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四年後的你我他
四年後的你我他
時光飛逝,四年後……
刑年大學畢業後,進入HS資本戰略投資部工作,也就是秦頌麾下的一員。同時在趙維真的幫助下,她正式進入室內設計行業,大大小小的獎也得了不少,現在也是TC設計的特約設計師,由于她在金融圈的工作多有不便,所以在設計圈給自己取了個藝名“覃一”。這件事秦頌是知道的,不過他并不反對,畢竟不涉及直接損害HS資本的利益,除此之外,這還要多虧了錢韻的幫忙,她現在已經和秦頌和好了,也離開了長聖醫療,定居在新加坡。
此時臨近農歷新年,刑年有了一個較長的假期。離開家裏這麽多年後,她發現自己沒有想象中的堅強,依稀記得在這裏的第一個新年,她的朋友們都各自回家了,刑年自己在餐廳訂了年夜飯,飯食很精致,可是她就是覺得味同嚼蠟,她時常不接刑母的電話,就連那天也不例外。大二那年,唐苑和趙維真訂婚了,在此之後,為了逃避趙維真對她的感情,刑年選擇接受了李沐之的追求,劉元元認為她瘋癫了,因為她并不喜歡李沐之。而李沐之除了花心,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他永遠是随叫随到,他也會和刑年一起度過新年倒計時,刑年也常常借着他那張臉思念崔宴,一個人孤獨久了,她很享受這種被陪伴的感覺,雖然有時也覺得自己很卑鄙。
自從她畢業後,刑母曾多次聯系她,讓她盡快回國,但刑年始終沒有原諒刑母。她也不像四年前的自己了,現在的她已經有了獨立生活的能力,不用再依靠家裏的資助,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刑母給她的信用卡依然可以正常使用,因為刑母雖然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是舍不得她受到一點委屈的。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明天就要過年了。刑年把設計圖發給趙維真後,伸了個懶腰,正準備開始洗漱,卻接到了李賢的電話,他是李沐之的親弟弟。刑年嘆了一口氣,八成他哥又在哪闖禍了,“喂,什麽事?”
李賢頭很痛,他哥現在喝多了,任憑他怎麽勸都不回家,只好給刑年打電話,他有些難為情地說:“我親愛的嫂子,我哥喝多了在這胡鬧,我已經控制不住他了。”
刑年揉了揉太陽穴,心裏很是煩悶,李沐之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總不能每次搞不定都讓她去解決,但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還是他的挂名女朋友,她只得認命,妥協道:“人在哪?”
李賢松了一口氣,急忙告訴她地址,“ECOOL酒吧201包廂。”
刑年告訴他:“我馬上過去,你看好他。”她挂斷電話,拿了件米白色長裙準備換上,突然想到了要去的是酒吧,便換上了一套淺灰色的休閑裝,戴上棒球帽,拿上車鑰匙出門了。畢業後,她用自己掙的錢買了一輛入門級寶馬,現在的她已經習慣自己開車了,還記得她給趙維真當司機的時候,她的駕駛技術真的很差,經常急踩剎車,把他吓得不輕,趙維真則吐槽讓她開車,比他自己開車還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過現在她的車技好了不少,但也不給他當司機了。
ECOOL酒吧,刑年停好車就去找李沐之,她一向不喜歡來這種地方,燈紅酒綠,四周亂哄哄的,李沐之倒是這裏的常客,但她從來都不約束他。她推開201包廂的門,映入眼簾的男男女女一群人,當然他們也注意到了她,李賢機靈得很,拉着她就找到了在角落的李沐之,刑年看他醉醺醺的樣子,手上喝酒的動作卻依然沒停,她沒有什麽情緒,只是這裏面煙酒氣味熏天,她有些想作嘔。
刑年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忍着不适坐在了旁邊,四周的人依然我行我素,該唱歌的唱歌,該喝酒的喝酒,情侶之間旁若無人的做着親密的事。自從她來了,李賢就乘機溜了,他與李沐之的性格不同,各方面還算是循規蹈矩,刑年有時候想不明白,李家也是當地有名的房地産商,家教竟如此松散。她有點坐不住了,提醒他:“你喝的差不多了,玩的也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家。”
李沐之卻沒有反應,他也不看她,還是繼續喝他的酒,刑年突然感到一陣煩躁,一把搶過他的酒杯,沉聲道:“我再問一遍,你回不回去?”
李沐之沉着臉不知道在想什麽,刑年見他無動于衷,準備起身就走。不料剛起來就被他拽了回去,他順勢摟住她的腰,湊近給她看了看手表,慢悠悠地說:“不是還早嗎?這麽早回去幹什麽?”
刑年試圖掙開他的手,但沒想到他喝多了手勁還這麽大,她瞪了他一眼,說:“我看你是喝多了,準備耍酒瘋。”
李沐之不怒反笑,用手指着一個方向讓她看,明知故問:“你覺得他們在做什麽?”
刑年順着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對年輕男女正忘情地擁吻,至于是什麽關系還真看不出來,她無所謂地說:“跟我無關。”
李沐之反問道:“難道你不覺得這三年來,你作為我女朋友,并不合格嗎?”
刑年不以為然,她開始為自己辯駁,“我不合格,今天晚上就不會出現在這裏,如果你認為我在某些方面沒有滿足你,我也不認可,你知道的,我可不是你唯一的女朋友。”她确實從來沒限制過李沐之在外面找其他女人,盡管這些女人常常會跑到她面前來耀武揚威,她有時候也希望有一個女人能搶走他,這樣她就不用主動提分手。
李沐之有些無奈,自從和刑年在一起後,他雖然沒有拒絕過其他女人,但刑年一直是他唯一承認的女朋友。事實上她答應他追求的那天,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因為以前已經被拒絕過太多次了,他早就習以為常了,在他認為終于成功把她追到手時,事情卻跟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刑年每天忙得像個陀螺,她和趙維真在一起的時間,甚至都比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多,久而久之,他漸漸成了她的挂名男朋友,而他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又開始了放蕩不羁的私生活。他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很認真地說:“年年,我對你是真心的,我們結婚吧!”
刑年聽到“結婚”兩個字臉都白了,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在開玩笑,她用盡了全力扳開了他的手,神情變得異常嚴肅,告訴他:“沐之,我想我們的關系就到這吧,很遺憾今年不能一起過新年了。”
也不等他反應過來,刑年就大步離開了,而李沐之因為喝太多,沒有力氣去追她,癱倒在沙發上。刑年上車後,給李賢回了電話,告訴他:“李賢,你最好回來把你哥送回家,我們已經分手了,他的事我管不了了。”她也不理會他的一連串問號,就徑直回了公寓。
李賢還在心裏納悶,剛剛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分手了呢?他只好調轉車頭回去接人,把李沐之放任不管,還指不定會惹出什麽麻煩來。
刑年回到家後,思來想去,就給唐苑打了電話,說要去她家躲兩天,唐苑自然是歡迎她來,因為唐闵文出差未歸,家裏只有她一個人,她正愁沒人一起過新年。
到次日清早,刑年就去了唐苑家,她知道等李沐之清醒過來,就會來找她求原諒,她是不會和他結婚的,自然想跟他了斷得一幹二淨。唐苑自從畢業後,就成了當地一家報社的記者,她現在住在梅費爾,這裏的設計風格十分鮮明,實現了英倫建築與東方審美的巧妙平衡。刑年到了之後,唐苑拉着她就開始八卦,刑年把李沐之要跟她結婚的事告訴了她,唐苑一臉不可置信,驚嘆道:“沒想到他這麽瘋,在那種場合說這麽嚴肅的事,這也太不靠譜了。”
刑年點了點頭,表示完全認可,實話告訴她:“我從來沒想過結婚這回事,更不可能跟他結婚。”
唐苑和她一起去了自己的房間,她倆坐在沙發上開始聊心事,唐苑最近也很苦惱,因為自從她畢業後,就一直被奶奶付晴催着和趙維真結婚,最近一段時間開始變本加厲,她告訴刑年:“年年,我沒告訴過別人,我心裏一直都只把趙維真當哥哥,當然他也只把我當妹妹,他喜歡誰我再清楚不過了,但就是因為這娃娃親,我們還訂婚了,然後還被逼着結婚,你說是不是很可笑?”
刑年不知道有這些事,但聽她這麽說,确實是非常離譜,兩個完全沒有愛的人怎麽能夠攜手走過一生呢?于是問她:“那你打算怎麽辦?”
唐苑湊近了小聲告訴她,“我準備回長越躲躲,最近報社要在國內籌備分社,我已經遞交了申請,如果沒有問題,過完年我就可以出發了。”她停頓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年年,你準備什麽時候回去呢?”
刑年沉默了一會兒,刑母也無數次問過她這個問題,但現在她自己也沒有答案,只好說:“暫時不會吧,我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
唐苑知道她已經多年不回國,自然表示理解,于是轉移了話題,輕松地說:“我伯父最近都不在家,咱們倆可以一起過年,家裏的傭人都已經放假了,這段時間只能靠你了。”
對于這點,刑年當然是有信心的,她直言:“當然,這點可難不倒我。”
就這樣,刑年和唐苑一起度過了新年倒計時,雖然李沐之找了過來,但被唐苑以刑年不在為由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