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雲頌視角】

【雲頌視角】

【雲頌視角】

趙景他一千零一次試圖強行給我科普林忘懷和陳光遠那倆轟轟烈烈的愛情|事跡的時候,我是抗拒的。

這兩個人真的是很神奇了,總之就是好好談戀愛會死星人精神的完美繼任者,裏帶圈子外帶邊,都給連帶着牽連了一個遍,分分合合無數次,總之就是沉迷你愛我我不愛你你不愛我我又愛你的終極定律,無限死循環,搞得住得比較近的我很頭疼。

要知道他倆鬧冷戰的時候,誰也不吭聲,就睜着眼幹瞪着對方電波交流,都是他倆的狗對着吵架,我一下樓遛我家大旺就聽見他倆家的狗瞎擱那兒汪汪,反正是狗仗人勢很了不起,汪汪叫到天地玄黃。

然而我家大旺又是個沒出息的,人家擱那兒汪汪,它就稀罕湊熱鬧,它偏要大老遠參戰,不摻上一腳不開心,每次都是被我死拽走才罷休,一步一回頭,汪汪兩句湊熱鬧。

反正他倆分到第十七次還是十八次,下樓遛狗的時候發現附近住戶一大半都養了戰鬥力很強的貓,他倆那狗一張嘴,無數只貓就喪屍圍城一樣撲上來了,吓得它倆夾着尾巴跑路。

但是,這也沒能阻擋他們倆第十八次分手。

但是以前我不稀罕聽,還可以逃過一劫,這次我不能不聽了。

就有那麽一天,大早上淩晨四點多吧,我熬夜打游戲依舊沒猝死終于得以幸存的一個早上,手機裏同時叮當一聲兩條短信,差點把我千辛萬苦掙回來的命給吓沒了。

就這倆,一給比一個作的家夥,又分手了。

分手了不算,倆人同時約我去吃飯,同一個時間點,不同的兩家死對頭情侶餐廳,限定座位。

這就很驚悚了。

就這倆餐廳當初為了搶客,還搞出來一條活動:在另外一家餐廳和情侶吃過飯分了手的,可以享用本餐廳免費服務一次。

真是為了挑起戰争添油加火,這幫可恨的資本主義戰争販子。

須知我這麽多年唯一的夢想就是當一個晚上打游戲不會猝死的死宅,但是他倆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

我沒辦法,只能找趙景。趙景這個人很不靠譜,平時叼根煙,吊兒郎當的,一副半睡不醒的樣子,眼睛永遠耷拉着,我都懷疑每次他和我說話其實都是在夢游。

但是他雖然是一個和我一樣的死宅,沉迷熬夜猝死無法自拔,但是不知道哪兒來的消息,各路八卦小道神奇之準,讓我懷疑他其實是一個秘密組織的小頭頭,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總之我這次找他,他平時那僵屍一樣的走路速度,上樓都得七八個鐘頭,這次竟然旋風一樣沖上樓頂,一腳踹開了我家的門,興奮到搓手:“他倆又分了?這次輪到你了?”

我:“啥?”

趙景進門以後,從兜裏掏出一盒煙,塞嘴裏叼上,又變回那副半睡不醒的僵屍臉,道:“他倆把整個圈子禍害了一個遍,可終于輪到你了。”

我就很懵:“為什麽我是最後一個?”

他嫌棄地看我一眼,吐個煙圈,全噴我臉上,悠然道:“你可有點自知之明吧。”

這就很傷我心了。

須知我雖然是個死宅,但是我是個有追求的死宅,我分手從來不牽連別人。

我問趙景:“我不去會怎樣?”

趙景一副頗有經驗的樣子,吐着煙圈道:“也不會怎樣。就是有可能蹲守你爹媽家裏送花啥的。”

……

這就更可怕了。

但是趙景這人,自帶喪屍屬性,我懷疑他說的話真假摻一半,鑒于死宅就是遇事兒喜歡縮家裏,所以我按照慣例,把他們兩個都拒絕了。

結果大早上一早,林忘懷端着粥站我門口了。

我捂着那顆半夜打游戲都沒猝死的心挨到門口的時候,看見他那張微笑的臉,吓得我咣當一聲把門摔他臉上了。

說實話,我還以為我噩夢沒睡醒,吓得我幹脆一頭撞進被子裏,抱着我家掉毛的大旺求安慰。

大旺回報我以一身狗毛。

于是我就屁颠屁颠滾抱着它又睡了仨小時,那要命的敲門聲再度響起的時候,我簡直想制造自己的假死現場。

這回林忘懷同志換了一份盤子,碟子裏的吃的又多了幾樣,他老站在我門口我實在是怵得慌,要是碰見他家那誰豈不更令人驚悚,我就迫不得已把他給請進來了。

他微笑着坐下,臉上露出風度翩翩的假笑,關懷地問我:“我聽說你分手了?”

……

我和我前任分手已經是三個月前的事情了。

講真這件事我不是很傷心,主要是他爹很傷心。

據他爹說,我是他兒子唯一交過的一個正常的對象,雖然我是個男的,但是鑒于我腦筋正常的緣故,他哭着求我倆早點結婚。

須知我那個前任雖然長得好看,腦子卻是有點問題,每天沉迷搞各種奇奇怪怪的研究,比如發放使用衛生巾會不會促進男女平等的問卷然後被人揍;調查家養寵物成精的可能性,或者是拿他爹的錢投資一個道觀什麽的,他爹雖然很有錢,真的很有錢了,但是花了很多錢也治不好兒子的腦子,實在是很絕望了。

所以出于人道主義,就算我倆分手了,我還是會時不時去看看他那個絕望的爹,除了每次他都問我倆什麽時候複合能不能結婚以為,其他都還挺好的。

因為前任長得格外好看的緣故,我以前真的是忍了他很多次,直到有一天,他告訴我:他死了。

對,他親自告訴我:他死了。

具體死因不明,大概是想調查他死了我什麽反應吧。

媽的氣得我,當場把他養得兩只貓三只狗一起扔出門,可算是分了。

後來這件事兒鬧到他爹哪兒,他還挺理直氣壯:

“他壓根不愛我。”

“我死了他都不傷心,還要和我鬧分手,還把我倆五個孩子扔出門,你看把我家貓貓給吓得,都掉毛了。”

“他就是個渣男,我倆在一起不會有好下場的。”

……

反正我就背着一個渣男的鍋,每天繼續死宅打游戲,一心想看看我什麽時候猝死,結果游戲沒害死我,我可能要被兩個作逼害死了。

我和林忘懷說:“分了,早分了,我都忘了他長啥樣了。”

為了不讓他過分發揮感情,我還特意和他說:“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挺消停的,分手不想打擾別人,就悄沒聲分了。”

林忘懷若有所思地說:“我聽說他最近和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在一起,玩得挺好的。”

我心想就他那腦回路現在竟然能和十幾歲的小丫頭玩了,以前他不和三四歲小朋友一起玩到太開心忘記時間我都謝天謝地,講真我每次路過幼兒園都心驚膽戰,生怕有人誤解他的智商水平,把他當成什麽變态□□之類的關進去,那他爹可怎麽辦啊。

我還能說什麽?我總不能說我真的替他高興,這樣顯得我很虛僞啊。

所以我說:“哦。”

林忘懷大概實在是沒get到我諷刺他的點,很同情地拍拍我,說道:“我知道這件事很傷害你,畢竟他新對象是個漂亮小姑娘,又比你年輕,你肯定受不了。”

……

那可真是謝謝你啊。

我還真挺發愁他去禍害祖國下一代的花朵這一茬的,萬一他把人家小姑娘帶跑偏了,腦子和他一樣不好使,那可怎麽辦。

林忘懷仿佛自己深有感觸,忽然動情地抓住我,感慨地說:“是時候忘記過去,尋找一段新的開始了。我昨天給你發短信你怎麽不回我?唉,你不要每天宅在家裏打游戲,容易猝死啊。”

……

我準備先吃點東西,讓他自由發揮一會兒,畢竟根據趙景的不可靠消息,林忘懷這人就是純粹不能禍害陳光遠以後需要找個其他人禍害,他自我發揮一會兒應該就走了吧。

我看他發揮的太孤單,忍不住插了一句:“那你真的是很傷心了。”

結果我不說話還好,唯一說話,他忽然把我當成知己,一把将我死死抱住,大哭道:“他就是個混蛋!”

……

他抱着我,我手裏還拿着粥呢。

雖然我知道這種時候喝粥不是很好,但是這個粥還挺好喝的,我是真的很想喝粥啊。

于是,我被他抱着,手臂繞過他的後背,很艱難地挖粥喝。

我正努力喝粥,忽然發現哪裏不對勁,我家門似乎沒關。

門口站着一男一女一高一低倆人,瞪大眼睛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在驚奇我的喝粥姿勢還是驚奇我抱着一個人。

我看完那女孩轉頭看那個子高的男的,一個沒忍住,好不容易喝下去的粥就給噴出來了。

這不那個腦子不好使嗎?

我前任愕然看着我,痛苦萬分地捂住嘴,倒退一步,忽然哭出聲:“我就知道他是個渣男!我就不該放不下他回來看他!”

???

我喝個粥你也這麽戲多?

女孩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別惦記了。”

不是,合着這姑娘不是他新任?以前他自己犯病我就很害怕了,他怎麽還找了個捧哏的一唱一和啊?

我前任看看我,看看我懷裏的林忘懷,又看看地上的大旺,更加不可置信:“你竟然背着我又養了一只狗?”

……

我養狗也不行?

咱倆已經分手了好吧!

麻煩你去禍害別人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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