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要訂婚了?

他要訂婚了?

把所有原畫都修改完畢後,方輕舟的工作就閑下來了,在酒店待着壓抑他也就按時到公司打卡上班,沒事就拿筆在畫紙上畫畫。

副總旁敲側擊的問過方輕舟跟謝嫣冉的進展,方輕舟就說他配不上,不耽誤人家姑娘,也納悶謝嫣冉沒有說清楚嗎?不過也有可能是家裏催得緊,所以人姑娘就沒說,也正常吧。

這年頭有些頑固的父母催婚催得緊,也不管子女願不願意,一想到謝嫣冉那樣的高材生也逃不過催婚的話題他就覺得還挺好玩的。

他繼父有個兒子,現在正在被催婚呢,沒事就發朋友圈吐槽,但他那個弟弟屬于那種年紀老大了都一事無成,學歷沒有,穩定的工作也沒有,誰會嫁給他啊?偏偏繼父還很自信。

“方哥在樂什麽呢?”

方輕舟說:“看朋友圈被催婚呢。”

小林湊過來說:“對呀方哥,你都快三十了,不被催婚也奇怪了。”

“為什麽三十就一定要被催婚?”

小林很苦惱地說:“我不知道啊,誰懂他們。跟個神經病一樣,孩子想怎麽過就怎麽過呗,真當成提線木偶了。”

方輕舟想着這确實是,女生可能二十五歲就開始被催了,不免想到謝嫣冉估計也正苦惱着呢,所以才沒及時跟副總說清楚吧。

小林看向還在碼字的楊靈,“小楊,你被催婚沒有?”

楊靈理都不理他,碼字的速度都快起飛了,方輕舟調侃小林看不清局勢。

小林又問:“方哥,咱們公事也有個六七年了,我還真沒見你談過戀愛。你喜歡什麽樣的?”

方輕舟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随緣吧。”

小林見狀也不問了,這時候主管走進來說測試那邊測出個大BUG,小林急忙回位置上開始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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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午餐時間,方輕舟下樓到食堂準備随便吃一點,但卻從同事的嘴中聽到了一些關于郁氏的事情,說是最近郁氏ceo準備訂婚了,聯姻對象還是門當戶對的世家小姐。

方輕舟抱着餐盤的手慢慢抓緊,就說為什麽最近一反常态,吃完早飯就走了,根本沒有多留,原來是急着回去訂婚呢,心裏湧出不知名的情緒,像是松了口氣,又像是無奈。

他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下班後回到酒店,方輕舟拿起平板搜索郁氏集團的新聞。

很快就跳出了一版報道,都在恭賀郁氏和何氏的結合,往下一拉就看見了照片,照片上郁天一身燕尾服,身邊站着一位氣質不凡的女人,并肩朝着鏡頭笑,十分适配。

看背景還是在一個宴會上。

方輕舟盯着照片上的女人看,久久沒有移開目光。

這段時間,郁天就還是在跟自己鬧着玩而已,天真的以為他變了心性,也是,怎麽可能為自己改變呢?

‘因為你什麽都不是,你只是一個看不清自己又被淘汰的電競選手,更一個連朋友都沒有社交弱者。’

五年前郁天譏諷他的話又再次響徹在耳邊。

其實郁天說得也沒錯,字字誅心呢。

平板從手中滑落,他起身收拾東西準備回範無寧家裏。

再一個人待在酒店他可能會得抑郁症。

半個小時他就到了家門口,用指紋直接開了門,客廳沒人他還以為範無寧沒回來,誰知他走進去就聽到了範無寧房間裏傳來說話聲。

範無寧在家?

“無寧。”

他叫了一聲就聽到房間內有拖鞋踩地的聲音,門打開,範無寧看見方輕舟愣了一下,“你怎麽回來了?”從他把方輕舟帶到郁天面前那天開始,他就沒想過方輕舟還能有回來的一天。

方輕舟陰陽怪氣道:“我都不知道你還背着我跟郁天勾搭上了。”

範無寧心虛道:“你知道了?”

“你怎麽想的?”方輕舟在客廳沙發上坐下,随手咬了根煙在嘴裏。

範無寧走到他身邊坐下,“輕舟,我只是希望你能夠開心一點。”

方輕舟嗤笑道:“郁天對我從來不是真心。”

“不會的。我找到他的時候他跟我保證過不會再讓你傷心,而且他還跟我說了你們之間是因為誤會才分開的。誤會沒有解除嗎?”

“解除了。”

“那不就好了。”

方輕舟吐出一口煙,看向他,“他要訂婚了。你難道讓我去當男小三?無寧,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好好想想後果?或者問問我?”

範無寧被這個消息給驚呆了,“你你你你說他要訂婚了?!卧槽!!這個死渣男還跟我反複保證他是真喜歡你,轉眼就訂婚!把我也給騙了!”

方輕舟也不想再提這些事,轉移了話題,問道:“那天你被郁天脫光衣服的時候,他對你做其他事沒有?”

一提到那天,範無寧整個表情都很精彩,又紅又綠的,那時他剛出差回來,洗了澡出來,郁天就帶着一群保镖沖了進來直接就給他抓住了,那麽多人面前用繩子綁起來,也不給他穿件衣服,郁天那一腳他總覺得是要踩在自己命根子上。

直接被郁天那發狠的表情給吓暈過去了。

“他是不是有病?我給他提供你的消息,他不感謝我就算了,他還來打我。”範無寧忿忿道。

“我說你上了我。”

範無寧眼睛瞪得老大,跟見鬼一樣看向方輕舟,“我上你?!你怎麽想的跟他說這些?!難怪他那天像是要把我兄弟給切了,合着是你搞得鬼啊?!”

方輕舟也不覺得有什麽問題,“你背叛我一次,我還給你了。不會真以為我聖母吧?”

範無寧翻了白眼,“誰會覺得你聖母啊。但我萬萬沒想到你這個反擊這麽狠!他要是真把我廢了,你要怎麽賠我?”

“賠你根電動的。”方輕舟懶得搭理他,又問:“那你打他的時候看了他哪裏?”其實不用問也知道,都脫光了肯定什麽都看到了。

範無寧一臉疑惑,還以為方輕舟表達錯誤,問的是郁天打他的時候把他脫光看他哪裏了,他無語道:“哪裏都看了。”馬上他就被方輕舟陡然變得冷冽的目光給震懾住了,“怎麽了這是?”老子被看光了,你瞪我做什麽?不會是連郁天看光了自己都接受不了吧?那跟我也無關啊。誰沒事當個暴露狂喊着人來看啊?

方輕舟神色非常冷,他說:“最好忘記那天的事。”

範無寧不想再看他,非常氣憤,也拿起一根煙抽,“你不說我也會忘。”又不是傻逼,被一群人當猴子看,誰想記住啊!

方輕舟把煙抽完一根後又點了一根,範無寧看他這樣也不知道怎麽安慰,自己好像真的做了一件蠢事,郁天那個狗東西就不值得信任,有跟着抽煙,“這幾天你跟他.....”他其實是想問他們倆做過沒有,畢竟郁天那都要訂婚了,要還是跟方輕舟上床,屬實有點惡心了。他自己喜歡玩沒錯,但也不玩那些結婚的,有對象的,都是單身你情我願。

“沒。”這次郁天變得純情了,基本上就只會親他的臉,也不會對輕佻的他動手動腳。他猛然想到會有這個變化的原因,估計也是因為要訂婚了所以得收斂一點,也可能只是覺得好玩。

範無寧松了口氣,沒有就好,他搭上方輕舟的胳膊,“對不起。是我的問題。我們離開上海吧,我不會再把你行蹤告訴他了。”

方輕舟不是那種吃了一次虧還會再吃的人,他已經不信任範無寧了,“無所謂。他要訂婚了,不用別人攔,他的父母就會攔着。”

範無寧自知是自己傻逼,也就不多說了。

兩人在沙發上抽了好幾根煙,氣氛非常壓抑,心裏都壓着事。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得他們都理不清脈絡。

在世界賽開始之前許久範無寧就已經聯系上司靳了,廢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拿到司靳的聯系方式,他見到郁天之前本來也只是想問問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方輕舟根本不會多說私事,他每天看着方輕舟跟行屍走肉一樣也難受。

他們倆以前的關系就是對手,如果不是五年前方輕舟突然聯系自己,範無寧都難以想象方輕舟會主動去找人。

所以他猜測遇到了什麽,但他一直都沒想明白事情的點在哪,要不是前段時間他突然看見方輕舟對着電視財經頻道接受采訪的郁天出神,他可能都沒辦法想通裏面的關系。

在見到郁天真人前,他就已經從司靳嘴裏大致了解了一點方輕舟跟郁天的過往,他第一想法就是郁天真是個畜生,但郁天跟他說了他們之間的誤會,包括方輕舟留的錄音和那段錄像,所以他才覺得既然方輕舟放不下,而且還是誤會,為什麽不能再續前緣呢。

沒想到最後他還是被郁天給騙了。

真是操了!早該知道一個集團的老總演技肯定出神入化。

媽的。

“那他父母找上你的話,你還是準備拿了支票走人?”

方輕舟嗯了一聲,“不然?白送上門的支票不拿?”

“當年你的身價那麽高,你在役時間短但簽約費和獎金可多得很,難道你還饞那點錢?”

方輕舟說:“你嫌錢多?”

範無寧不可置否,“那倒也是,你也不能白給郁天睡那幾個月。按次跟他收費,就你這樣的,一晚上估計得好幾萬,幾個月你們肯定也不可能只睡幾次。反正如果你願意跟我睡我肯定恨不得死在你身上,每天都想在你裏面,根本不想出來。我不信郁天忍得住,咱們保守計算。一個禮拜至少睡個五晚,周六日休息。”

方輕舟:“......”你還整了個雙休是吧?

範無寧掰着手指頭算,“別吵。那一個月就按照四個禮拜算,四乘五再乘于三,卧槽六十晚,那一晚保守估計用五萬來算。”他拍了一下方輕舟的肩膀,“行啊你小子,你合着談個戀愛淨賺三百萬。”

方輕舟笑道:“你算多了。他纏着我三個月,但實際我們只在一起兩個月。”

範無寧說:“噢,那還少了一百萬。算了。也不差吧。”他看向方輕舟,“要不,我們開個鴨店,你當頭牌,我當探花,咱們倆賺翻了都。”

方輕舟推了他一下,“你還認真起來了?”

“哈哈哈哈,調侃一下嘛。不然也太沒趣了。”

調節氣氛一向是範無寧的強項,至少經過這麽一打斷後,方輕舟心裏好受多了,那股難受的情緒也消散不少,不過他也不去解釋他跟郁天在床上都是郁天在下的事實。

那時到床上的時候,方輕舟有感覺到郁天對于在下位是抗拒,但過了一會兒就松了力氣,後來也就一直那樣了,他沒想太多。

一直到剛才,範無寧話裏話外都是自動把自己放在下位,他才開始思考,郁天的身份和性格确實不像是下位的,可他一直都先入為主,床上的郁天是很奔放的,他就自然認為郁天本來就是下位的,甚至還會去想郁天跟那些情人上床也在下過,無所謂體位的。

當年甚至還暗戳戳吃了一大瓶醋。

他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了。

想這麽多沒用,事實就是郁天要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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