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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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骁的悉心教導下，溫蔻十二月成功考過VB，還得了挺高的分，鄭曦白媛媛雖然驚險，也都合格了。307寝室的姑娘們皆大歡喜。
楚骁本來想請吃飯慶賀一下，卻被溫蔻的室友們嚴詞拒絕了。還沒忘了上次，請的是飯，吃的是狗糧，鄭曦和白媛媛發了誓，再也不和他倆一起吃飯。
過不了多久，期末考試一科一科都要來了。
溫蔻覺得這學期過得特別快，也許是因為比較順心如意，學的東西大體也和高中差不多。期末考試對她來說沒什麽需要惡補的，所以她開始找認識的社團學姐借下學期的課本看，解剖學和組織胚胎學，聽說都是很重要又有點難度的課程。
至于那個當初她随口說了一句會彈鋼琴就被拉人頭加入的XX藝術社團，整一個學期就只開了兩三次形式會議，啥活動沒有。
楚骁也沒花多少精力複習期末考試，他總是在看一些她看不懂也知道明顯超出課本知識範疇的書，而且很多時候都不會在自習室，而是去某個研究生師兄開的公司，忙到很晚才回宿舍。
越臨近期末考試，見他見得越發少了。像今天這樣整晚呆在自習室，簡直就是奇跡。
“快到聖誕節了。”溫蔻把腦袋靠在他肩上，邊看英語作文邊說，“你有時間麽？”
“陪你過聖誕節當然有時間。”他停了筆，用背面戳了一下她臉頰，“還有禮物的，到時候不要太感動。”
溫蔻強忍着才沒笑出聲，裝模作樣地說：“提前預告，都不是驚喜了。”
“喜就夠了，要求別那麽多。”楚骁用右手把她整個人摟過來，繼續寫。
溫蔻下巴抵在他桌上，“啧”一聲，“這是什麽？”
他邊寫邊答，“鞅理論。”
溫蔻：“看不懂，講給我聽。”
楚骁輕笑，把她臉掰過來，“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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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蔻龇了龇白淨整齊的牙，糯糯道：“講嘛。”
這是一個想學鞅理論的醫學生？
楚骁覺得有點兒意思，笑了笑，“好啊。”
把長長的公式證明過程詳細給她講了一遍，比當初老師在課堂上還要認真，末了，小姑娘搖搖頭，手指在草稿紙上，“這是什麽？”“這又是什麽？”“你每個字我都聽得懂，放一起就一個字都聽不懂了。”
隔行如隔山，現在她和楚骁之間隔了不知道多少座山。
心塞，嘤。
楚骁摸着她的頭，貌似打算耐心解釋。
“微積分學了嗎？”
“……”廢話。
“這個d代表什麽，懂？”
“懂……”
“我是不是需要給你解釋一下什麽是BS模型以及資産價格？”
“寶貝兒。”他捏捏她的耳朵，“我明天考試，臨時抱個佛腳，你乖一點？”
溫蔻眨眨眼，“你還需要抱佛腳？”
“多一分說不定就是滿分呢。”
“……”這個B裝得滿分。
罷了罷了，成全他的滿分。
12月24日，平安夜。
鄭曦和白媛媛兩個單身狗相約出去嗨了，溫蔻午休起床後洗了個頭發，就開始選衣服，化妝，有生以來第一次倒饬得這麽用心。
下午四點半，在樓門口上了楚骁的自行車。
雖然天冷，但是她捂得很嚴實，抱着他腰的兩只手戴着毛茸茸的手套，面前還有個高大的男生擋着，幾乎吹不着風。
車子停在學校論壇評分最高最有格調的日料店門口。
這是溫蔻心心念念了很久的店，但因為人均500的價格對于掌握不了自身經濟大權的人來說實在太貴，一直都沒來過。
直到現在，她的生活費大盒子還在楚骁手裏，每個星期給她的小盒子裏添幾百塊，大部分是直接充進校園卡。
所以雖然她貌似很有錢，在學校超市可以橫着刷卡的那種，但她并沒有多少錢可以出去奢侈享受，當然了，用她媽的話說，這麽做是避免她學壞。
這是溫蔻上大學以來第一次享受到高檔餐廳優雅到極致的環境，久違的上帝般的服務，還有想一想就知道會令人欲罷不能的美味。
還沒上菜，楚骁喝着大麥茶，朝她偏過頭來，“你噴香水了？”
溫蔻“嗯”了一聲，顯擺似的往他身邊湊了湊。沒想到這人卻臭不要臉地把頭埋進她頸窩裏。
他呼出的氣息發燙，又癢又麻的感覺從脖子蔓延至全身，溫蔻受不住，嘤咛，“幹嘛呀……”
“找你身上的奶味兒。”他笑着說，“你知不知道我從小到大，就喜歡聞這個味兒？只要有這個味兒，我閉着眼睛都能找到你。”
溫蔻被逗笑了，“你狗鼻子呀？”
“十米以內都沒問題。”他從她頸窩出來，十分認真地看着她，“不信試試？”
“信了信了。”溫蔻懶得跟他胡鬧，“我哥叫你楚狗，是因為你鼻子靈麽？”
“我鼻子不靈。”他喝了口茶，睨她一眼，“就對你靈。對你不光鼻子靈，眼睛靈，還帶心電感應的，也試試？”
“……試什麽試呀，吃飯了。”溫蔻知道他又在撩自己了，很給面子地臉紅了紅，正好服務員送菜上來，她便找了個臺階下。
楚骁笑了一聲，放過她，回頭看桌上那盤壽司，夾了一塊海草蘸醬油，遞到她嘴邊，“來，張嘴。”
溫蔻：“啊。”
“張大點兒。”
“啊——”
他小心翼翼用手接着，總算是一整個塞了進去，沒掉，完了還抱怨道：“你這小嘴兒，将來能幹什麽啊你說？”
溫蔻含糊不清地說了句。
他回頭，“你說什麽？”
溫蔻把壽司咽下去，才又開口：“我說我治病救人需要用嘴嗎？人工呼吸？人工呼吸也沒規定嘴要多大。”
“對。”他忽然笑了笑，意味深長，“你是小公主，你說什麽都對。來，再吃一個。”
溫蔻總覺得他肚子裏揣着什麽壞水，心想可能是錯覺吧，張大嘴巴吃了進去。
楚骁記得她不喜歡金槍魚，于是自己解決掉了，又給她喂第三個。
溫蔻想也沒想，看着心愛的三文魚毫不猶豫地接受了，下一秒，一股奇妙的味道在口腔裏蔓延，一直蔓延到眼睛，不由自主地流下淚來。
媽的，嗆死了。
這人居然偷偷放芥末！
溫蔻幹脆哭出聲，洩憤地擰他胳膊，好不容易把嘴裏的東西都咽下去了，才甕聲甕氣地嚷嚷道：“壞蛋！我再也不理你了！”
都說和女孩子一起吃火鍋的一般都是普通朋友，吃日料的才是男朋友。女孩子精心準備的妝容吃日料才不會花。
溫蔻真想借他們江城人的話：老子信了你的邪。
有人吃日料是會把人弄哭的！
幸好她的化妝品全都是她媽給買的高級貨，防水防暈持久耐操。
把人欺負炸了的男人又轉回來哄，哄幾句親一親，小姑娘才勉強原諒他了，繼續愉快地用餐。
兩人吃頓飯吃得磨磨蹭蹭，小插曲頗多，走出日料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街對面的商場門口搭了個臺子，好像是要辦什麽活動，溫蔻興致勃勃地拉着楚骁過馬路，跑過去，海報上寫着“情侶接吻大賽”。
溫蔻覺得有點囧，拽了拽自家男朋友的袖子，“……撤吧。”
“撤什麽？”楚骁勾唇看着她，摟緊小姑娘往後躲的身子，“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我覺得沒啥意思。”溫蔻讪讪地笑。
“我覺得有意思就夠了。”他兩只胳膊并用，把她抱得嚴絲合縫，就留一張臉仰面看着他，“反正你那三腳貓吻技，只能給我當道具用。”
“……”神特麽道具。
“道具沒有權利說不。”
“……”過了今晚，此刻，她再也不想聽見道具這個詞了。
活動開始，溫蔻就被楚骁拖上臺。
起初很多情侶都不太好意思，他們是前三對，溫蔻站在臺上窘迫得不行。
主持人還在動員，陸陸續續有情侶上臺。
楚骁摟着溫蔻低聲耳語，“別緊張，記着你就是個道具，嗯？”
“你再說一句道具，我就拿你練解剖。”溫蔻終于硬氣起來。
“別，寶貝兒我錯了。”他胸腔震了震，在笑，“這局你carry，除了投降我什麽都聽你的。”
投降？上都上來了投降個屁。
溫蔻撇撇嘴，心想也只能不要臉地放手一搏。
反正人越來越多了，他們也不是那麽顯眼。
主持人一句“開始”，抱着她的男人低頭吻下來。
他吻得不太急，似乎是有意在照顧她，很溫柔地含着她的唇，偶爾伸出舌頭舔她的牙齒，舔得她有點癢。
溫蔻沒忍住笑了一聲，就被他的舌尖趁虛而入，兩人纏纏綿綿地深吻起來。
這一次楚骁不像以往那樣貪婪地掠奪她的一切，包括她嘴裏的空氣。他很耐心，溫柔地勾纏着她的上颚、她的舌，甚至劃過她牙齒的每一個角落，給夠她适應的時間，和喘息的空間。
旁邊的情侶一對對地下去了，臺上繼續參賽的所剩無幾，溫蔻也在他的循循善誘中終于摸清了接吻的訣竅，不再動不動就氣喘籲籲。
他們堅持了将近半個小時，在主持人宣布第一名的時候，才頗有些不舍地分開。
小姑娘臉頰通紅，楚骁忍不住又低頭親了一口，惹得臺下一陣尖叫起哄。
活動是商場裏的一家珠寶店舉辦的，獎品是一對情侶戒圈。溫蔻高興壞了，也顧不上那麽多人看着，自己戴上手指，又親自給他戴上。
主辦方提出想給他們拍照，楚骁拒絕了。
下了臺溫蔻問他：“為什麽不讓他們拍？”
男人摸着她腦袋笑了笑，“你希望你的照片被放在他們的宣傳冊裏，或者當gg麽？”
“……還是不要了。”沒那個樂趣。
她只想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将來做一名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
她甜甜地把手舉起來給他看，食指上的銀戒圈亮閃閃的，“我們有這個就夠了。”
楚骁一臉寵溺地望着她。
兩人推着車走回校園裏的時候，楚骁突然接了個電話。公司打來的，有點急事。
“你自己回宿舍可以嗎？”
“……可以。”溫蔻心裏還想着他說好的驚喜呢，不太高興。
腦袋被揉了揉，他坐上自行車，“上來。”
“……”嘟嘴。
他輕笑，“先送你回去。”
溫蔻幽怨地嘆了一聲，不情不願地跨上後座，抱緊他的腰，一路上都苦着臉。
剛到宿舍樓門口放下她，楚骁就轉身離開了。
溫蔻神情恹恹地回到寝室。鄭曦和白媛媛都在。
鄭曦望着她的怨婦表情，“怎麽了你？”
“沒事。”溫蔻摸摸耳朵，坐到椅子上，翻出手機給楚骁發了句：注意安全。
然後抱臂躺在桌子上。
平安夜呢，本來是充滿期待的節日……兩人正式在一起之後過的第一個平安夜。
說了有禮物的，他肯定忘了吧……？
哼，男人。
可是能怎麽辦呢，他忙工作，她應該支持的……
即便這麽想，心裏還是有點苦。
手機忽然響了一聲，是短信音。
溫蔻興趣缺缺地拿起來看。
——給你訂了個小禮物，下樓取一下。
溫蔻“啧”一聲，忍不住上揚的唇角，拿起鑰匙，一溜煙跑沒影兒了。
鄭曦目光呆滞地轉回來：“她怎麽了？剛才還一副死人樣呢。”
白媛媛努努嘴：“戀愛中的女人嘛……”
想5天日萬拯救一下渣文，看了今天的榜單感覺是救不活了，看的人也越來越少。
不過我會笑着日完這5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