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許瀾懷孕?【捉蟲】

許瀾懷孕?【捉蟲】

自打許瀾受傷後,就不怎麽纏着紀琛了,可在紀琛看來,許瀾更像是在避着他,甚至也不會死皮賴臉地鑽他被窩摟他。

紀琛可算是松了一口氣,每日除了給許瀾煎藥端藥外,其餘時間他都是自由的,他有更多的時間去後院。

又過了三天,紀琛的膽子越來越大,開始試探着夜裏不回房間,住浴室,窩飯堂,或者扮戲室……

今晚除夕,紀琛縮在小曲的小房子裏,裏面打掃的很幹淨,鋪了一層幹淨的稻草,紀琛又把最外面的薄襖脫下來鋪在幹草上,就抱着小曲取暖,小小的地方,剛好夠縮下一個人。

小曲比之前大了一些,等他以後有錢了一定給小曲做一個大一點的窩。

紀琛格外滿意自己的位置,甚至連明天的大年夜呆哪裏紀琛都想好了,明天他想出去睡,得穿得厚一點,不然睡亭子裏會很冷,要是感冒了就會很耽誤時間。

昏昏沉沉間,紀琛記起,這些日子都不曾見到父親,想必父親是厭惡他的吧。

……

過完年後,紀琛刻意忽略許瀾的存在,日複一日,不厭其煩地教紀家班的人唱戲。

紀琛已經連續兩個月不曾見到紀國誠了。

冬去春來,季節變換得很快,一場春雨過後,小草與樹芽都冒出來,只是涼意還未全部散去,早晨起來的時候,就格外地冷,紀琛接連打了三個噴嚏。

剛到飯堂就對上許瀾,紀琛順滑地移開視線,坐在離許瀾最遠的位置,此時飯桌上就只有許瀾一個人孤零零地坐着,許瀾像是察覺不到所有人對他的疏離,自顧自地吃飯。

紀羽道:“紀琛師弟,紀雲說想吃烤鴨,咱們一會上街去。

紀琛失笑,“上街可以,不過要等訓練完,這裏就你倆練得最差。”

紀雲道:“我沒想去,紀羽師兄你又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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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琛看向紀卷紀煙道:“你們要不要去?”

紀煙道:“要去的。”

現在紀國誠不在,現在戲班裏他最大,再加之所有人都聽他的話,等商議完畢,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了。

紀雲脆生生地問:“許大夫你要去嗎?你身體不舒服,最好還是不要亂動呦。”

許瀾放下筷子,看了在座所有人一眼,冷哼一聲,拿着碗直接離開。

“呀,許大夫生氣了,我好害怕呀。”紀雲用紀羽的袖子遮住臉。

紀琛垂着頭吃飯,他明白這種日子不會持續很久,等父親回來,一切都會逆轉。

父親信許瀾,哪怕弄死他這個兒子,都不會讓許瀾受委屈。

自己哪裏有許瀾重要?

不過今天,紀琛的心情卻是很好的,與紀家班的人轉了一天街,所有郁悶的心情全部煙消雲散。

可事實證明,許瀾是不會讓他開心多久的,剛到家,就看到許瀾守在門口。

紀琛突然有一股很不祥的預感。

“我懷孕了。”許瀾清冽的聲音順着風飄進所有人的耳朵裏,分明聲音很輕,卻像是裹着利劍一般紮得人心疼。

“許大夫懷孕了?”

“許大夫竟然懷孕了!”

“怎麽回事……”

“許……”

紀琛聽着紀家班裏的人竊竊私語,頭疼欲裂,他憤怒地上前,抓住許瀾的手就直接往院子裏走。

穿過拱門,踹開房門,房門又重重地合上,紀琛把許瀾摔在床上,“許!瀾!”

許瀾腰磕在床上,疼意讓他眉頭緊皺,他支起上半身,頭發散亂的披在肩膀上,他無暇顧及,“怎麽?”

紀琛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神色莫名。

許瀾擡頭看着紀琛。

兩人都沒有說話,許久之後,紀琛笑了,笑得很奇怪,“好,既然懷孕了,那你生,我養就是。”

許瀾輕嗤,“原來失憶,也能讓人變成軟骨頭。”

紀琛一步步地靠近,将許瀾按在床上,虛虛地壓着他,低頭鼻尖在許瀾的臉側輕輕觸碰幾下,聲音裏暈染着笑意,神色卻極為冰冷,“是嗎?”

紀琛摸索着解開許瀾衣服上的繩子,看着許瀾越來越紅的臉,感受着身下之人不停地顫抖,紀琛覺得新奇極了。

紀琛毫無征兆地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許瀾,“我只是對你不感興趣。”

許瀾猛地睜開眼睛,拉過被子遮在自己身上,厲聲道:“滾!滾出去!”

紀琛攥住許瀾的手:“要麽從我家滾出去找你的姘頭,要麽一輩子你就得這麽受着!”

許瀾閉了閉眼,輕聲道:“你之前說喜歡我的話,可曾有一分是真?”

“不曾。”

許瀾地眼淚不知怎的就湧出來,紀琛一直注視着,沉默許久,他才問:“許瀾,在客棧那日是你自願的嗎?”

許瀾怔怔地看着紀琛,“那封信不是我的。”

紀琛道:“好,那封信不是你的,那你說說,你懷的是誰的種?”

許瀾說:“沒懷孕,我身體也很幹淨…”

紀琛起身,“你這人嘴裏可真是沒一句實話!”

許瀾啞然。

紀琛道:“剛才給你的兩條路,你快些選吧!”

許瀾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犯不着選,我之前就說過,不會和離。”

紀琛神色又冷了幾分:“好,那我靜候你早日生下大胖小子。”

許瀾理理頭發,随口問:“紀琛,你确定對我這個态度?父親可是很快就會回來。”

紀琛僵住。

許瀾臉上仍舊挂着淚痕,可卻心情極好地對着紀琛上下打量,“今天晚上你睡這裏,我們許久都不曾一起睡了,倒讓我有幾分惦念,當然,你可以拒絕,只是等父親回來時問起,我就只好如實交代了,到時候說不定你還能在祠堂清靜幾天。”

紀琛木着臉:“我回來睡就是。”

許瀾勾勾紀琛的手指,“早這麽乖多好?我很喜歡你。”

紀琛避開,道:“我去陪他們訓練,回來得晚,你先睡,不必等我。”

門重新合上,房間裏就剩下一個人,許瀾眸子微沉,恍惚中念了兩個字:“紀煙。”

突然,一個黑衣人影不知道從哪裏竄進來,聲音嘶啞難聽:“主子,那邊出事了。”

許瀾揉揉眉心,道:“我知道了,你去查查紀煙。”

“是,主子。”

許瀾又道:“再安排兩個人監視紀琛,他的一舉一動都要彙報過來。”

*

紀國誠依舊沒回來,許瀾借着懷孕的由頭,又奴役紀琛一個月的時間,讓紀琛在教戲之外沒有一丁點空餘的時間。

清晨,陽光淺淺地照進來,映亮床上兩個相依的人,房間裏雖說許久不曾染熏香了,可仍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紀琛的眼睫微顫,很快就睜開眼睛,胳膊被許瀾枕着,歷經一夜已經麻得沒知覺了,紀琛垂眸看向許瀾白淨的臉,視線下移,又落在許瀾尚未鼓起的肚子上,看了一會兒,又麻木地收回目光。

紀琛收回手,又把許瀾的手從自己衣服裏拉出來,默默地穿衣,下床。

哪怕他的動靜再小,可還是驚醒了床上的人,他聽到許瀾的聲音:

“怎麽?還需要我日日提醒你?”

紀琛穿衣服的手猛地攥緊,骨節分明,異常用力,他長這麽大從未見過這般不要臉的人!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曾經喜歡過這樣一個人。

紀琛深吸一口氣,從邊上拿起許瀾衣服,一件件給許瀾穿,他目光一直盯在許瀾緋紅的臉上,輕呵出聲,“那你臉紅做什麽?”

紀琛垂眸在許瀾身上瞟了一眼,他有些不明白,自己以前為何會覺得許瀾身體軟軟的,抱着很舒服,讓他能到失控的程度。

是因為,不愛了嗎?

許瀾避而不答,等衣服穿好,他又提醒道:“還有早安吻。”

紀琛輕嗤一聲,按着許瀾的後腦勺,在許瀾的唇上點一下,手一撤轉身就走。

到門口的時候,紀琛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許瀾:“對我來說,習慣的養成只需要三天。”

可現在一個月了,哪怕許瀾再強求,他仍舊沒有養成習慣。

許瀾淡淡地道:“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三年,三十年,總能成的。”

紀琛冷笑:“那我們拭目以待。”

許瀾去醫館,他去後院,并無交集。

後院裏的人起得都很早,紀琛過去的時候,他們正在練基本功。

紀煙體弱,沒一會兒額頭上就滲出汗珠,可也比之前好上太多,紀琛在人群裏轉了一圈,幫他們糾正好幾個錯處。

紀卷身體好,可身體再好也經不起日日熬夜,此時他臉上挂了好幾個黑眼圈,基本功很紮實,挑不出什麽錯來。

紀雲可能是因為之前頭部受了傷,現在僅僅是站着都會搖搖晃晃,一只手緊緊地攥着紀羽的衣服,極為依賴紀羽的樣子。

紀琛停在紀煙身後,見紀煙臉色白得厲害,他問:“你今天練多久了?”

“一個時辰。”

紀琛嘆了口氣,“去歇着吧,我讓王叔給你熬了滋補的湯藥。”

紀煙擦擦額頭上的汗,嘴唇蒼白,“琛師兄,我還能再堅持堅持。”

紀琛揉了揉紀煙的頭,道:“身體最重要,莫要逞強,去吧。”

紀煙有些落寞的離開。

紀琛于心不忍,跟上去,從懷裏拿出來一張新寫的《西廂記》,道:“你可以先看看這個曲譜,明日學這個。”

紀煙接過,認真地看曲譜。

“崔莺莺比杜麗娘成熟很多,懂得也更多,她背着紅娘和張生已經有了感情,所以她跟張生見面的時候會用眼神“說”悄悄話。這一點你要特別注意一下。”*

紀煙點頭,臉上露出笑意,“我知道了琛師兄。”

“去吧。”紀琛目送她離開,結果一轉身就對上紀家班所有人八卦的目光。

紀琛眉頭微擰,“你們這般看着我做甚?還不快訓練!”

當所有都有條不紊地開始訓練,紀琛卻敏銳地注意到紀羽對着紀雲使了個眼色,他下意識地覺得不妙。

很快,他就看到紀雲磨磨蹭蹭地朝他靠過來,含羞帶怯,欲言又止地想要說什麽。

紀琛:“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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