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006章

“皇、皇叔。”郭盈袖大着膽子重複了一遍。

宗政衍俊美的臉驟然一沉,伸手将她拽進懷中,翻身壓下,冰涼的唇覆蓋住她說錯話的小嘴,懲罰一般啃咬着。

郭盈袖下意識伸手推她,嘴裏含糊不清道:“有人會看見……”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宗政衍揮袖一掃,門窗咣當咣當全關上了。

她驚呆,宗政衍的武功好生厲害!

肆意了一會兒,宗政衍發現身下的人兒沒了動作,奇怪的放開她,盯着她紅透的小臉問:“怎麽不推本王了?”

“您武功那麽厲害,哪怕十個我也反抗不了,何必做無謂之事?”郭盈袖如實答。

宗政衍低笑一聲,伸手撫上被他咬得有些紅腫的唇,“你比你父親倒是聰明許多。”

“我……”一滴血突然滴落下來,郭盈袖看去,見他胸口的傷口處溢出大量的血來,聲音顫抖,“你的傷!”

宗政衍低頭看了一眼,臉色未變,但放開她起了身,他坐起來道:“給本王換藥。”

郭盈袖慌忙的下了床,掃了周圍一圈,見一旁的小幾上放着一個托盤,裏面有幹淨的棉布條和調制好的藥膏,她把托盤端放在床上,走到他面前為他寬衣。

嬌嫩的小手在腰間動來動去,女子身上的香甜味充斥着鼻尖,她彎着腰,吹彈可破的肌膚幾乎要貼在他的臉上,兩人的距離實在近得有些暧昧,宗政衍盯着她盈盈一握的細腰,突然出聲:“郭盈袖?”

“嗯?”郭盈袖剛解開他寝衣的束帶,正要為他脫衣,突然聽到他喊她的名字,頓了動作,歪頭看着他。

這樣的動作實在軟萌可愛得緊,宗政衍忍不住彈了她的額頭一下,笑了,“呵!本王明白了。”

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原來這就是她的名字。

郭盈袖不解,“明白什麽?”

“沒什麽,繼續。”

郭盈袖只好繼續褪下他的寝衣,寝衣一脫下來,露出他結實的上半身,胳膊上和腹部全是一塊一塊的肌肉,偉岸健碩,看得她臉頰頓時紅了,原本要伸手去解綁帶的手就那樣僵在了半空中。

先前一心挂着他的傷,她沒多想,如今才知羞意。

“先換藥,以後有的是時間看。”宗政衍看着她紅彤彤的小臉,唔,熟透的柿子。

郭盈袖被他弄得懊惱極了,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伸手解開他腰間的綁帶結,一圈一圈解開棉布條,露出他胸前的傷口,是劍傷,皮肉外翻,鮮血淋淋,格外駭人。

她不敢細看,用幹淨的棉帕給他清理了傷口周圍的血,然後拿起藥膏敷上去。

藥碰到傷口,痛意如同被野獸噬咬一般,宗政衍身子本能微顫。

“我弄疼你了嗎?”郭盈袖咬了咬唇,很是自責。

宗政衍見她唇都要被咬出血了,擰眉道:“不關你事,繼續。”

郭盈袖心裏稍安,拿起幹淨的布條給他纏好傷口,一圈又一圈。

宗政衍身材高大,郭盈袖手夠不到,要貼在他身上才能接過布條一頭,這樣反複幾次,宗政衍心裏的火都被她勾了出來,他聲音低啞,“快些。”

郭盈袖以為自己動作太慢讓他不耐煩了,忙加快了動作。

終于換好了藥,郭盈袖松了口氣,卻被他再次拉進了懷裏,她驚得瞪大眸子。

宗政衍看着她眸中如中蘊含着一灣秋水,波光粼粼,頓時覺得可喜,“這下知道該叫本王什麽了嗎?”

“郭、郭家先祖與宗政皇室是八拜之交的異性兄弟,按、按輩份,您是我皇叔。”郭盈袖還是壯着膽子道。宗政衍重視親情,她希望他能看在兩家祖上的交情上,幫郭家一把。

“哦?”宗政衍挑眉,“本王何以不知郭家與宗政一族有這等淵源?”

郭盈袖急了,“有的,榮國公府的宗祠中還有當年大興開國先祖所賜的信物為證。”

宗政衍捏住她光滑白嫩的下巴,“既是如此,何以坐着等死也不請出信物?”

“信物在抄家時不慎遺失,不知去向。”郭盈袖頹敗道。若非信物遺失,郭家也不至于毫無生還的機會。

宗政衍點點頭,“這麽說來你還是無法證明郭家與宗政一族有淵源。”

郭盈袖看着他,然後垂下了頭。信物遺失,确實再也無法攀附上皇室。

“既是如此,以後休再喚本王皇叔。”宗政衍手指撫上她紅嫩的唇瓣,“否則本王絕不饒你。”

他做了這麽一場大戲,可不是為了她這句皇叔的。

郭盈袖被他眸中的淩厲吓得身子一抖,“王、王爺,妾記住了。”

“呵!”宗政衍低笑一聲,“乖一點,本王心情好比較好說話。”

郭盈袖正要再說點什麽,門外傳來通禀聲,“王爺,冷風回來了。”

“讓他去書房等本王。”宗政衍朝門外說罷,又對郭盈袖道:“幫本王更衣。”

“您的傷?”郭盈袖擔心。他現在與自己息息相關,她不希望他有事。

宗政衍放開她,下了床站起身道:“無礙。”本就是做戲,戲做完了自然就不用裝了。

郭盈袖見他也不像有事的樣子,便拿起放在一旁的月色錦袍給他換上,換上衣服,慵懶的華貴公子立即變成氣宇軒昂的威嚴王爺,郭盈袖莫名的臉又有些發燙。

宗政衍恢複平日的冷冽,轉身離去。

郭盈袖想了想又拿了件大毛的氅衣追上去,“王爺,外面極冷,再加一件衣衫。”說完掂起腳給他披上,快速系好束帶,朝他一笑,“可以了。”

她這一笑如同山花頓開,爛漫絕美,宗政衍深看了她一眼,大步離去。

郭盈袖終是松了口氣,癱坐在了床上,覺得十分疲累。突然想到忘記問他可接受這門婚事,她有些懊惱的敲了自己的頭一下,這麽重要的事怎麽給忘了?

不過他也不像是不接受的樣子,以他的性子,要是不接受早打發自己走了。

想到這,她心裏稍安,困意襲來,她倒在床上沒片刻便睡了過去。

宗政衍到了書房,一身黑衣的冷風立即抱拳行禮,“王爺,您的傷……”

“本王無事,你的事辦得如何了?”宗政衍徑直坐在了書桌前的太師椅上。

冷風一身風塵,連屋子都沒回就來見宗政衍,身上還存留外面的寒氣,但他絲毫不理會,恭敬回道:“王爺,行刺您那夥人已經盡數剿滅。”

“活口?”宗政衍看着他。

冷風跪地,“下面的人聽聞王爺重傷,怒極,一時下手重了點,沒留活口。”

宗政衍眸光微寒,“下去領罰。”

“是!”冷風磕了個頭,起身退了出去。

宗政衍看着書桌上擺放着的一個匣子,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桌面,狹長的雙眸閃過一絲幽暗。

“冷風,你站住!”顧月卿從拐角出來,叫住了匆匆而去的冷風。

冷風停下步子,轉頭,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來,“月卿。”

“你日日跟在王爺身邊,為什麽沒保護好王爺?讓他受了那麽重的傷?”顧月卿走到他面前,生氣的質問。

要不是冷風沒保護好王爺,王爺也不會受傷,王爺不受傷,聖上也就不會給他賜婚,不賜婚郭盈袖那個女人就不會進府,這一切都怪冷風。

冷風看了書房的方向一眼,暗暗嘆息,以王爺的武功,若非他自願,誰能傷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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