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也不想有人對我強取豪奪吧

你也不想有人對我強取豪奪吧

“你嫌棄我?”

越輕辭眯着眼睛,趕緊給自己手消毒。

這只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洗了二十來次,它做錯了什麽?

“你傻嗎,下次不要用手拍。”姜遺墨道。

一陣強烈的氣流沖撞了這艘船。

越輕辭扒着船舷,幸好坐的多了,他也不暈船,倒是其他人都感覺有些不适,紛紛嘔吐起來。

外面辱罵聲一片,說服務的不周到,出手幫忙的沒幾個。也不怪他們,這仙舟上安排的修士修為比他們都強一些,如果這些人不行,他們也只是送菜。

姜遺墨看向外面。

那雙黑色的眼睛也正好瞧向他。

“桀桀桀……”怪笑聲響起,那東西好像要開口。

姜遺墨手中白光一閃,卿書劍出現在手裏。

待得一道劍光閃去,直接劈開了重重雲層,雲開見日。

慘叫聲響起。

“好幹淨的劍氣!”

旁邊的修士是第一次見過有人一劍斬破雲霄的,感到驚訝,一時間有了對抗的魔物的勇氣和志氣,然而下一秒,他們眼睜睜看着魔物重新翻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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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輕辭就等着視力恢複,能看見,結果一睜眼一道強光射進了眼睛……

他捂上了眼睛,無語片刻。

“你養的東西好像不聽話啊。”越輕辭道。

看見光,他還以為事情都結束了。

然而下一秒,頭重腳輕的感覺傳來。

什麽東西勒住了他的身體,往外拉扯。

越輕辭:“???”

這真是稀罕事,從來沒有挾持他當人質的,這魔物有沒有眼光。

“越……”姜遺墨差點叫出他的名字,不過好在忍住了。

他也不管周圍是什麽情況,直接跳了出去。

越輕辭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還有一片紅光。這倒是剛剛被光刺到的原因。

“打個商量,去地上打,好嗎?”他唯一的要求就只有這個了。

“人類修士,聞上去真是讓人一點食欲都沒有。”

越輕辭沉默片刻:“那把我扔了吧。”

不過一切聲音都從呼嘯而過的風中隐去。

這實在是神奇的經歷。

最後他出現在了一個很神奇的地方。

多神奇,神奇到沒有光。

“什麽意思,培養瞎子是嗎?”越輕辭被拖着走了這麽久,愣是沒昏過去,反而中氣十足。

“我本就生于地下,你們這些人怎麽配擁有眼睛。”

“我知道,蜈蚣是不是用觸角探路?”

話音剛落,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喉嚨。

越輕辭聽到他從喉嚨裏發出的“嗬嗬”聲。

“蜈蚣?有眼無珠的人類,就是你這個人類,誘惑了主人,讓他背離我們的約定?等你死了,我再挖出你的眼珠子看看你雙目無神絕望至極的樣子!”

被掐的有點呼吸困難,越輕辭聽着他的話真是想笑。

約定是什麽?他怎麽不知道。

漆黑的環境裏,就算是從黑暗中誕生的怪物也沒發現有什麽東西滲透了出來。

越輕辭感受着手中的力道變松,倒是知道魇出現了。

有那場交易在,無論如何,現在他也死不掉。

“食魍,出來!”

外面好像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越輕辭沒開口,嗓子被掐的有點用力,現在不怎麽說得出話來。

既然是姜遺墨養的小寵物,他也就大發慈悲,不跟他計較了吧。

光線穿透了進來。

姜遺墨出現的還挺快的。

“越輕辭,你還好嗎?”

越輕辭偏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變成人形的食魍,歪了歪脖子,掐到好處地露出脖子上的傷痕,然後兩眼一翻暈過去。

姜遺墨:“……”

這演技過于拙劣了一些,更像是在戲耍他。

“他掐你了?”

姜遺墨把他抱起來,手裏拿着從海底拿着的夜明珠。

實際上因為送出了鱗片的緣故,跟越輕辭貼的近一點,內心會有奇怪而滿足的感覺,只是他從不承認。

越輕辭閉着眼睛告狀:“對……咳咳咳。”

他往外走的時候,越輕辭有些疑惑:“……那……”

“不要了,扔了。”姜遺墨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麽。

随意遺棄寵物,怪不得寵物會黑化。

魇的聲音響了起來:“啧啧啧,真是純正的魔氣,這東西知道的也不少啊。”

他說的應該是食魍。

越輕辭還想說什麽,忽然聽姜遺墨開口了:“食魍是我之前掉下魔界的時候撿到的。”

那是那只魔獸第一次從深不見底的池子裏爬出來。

見到光的那一刻,他驚呆了,第一次知道原來生出眼睛是為了看見。

然而随之而來的卻是深深的怨恨。

憑什麽所有人都在光裏,而他卻要拼盡全力爬上去才能看見光。

姜遺墨那時候中二叛逆,自然是對毀滅世界的事情産生了濃重的興趣。

越輕辭沉默一會兒:“哦……很好……支持你。”

姜遺墨翻了個白眼,他之前之所以不說這件事,也是因為這個故事太幼稚。

但是三觀不合導致散夥也是必然的。

“那你是怎麽做到修為盡失的?”越輕辭繼續問。

姜遺墨道:“報仇的時候比較虛弱。”

“符開宇還活着?”

姜遺墨腳步停頓,把越輕辭放了下去。

“自己走。”

越輕辭看着前方場地卷起的風沙。

目的地還是到了。

幻沙迷宮。

遠遠地看去,那邊好像臨時搭建了一處擋風的驿站。

姜遺墨戴着鬥笠好處在這種情況下顯現無疑。

防風擋沙。

越輕辭從儲物戒裏掏出了法器。

是的,浮雲仙宮的法器實在是太多了,各種功能,幾乎用不完。

“你叫江虛,我叫白月。”越輕辭正經地定了假名。

“至于你為什麽戴着鬥笠,因為我們是道侶,我比較容易吃醋,不讓你抛頭露面。”他繼續編着。

姜遺墨不做聲,好像是知道了。

越輕辭這時又從儲物戒裏掏出了一個望遠鏡,往前看了看,接着他忽然面色一變,放下望遠鏡,突然手伸過去,摘下了姜遺墨的鬥笠。

在姜遺墨詫異的眼光中,他把鬥笠戴在自己頭上,然後把儀容道具給他。

“緊急情況,身份換一換,讓你占我幾天便宜。”

姜遺墨沉沉看着他:“嗯?”

“劇本改成,你吃醋,不允許我抛頭露面。”

“為什麽?”

越輕辭無奈道:“看見了一個對我死纏爛打,本領高強的家夥,你應該不會希望我被他強取豪奪吧?”

姜遺墨聽到這個理由,好像有些說不出話,只是用無語至極的表情看着他。

越輕辭總有幾天是腦子壞掉的。

“你別不信,裏面有個人,可是不僅想要我的身體,還想要我的靈魂的。”他煞有其事地說着。

姜遺墨挑了挑眉:“那你怎麽沒被抓走?”

“當然是因為我的實力了。”

“他的實力很弱?竟然打不過你。”

越輕辭咳了咳:“小孩子,別打岔,我說什麽,你信什麽就行。”

姜遺墨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麽我們一定要去那個方向,見你的老情人呢?”

越輕辭點頭:“你說的對,我們換個方向,不過他可能有一點陰魂不散。”

姜遺墨對越輕辭說的話嗤之以鼻,半點也不相信。

不過他的身體還是跟着越輕辭行動,可能是習慣了,越輕辭想去的地方他不想去都不行。

幻沙迷宮不止是因為風沙多容易阻擋視線被稱為迷宮,實際上它的地下确實也有如同迷宮一樣的布局。

越輕辭這次對于怎麽走好像真的沒什麽頭緒,幾乎是在繞路。

沙子裏經常鑽出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毒蠍子,什麽奇怪的大頭蟻,還有講不出名字的蟲子。

“你知道怎麽走嗎?”姜遺墨問。

越輕辭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這太陽太大了,他真怕曬黑了姜遺墨那張白皙的臉。

于是他問:“你要進空間裏休息休息,還是在外面休息?”

姜遺墨嗫嚅了一下唇:“你來這是做什麽的?”

越輕辭重新回想了一遍懸賞令,雖然所有人幾乎都是沖着乾坤流雲圖來的,實際上,幻沙迷宮的總任務是殺死一頭布滿鋼甲的能夠卷動風沙的怪物。

越輕辭道:“等着它冒出來就行。”

“越輕辭,乾坤流雲圖,到底在誰身上?”

越輕辭聽他終于直白地問出了這個問題,笑道:“在一個你打不過的人的身上。”

姜遺墨好像有些不服氣。少年一身銳利的鋒芒,沒打過就被說打不過自然有些不甘心。

“我說真的,就算你曾經打敗過渡劫期,那也是利用了神器的力量,年輕人,你走的路還遠着呢。”

姜遺墨:“你怎麽知道,我曾經的事?”

越輕辭頓了頓:“你沒告訴我嗎?”

……

腳下的沙子忽然流動了起來,地下開始凹陷。

這次倒是不用說,姜遺墨就自覺把越輕辭拉到了劍上。

在黃沙的背後有一個龐大的虛影。

沙子這樣活動起來,很容易就能把一個人活埋了。

越輕辭往下看,沙子流動之後依稀可見一些白骨。

“這些是修士嗎,為什麽不飛起來呢?”

姜遺墨轉頭看他:“飛不出去。”

這黃沙天然形成一道屏障,大屏障套着小屏障,還卷起旋渦。

修士一旦飛起來,沒有法器可以屏蔽風沙,只能兜圈子,耗盡體力了就只能掉落下去,直至被黃沙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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