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

牧遙體內的火靈氣被無憂吸出了大半,在伏雁的幫助下她體內的水靈氣也在慢慢地恢複,身體的狀況在慢慢的好轉。

伏雁将自己的靈力注入牧遙體內,她是木屬性的靈根,木靈氣在牧遙的體內游走治愈她的內傷和外傷。

然而牧遙卻始終沒有清醒過來,甚至神色越發的痛苦了起來。

“夢魇了。”無憂蹙眉輕聲說道。

而後她取出腰間挂着的笛子吹奏了起來,溫和的靈力随着笛聲逐漸地将牧遙環繞。

悅耳的笛聲讓牧遙的情緒逐漸地穩定了下來。

阿酒聽着無憂的笛聲,莫名地晃了下自己的小鈴铛。

無憂意外地發現小家夥的鈴铛聲竟然能融入自己的笛聲之中,并且沒有什麽違和感。

牧遙原本深陷火海之中不得出,直到慢慢地感覺到那火海的溫度似乎低了許多。

身體也像是被雨淋過一樣的舒爽。

然而就在她以為火勢要逐漸熄滅的時候,那火海卻又忽然開始變盛,牧遙不管往哪裏走好像都是無盡的火焰,甚至感覺她的靈魂都在被燒灼着,不得解脫。

就在她用盡辦法也出不去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陣悠揚的笛聲,那笛聲纏繞着綠色的靈力,将那些邪火壓了下去。

牧遙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好像能看到了,明明她也沒有動用神識,可她就是能看到這一切。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有些不對:“這...不是現實...”

牧遙喃喃低語了一聲,她像是想起了什麽,低喚了一聲:“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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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寒霜劍并沒有出現,她也依舊動用不了靈力,牧遙望着眼前的火海,還有耳邊的呼喚聲,他們叫着遙遙快跑,不要回頭。

牧遙那一瞬間忽然想哭,越想哭眼睛便開始越發地疼了起來。

這是她的夢魇,牧遙明白了過來,可是即便是明白了,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擺脫自己的夢魇。

無憂的笛聲再次将她安撫下去,伏雁的木靈氣也開始修複她體內的傷勢,牧遙又一次感覺火勢變小了。

她好像感受到了一處缺口,那裏的火靈氣似乎是最為薄弱的,可牧遙無法調動自己的靈氣,在這火海之中寸步難行。

到處都是哭嚎聲和還有烈火燃燒的聲音,牧遙沒忍住伸手捂住耳朵,腦袋被這些聲音吵得簡直要炸了。

直到無憂的笛聲再次出現在牧遙的腦海中,牧遙屏氣凝神認真去聆聽那笛聲,随後牧遙當真覺得心神寧靜了許多,那些哭嚎聲、烈火燃燒的聲音都慢慢地散去。

她閉着眼睛跟着笛聲的方向走去,仿佛在慢慢地走出火海。

而後走着走着牧遙便又聽到了一聲悅耳的鈴铛聲,那鈴铛的聲音與笛聲融合,像是為牧遙在火海之中開出了一條道路一樣。

“阿酒...”牧遙低喃了一聲,随後那鈴铛聲似乎越來越清晰了。

無憂的靈力将牧遙的靈魂包裹,灼燒感慢慢地散去,牧遙的視線也徹底被剝奪,但她卻好像慢慢地感受到了光亮一樣。

感覺到牧遙的識海逐漸寧靜下來,無憂擡手取出一道符箓,将符箓打入牧遙體內,這是護魂符能保護識海與靈魂。

伏雁也趁機指尖捏決一道靈力注入牧遙的體內。

有一瞬間牧遙感覺自己好像被徹骨的冰寒包裹,她的世界只剩下了寒冰。

但那從未停歇的鈴铛聲,又好像穿越過了寒冰,給她帶來了寒冰之外的事物。

牧遙踏上冰面,而後手上出現了一柄冰劍,她挽了個劍花,瞬間整個識海被冰霜覆蓋,那些火焰徹底地消散了,哭嚎聲也不複存在。

她盤腿在識海中央坐下,笛聲與鈴铛的聲音依舊在,牧遙放下冰劍,而後那覆蓋識海的冰霜慢慢地融化。

随着冰霜一點點地融化成水,整個識海之中開始長出一片桃花林,桃花林外是一整片的花海。

萬物複蘇,春暖花開大抵便是這般的景色了吧,牧遙忍不住想到。

笛聲漸消,鈴铛聲也慢慢地遠去。

無憂收了笛子,伏雁也收了靈力,随後松了口氣,她伸手探了下牧遙的脈搏:“好了,沒什麽事了,等遙遙自己醒來便好了。”

阿酒也睜開眼睛,她再次走到了牧遙身邊,無憂和伏雁看着小家夥緊緊抱着牧遙,蹭了蹭之後才又看向二人:“師姐什麽時候能醒啊。”

無憂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怎麽,你師姐不在一個人還害怕不成?”

阿酒臉上一紅,小聲嗫嚅:“阿酒,阿酒只是擔心師姐。”

“放心了,你師姐沒事,看起來應是有所悟是以還未醒來,至于她的所悟是什麽,就不知道了。”無憂輕聲回答阿酒的問題。

“好吧。”阿酒放開牧遙,随後在她的小板凳上再次坐下。

伏雁倒是好奇地蹲下去,握着阿酒的手看着她的鈴铛:“原是聽風鈴,你師尊對你倒是舍得。”

阿酒搖了下自己的鈴铛:“這個很厲害嗎?”

“很厲害,等阿酒學會用了,只有有風的地方,就是你的主場。”伏雁說完又想到方才的事,她刮了下阿酒的鼻子:“誰教你用這個鈴铛的?”

“能用鈴铛和你無憂師叔合奏,可是不容易,這世間都沒幾個人能做到。”伏雁晃了晃阿酒的小手,随着她的手臂晃動鈴铛也再次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沒人啊,就是...就是...”阿酒想給她說,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說,撓了撓頭最後憋出來了一個:“不知道。”

無憂笑了聲:“師姐別為難小家夥了,她哪裏明白,不過是天賦驅使,本能罷了。”

伏雁也放開了阿酒的手:“算了,小小年紀能使喚靈魄就不是你我能理解的天賦。”

“真令人嫉妒,封陽那家夥怎麽就總能撿到這麽可愛又聰慧的徒弟,一個遙遙還不夠,還來個阿酒,哦,無憂谷還有一個我搶來的半個徒弟。”伏雁捏了下阿酒的小臉,随後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行了,沒什麽事了,我去看看南柚。”

“嗯。”無憂颔首,随後看向阿酒:“不用非得守你師姐,來讓師叔檢查檢查你的修行。”

阿酒聽着卻很用力地搖頭:“不要,阿酒要等師姐醒。”

她說完就在自己的小凳子上坐着,還伸手緊緊抱着牧遙的手臂不肯松開。

無憂瞧着她那完全不肯離開半步的樣子,拿她沒轍:“你師姐又不會丢,如今在你師伯的院子裏還有人會把她偷走不成?”

“不要不要。”阿酒瘋狂地搖頭,堅決不跟無憂走。

無憂伸手彈了下她的腦袋:“行了,你想陪你師姐就陪着吧,不過你大師姐醒了後必須來無憂谷找我,聽見沒。”

阿酒捂着耳朵,繼續搖頭:“耳朵壞了,聽不見。”

無憂将她提起來,稍稍眯起眼睛:“嗯?聽不見?”

阿酒感覺到一絲絲危險的氣息,頓時老實了,放下手伸手抱住無憂的脖子:“師叔~阿酒聽見了,等師姐醒了就去找師叔。”

無憂将她放下,這家夥一天天地盡想着偷懶。

“你要是不來,我就把你師姐帶走,可就見不到你大師姐了。”無憂笑盈盈地說道,說完就離開往無憂谷的方向去了。

等無憂走了之後阿酒晃了晃腳丫:“師叔也一點都不好。”

方才她無意識地和無憂合奏倒是讓體內的靈力都耗盡了,這會其他人都走了,阿酒靠着牧遙的床,靠着靠着就睡着了,不僅睡着了還用牧遙的手枕着腦袋。

次日第一縷陽光穿破雲層之時,牧遙也堪堪醒了過來。

她剛剛醒來就感受到了躺在自己身側的阿酒的氣息。

小家夥半夜醒來覺得睡得不舒服,索性脫了鞋上了床抱着牧遙接着睡了起來。

牧遙釋放出神識便看到阿酒抱着自己的腰肢,腦袋靠在自己胸口睡得正香。

想到昨天的鈴铛聲,牧遙伸手摸了下阿酒的腦袋,小家夥睡得太沉完全沒有反應。

牧遙輕輕将她抱起來,随後放在了旁邊,就這麽抱着她睡也不嫌冷。

替阿酒調整好睡姿之後,又将被子蓋在她身上,牧遙的指尖在阿酒的小臉上停了一下,随後輕笑了聲,俯下身在小家夥的額頭落下一吻。

她不是善于表達的人,但和阿酒在一塊久了,但也清楚小家夥的一些習慣的動作,比如親額頭,親臉頰,她似乎極其喜歡用這樣親密的動作表達自己的喜歡。

“謝謝師妹。”牧遙低聲在阿酒耳邊說道。

雖然阿酒此時也聽不到,但就是她聽不到牧遙才敢說敢做。

伸了個懶腰,将旁邊的寒霜劍再次拿了過來,她走到了外面的院子裏,內院之中沒有種植靈植,牧遙便提劍舞動了起來。

她沒有動用靈力,但一招一式都有種淩厲的美感。

南柚倚靠在院子旁邊的柱子上,看着牧遙舞劍的樣子,看起來是沒什麽事了,且看她的劍招似乎又淩厲了幾分,分明沒有附着任何的靈力,卻還是有種凜然的劍意,于劍修而言,劍意甚至勝過修為。

她看着牧遙在樹下收了劍,樹上葉子落下,随着她的劍意飄浮,再一次覺得劍修也能有一種極致的美感。

遙遙:我家小師妹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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