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點的火你來滅 (1)

趙海東趕來為宋思文報仇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

他頓時怒火中燒。

“唐悠然!”趙海東大聲喊了一聲唐悠然的名字。

趙海東趕來為宋思文報仇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

他頓時怒火中燒。

“唐悠然!”趙海東大聲喊了一聲唐悠然的名字。

唐悠然和司徒烈聞聲擡頭,只見門外站着一個表情兇惡的男人。

他的手裏提着一個桶,桶裏發出濃烈的油膝的味道,裏面裝的應該是油膝。

他應該是來找自己的。

唐悠然下意識地松開了司徒烈的手,上前一步,擋在了司徒烈面前,盯着她完全陌生的趙海東:“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唐悠然,破壞別人的感情,你覺得很有成就是嗎?”趙海東犀利的目光裏寫滿了厭惡,鄙夷,還有憎恨。

看來,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是司徒烈女友那邊的人。

唐悠然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司徒烈,然後對趙海東說:“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司徒烈的前妻,是他女兒的親生媽媽,哪來的破壞別人的感情之說?”

“那又怎麽樣?你們已經成為過去式了,你現在勾引他,就是小三兒!”趙海東義憤填膺。

唐悠然在心中冷笑,真正的小三兒她可不會做。

而且司徒烈的女友知道司徒烈是一個渣男的事實,對她未嘗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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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地問道:“所以你今天是來替思文出氣的嗎?”

說完,她又回頭看了一眼司徒烈。

司徒烈抿着薄唇,幽幽冷冷地對上她的視線,仿佛在說,你活該。

“對,我就是來替她出氣的。”在他們兩個人互看的時候,趙海東摞下重話,就提起油膝桶,迅速地潑向了唐悠然。

“啪!”油膝精準無比地潑到了毫無防備的唐悠然的身上。

讓她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綠人,連眼睛都看不見了。

“啊!”油膝沾在肉體上的感覺難受極了,她忍不住大聲叫了出來。

由于唐悠然是擋在司徒烈面前的,所以司徒烈沒有受到波及。

他迅速上前,盯着唐悠然,只見她的臉都已經在油膝裏扭曲了,心就像被鑿開了一個大洞,很疼。

同時又恨死了趙海東,剜了一眼他,那眼神帶着淩遲的狠和犀利。

趙海東看着這樣的眼神,吓得渾身都打了一個冷戰。

下一刻,他拔腿就跑。

司徒烈現在沒空理會趙海東,而且門口有監控,想懲治趙海東應該不是難事,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唐悠然。

她看上去痛苦極了,虛弱的身軀晃了晃,仿佛随時都要跌倒的樣子,司徒烈心下一急,顧不上她一身油膝,伸手就去扶住了她。

他的手上粘到了她身上的油膝,黏黏的,很不舒服。

她被潑了一身,應該更加不舒服吧?

他心裏又是心疼又是生氣,“你活該!”

眼皮上全是油膝,唐悠然努力地睜開眼睛,透過一絲縫隙,她看到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心情突然很複雜。

曾楠聽到門外的動靜,也和其它員工從裏面趕了出來。

她們看到剛才來時精致優雅的唐悠然變成了一個綠人,身上散發着刺鼻的油膝味兒,均是吓了一跳。

司徒烈看着曾楠,要求道:“打電話叫救護車,快!”

看着他那麽着急緊張自己的樣子,唐悠然的心中五味雜陳。

…………

到了醫院後,被護士折騰了大半天,唐悠然身上的油膝才勉強洗幹淨。

被護士推着出來的時候,她像是經歷了一場生死一樣,氣若游絲,臉色蒼白。

回到了病房,司徒烈和護士一起攙扶着司徒烈躺到病床上去。

護士給她打了吊針水之後,就離開了。

整個偌大的VIP病房時只剩下唐悠然和司徒烈了。

司徒烈坐在了病床旁邊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看着床上安安靜靜躺着的唐悠然,嘲諷道:“怎麽樣,還要做小三嗎?”

唐悠然聽到這種話,心裏不爽,皺了皺眉:“我們不過就是一家三口玩了一天而已,我什麽時候成小三了?我是爬上你的床了,還是真的勾引你了?”

司徒烈冷哼了一聲,“還嘴硬?難道你還想再被潑一次油膝?如果他手裏裝的不是油膝,而是硫酸,你有考慮過後果嗎?”

他說完,便繃緊了臉,眼神重重重地瞪着她,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其實被傷害的人不是他,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這般生氣又是何必?

唐悠然心中隐約猜到一絲答案,但不願意深想。

她垂下了眼簾,沒再說話。

司徒烈也沒再說話,從椅子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哎,你就這樣走了?唐悠然看着他冷酷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空虛,但她沒有開口挽留他,只是默默地躺在床上沉思。

她這樣做是不是不值得?

答案是肯定的,誠如司徒烈所說,如果那人手裏的不是油膝而是硫酸,那後果将是不堪設想的……

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不願意再深想下去了。

沒過多久,她聽見門聲響了。

下意識地睜開眼睛,看見一位身穿藍色制服的護工阿姨走了進來。

阿姨走到自己的床前,禮貌地說:“唐小姐,你好,我姓王,你可以叫我王姐,是司徒先生讓我來照顧你的,有什麽需要你可以盡管吩咐。”

這麽說的話,司徒烈還不算獨自把她抛下。唐悠然想到這裏,心湖忽然泛起了一絲柔軟的漣漪。

……………

司徒烈離開醫院後,直接回了公司。

這個時候快下班了。

他一回到公司就打電話讓傑克到他的辦公室。

傑克來了之後,他讓傑克去查潑唐悠然油膝的那個人。

他要看看,那個人是不是宋思文指使的。

如果是,那宋思文無疑是可怕的。

她明明就對他說有喜歡的人,又何故要對付唐悠然?

……………

大概兩小時後,司徒烈就快做完了當天的工作,準備下班的時候,突然接到了護工王姐打來的電話。

王姐對他說:“司徒先生,唐小姐吵着要出院,我怎麽勸都勸不住,這會兒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

司徒烈的眉心頓時蹙起,她不要命了嗎?

這樣想着,他當機立斷地對王姐說:“你先攔着她,我馬上就過去。”

說完,便挂了電話,然後随便收拾了一下桌面的東西,就大步離開了。

到了醫院,唐悠然的病房門前,司徒聽見裏面傳來唐悠然和王姐的聲音。

“唐小姐,你這傷還沒好呢,醫生都說要留院觀察兩天,你就留下來多住兩天吧!”王姐好聲好氣地勸。

“不用了,這傷又不是什麽大事,我沒那麽嬌氣,而且我工作還有很多沒做完呢,真的沒有時間待在醫院裏。”

司徒烈聽到這裏,心中怒意更甚,再也忍不住,豁地推開了房門。

一打開門,他就看到唐悠然提着東西,一副就要離開的樣子。

唐悠然見到突然出現的司徒烈,有些訝異,“你怎麽來了?”

他都請護工照顧她了,還有必要過來嗎?

司徒烈沒有回答她,只是對王姐說:“王姐,你先下去吧!”

王姐應了一聲,便默默地退下了。

病房裏只剩下唐悠然和司徒烈,司徒烈盯着她手上的東西,“誰允許你出院的?”

人心是很難控制的東西。

明明恨她入骨,可是在她每次受傷的時候,他仍然控制不了地關心她。

他一副不悅,霸道的口吻,讓唐悠然覺得好笑,“司徒烈,這是我自己的事吧,我允許自己可以就行了。”

司徒烈剜了她一眼,那目光淩厲如刀。

看得唐悠然心兒顫栗了一下。

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司徒烈沉着臉走過來,搶走了她手上的東西,丢到床上,“你給我躺上去,哪兒都不許去!”

五年前他是這麽霸道的性子,五年後還是如此,真是一點都沒變。

可唐悠然卻不打算聽他的:“我工作上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我得回家,你那麽忙就不要再管我了!”

“這件事如果不是思文那邊的人做的,你以為我想管你?”司徒烈心裏關心她,希望她聽醫生的話多住兩天院,嘴上卻故意用一副不屑一顧的語氣說話。

唐悠然突然想起上次自己崴腳的時候,他也說過相似的話,他說只是不希望她去找他母親的麻煩。

她不喜歡聽到這種話,板着臉,冷冷地嘲諷道:“你放心,我不會去找她的麻煩的。”

司徒烈嘲弄道:“你的信用在我這裏,早就破産了。”

唐悠然無語。

看來是跟她扛上了。

“躺上去!”司徒烈指着床,再度霸道地要求道。

唐悠然倔強道:“我不要!”

司徒烈的眼神陡然變得凜冽起來,就像冬天的夜晚裏突然刮起的大風,他似乎已經失了所有的耐心,粗暴地把她甩了上去。

唐悠然掙紮着就要坐起來,司徒烈突然像猛虎一樣撲了上來。

唐悠然的呼吸頓時一窒。

司徒烈的雙手壓住她的,俯身靠近她:“給我安靜點!”

距離太近,姿勢太暧昧,唐悠然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他真怕司徒烈又用男人的方式對待她,沒敢吭聲了。

見她服軟,司徒烈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緩緩松開了她的手,直起腰來。

不過為了防止她逃跑,司徒烈沒再離開了,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唐悠然不喜歡和他獨處,索性拿衣服去浴室洗澡。

洗澡洗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斷電了。

“啪”的一下,燈熄了,整個浴室一片黑暗。

“啊!”唐悠然怕黑,忍不住害怕地大喊了一聲。

她想叫外面的司徒烈,可是不敢叫,因為他們還沒到那種關系,更何況這種時候她哪敢讓他進來?萬一他獸性大發怎麽辦?

幾秒鐘後,唐悠然聽見咚咚的腳步聲傳了過來,透過門的縫隙,她看見了一絲光,想必是司徒烈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

“開門!”司徒烈在外面敲門。

“等一下。”唐悠然摸黑着套上浴巾。

套好後,才緩緩拉開了浴室的門。

打開門後,她果然看到司徒烈的手裏舉着手機。

手電筒太明亮,距離太近,唐悠然微眯了眼睛。

司徒烈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她的身上。

浴巾包裹下的嬌軀酥,胸半露,兩條長腿又白又直,身上更是香氣撲鼻,他的小腹突然一陣燥熱,喉嚨情不自禁地滾動了一下,滿腦子想的都是上次他們在他的辦公室裏纏綿的情景……

“看什麽?”他的目光讓唐悠然不自在,下意識地低頭看自己的身體,想看看是不是沒系好浴巾,因為剛才摸着黑自己也看不見。

不看則已,一看她簡直想死。

她果然是沒有系好浴巾,浴巾只遮住了一半的胸。

她的臉像火燒一樣又熱又燙,迅速用手往上拉了拉,然後低着頭,快步走了出去。

她越過自己的身邊時,司徒烈近距離地聞到她身上的香氣,更加心猿意馬了。

唐悠然出去之後,躺在了床上,用被單遮住自己的身體。

司徒烈出來後,眼睛還是下意識地盯着她。

她被盯着不自在,沒好氣道:“都沒電了,你不打算通知醫院的人來看看嗎?”

司徒烈沒說話,默默地從她身上收回目光,然後翻開手機裏最近的通訊錄,找到了王姐的電話。

“王姐,我們這兒跳閘了,你能幫我叫電工過來處理一下嗎?”

他雖然是高高在上的總裁,王姐又受雇于他,他這話卻是禮禮貌貌的。

唐悠然暗暗地心想,他可以對所有人都禮貌,唯獨不會對自己。

司徒烈挂了電話後,看到唐悠然在看着自己。

她的目光帶着幽怨,像一副受了氣的小媳婦模樣。

他覺得有些好笑,“看什麽?”

唐悠然撇撇嘴,沒說話,準備閉上眼睛睡覺。

電話卻突然響了。

她睜開眼睛,拿起手機,看到是蕭辭遠的來電。

劃開解鎖屏幕,接聽了電話,“辭遠!”

聽到這個名字,司徒烈的眉頭頓時蹙起,俊臉染上了一抹不悅的神色。

“悠然,我聽說你住院了,哪家醫院?”蕭辭遠急切的語氣裏充滿着濃濃的擔憂,還有要過來看她的決心。

唐悠然瞟了一眼司徒烈,淡笑道:“不用過來看我了,我正準備出院呢!”

話落,她看到司徒烈的黑眸裏突然溢出一縷寒芒,俊臉也繃得更緊了,似乎是對她的決定不悅。

“那我去接你吧!”

“不用過來了,我沒什麽東西,你不用擔心我,我真的很好,到家之後我再給你電話吧。”她聲音輕柔,嘴角微微上揚。

看着唐悠然臉上溫柔的笑容,司徒烈的胸口彌漫開來一股醋意,酸酸澀澀的,澀得發疼。

因為司徒烈在場,唐悠然沒有和蕭辭遠講太久,挂了電話後,唐悠然從床上坐起來,看着司徒烈:“你還不回去嗎?”

司徒烈邁步朝她走來,坐在了床上,譏诮道:“怎麽,我打擾到你和你的老情人講電話了嗎?”

唐悠然勾唇,妩媚一笑:“那倒不是,只是你難道不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很危險的?雖然你曾經對我說過,就算我在你面前脫光了也沒用,可是我真怕你會打自己的臉。”

說完,唐悠然風情萬種地摟住了他的脖子,繼續沖他妩媚地笑。

唐悠然果然不是真心想要複合,否則怎麽會說激将話,要趕他走。

他心裏非常、非常不爽。

心裏突然産生了一種惡毒的想法,勾唇邪笑:“難道你不知道,人的想法是會改變的?”

“這……”

司徒烈眼尾上揚,眼神也随之變得淩厲起來。

“嘶!”大手一扯,扯掉了她身上的浴巾。

“你……”唐悠然倒抽一口涼氣,再也沒有剛才的笑容,迅速用手護住自己的胸。

司徒烈勾起她的下巴,“你不是想勾引我嗎?現在我就讓你所願。”

說罷,他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唐悠然::“……”

臭男人,賤男人,死男人。

她用力推司徒烈,可她的行為卻似乎惹惱了司徒烈,他撲倒了她,把她壓在了身下。

堅硬的肉牆壓着她的柔。。。。軟,讓她的胸腔感到一陣壓力,嘴又被他堵住,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的一雙大手按住她的小手,完完全全地制住了她。

唐悠然心裏很害怕,很怕他會對自己亂來,她後悔了,她不該勾引他的,怎麽辦,怎麽辦?

就在急成狗的時候,腦海裏突然劃過了一個人的名字。

心劇烈地跳動了一下,迅速睜開眼睛,撿起他剛才在強吻的時候,掉落在床上的手機。

在手機裏面找他的通訊錄。

她不知道他的女友姓什麽,準備搜索思文的名字,剛打下一個思字,下面就有好幾個和思有關的名字列了出來。

這裏名字裏面只有一個思文,姓宋。

原來她的女友也叫宋思文。

呵呵,世界真是小啊,不但名字一樣,就連姓也一樣。

唐悠然心想,這個應該就是他的女友,于是毫不猶豫地撥打過去。

沒幾秒鐘,電話就接通了。

這時,司徒烈已經把她壓在了床上,他的吻從她的唇移到她的脖子,他像頭餓狼一樣貪婪地啃咬着她頸間的皮膚。

唐悠然開了免提,然後一邊大聲嬌喘,一邊對着電話說:“宋小姐,你馬上就要和司徒烈訂婚了,可是他卻和我上床,沒想到吧,他竟然會背叛你!”

她相信宋思文耳朵沒問題的話,一定能夠聽得見。

唐悠然猜得沒錯。

宋思文确是完完全全聽到了他們這邊的動靜。

她聽出唐悠然的聲音,胸口就像被鞭子抽一樣,揪着疼,越聽下去臉色越白。

她的貝齒死死地咬住下唇,口腔裏不一會兒就彌漫開來淡淡的血腥氣。

她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唐悠然,你這個賤人。

司徒烈本來想跳過前戲進入主題,突然聽見唐悠然的話,虎軀猛地震了震,豁地擡起頭來,只見唐悠然手裏拿着他的手機。

唐悠然沖他得意洋洋一笑,然後把手機反過來,讓他看上面的通話記錄。

宋思文?

司徒烈的心中燃起一把怒火,整張俊臉都扭曲變形。

“啪!”他一巴掌甩向了她的臉,然後一把搶走了自己的手機。

他下手很重,唐悠然疼得臉一抽一抽的。

可她卻沒喊疼,緩緩地從床上坐起來,嘲諷道:“你還是趕緊回去哄你的女友吧,可不要因為這件事影響了你們的訂婚。”

她故意把後半句說得很重,以此提醒他。

如果他的女友宋思文是個有骨氣的人,就不該和司徒烈這種渣男訂婚。

司徒烈關了手機,把手機丢到旁邊的椅子上,然後勾起唐悠然的下巴:“你以為一通電話就能破壞我的心情,唐悠然,我告訴你,今晚我睡定你了。”

唐悠然的心跳突然漏跳了半拍,嘴上卻不甘示弱地嘲諷道:“原來這就是你對宋小姐的感情,呵呵,司徒烈,你可真是年度好男人啊。”

司徒烈揚唇,肆意一笑,“這就就不勞你操心了,因為明天我會主動跟她解釋,是你在我面前脫光了勾引我。”

唐悠然胸口重重地起伏了一下,瞪着他憎惡地說道:“你真惡心!”

“介入別人的感情,你也高尚不到哪裏去,唐悠然,你死心吧,就算思文知道我們滾了,也不會影響我和她的訂婚的。”他的俊臉寫滿了傲慢和鄙夷,還有運籌帷幄的自信。

唐悠然的心就像被冷水覆蓋一樣涼透了,一絲絲絕望從心底深處湧出來。

為什麽?為什麽他這樣的渣男能夠睥睨天下,肆意妄為?而她這種努力生活的好女人反而得不到什麽好下場?

司徒烈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重新撲倒她,俯身地吻上她的唇。

唐悠然拼命地反抗掙紮,但她全身都被司徒烈壓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可能她剛才的行為真的是惹惱了他,他這次沒有耐心做前戲了。

她聽見他抽皮帶的聲音,那金屬碰撞的時候發出清脆的聲響,一聲一聲地傳入她的耳膜裏,讓她的心也跟着一寸一寸地涼下去。

“啪!”司徒烈抽掉了皮帶之後,便把它丢到地上,那落地的聲音讓唐悠然的心完全陷入絕望了。

“啪!”司徒烈抽掉了皮帶之後,便把它丢到地上,那落地的聲音讓唐悠然的心完全陷入絕望了。

就在她在心裏哭泣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叩叩的敲門聲。

伴随着敲門聲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修電的!”

看來是電工。

唐悠然心中狠狠顫動了一下,猛地睜開眼睛,眼睛裏因為充盈着希望熠熠生輝。

與此同時,司徒烈也離開了她的唇,微微撐起身體,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她。

她推他,“電工來了,你還打算做到什麽時候?”

司徒烈一臉欲求不滿,最終卻還是不情不願地爬了起來。

他拉了拉褲子上的拉鏈,把皮帶重新系上,然後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和衣服,這才跳下床去,去門外開門。

唐悠然也重新系上浴巾,然後躺回了床上,用被單蓋住自己的身體。

電工檢查閘門的時候,司徒烈雖然守在旁邊,眼睛卻是看着床上的唐悠然。

他的目光灼熱,就像夏天中午時分的烈日,落在唐悠然身上,讓唐悠然覺得渾身都燙。

她真怕就算電工修好電離開了,他還是不肯走。

咬牙想對策,然後就想到了初菱。

心中一喜,她立即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初菱。

“初菱,你在家幹嘛呀?”問初菱話的時候,她臉上噙着淡笑,看向了司徒烈。

司徒烈目光那簇灼熱的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改為瞪着她。

“我正在看電視呢,媽媽,你怎麽有空打電話給我了?”初菱笑問。

唐悠然看着司徒烈,慢悠悠地說:“今天下午有個窮兇惡極的歹徒潑了媽媽一身油膝,媽媽這會兒在醫院呢,無聊死了,你要不要過來陪陪媽媽啊?爸爸也在媽媽身邊哦。”

說完,她沖司徒烈狡黠一笑。

司徒烈的目光更冷了,就像利刀在黑夜裏散發出來的那種冷芒,讓人不寒而粟。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啊?”初菱很擔心唐悠然,“媽媽你沒事吧?我現在讓司機送我過去。”

聽到到這裏,唐悠然笑靥如花,故意揚聲說道:“哦,你真的要過來啊?”

話落,她看到司徒烈邁開步伐大步朝她走來,一把奪了她的手機,對着電話說:“初菱,你不用過來,你媽是逗你玩的,乖乖在家等爸爸。”

初菱聽得一臉懵。

司徒烈說完就把電話挂了,然後語氣惡劣地對唐悠然說:“別讓女兒來醫院這種細菌滿天飛的地方!”

唐悠然臉上也不見尴尬的神情,反而還有些小得意。

“作為女兒,來看看媽媽是很正常的。”

“閉嘴!”司徒烈沉着臉把手機丢給了她。

唐悠然接過手機,臉上帶着一絲得逞的笑。

他應該沒心情強她了吧?

在電工的維修下,電路沒一會兒就被修好了。

病房裏一下子就明亮起來,明亮得無所遁形。

電工離開後,病房裏只剩下司徒烈和唐悠然,氣氛尴尬,唐悠然卻提心吊膽,擔心他不肯走。

司徒烈慢悠悠地穿上了進來時就扔在沙發上的西裝,穿上之後,他信步朝她走來。

唐悠然的心突然一緊,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看着他。

司徒烈勾起她的下巴,望進她的瞳孔深處,俊臉揚起一抹惡魔一樣的邪笑,他意味深長道:“唐悠然,今晚沒做完的事,以後有機會再補回來,你點的火,終究還得靠你來滅。”

唐悠然:“……”

在她吓得臉色蒼白的時候,司徒烈放開她,随後心情大好地離開。

聽到門“砰”的一聲響起後,唐悠然忍不住罵了一句:“奶奶的!”

……

翌日,司徒烈剛回到公司,就接到了王姐打來的電話。

“司徒先生,唐小姐又吵着要出院了,我怎麽勸都勸不住。”

司徒烈眉微擰了一下,真是個不聽話的女人。

“算了,随便她,我會讓人結你的工資的。”

挂了電話後,司徒烈蒙上了一層陰郁的眼睛緩緩看向了窗外。

今天的天氣灰蒙蒙,陰沉沉的,讓人感覺很壓抑。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天唐悠然被人潑油膝的情景,還是覺得有些心痛。

這種心痛是無法控制的,就像他的感情一樣。

有時他會覺得可笑,堂堂司徒集團總裁也不過如此啊。

一會兒後,他收回目光,拿起了座機電話的話筒,打了一個內線電話出去,口吻嚴肅:“我讓你查的事查得怎麽樣?”

那邊傑克聲音輕快地說:“總裁,我正想過去向您彙報呢。”

司徒烈的俊臉染上一絲淡淡的激動之色,“過來吧。”

不到一分鐘,傑克就出現了司徒烈的辦公室。

他先是朝司徒烈點了一下頭,然後開始彙報情況:“總裁,我已經調查出來了,潑唐小姐油膝的那個人是趙海東,是個普通的工薪族,是宋小姐前閨蜜趙海晨的弟弟,趙海晨自殺去世後,宋小姐對趙海東頗為照顧,兩人的感情很深厚。”

司徒烈聽完,薄唇下意識地抿緊,眼神裏溢出一絲寒芒。

果然是宋思文的人。

“這件事宋思文知道嗎?”

傑克對上他銳利的眸子,“在趙海東去找唐小姐之前,趙海東和宋小姐通過電話。”

司徒烈的臉色漸漸地籠罩上一層淡淡的烏雲,薄唇抿得更緊了,像刀鋒一樣銳利。

宋思文明明就對自己說,她有喜歡的人,和他訂婚也不過是因為家裏的壓力。

既然如此,她為什麽還要縱容趙海東?

她是單純和唐悠然有仇,還是,欺騙了他?

想到這裏,司徒烈下意識地拿起了手機。

打開最近的通話,看到了排列第三的宋思文的名字。

昨天晚上,被唐悠然擺了一道之後,他回去之後也沒有跟宋思文解釋。

他們這種有名無實的關系,沒有必要解釋。

之後宋思文也沒有打過電話給他問那件事。

她表現得好像真的不在意一樣。

她真的不在意嗎?

看了半晌,他把手機放下,腦子裏突然想到了什麽,眸子裏劃過了一絲光亮,擡頭就對傑克說:“去給我買支藥膏回來,專治油膝弄傷的。”

傑克明白了。

司徒烈這是打算買給唐悠然的?

不是對她恨之入骨嗎?怎麽還對她這麽好?

傑克不明白,世上最難控制的兩樣東西一樣是人心,一樣是感情。

藍天公寓,蕭辭遠家。

因為新公司還沒有正式投入運營,所以現在的蕭辭遠都是在家工作。

剛看完了一份文件,電話突然響了。

是他的特助薄雲打來的。

“蕭總,我已經把趙海東綁來了,現在就在您家門口。”

蕭辭遠的眸子裏劃過一絲波動之色,“我現在出去開門。”

随後拿着手機出去了,打開門的時候,看到薄雲和兩個保镖在外面,而兩個保镖則架着一個平頭,黑皮膚,相貌普通的年輕男人。

想必,這就是傷害唐悠然的趙海東了。

趙海東看着面前的那個男人,身高大概一米八,儀表堂堂,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眼鏡後面的那雙眼睛,散發着睿智精明的光芒,眼神像寒霜一樣冰冷。

趙海東被帶進去之後,被蕭辭遠的兩個保镖強迫跪在了蕭辭遠面前。

蕭辭遠悠然坐在沙發上,他先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水,放下水杯後,對薄雲說:“動手!”

趙海東不知道蕭辭遠要做什麽,但是聽着蕭辭遠這冷得像冰雹的聲音,他就不寒而粟,渾身都打了一個冷戰。

接着,趙海東感到嘴上被塞了一塊布,把他的嘴巴撐得腮幫都鼓了起來。

再然後,他的後背一陣悶痛,被人踢了一腳,他的身體承受不住,虛趴在了地上。

他這下終于知道蕭辭遠要做什麽了,想說話,卻一個字節都發不出來,只能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蕭辭遠。

蕭辭遠只是悠閑自得地喝茶,似乎看不見他的哀求一樣。

趙海東被兩個保镖打得奄奄一息後,便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裏的布已經被抽走了,可他這下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唯有屋子裏彌漫的那股濃郁的血腥味證明他剛才受了多重的傷。

蕭辭遠放下茶杯,優雅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插兜來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語氣輕蔑道:“趙海東,我的人你也敢動?”

趙海東張了張唇,想說話,可是發現自己使不上一絲力氣,眼神絕望得像一潭死水。

蕭辭遠漠然從他臉上收回視線,然後對薄雲說:“把他賣去賭場。”

原本奄奄一息的趙海東聽到這句話,心髒劇烈地顫動了一下,眼裏露出深深的驚恐。

他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看着蕭辭遠,哀求道:“蕭先生,我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蕭辭遠的眼神像片死海一樣麻木,又像寒雪一樣冰冷。

他輕吐薄唇,說出兩個沒有回旋餘地的話:“晚了。”

……

宋思文在開會的時候,手機不停地響。

是趙海東打來的。

她本來不方便接聽,但趙海東似是有急事一定要找到她一樣,不停地打她的電話,她只能暫停會議,拿着手機到了會議室外面。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傳來趙海東的哭聲:“姐!”

宋思文心下一急,急忙問道:“怎麽了?”

趙海東哇的一下哭了起來。

他一向是個堅強的男子漢,也就趙海晨去世的那時哭過。

這下哭得如此傷心,肯定是攤上大事了。

宋思文的秀眉蹙得深深的,“海東,你別哭啊,給我說說發生了什麽事?”

趙海東又哭了好一會兒,才斷斷續續地說:“蕭辭遠的人幫我在賭場裏輸了三千萬,我被押給了賭場老板,我出不去了,姐,你快救我!”

宋思文聽着這番話,心先是劇烈地顫動了一下,然後渾身都打了一個冷戰。

“又在這裏偷懶,趕緊去幹活!”那邊突然傳來一道呵斥聲,趙海東匆匆收了線。

………

司徒烈剛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的辦公室裏坐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她一邊喝着牛奶,一邊晃動着兩條白嫩的小短腿,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司徒烈感覺自己工作了一整天的疲憊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俊臉随之揚起明快的笑容,高興地喊了一聲她:“初菱!”

初菱聽見他的聲音,下意識地朝門口這邊看過去。

見是他,她丢下牛奶,從沙發上跳下來,興高采烈地朝他奔去:“老爸!”

司徒烈一把抱住她,初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柔軟的觸感和淡淡的奶香氣,讓司徒烈的心盛開了花。

他邊抱着她往裏走,邊問:“怎麽突然來看我了?”

初菱摟住他的脖子,“想你了呗!”

司徒烈唇邊的笑意更深了些,“真的?”

“難道還有假的?”

司徒烈又笑,抱着她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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