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獲勝
獲勝
阿離被點得後仰,隐約瞄到男人笑了,她捂住腦門,耳朵炸開看去時,那家夥又是冷淡的模樣。
她本就很煩惱,季沐還跑過來招她。
阿離好氣,忍不住擡起手,兇巴巴打人:“你走開!誰允許你碰我的!”
她當然是……打不中的。
季沐那叫一個靈活,她更氣了,直接上兩只手左右開弓,都揮出了殘影,把自己累得夠嗆,季沐還好好的。
阿離眼睛都紅了。
她的眼不算标準的杏眼,雖又大又圓,可眼尾驟然收緊,透出一股狹長來,天真中夾帶着媚意。
此刻泛起紅,如暈開的胭脂,叫人憶起她受不住,無助得很,偏又喊着他名字的時候。
季沐喉結滾了下,讓她一巴掌拍在胸上。
成功打到人,阿離心性順了,狠狠瞪了男人,繼續向住處走,忽後腦一痛,她轉過頭,就發現自己一縷發絲,在季沐手中。
你是小孩麽?還拉女子頭發。
阿離将那縷頭發搶回來,護住:“你幼稚!”
季沐見空了的手,心中又升起煩躁,再擡起手,去捏她耳朵。
阿離有了防備,啪地一聲給他打開,蹭蹭退開兩步,防着他。
季沐動了動手指,把她抓過來,抵住她的額頭。
兩人距離猛然拉近,鼻尖相對,似乎下一秒就會吻下。
阿離清亮的眼中,盡是季沐的身影,後腦上的那只大手,厚重有力。
她全身處在他的控制下,雄性的侵略強悍,在此刻盡顯。
阿離感覺瀕臨死亡,卻怎麽都無法逃開:“放、放開……”
這話說得無力又飄忽。
季沐如星雲般的眼中,閃過愉悅,再往前湊了湊,原本就危險的劇烈,更是急速減少,消磨着她的神經。
阿離盯着他的唇,徒然緊張起來:“不……”
就在即将吻上之際,男人身影淡去,未消散的身影,如風穿過她的身體。
阿離猛地睜大眼,低沉的聲音飄在耳邊,“不要拘泥一點,多看看身邊。”
時間重新流動。
阿離按着胸口喘息,面上爆紅,她于齒間研磨:“季沐你個混蛋!”
她匆匆鑽進帳篷,平複下心情,仔細思考季沐最後一句話。
身邊?什麽意思……
她腦中猛地閃過靈光,那個農戶來自哪裏?
是滿洲乾縣啊!
那個地方她曾經去過,還認識了秦憶柳,生活過一段時間,所以風俗習性還記得不少。
當地有種特別的水果,名叫冰榔,因嚼起滋味不錯,且價錢便宜,所以倍受本地人喜愛。
阿離曾經試過一次,覺得味道古怪,便沒有再吃了,現在想來,那病者手指發黑,無名指甲最長,這些都是吃冰榔留下的痕跡。
“冰榔,冰榔……”
她努力回想這水果特點,性屬火易結氣與心中,而氣不散,則會招致惡瘡!
阿離豁然開朗,原先想不通的一切,全部清理出來。
難怪她之前的辦法,對病者無法根治,是方向錯了,不是病蟲侵.犯,是人自身的氣啊。
氣不消,瘡不滅。
她在帳篷內轉了兩圈,作為丹修,師長授學的第一句話,便是‘治病救人為己任’。
真正救回一個人喜悅,比贏得這場比試更高興。
但是時間來不及,差得太多,她做不到……
冷靜,冷靜!
阿離握住顫抖的手,默念清心訣,再睜開眼,浮動的情緒散去,只剩下堅定不移的信念——
我要救他。
時間轉瞬即過,弟子在中央高臺集合。
有人歡喜有人愁,陶婉兒自是歡喜的那個,短短兩日時間,她竟瘦了不少,面頰都微微凹陷。
可她那亢奮的神情,倒使人看不出不妥。
陶婉兒緊緊盯着阿離的帳篷,還有半柱香的時間,比試時間就到了,可阿離還沒有出現,想來是答不出,不敢出來見人。
她想到貓女無地自容的樣子,愉悅成倍增長,恨不得去将人揪出來。
比試即将結束,監考官站起,他環顧一圈,沒找到那日贊賞的弟子,不禁嘆了口氣,“時間将到,沒入場的弟子,取消……”
他話還沒有說完,一道纖細人影,便出現在面前。
監考官望了眼日冕,此刻才到時間,又見阿離頭發蓬亂,目中盡是血絲,他生出不忍,是個好苗子,可惜了。
“你們上來作答吧。”
有弟子想要上前,陶婉兒不動聲色擠開對方,那人面露怒色,可到底不敢得罪玲珑閣,低頭讓出道路。
陶婉兒上到高臺,俯視底下衆人,尤其是形容狼狽的阿離,只覺說不出得暢快。
監考官分出一個幻象,掀開頭頂的黑布,弟子都對幻象下藥,雖是假的,但反應卻十分真實,幻象痛苦忍耐,頭上青筋畢露。
陶婉兒不緊不慢俯身,将藥水抹在對方頭頂,人臉停下活動,朝頂部收攏,齊齊閉上了眼。
監考官打量一番:“弟子陶婉兒,成功遏制住惡瘡,獲分八十五。”
陶婉兒先是一喜,随後又不大高興,才八十五分,她覺得低了。
之後上去的弟子,有的失敗了,也有也成功的,大多數分數沒油陶婉兒高。
只有個叫做姚曦的,是真的厲害,在一個九十都沒有的情況下,竟拿到九十八的高分。
這個成績出來,衆人都被吓到了,姚曦依舊神色頹廢,眼眶一圈黑色,像三天沒有睡覺,淩亂的發絲蓋在眼上。
陶婉兒原本就知姚曦厲害,對此也不是失望,她頭越翹越高,感覺今日是自己,最榮耀無比的日子,此生定不會忘記。
當然也會是阿離最黑暗的日子。
等弟子們答完,監考官看向阿離,後者暈暈欲睡,他提醒:“還不快上來。”
阿離猛地驚醒,她兩日未睡,放在平時算不得什麽,可花費心血,将原本十日的煉制,硬生生壓縮到五分之一,這就很累人了。
她揉了把眼,步步拾階而上。
圍觀的人并不放在心上,通過比試的,互相交流心情,沒通過的,自顧自喪氣。
輕視她的,奚落她的,阿離皆不關注,只是取出藥瓶打開。
清淺的藥香飄出,雜音停止,弟子下意識看向高臺。
監考官不由上前一步,眼中是遮不住的震動。
阿離不解:“老師?”
監考官醒悟過來,急快解開黑布,病者再次開始痛苦,阿離趕緊把藥,抹在惡瘡之上,免得叫人過多痛苦。
這次的效果比任何人都劇烈。
人面瘡不僅僅是收攏,他們如被暫停,失去了一切活性,然後泛起焦黃,顏色逐漸加深,邊緣翹起,竟直接掉落下來。
它們死了。
病者張開嘴,被咬破的唇流下血線,他不敢置信地伸出手,顫巍巍撫過頭頂,一遍又一遍,朝着阿離看來。
阿離點頭肯定:“你好了。”
病者喉間傳出破碎的哭腔,最後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成功了,阿離猛然放松,随即疲倦沖上來,朝後跌倒,立刻被人扶住。
監考官撐在她肩膀,見人站穩,他就松了手,面色複雜道:“阿離,獲分一百!”
底下鴉雀無聲,偶爾聽到吞咽的響動,連魂游天外的姚曦,都朝阿離看去。
不知是誰鼓掌,最後掌聲連綿,久久不停。
阿離轉過頭:“你要去哪?”
人群最後的陶婉兒,再邁不出一步。
阿離踏着掌聲,從高臺走下,所到之處,弟子自發給她讓路。
陶婉兒定定看向走來的人,那耀眼的光芒叫她喘不上氣。
心中的澀意太苦,苦得陶婉兒心境動搖,生出心魔,差距太大了。
她咬牙道,“賭約,我會遵守,提出你的條件。”
阿離直言:“跪下,給我道歉。”
人群喧嘩。
陶婉兒使勁擡頭,後槽牙幾要咬出血來:“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阿離舌尖繞了一圈,“沒錯啊,我就是在羞辱你。”
獵獵風中,她抱着臂,小腿筆直有力,眼睛下壓,如見血封喉的刀。
飒得不像話。
弟子無法相信,她居然敢在這麽多人面前,說出這種的話來,不怕被人非議,給前輩留下新型狹隘的壞印象嗎。
最重要的是,分明如此過分,他們卻覺得——
“太帥了……”
“啊啊啊女神,這才是真的女神,好牛!”
阿離挑眉。
之前第四場比試,衆目睽睽之下,陶婉兒的一巴掌,簡直是把她的自尊,踩在腳下碾了又碾。
她之後是以眼還眼,叫陶婉兒嘗到痛楚,可自尊還沒有找回,她心眼小,不能就這樣算了。
陶婉兒啞口無言,之前有多痛快,此刻就有多煎熬。
阿離指尖劃過臉側,妩媚下是濃濃殺氣:“怎麽,玲珑閣的人,輸不起麽。”
陶婉兒環顧四周,目光所及之處,那些同門皆避開,她又朝東門看去,那裏站了個人。
是夏長老!
她眼中流露期待,可夏長老沒有出聲,身影反而急速淡去。
陶婉兒眼中,最後一絲光熄滅,她明白,沒有人可以幫她。
她再次看向阿離,後者好整以待,這身影與那日的自己重合。
陶婉兒緩緩屈膝,當膝蓋碰到地面,是自尊徹底的碎裂,她感覺自己已經死了:“對不起。”
目的達到,阿離不故意折磨人,當即越過陶婉兒,拎上自己的獎勵,潇灑走了。
這幾日,妤之沒有比試,整日窩在阿離房間,刷着玉鏡。
“阿離快看快看,上面全是你的影像!卧槽,這标題,妙啊!”
“大佬屠殺新手村,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如果長成這樣,別說男人扛不住,女人也得淪喪!”
“愣着幹嘛,快進來跪拜天道最愛的崽啊!”
“你好無聊啊。”阿離裝作不在意,翻過身拿被子蓋住自己。
啊啊啊,聽着好羞恥。
妤之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愈發變本加厲,還跑過來扯她被子。
阿離緊緊攥住不松開,她雖攔得住人,卻攔不住聲音,妤之的話悠悠飄進來。
“又不是我說的,是大家說的,你不愛聽,讓他們閉嘴啰。”
這不是妤之誇張,自從那天比試結束,玉鏡上就被阿離屠版了,一溜一溜全是她的留像。
阿離臉更紅了。
原本她都做好,被人罵的準備了,畢竟羞辱的那段話,實在婊氣惡毒,沒曾想那麽多人喊着好帥,想嫁。
“啊,除了吹你,大家誇的最多是個叫姚曦的家夥,他是誰啊?”
阿離想到那張沒精神的臉:“很有實力的人。”
妤之很驚訝:“這麽高的評價?不過是你的話,肯定能贏。”
阿離眼中閃過不确定:“應該吧。”
妤之并沒有注意到,盯着玉鏡哈哈大笑:“這有個罵你的,‘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贏了分賽麽,搞得和奪魁一樣’,哦豁真大膽,讓我看看大家怎麽回擊。”
“說這話的是不是蠢,地主家的傻兒子吧。”
“什麽叫做贏了分賽,你知道這有多難嗎,那麽多門派,光參與丹修比試的,就有一十二萬餘人,這些都是精心挑選出來,數一數二的弟子,懂?”
“在一十二萬精英中脫穎而出,你才個給我看看?”
“而且離姬君是如此美貌,美貌,以及美貌!”
“對對對,哪怕發絲淩亂,衣衫不整,都比那些所謂的第一美人,好看千萬倍!”
妤之震驚,嘴巴能塞進雞蛋:“天,你封號都有了?!”
“離姬君,聽着好霸氣啊,他們是真的愛你。”
阿離悶聲悶氣道:“快閉嘴。”
“我就不。”妤之要告訴阿離,她是多麽光彩奪目,有無數人喜歡,道君又怎麽樣哦,還不是哪涼快待哪去。
“你是真揚名了,這有個癡戀成狂的,說算命的講你們天生一對,大家都在勸他清醒點,哇,這人條件還真不錯呢,家裏有座靈山,尤其胸肌精煉,臉還好看。”
妤之要流口水了:“你過來看看,要是喜歡,收了得了,不喜歡,也可以收了,拿來解悶逗趣,都非常不錯嘛。”
免得總想着道君,叫自己不開心,人家還不放在心上,要她說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開始新的情。
妤之細細思索,腦海中浮現出人影:“你要沒感覺,不如接受秦師兄,你們都是元嬰,正好互相扶持,他又是妖修,肯定理解你的經歷。”
她越說越覺得般配:“我這就把他喊來。”
這些日子,阿離過得很開心,雖有曲折,但她完全屬于自己,按自己的想法前行,不懂妤之為何認為她難過,總不能真把秦憶柳叫來。
她只好說:“別,我先看看。”
妤之歡快遞過玉鏡:“怎麽樣,怎麽樣?”
阿離訝異:“真的不錯。”
這時,隔壁傳來脆響,聽起來是把杯摔了。
失手打碎杯的清瀾,已經快窒息了,其他門派長老,也都喘不上來氣。
他們望着季沐漆黑的臉,不由悲從心來,一生抗争,終得大道,全将交代在此。
自己的命怎麽就這麽苦。
還是清瀾機智,他斬釘截鐵:“假的!命途一事千變萬化,神算子都不敢說,自己能完全推演天機,是不是啊,吐血的你說句話啊!”
神算子立刻附和:“沒錯,算得不對,道君與姬君才天生一對。”
季沐神色微緩。
這時,隔壁妤之的嗓音響起:“你要幸福啊,讓某個前情人玩蛋去吧。”
阿離樂了,興致勃勃回:“沒問題。”
季沐握緊劍,消失在原地。
衆人:“……”
天吶,道君被氣跑了。
藥閣趁這股風潮,放出阿離為他們供丹一事,借着她的名氣,隐隐有擠入高端趨勢。
導致不少藥販子,跑來找阿離煉丹,價格開得一個比一個高,甚至願意她挂名,白拿錢。
阿離全部拒絕。
他們不死心,依舊每天前來勸說,還有崇拜她找上門的,客棧的門檻,差點被人踏平。
這種情況下,繼續住下去是不行的,阿離不顧掌櫃挽留,租下一棟獨戶,請秦憶柳布下法陣,總算找回清淨。
距離下場比試,還有月餘的空閑,緊迫的節奏,一下舒緩下來。
她最近狀态不對,一空下來就想煉丹,但開始着手,卻又集中不了精神,什麽事情都做不好。
阿離發覺自己繃得太緊,便打算休息調整下,她閑逛時,居然遇到季沐。
阿離想了想,還是叫住人,“去那邊聊聊。”
季沐一言不發,率先走過去。
阿離将福袋取出:“我拿着不合适,你收回去吧。”
最近黑鲲每日來找她,走時會留下一個,對方修為比她高,阿離拒絕不了,況且正主是季沐,自是該找他聊聊。
季沐不動。
他垂着眼,阿離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只覺他有些低落,但等他擡眼,周身氣勢缭繞,阿離只覺自己可笑。
他這樣冷硬的人,怎麽會傷情。
季沐道:“與我無關。”
阿離:“?”
季沐解釋:“黑鲲給的。”
所以這個意思是,讓她去找黑鲲麽?
阿離提醒:“他都說是你指使。”
季沐:“瞎說的。”
你的我三歲小孩?
可季沐打定主意裝傻,她還真沒辦法。
阿離幹脆把東西丢在地上,轉身就走,不過沒走兩步,福袋自己飛了過來,黏在她手上,怎麽都甩不掉。
這下,她是徹底沒轍。
算了,男人愛送送,反正她不用就是了。
阿離沒走出去多遠,就被人攥住手臂拖過去。
“我送你回去。”
阿離嘗試抽手,但抽不出,他握得很緊,手心又滾燙,叫人難以忽視。
季沐動用法力,沿路的人平靜從他們身邊穿過,根本看不出不同。
街上,這樣的年青男女很多,天底下的道侶,誰沒手牽手走過,光視線中就有三對。
但阿離受不了這個,聲音一下提上去:“你放開!”
握着她的手緊了緊,然後到底是松開了。
阿離快步走到前面。
季沐慢慢跟在她身後,那霸道的存在感,讓人無法忽視。
阿離甩不開男人,肚子又餓了,她本是出來覓食,現在也不想吃了。
忽季沐将她拖了幾步,強迫摁在馄饨攤上,他對攤主道:“兩碗。”
過了會,他又加了句:“一碗多放些蔥花。”
攤主應道:“好咧。”
蔥花是她喜歡吃的。
阿離低下頭,拾起筷子,盯着上面的紋路,比試臨近的巨大壓力,讓她很煩,阿離不想和季沐吵架,只能不說話。
周邊的食客吃得滿頭大汗,與同伴時不時說上兩句,鮮少有他們這種,兩個人坐着,卻比單獨一人還安靜,便多看了幾眼。
所幸攤主動作麻利,很快将馄饨送上來。
季沐将碗推到她面前:“吃吧。”
阿離就吃了,幹嘛餓着自己,等下自己那份的錢,她自己會付。
季沐見她吃了,這才吃起自己那碗。
攤子雖小,但攤主手藝不錯,馄饨皮薄肉大,湯中撒了蝦皮,味道十分鮮美。
阿離一碗下肚,仍覺意猶未盡,不禁斜了眼季沐,這家夥要是不在,她肯定還要再吃。
季沐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放下筷子:“還要?”
他的話和隔壁的人重合,那家小媳婦看來,朝阿離露出善意的笑,轉回去對丈夫,羞澀點點頭,“嗯。”
一樣平常的環境,一樣平常的話,高高在上的道君,似乎落在人間,沾染上煙火,不再可望不可即。
是過去百年裏,從未有過的事。
阿離眨了下眼,問得十分真誠:“你到底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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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雙亡,知眠孤單長大,直到她遇到一個狂妄不羁的少年,成為她生命中唯一的光。
她被他領回家,和他戀愛,一腔愛意卻只換來他對狐朋狗友說:“養只貓挺好玩兒的。”
那晚暴雨夜裏,她拖着行李箱離開。
她剛走時,朋友問起,男生只滿不在意:“鬧脾氣而已,過幾天就回來了。”
沒想到,她一走就再也沒回來。
段灼,某類生存競技運動某隊隊長,所有人都知道他右手手腕口上有個刺着“ZM”二字的紋身。
有朋友問這有什麽特殊含義嗎,他沉默後,自嘲一笑:
“我最愛的。”
“但弄丢了。”
直到有人看到他出現在知眠的漫畫展上,大家恍然大悟,然而問起知眠,對方只是淡笑:“我不認識段先生,ZM可能是他養的一只貓呢。”
晚上,段灼把知眠困在車旁,他眼底血點赤深,試圖拉住她:“九兒,跟我回家。”
知眠往後退了步,看着他,神色平淡:“我早就沒有家了。”
段灼領隊拿到世界冠軍後,隔天記者就拍到商場裏,他牽着個烏發紅唇的姑娘。
女生咬了口冰淇淋,他吻上她的唇,冷厲的五官卻帶上寵溺笑意。
當晚,熱搜爆炸,段灼換了條置頂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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