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
鄒道士在一本手劄上見識過遠古時期有人飛升的事件,他對此事十分癡迷,為此也做了不少惡事,尤其在建國之前的混亂時代,他為了試驗一些前人的法決,也不管是否正統,更加不管真假,抱着寧可試錯不可放過的念頭,殘殺過嬰孩,有些是直接騙來的,有些幹脆就是買來的。
何況在過去的時代,沒有避孕措施,有些人都是連着生,養不起的直接扔掉,再加上産婦死亡率十分高,他利用這些肮髒的手段沒少為自己謀利。然而那些方法全部失敗了,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效果,只不過他用的方法太多了,具體是哪個方法讓他有了些成果,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仿佛仇人太多了,來個人找他報仇,他都不知道是誰一樣。
可這次不同,他有直覺,這次的機緣絕對會讓他大有裨益。
攝影棚內,廖清禾正參加着拍攝活動,完全不知道有人在暗處準備向你下手。
廖清禾由于帶着蛋蛋一起出行,身上龍氣更勝,鄒道士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法器不像上回一樣懵懵懂懂,在他的包裹裏劇烈的顫抖着。他臉上露出大喜之色,目不轉睛的看着遠處的攝影棚握緊了手,勢在必得。
當拍攝結束,藝人們挨個從攝影棚走出來,廖清禾拍了拍兜裏的蛋蛋,也跟着走出來。鄒道士帶着兜裏的法器,像是普通看熱鬧一樣,站在一旁,沒走過一個人他便偷偷的打量着。直到廖清禾走過,他的法器差點從包裹裏飛出來。
就是他了!這個人他以前就有印象的,上次沒有發現你,這次不會再錯過了。
廖清禾身邊一直都有人護着,拎包的助理,貼身的經紀人,還跟着幾個保镖,在加上工作的地方人來人往的,鄒道士雖壞也沒狂到跟這麽多人作對。他忍了這麽多年,還會差這個磨刀功夫?
廖清禾由于新拍的網劇很火,連帶着粉絲越來越多,粉絲中偶爾夾雜着黑粉,他錄完節目後跟場外的粉絲揮手道別上了保姆車。
為什麽他感覺到有一股不太好的視線跟随着他呢,一回頭又找不到了,眼神從粉絲群中略過,見她們一個個興奮的笑臉,心裏頭的不安感被撫平了,大概是混來了私生飯吧?
作為公衆人物受關注是必然的,一道一道的視線以他現在的能力還分辨不出來什麽危機。
鄒道士見他上了車,從應援牌和粉絲的呼喊中知道了他的藝名,他見車緩緩的啓動,急忙找自己的車偷偷跟了上去。
車子彙入馬路,鄒道士跟着他到了廖清禾的公司,他躲在車裏,思量着接下來套出龍氣的方案。
遠在萬裏之外的深海之中,姚一沐正化成龍身搜尋着,其它的魚類見到她紛紛避讓,這裏面很多靈物是人類無法觸及的,再加上此間小世界被修行界抛棄很久,有一些靈物便緩慢的生長着無人采摘。
姚一沐龍身拂過,一株靈物被他龍嘴叼起來甩入體內空間,接着龍尾一擺在深海閃電似的移動着。
“這些靈物等級好低,不過給他用應該也可以了。”
廖清禾好久沒去老宅,今日趁着有空,離了公司後去了爺爺奶奶那裏。他給姐姐白清涵打了個電話,跟她在老宅碰頭,順便解釋解釋最近都在忙什麽。
廖清禾輕輕拍着兜裏的蛋蛋跟它說道:“寶貝到了那邊,要乖一點哦——”
蛋蛋睡得迷迷糊糊的,一整天都比較乖,它聽了粑粑的話有氣無力的說道:“我現在可累了,都鬧不動了……”
潛臺詞就是不要擔心這些了,蛋蛋這麽可憐你還說人家——
廖清禾仿佛能看到它委屈的神色,他心疼的說道:“真的很累嗎?那一會兒你就在粑粑口袋裏睡覺吧。”
蛋蛋輕聲的在他腦海裏哼唧一聲,接着又去睡覺了。
廖清禾見它老是睡覺其實挺沒安全感的,跟以前帶它的時候差太多了,那時候太活潑,現在蔫蔫的總擔心它出問題,何況出了問題他都不知道要怎麽去治,又找誰去治,他親了口蛋蛋光溜溜的外殼,把它放在兜裏,惆悵的眼神放遠夾雜着思念,期待着某人早些回來。
車子很快駛入老宅,他将車子停在了他姐姐常用的車旁邊,看此情景,他姐姐比他早到一步。老宅內比較安靜,吃了晚飯聊了會天,老人便覺得精神不濟困頓了,也沒讓白清涵再講什麽東西,拄着拐杖一步三挪的慢慢悠悠的回房睡覺了。
客廳裏只有他們姐弟兩個,氣氛便放開了,廖清禾從兜裏拿出蛋蛋,一臉愛憐的指着蛋蛋對白清涵說道:“姐,給你看看我家寶貝。”
白清涵愣了愣道:“你抱着個金蛋幹嘛?這金蛋裏面有什麽東西?”
當廖清禾跟姐姐解釋了蛋蛋是她的小侄女的時候,毫無意外的收獲了白清涵一個關愛智障的眼神。
“你這又弄到什麽好玩的了?”
“這是我生的,上次你帶我去看大夫你忘了?我不是老孕吐麽?”
白清涵:“???”
這家夥看着也沒發燒,咋還不正常了?
廖清禾見自己姐姐完全不信,只好把蛋蛋拿出來給她看,還讓蛋蛋在她手上動了動,可惜白清涵這人屬于科學達人,即便這樣還是不信,不止如此還要帶他去醫院,認為他的了妄想症。
“初期應該不難治療,明天我不去公司,陪你看看。”
廖清禾擺手,生無可戀道:“那就等蛋蛋孵出來的時候,再說吧!”
當他離了老宅後不久,鄒道士就跟了過去,在老宅的圍牆一側放了個招陰符箓,接着帶着陰笑離開了。
老宅內,廖清禾的爺爺奶奶最近老是噩夢連連,還時常在夜間聽見什麽不好的聲音,兩個老人本來年紀就大了,這麽折騰來折騰去的便開始發高燒了,而身體更加差勁了。
遠在國外的廖清禾父母也回來了。一家人先是象征式的聚餐,畢竟老人病着,不可能大張旗鼓的,簡單吃了點東西,聊聊最近的動态。
廖清禾因為老人病了,也沒把蛋蛋帶來,擔心給它過了病氣,再加上氣氛不對,也沒跟自己父母提起蛋蛋的事情。
一連幾天請的大夫只是穩住了病情,沒在惡化,可是晚上老人噩夢依舊不止,無法安睡。每天都神經恍惚的,年紀大了在這麽折騰下去哪能吃得消?
老宅內氣氛越加低迷,而鄒道士此時晃晃悠悠的登場了,據說還是一個親戚給介紹來的。廖清禾爸媽并不太信這些東西,不過想到既然都請人來了,就當是心裏安慰順便弄弄也好。
結果……
你說奇了怪了不,第二天老人家就不做噩夢了。
廖清禾父母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态度,給鄒道士酬謝金,被鄒道士婉拒了,他言道:事情沒有根除,還沒有完全為人家消災怎麽可以吶人家錢財呢?
他站在屋子裏拿着法器徘徊一陣,然後假裝恍然大悟的告訴他們:是因為家裏面有人不小心招來的不幹淨的東西才會這樣。
還讓他們回憶一下,是什麽時候開始做噩夢的,做噩夢的時候可有外出,或者有人過來。
兩個老人一回憶,發現噩夢前也就自己孫子來了,他們跟鄒道士說了後,鄒道士點點頭裝的一臉高深莫測。接着話裏話外的暗示是廖青禾招來的。
只不過他也聰明,怕老人家反感影響他的計劃,把廖清禾也說成了受害者,還說他年紀輕陽氣盛沒什麽大影響,髒東西在他身上撈不到好處便挑年紀大的相對于體弱的他們下手——
編的比說書的都精彩,邏輯還比較合理。
老人一聽這還得了?兩個老人年紀大了思維不行被騙的團團轉,而所謂的沒有清除幹淨他便不要一分酬金,仿佛他多高風亮節不屑于騙人,跟那些江湖道士為了錢騙的人不一樣。
不過是有更大的利益跟着他罷了,接着老人的一個電話,廖青禾只好從自己住的莊園又趕回老宅。
鄒道士從他踏進屋子開始就發覺了不對勁兒,法器震動十分微弱,默不作聲的鄒道士暗地裏張開了邪惡的眼睛。這人一定是把寶貝拿走了,沒在他身上!
鄒道士在人前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接着上前幾步假意查看一下,而廖清禾本身便對道士之類的無感,再加上這一個照面,發現這個道士十分眼熟,這不是他上個劇組碰到的那個每天神經兮兮的怪胎麽?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接着鄒道士的騙人話術又開始滔滔不絕了。執意要去廖清禾所在的住所查看一番。
他的莊園秘密那麽多,自然是不願意給別人看的,廖清禾百般推脫不讓他去。
鄒道士一臉為難的看着屋子裏的老人,最後還是老人發話,讓鄒道士跟過去看看,看看而已又不少塊肉——
廖清禾:“……”
好煩——
老人身體不好又不能頂嘴,講理又沒用……
他使用拖延大法:“那改天再去吧。”
鄒道士怕他把寶貝轉移,露出一個為難的笑容說道:“應該趁他病要他命,還是早早查看的好,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
廖清禾:呵呵…
鄒道士十分積極的跟廖清禾回去,全程都在套話,只不過廖清禾坐在車裏一直裝睡,不愛理人,暗地裏把鄒道士氣的牙癢癢。
當車子駛入到鬧市的時候,廖清禾讓司機停下,接着打開了車門對道士說道:“我那邊安全的很,就不勞您大駕了,酬金只多不少,回見。”
鄒道士的目标是他,哪裏肯走,又一大堆的洗腦之詞滔滔不絕,聽得讓司機都覺得不讓他去是多麽罪大惡極了一樣。
廖清禾不為所動,他才不要讓這個來歷不明的家夥去他那裏。
鄒道士見他這樣,更加肯定了寶貝在他的莊園,他見此人油鹽不進,暗地裏弄出一縷黑氣繞着腳下悄悄纏入廖清禾的腿上想要鑽進他的皮膚。
廖清禾胸前衣服裏的吊墜發出一股不易察覺的光芒,阻擋了鄒道士的暗算。
等了一會兒鄒道士見他一點事都沒有,心裏頭開始忐忑了,暗道:“這人怎麽回事?難不成沒那麽簡單?”
他只好委曲求全的下了車,在車上偷偷做了個标記。
廖清禾把他趕下去後,叫司機在市區饒了一圈,回到了莊園。
夜裏,鄒道士暗搓搓的跟到了廖清禾的住處,他臉上有被得罪的恨意,還有即将得到寶物的興奮,整張臉看起來十分猙獰。
他悄悄的探入莊園內部,身體隐藏在暗處,觀察着裏面的一草一木,就怕有什麽機關暗算。接着弄了個草木傀儡往前試探,直到傀儡走到主宅處,依然是毫發無傷。
“難道他只是個普通人?是了,若不是普通人怎麽可能連他之前在那兩個老人那裏,弄得東西都沒看穿?他真是當局者迷被吓到了。”
見沒有了阻礙,他收起傀儡,拿出法器感應了一下,巴掌大的法器在他手上顫抖不止,隐隐想要飛出去,他雙眼發光的根據法器指引試探着往宅子處溜。
萬裏之遙的姚一沐,感應到結界裏面來了個外人,身上有着不太好氣息。她皺着眉毛後叼起一株靈物甩入空間,接着擺了擺尾像海面游去。
莊園內,鄒道士根據法器的指路已經接近了蛋蛋居住的卧室,“大概就是這邊了。”
他四下看了看,躲着暗地裏的保镖,小心的在牆外觀察着安全又能安靜的落腳點,借着夜色往樓上爬。不過幾秒鐘就上了陽臺。
屋內的燈光很柔和,蛋蛋躲在被窩中呼呼大睡,廖清禾在客廳跟徐聽雨讨論修煉的東西。
接着他便聽到蛋蛋在他腦海裏喊道:“粑粑,咱家來壞人了,他要偷東西!”
卧室內,蛋蛋被陌生的氣息驚醒,縮在被窩假裝自己不存在。鄒道士拿着法器四處亂晃,沒辦法,因為整間屋子充滿這種讓人陶醉的能量氣息,他的法器還沒高級到精确位置,他見床上蓋了個被子,不像有人,何況寶貝怎麽可能藏在被窩呢?
他四處翻找着,樓下的廖清禾帶着徐聽雨撒丫子往樓上跑——
廖清禾眼睛都急紅了,若是小偷小摸還好,若是奔着……
他顧不上別的,蛋蛋現在十分疲憊自保能力很弱,他怕蛋蛋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