他貼的嚴絲合縫:“哥,抱着,不然睡不着。”

顧讓僵着身子沒說也沒動,這一宿,裴銘幾點睡得不清楚,反正他睡時,天都快亮了,在心裏暗暗下決心。

床,明天一定要買!

但是買了其實也沒用~

床當天上午就送貨上門,安裝完畢。

半夜裴銘抱着個枕頭又站在了他卧室門口,蔫巴巴地看他:“哥,睡不着。”

顧讓舒了口氣:“那……今晚……”

沒等他話說完,裴銘已經把枕頭放在他床上:“謝謝哥!”

可能是一回生二回熟,也可能昨晚沒休息好,太累了,顧讓今晚睡得很快。

這幾天,鄒磊多次要來看他,都被顧讓擋回去,說實話,他不大喜歡帶人來家裏。

傷口不疼了,顧讓在家宅得心煩,拆了紗布,找頂帽子遮傷口,裴銘去學校,他偷偷出門。

教室裏遇上鄒磊,這孫子一臉懊悔,扳着他肩膀搖搖晃晃,哭喪着臉:“阿讓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

路過的同學都眼神異樣地看着他們。

顧讓就差上去捂他嘴:“你大爺,抽什麽瘋。”

鄒磊小心翼翼地去掀他帽子:“我看看。”

“啧啧啧,你這傷口沒好啊,邊兒都紅着呢,還有點腫啊,你自己一人在家裏不行,我去你家照顧你幾天吧。”鄒磊還不死心地用手碰了碰他傷口上的痂。

顧讓拍開他的爪子:“我挺好的。”

鄒磊不信:“別人去你覺得別扭,咱倆這關系都熟透了,我去還不行?不行我也去,就去!待會下課我就去。”

顧讓瞪他:“神經病,真不用你去,這幾天……裴銘一直在。”

先是覺得意外,而後又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怪不得~~不過一直在是什麽意思?你們同居了?”

顧讓瞟見柳予安坐到了前邊的椅子上,不想多說:“快上課了。”

意識到顧讓的目光,鄒磊閉上了嘴,卻一個勁兒地沖他挑眉毛,離開時還不忘沖他豎大拇指。

下課走出教學樓,顧讓看到裴銘,轉頭就溜。

他是偷偷跑出來上課的,裴銘還不知道。

跑到一半又回過味兒來,他不知道自己上課,那是來等誰的?

柳予安?

想到是他,顧讓心裏就不是滋味,嗖嗖地往回走。

剛到家沒一會兒,裴銘回來了。

顧讓坐在飄窗上,抱着個梨,啃得咔擦咔擦的。

裴銘皺眉走到他跟前,拿過遙控器,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一些:“哥,我和柳學長合作的那個企劃書通過初步審核,但是有一些細節需要修改,得去分公司那邊實地考察。”

顧讓又咬口梨,瞥了眼窗外。

柳予安的車就停在樓下,看來是在等他一起出發:“哦,要去幾天?”

“四五天吧。”裴銘有些擔憂地看着顧讓:“哥,我不在,你自己注意些,洗澡的時候不要碰到水,防水貼我都放在浴室了,貼好了再洗頭發。”

最後一口梨咽了,顧讓跳下飄窗,去丢梨核:“我知道。”

梨核丢垃圾桶裏,顧讓直接回了卧室。

裴銘看着他背影,眉頭皺起來,半晌竟然提着旅行箱來到顧讓卧室:“哥,想求你件事。”

顧讓知道自己心裏火燒得莫名其妙,但是一想到他和柳予安的事,情緒就有些失控。

看都沒看他一眼,十分敷衍:“樓下還有人在等你吧,有什麽事回來再說。”

裴銘矮身蹲了下來:“哥,你和我一起去吧。”

“不去。”

“那你一個人在家裏我……”

“你沒搬來前,我一直是一個人。”顧讓打斷了他的話。

裴銘原本澄亮的目光黯了下去:“那……我走了。”

聽到關門聲,顧讓又巴巴地跑到飄窗上,向下看。

裴銘走的這幾天,顧讓覺得自己好像提前進入更年期了,看什麽都不順眼。

顧太太天天來查崗,上午來,中午走,晚上通視頻。

就怕一個不留神,他又溜出去喝酒鬼混。

如此盯了兩天,顧太太到是有些頂不住了,一邊切菜一邊抱怨:“銘銘怎麽還不回來,我天天看着你好煩啊。”

顧讓一言難盡地看着自己的母親:“我又沒讓你來。”

顧太太将面前的菜板兒推開,看着自己的指甲,一臉心疼:“昨天剛做的,我特別喜歡,阿讓,你來切,我指甲不能做這些。”

顧讓這兩天情緒一直繃着,心裏也煩躁的很:“不切,叫外賣吧。”

顧太太拽他胳膊:“快去做飯,銘銘說了,你傷口沒好,外賣油鹽太重,不能吃。”

偏了下身子,躲開顧太太的手:“不做,別吃了,反正我也不餓。”

顧太太瞪他,坐到沙發上:“都是銘銘給慣的。”

母子倆誰也不肯動手做飯,顧太太只能給家裏的阿姨打電話,囑咐她在那邊做好飯菜,讓司機送過來。

母子倆都癱在沙發上,等着司機投喂。

顧讓心不在焉地翻着手機,裴銘離開這兩天,雖然一直有聯系,但他還是覺得不夠,能看到活生生的人才好。

特別一想到他和柳予安天天在一起,心裏就不痛快。

翻了一會兒聊天記錄,轉向顧太太:“媽,我想去公司上班。”

顧太太驚異地看着他:“你說什麽?”之前顧逢年提出讓他去公司上班,和要他命一樣,死活不去,今天竟然主動提出來要去上班?!

顧太太伸手摸了摸他額頭:“你不是開玩笑吧?”

“不是,我很認真的,不過我還有件事,不僅我去,裴銘也去。”看他們倆還怎麽在一起!

這兩天他一直再想這個問題,理智沒勝過本心,想出這麽個辦法。

顧太太一臉我懂了的表情,答應的很幹脆:“沒問題,明天去上班。”

“你不和我爸商量一下?”

“去公司上班的事不用商量,不過你和裴銘的事的确要商量一下。”

他有些追不上顧太太的思維:“我和他還有什麽事?”

“銘銘今年十九歲,不能領證,先訂婚吧,你覺得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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