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番外三小孩子的心思你別猜
番外三 小孩子的心思你別猜
孟南霜最近最頭疼的問題,是她發現自己親生的、長到五歲大的小崽崽越長越郁悶了。
吃飯時,她看着坐在一旁,乖巧捧着飯碗吃飯飯的小崽子,一臉惆悵。
小崽崽吃完飯,慢慢用手絹自己擦了嘴,把碗推到一邊,起身說句“爹、娘,我吃飽了。”就轉頭一聲不吭走了。
孟南霜一聲嘆息。
“怎麽了?”程予風問她。
“師兄,你不覺得咱兒子有點那啥嗎?”孟南霜擔憂道。
“什麽?”程予風慢條斯理地擦着嘴。
孟南霜看着他的樣子,不覺感嘆:“我發現兒子就長得像我點。”
“嗯?”程予風看着她。
“他那氣質和姿勢,還有那種木愣愣的性格,跟你像絕了。”孟南霜無奈道。
程予風想了想:“那不是很好?”
孟南霜無語:“好什麽好?你沒看他天天這樣沉悶,不愛說話,和別的小孩子也不怎麽一起玩,尤其是不和小姑娘說話,你覺得這樣下去行嗎?”
“我覺得挺好,”程予風看着她神色平靜道,“像我,敏而好學,謙恭知禮。”
“噗——”孟南霜差點一口水噴出來,“哪兒?他那就木讷老實好麽?像你似的,做個老實人,以後出去,是要被小姑娘騙的……”
孟南霜說着說着就傷心起來。
Advertisement
程予風:……
他有點無法辯駁。
她說的倒是實話。
“沒那麽嚴重,”但看孟南霜這麽傷心,程予風只好過去坐在她身邊安慰她,“你這樣說,不是貶低你自己麽?”
“不是,”孟南霜道,“我是想,他爹這輩子就這樣也就算了,兒子可不能再被人騙了。”
程予風:……
“孟南霜,”他嚴肅起來,“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他說着,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臉頰,把她的臉轉過來。
孟南霜:……
糟了。
“再說一遍。”程予風又抿唇問她。
“我……”孟南霜慌起來,“那個……哦,我得去看看兒子!”
說着她就要走,程予風卻一把拉過她抱住。
“把話說清楚。”他又道。
孟南霜忙要從他懷中脫開:“不行,我真的得去看看雪頤,跟他聊聊,看看他是不是受過別人欺負,我還聽說,他們學堂裏有個漂亮的小姑娘,老欺負他呢,我得去問問他。”
說着,她便又開始掙紮,見程予風還不放她,她索性在他腰兩側一掐。
程予風彎腰一松手,孟南霜就逃了出來。
“你給我回來!”程予風連忙站起來。
“我才不!”孟南霜卻飛快跑遠了。
程予風有點無奈。
其實兒子她不必過分擔心。
她平日裏忙于煉丹,對修煉的事還是知之甚少,所以兒子的修行,基本都是跟着他完成的。
程予風很清楚那小子,所以用不着擔心。
果然,孟南霜也沒跟兒子聊出什麽來。
小男孩安安靜靜,一個勁兒地搖頭,表示無事發生。
孟南霜更加擔憂了。
擔憂得她睡不好覺,結果用大鼎爐煉丹時,把手燙傷了。
程予風知道以後,當即把大只大鼎爐收了。
“我最近要外出一趟,回來之前,你不許動這鼎爐。”他一邊包着她受傷的手,一邊嚴肅對她道。
孟南霜有點不開心:“我就是走神而已,下次不會了,你別收我爐子啊,丹還沒煉完呢。”
程予風眉頭緊皺:“那種大型鼎爐本就不好掌控,你個子矮,靈力又不強,若是傷着了,我不在,可沒人救你。”
孟南霜撅起嘴來,小聲道:“我能傷着?好歹我也用那鼎爐練了好幾年丹藥了,能出什麽事?神經病。”
“你說什麽?”程予風擡頭問她。
孟南霜忙道:“哦,沒什麽。”
程予風抿唇看了她一陣,又問:“神經病走了你是不是很開心?”
孟南霜立刻慌了,忙道:“沒有,師兄你沒看到我都哭了嗎,聽到你要外出我都要哭了。”
程予風聽着她矯情的話語,又生氣了。
看他真生氣了,孟南霜才又去哄他:“好了好了,程師兄別生氣,我真的舍不得你,親一個親一個。”
說着她就噘着櫻桃小嘴吧唧在他臉上來了一口。
但這還不夠,臨走前,她還是被程予風好好在床上折磨了一頓。
等程予風走後,孟南霜一個人癱在床上,感慨萬分。
這男人還真不好哄。
但這也怪她,總是愛惹他生氣。
她一想起他生氣地面容,又笑了起來。
不過她樂意。
程予風沒走多久,孟南霜就耐不住了。
習慣用大鼎爐煉丹,這用着小鼎爐,不順手啊。
她有點難過。
不過比這更難過的是,程予風走後,她和兒子兩人獨自相處,她越發發現兒子孤僻了。
去學堂一個人走,下學堂時就算周圍有小孩子一起,他也是走在最邊上最安靜的一個。
不對啊,孟南霜越來越想不通,她兒子長得那麽帥氣,不會沒人喜歡的。
其他小男孩都和小女孩成群結伴走在一起,就兒子一個人單着。
唉,他肯定是平時太聽他爹話了,小小年紀就這麽老實孤僻,長大可怎麽辦?
孟南霜還沒想到走進小夥子內心世界的方法,心裏煩悶,越發想要把程予風所在偏房的大鼎爐拿出來解解悶。
她實在忍不住,就一個人去了偏房門口,嘗試着用簪子撬鎖。
撬了一陣,鎖就開了。
孟南霜一陣驚喜,連忙想把大鼎爐從裏面搬出來用。
可她發現她還是進不去房間,因為程予風居然在這房子裏布了障。
孟南霜碰了一鼻子灰,不知該怎麽辦。
就在這時,她突然發現一道細細的光從她背後鑽了出來,飛進障中。
那光跟屏障纏鬥好一陣,最後居然把屏障破了。
孟南霜一陣驚訝,立刻回頭,卻發現她兒子程雪頤就站在門口,剛把那道細細的光線收回。
“我的天,是你破開它的?”孟南霜驚住了。
“嗯。”程雪頤點點頭。
孟南霜睜大眼睛看着他:“你連你爹的仙障都破了?”
程雪頤只淡然道:“他設置的是基礎屏障,只有白癡廢修不會。”
孟南霜:……
怎麽有種被罵了的感覺?
程雪頤看她不動,繼續道:“你不是要去取東西麽?”
“哦,對。”孟南霜想起來,連忙進了偏房,把大鼎爐搬出來,搬到自己原來煉丹的地方,這才跑過來,鎖上門。
“兒子,你真是娘貼心的小棉襖。”孟南霜心滿意足地得到了大鼎爐,伸手摸了摸程雪頤的小腦袋。
程雪頤卻面無表情地拿出一面鏡子來:“娘,你剛才破壞禁制事,這裏面全記下了。”
“啊?”孟南霜一愣。
“我要一人下山一趟,你送我下去,”程雪頤道,“否則我就把這水鏡拿給爹看。”
“你……”孟南霜這才反應過來,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寶貝兒子,“你耍我?”
“水鏡裏的屏障雖是我破,但目前沒有證據證明我這個五歲孩子有能力破開爹設下的仙障,”程雪頤淡定道,“所以一定是你找人破開了爹的仙障。”
“你……”孟南霜剛還覺得他貼心,現在想把他塞進肚子回爐重造的心都有了,“你跟你娘玩陰的?你!”
她氣得一把搶過程雪頤手上的水鏡,道:“好的程雪頤我告訴你,你不會有這個機會了,水鏡在我手上,你信不信我摔了它?”
“哦,那摔吧。”程雪頤說着,小小的手指一轉,水鏡就從孟南霜手裏滑了出來,狠狠摔在地上。
但是卻沒碎。
孟南霜愣住了。
“娘,第一,水鏡是碎不了的,”程雪頤淡定道,“第二,水鏡受仙術召喚,我有仙術,而你沒有,所以這水鏡你搶不過我。”
“除非爹來了,我不得不給你。”他又加了一句。
孟南霜聽到這話差點氣死。
“你小小年紀就學會耍你娘了?”她差點要氣極反笑。
“對不起,”程雪頤落寞地垂下眼簾,道,“我必須下山一趟,請你準許。”
孟南霜看着他,越發猜不透他的心思。
玉頂峰小孩子的确是不能随便下山的,他們年紀小不懂事,萬一出了事可不得了。
除非有大人陪同。
她想起來,之前這小子就跟她說過一次下山的事,結果等她說了要陪他一起下去,他便轉身走了。
孟南霜有點頭疼:“你若是想一人下山,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為何一定要如此做?”
她想了想,又語重心長對他道:“爹娘養你又不是限制你,你若是想做什麽,大家商量着來不就行了。”
“我知道,”程雪頤聲音方小了些,“但商量時間太長,我今日就要下山。”
“你要幹什麽去?”孟南霜問。
程雪頤指指水鏡:“你不許問,送我下山就回去。”
孟南霜:……
她又擔心問:“你是不是被什麽壞小孩纏住了?要在山下決鬥?對了,我聽說你們學堂裏最近有個漂亮小姑娘老欺負你,是她嗎?”
程雪頤一言不發,又指指水鏡。
示意她閉嘴。
孟南霜閉麥了。
好吧,她只能先假裝送他下山,然後等着兒子走遠了,才悄悄跟過去,看他到底幹什麽。
他到底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孟南霜懷着緊張的心,在街上找着兒子,找了不多會兒,她終于看見他了。
只見程雪頤右手舉着一串糖葫蘆,左手——
牽着個小姑娘的手。
孟南霜定睛一看,才發現那小姑娘就是他們學堂裏最漂亮的小女孩。
她看傻了。
只見她那尋常冷漠的兒子臉上挂着笑容,右手舉着糖葫蘆,還把糖葫蘆送到小姑娘嘴邊,喂給她吃。
倆小孩又相視一笑。
手拉手進了奇玩小店。
孟南霜覺得自己受到了暴擊。
所以這就是她一直以為的小可憐兒子?
坑了老母親,就是為了下山跟人家小姑娘約會?
孟南霜快哭出來了。
她一路揪心地悄悄跟蹤着那兩個小孩,看他們買了一大堆好東西出來,逛完街了,這才拉着小手開開心心回山。
回山的時候孟南霜還按小兔崽子吩咐在山門口等着他,裝作無事發生。
從山下回來的只有程雪頤一個,手上空空如也。
果不其然,他買的那一大堆好東西都是給那小姑娘的。
一點也沒想着他娘。
孟南霜心中難過,卻什麽都沒有說。
她現在才覺得自己對兒子的教育出了大問題。
孟南霜一路沉默,回去之後,一直反思着自己,又在想要怎麽跟兒子好好談談。
過了一天,她正準備跟程雪頤好好談一下這個問題,竟沒想到,程予風提前回來了。
孟南霜一出門見到程予風,跟見了鬼似地大喊一聲。
“啊!”
“你幹什麽?”程予風也被她吓了一跳,反抱住她。
“你怎麽回來了?”她忙問。
程予風只盯着她道:“你忘了?”
“忘什麽了?”孟南霜茫然。
“今日是你……”他正要說,眼神忽然一瞟,看見她身後房間內的一只大鼎爐。
程予風臉色一變:“你怎麽把它拿出來了?”
孟南霜愣了一下,連忙反應過來。
糟了,是大鼎爐被發現了!
她想把他推出去,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
可是來不及了。
程予風壓着火氣,把程雪頤也叫過來,讓母子倆都在站大鼎爐面前。
“誰把這鼎爐拿出來的?”他嚴肅問。
孟南霜不回答。
只等待着。
等待着自己兒子拿出水鏡,把她賣了。
誰知程雪頤卻向前一步,只道:“我拿的。”
程予風一點也不驚訝:“果然是你。”
孟南霜一愣:“你知道他的靈力能破開你設的障?”
“當然。”程予風嚴肅道。
他又盯着程雪頤,問:“為何要如此做,告訴我?”
程雪頤低着頭,深吸一口氣。
一五一十交代了。
包括他是怎麽威脅孟南霜的,怎麽一個人下山偷溜出去玩。
只是沒出賣那個小女孩,說自己一個人去的。
孟南霜也沒拆穿他。
只是驚訝。
他居然基本說了實話。
程雪頤交代完過程,孟南霜也點了頭,程予風看在他認錯态度還好的份上,罰得稍微輕了些。
孟南霜見不得孩子被罰,默默走開了。
她回到卧房,才發現自己的梳妝臺上多了兩份禮物。
一份是一只精致木盒,裏面放着一根精美玉釵,上面寫着“霜霜,平安喜樂”。
明顯是程予風的字跡。
另一份用紙包着,孟南霜一圈一圈打開,發現裏面竟然是和那木盒一模一樣的玉釵,裏面也藏着一張紙條,上面也寫着:“霜霜,平安喜樂。”
只是字跡歪歪扭扭,雖然是程予風的字跡的感覺,但那下筆就像是人喝醉了寫的似的。
孟南霜看着這兩份極其相似的禮物,突然想起來,今日是她的生辰。
那這兩份禮物……
她看着那張歪歪扭扭的字條,陷入沉思。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飛奔跑去了程雪頤被程予風關了禁閉室的小屋。
帶着那張歪歪扭扭的字條和那只玉釵去的。
一見到程雪頤,她就問他:“雪頤,這只玉釵是你買的?”
程雪頤本來默默跪着,擡頭看到那支玉釵時,愣了一下,忙道:“是爹送你的,不是我。”
“哦?”孟南霜眉毛一挑,“我可沒說這玉釵是送給我的啊,你怎清楚?而且你爹剛來,你還沒跟他好好說什麽呢。”
“我……”程雪頤哽住。
“告訴我,是不是你送的?”孟南霜又把字條展示給他,“這也是你寫的?”
程雪頤看着字條,身體顫抖,不說話。
孟南霜突然過去抱住了他:“怎麽不說話?為什麽要模仿你爹的筆跡?為什麽要送我這個?”
“娘很喜歡你送的東西,”她又溫柔道,“你可以大大方方送給我。”
程雪頤繃不住,不小心啜泣一聲,又迅速忍住了。
孟南霜摸着他的頭。
程雪頤想了許久才平靜道:“娘別抱我了,讨厭我一個就夠了,別讨厭爹。”
“诶?”孟南霜一愣。
“娘和爹吵架,都是因為我,娘不需要喜歡我,喜歡爹就行了。”程雪頤說得極其鄭重。
孟南霜有點懵:“我沒和你爹吵架啊?”
“不必撒謊,我聽見了,”程雪頤深吸一口氣,又鎮靜道,“你之前掐爹的腰,爹很痛,你還罵爹是神經病。”
孟南霜:……
她明白了。
那是她跟程予風打鬧的……
這小子誤會了?
“所以你覺得娘是因為你才和你爹打架吵起來,所以故意威脅我,讓我讨厭你,還假裝你爹給我送生辰禮?”孟南霜覺得難以置信,“這玉釵就是你那天下山買的?”
誰知程雪頤卻馬上道:“爹沒有忘你的生辰,要是忘了,也是他太忙了。”
孟南霜:……
她有點感慨。
這小夥子平日裏安安靜靜悶悶的,沒想到心裏小想法那麽多。
以後她和程予風在小孩子面前,也得注意點。
“娘沒和爹吵架,你爹還給娘準備了生辰禮,跟你送的一樣,”孟南霜忍不住,在程雪頤雪白的小臉蛋上咂了一口,道,“娘可喜歡你爹了,也喜歡你,不會跟任何人吵架,那天真的是在和你爹開玩笑。”
“真的嗎?”程雪頤這才又繃不住情緒,睜大雙眼,巴巴問。
“嗯,是真的,你不用多想。”孟南霜又摸摸他的頭。
她在小房間好說歹說勸了程雪頤許久,才把小崽子多疑的情緒勸消,随後小崽子又累了,安心睡了過去。
孟南霜這才松了口氣,打開門離開,一轉頭,才發現,程予風就在門口站着。
“睡了?”他輕聲問。
“嗯。”孟南霜點頭。
“走吧。”程予風拉過她的手。
孟南霜挽上他的個胳膊,突然覺得很幸福。
“程師兄你都聽到了?”她走在路上問他。
“嗯。”程予風點頭。
“兒子還是疼咱倆的,”孟南霜笑着,“而且好像是我想多了,以前經常被人說欺負他的那個小姑娘,那天他下山,我還看見他倆手拉手逛街呢。”
“嗯,那就好。”程予風道。
其實他早就猜出這小子心裏在想什麽。
“兒子可比你機靈多了,”事情解決了,孟南霜一身輕松,興趣上來,又對程予風笑道,“程師兄,你五歲的時候,會拉小姑娘手嗎?”
程予風:……
“你可比他差遠了,”孟南霜又忍不住嘴欠戲谑道,“你沒福氣了,攤上我,可要被我欺負死了。”
程予風卻也勾唇一笑,突然攔腰抱起了她:“你再說一遍,誰欺負誰?”
孟南霜突然覺得事情不簡單:“你要幹什麽……”
“孟南霜,我提前三日回來,你覺得是為了什麽?”程予風問她。
“為了給我過生辰?”孟南霜緊張起來。
“自然。”程予風又一笑。
“你給我送的玉釵我看到了,這就行了……”她緊張起來。
“不夠,”程予風抱着她,一路快步走向卧房,“你猜猜還有什麽?”
“程予風你要幹什麽?”孟南霜越發緊張了。
程予風把她抱進屋,關上門,只道:“讓你知道誰是老實人。”
孟南霜被撂上床那一刻,才悟出一個道理,嘴上欠的債,都是身體要還的……
下次她再也不嘴欠啦!
到此全部完結,謝謝大家一路支持。
照例推薦最後一個預收,感興趣可戳專欄收藏,收藏夠了就開。
《失憶後嫁給死對頭》
趙代秋某天中午醒來,悶悶不樂。
她又想起幾月前自己跟校草學霸程繹清表白被拒的事。
當時,她在全班的注視下,給程繹清送上巧克力,當衆表白:
“程繹清,我喜歡你很久了,你可以當我男朋友嗎?”
程繹清穿着幹淨的白色校服,修長白皙的手拿着簽字筆,頭也沒擡地在紙上算題,銀絲邊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他擡起頭來——
只用低沉磁性的聲音回應她一個字:“滾。”
趙代秋聽到那句話,心就像被火烤着一般難耐煎熬。
從此,表白沒成,她還恨上了程繹清這個人。
已經下午兩點,趙代秋不情不願找出校服,出門去學校上學了。
希望在學校別碰上程繹清。
走在路上,她總覺得周圍建築一夜之間變舊了。
上課鈴打了,她走進班級,發現化學老師居然一夜白頭了!
趙代秋正在驚訝,門外突然匆匆跑來個人。
那人喘着氣,站在門口,和化學老師打了個招呼。
趙代秋愣了一下,來的居然是程繹清。
他怎麽變得有點不一樣了?還沒穿校服!
趙代秋看着程繹清匆匆來到自己桌前,又柔聲對她道:
“秋秋,你在幹什麽?回家好不好,我錯了。”
趙代秋:???
後來她才知道,自己居然已經二十五歲了,但車禍讓她的記憶停在了八年前。
更震驚的是,她已經跟程繹清,結婚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