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司徒烈現在和我在一起 (1)

早上九點,唐悠然和初菱已經在香港的機場落地了。

出了機場後,唐悠然直接帶着女兒回了她在香港的公寓。

這棟公寓是早年買下的,她不在的日子裏,蕭辭遠都定期讓人過來幫忙打掃,所以她無論什麽時候回來,家裏都都那麽幹淨,随時可以入住。

當天,唐悠然帶着女兒出去逛了很多地方,直到夜晚來臨,女兒還孜孜不倦。

初菱以前也和司徒烈來過香港,但爸爸每次帶她來,都是有公務在身,所以他是沒有多少時間陪她的。

不像媽媽,會非常耐心地帶她去一個又一個好玩的地方。

她跟着媽媽玩了好多以前來的時候沒玩過的地方,吃了好多以前來的時候沒有吃到的好東西,開心了一整天。

晚上,在外面吃過飯後,她們兩母女累兮兮地回到了家,然後坐在沙發上對着彼此傻笑。

唐悠然說:“明天辭遠叔叔會下來哦,到時我們又有得玩了。”

初菱今天已經逛得腿都酸了,聽到媽媽說明天又有得玩的時候,她立馬又來了精神,“我還要玩!”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唐悠然笑。

因為當天逛得太累,所以晚上一躺上床,兩母女就睡着了。

翌日,睡到鬧鐘叫了都不願意醒來,直到門外響起了門鈴聲,還有蕭辭遠的叫喚聲:“悠然!”

唐悠然這才醒過來,睜開眼睛,打量着被早晨的陽光照得明晃晃的熟悉的房間,臉上揚起了一抹滿足的笑。

真的,還是香港好。

這裏沒有傷害,沒有那麽多的痛苦,她喜歡這裏,喜歡這裏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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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聲繼續響,她随便披了件外套就去門外開門。

一打開門,就見到有些風塵仆仆的蕭辭遠。

她笑道:“你怎麽那麽早?”

蕭辭遠打量着她蓬頭垢面的樣子,打趣道:“現在才起床?不會是我的到來打擾了你的美夢吧?”

“是啊,如果你不來那麽早,我和女兒可能就睡到中午了,不過現在被你吵醒了,沒辦法,只能爬起來了,快進來吧!”

說罷,她讓路。

蕭辭遠一邊進去一邊問道:“初菱起來了嗎?”

唐悠然輕輕地合上門,“還沒呢,她昨天太累了,讓她再睡一會兒,你先坐,我去洗漱。”

蕭辭遠輕嘆了一口氣:“一大早就到機場趕飛機,我也有累,你先去忙吧,我在沙發上坐一會兒,等初菱起來後,我們帶她去吃早餐。”

他們說話的聲音大概是吵醒了初菱,唐悠然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她已經醒了,靜靜地坐在床頭。

“你醒了?”

初菱揉了揉眼睛,同時打了一個哈欠,“嗯,辭遠叔叔來了嗎?”

“是啊,他來了,既然你醒了,那趕緊起來刷牙洗臉吧,然後我們去吃早餐!”

母女倆洗漱好,并且換了衣服後,就跟着蕭辭遠去吃早餐了。

蕭辭遠帶她們去了附近最有名的酒店。

初菱能夠感覺得到他對媽媽,還有對自己的細心溫柔,那種溫柔,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妻子和女兒。

而媽媽和他在一起是很開心的,臉上時不時地浮現笑容,比和爸爸在一起還開心。

她忍不住腹诽,老爸啊老爸,辭遠叔叔總在加油,你怎麽就老是掉油呢?

……

與此同時,司徒烈已經到了G市的機場,正和秘書坐在頭等艙裏。

因為飛機還沒起飛,他無聊時拿手機出來玩。

刷朋友圈的時候,看到女兒發了一條朋友圈,沒有文字,只有一組照片。

照片上是她和唐悠然,還有蕭辭遠的合影。

他們三個人都笑得很開心,就像陽光一樣燦爛。

燦爛得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臉色瞬間陰沉,随手就關了機,然後把手機扔到面前架起來的小桌子上,背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準備休息。

可卻睡不着,腦海裏反複地想着剛才在女兒的朋友圈裏看到的那些照片。

照片上的唐悠然笑得那麽燦爛那麽開心,在蕭辭遠身邊完全就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都說沒有女人是天生好強的,如果她好強,那麽一定是沒有人寵愛她呵護她,如果她的身邊有那麽一號人,能讓她産生安全感,那麽她是會回歸于女人柔弱的本性的,從而變得小鳥依人。

再想想她在自己面前那副好強的樣子,司徒烈突然感覺的心籠罩上了一層陰霾。

……

司徒烈到了香港後,直接去見了何總。

何總帶他去了香港一個有名的高爾夫球場,何總講電話的時候,他拿出手機,第一時間就打開微信,再點朋友圈。

果不期然,又看到了女兒更新了。

女兒發了他們去了香港迪士尼樂園游樂的一組照片。

照片的他們玩得那麽開心,那麽幸福,幸福得就像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一樣。

不知道是他們的笑容太炫目,還是陽光太刺眼,司徒烈覺得眼睛有些酸痛,下意識地退出了朋友圈。

打完高爾夫球場後,已經快到中午了。

何總帶司徒烈去吃飯。

吃了完後,司徒烈回到了酒店。

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又開始刷朋友圈,女兒又發了一組新照片。

照片上是一組香港美食,還有她燦爛明媚的笑靥。

他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在心裏暗罵了一句,小沒良心的。

随後回複評論:我也到香港了。

……

初菱肚量小,她最先吃完飯,吃完了之後,她随手抽了一張紙巾擦嘴,然後禮貌地對叔叔和媽媽說:“媽媽,叔叔,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不吃了?”蕭辭遠看着桌子上那一大桌的菜,“還有這麽多呢,怎麽不多吃點?”

初菱笑道:“我已經飽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就拿手機出來玩。

習慣性地打開微信,突然看到朋友圈那裏有個紅色的“+1”。

于是點進去,看到是她恨鐵不成鋼的老爸的回複。

看完後,她眼神登時一亮。

老爸來香港了?

她看了看一邊吃飯一邊低聲說話的蕭辭遠和唐悠然,眼裏劃過一抹狡黠,随手慢悠悠地回複道:哦,你好好工作,我陪我媽媽還有辭遠叔叔好好地玩。

司徒烈看到女兒的回複時,又在心裏罵了一句:小沒良心的。

然後就不回了,“啪”的一下把手機丢在桌子上,躺下床去睡覺。

……

等了好一會兒,見老爸沒回複她的評論,初菱把手機遞給唐悠然看她的朋友圈。

唐悠然看完後,臉上沒什麽表情,“他來就來呗。”

關她什麽事,反正她也不想見他!

“什麽啊?”蕭辭遠好奇地湊過來,盯着初菱的手機,見到了她發的朋友圈還有司徒烈的回複。

眸子中劃過一抹黯然,司徒烈來幹什麽?

須臾,他臉上揚起笑靥,轉移話題問初菱:“初菱,下午想去哪兒玩啊?”

他真的很不喜歡司徒烈這個人,一點都不想讨論他,同時也希望初菱能把心思放在他和唐悠然身上。

初菱聽蕭辭遠這麽說,一下子就轉移了注意力,她的眼珠子轉了轉,然後興奮地說:“我想去海洋公園!”

蕭辭遠一口應承:“可以,小公主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初菱興奮給了他一個飛吻,隔着桌子向他告白:“愛你喲!”

蕭辭遠開心一笑,對唐悠然說:“悠然,你女兒真的是很讨人喜歡啊!”

唐悠然心中産生了濃濃的自豪感,看着初菱笑着說:“是啊。”

……

晚上,蕭辭遠和唐悠然帶着初菱去見了蕭騰。

蕭騰雖然見過初菱的照片,但真人還是第一次見。

她真人比照片還好看,性格活潑開朗又有禮貌,嘴巴還很甜,蕭騰很喜歡她。

她低頭剝龍蝦的時候,蕭騰看着她,對唐悠然說:“你女兒很活潑,也很聰明,是個讨人喜歡的好孩子,上次你為什麽突然放棄了她的撫養權呢?”

聽到這裏,唐悠然和蕭辭遠的臉色同時微沉。

蕭騰雖然是蕭辭遠的親大哥,但是蕭辭遠并沒有把當初唐悠然突然放棄初菱撫養權的真正原因告訴蕭騰,畢竟這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他只是對蕭騰說請尊重悠然的決定!

蕭騰作為香港的金牌律師,手頭上的案子無數,再加上他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所以當時他沒有多問,就聽了蕭辭遠的吩咐,撤訴了。

後來他的工作一如既往地忙碌,也沒空問唐悠然具體撤訴的原因。

蕭辭遠看了看唐悠然,然後正了正色,壓低聲音對蕭騰說:“她的前夫很難搞,而且初菱跟了前夫五年,培養了足夠深厚的感情,哥,你覺得有什麽辦法能夠讓悠然最大限度地争取到撫養權!”

蕭騰睿智沉着的目光看了看初菱,又看了看唐悠然,抿了抿唇,輕聲說道:“當初我就說過了,像他們這種情況,父方和母方的條件相差不大,大家勢均力敵,想要争取女兒的撫養權,只能看她自己的意願了,如果她願意追随悠然,那麽官司還是有贏的可能,如果不願意,那就沒辦法了,畢竟父方沒什麽大過錯,自身硬件也非常優秀。”

唐悠然聽蕭騰這麽說,胸口淺淺地起伏了下,她看着還在專心剝蝦的女兒,對蕭騰說:“所以關鍵還是在她?”

蕭騰點頭,語氣肯定:“對,現在看來她很喜歡你,你可以委婉地問一下她,願不願意跟着你在香港生活,認辭遠這個未來的繼父!”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蕭辭遠。

他們家是外國的那種家庭氛圍,非常開明,再加上唐悠然也很出色,是國內首屈一指的手袋設計師,足以匹配辭遠,所以他和父母都沒有反對他們。

唐悠然默默地看向了蕭辭遠,蕭辭遠目光噙笑地對上她的眸子。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說得正起勁的時候,同在一家酒店餐廳,就坐在他們不遠處的司徒烈,目光冷冷地瞪着他們。

他看到女兒高高興興吃蝦的樣子,還有唐悠然蕭辭遠親密無間的樣子,他的黑眸微眯,眼裏溢出一絲寒芒來。

“司徒總,你認識他們?”何總發現了司徒烈的目光落在不遠處蕭辭遠那一桌子上,随口問了問。

司徒烈收了收思緒,然後指着蕭辭遠旁邊那個長得和他有幾分相像的男人,打聽道:“那個男人是誰?”

何總看了看蕭騰,用一副欽佩的口吻說:“他啊,他可是全香港最有名的金牌律師蕭騰,蕭氏集團的大公子!”

蕭騰?就是當初幫唐悠然打撫養權官司的那個金牌律師蕭騰,蕭辭遠的大哥?司徒烈的目光陡然一沉。

唐悠然這次帶着女兒回香港見蕭騰,難道又打起了女兒撫養權的主意?

何總一邊吃菜,一邊繼續說:“蕭騰可厲害了,上個月有位富商和他老婆鬧離婚,夫妻倆都想争取兒子的撫養權,雖然老婆只是一個普通的兒科醫生,遠沒有做生意的老公有錢,但是老婆找到了蕭騰,結果蕭騰硬是幫她争取到了兒子的撫養權,聽說他們母子現在準備移民去加拿大。”

聽到這裏,司徒烈的目光又沉了好幾分。

同時心情有些煩躁,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紅酒,然後昂着脖子,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半小時後,唐悠然那一桌吃完了飯,紛紛站起來,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司徒烈看了看對面的何總,“何總,吃飽了吧?”

“飽了!”

“那我們走吧!”

司徒烈和何總從二樓下去後,剛好看到唐悠然帶着女兒上了蕭辭遠的車,而蕭騰則自己開車走了。

司徒烈在夜色中看着他們的車漸行漸遠,語速有些快地對何總說:“何總,我先回去了!”

何總熱情地說:“我送你啊!”

司徒烈拒絕:“不用,我打車就行了。”

說罷,他走到路邊,攔截了一輛計程車。

車子開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揮揮手和何總說再見,然後就快速地上了車。

上了車後,他指着蕭辭遠的車,對計程車司機說:“跟上前面那輛車。”

唐悠然回到公寓樓下後,帶着女兒下車,本想請蕭辭遠上去喝杯茶再走,可蕭辭遠突然來了個電話,他有事要回蕭氏一趟,于是她也就不挽留他了。

蕭辭遠的車走遠後,唐悠然準備帶女兒上去,卻突然看到一輛計程車在她們面前停了下來。

接着,車裏走下來一個熟悉的人。

她的呼吸頓時一窒。

“老爸!”倒是初菱一見到他,就立即激動地叫了他一聲,然後奔向了他。

司徒烈一把把她抱起。

她勾住他的脖子,笑眯眯地說:“你怎麽來了?”

司徒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唐悠然,然後對女兒說:“爸爸來看你呀!”

唐悠然別開臉,看向了別處。

她不想跟司徒烈說話。

初菱本想叫老爸和自己一起上去坐坐,但看唐悠然的反應,她沒敢吭聲,小臉上是一副為難的表情。

司徒烈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了,他在心裏說,算你有良心。

然後清了清嗓子,對唐悠然說:“媽媽,我都來了,你不打算邀請我上去坐坐嗎?”

唐悠然聽到這句話,心震了震,然後徐徐轉過臉來看着司徒烈那張厚顏無恥的臉,皮笑肉不笑道:“爸爸,天色不早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司徒烈臉皮厚,沒覺得尴尬,大言不慚道:“現在才是晚飯時間,早得很呢,媽媽,怎麽說我們都是一家三口,沒必要這麽趕盡殺絕吧?”

唐悠然無語。

但當着女兒的面,她真的不想和他吵架,也不想吵得太難看。

所以瞪了他一眼後,她就率先上去了。

初菱很高興爸爸能留下來,她與司徒烈對視一眼後,同時默契地擊了擊掌。

“yes!”

然後司徒烈心情大好地抱着女兒追上了唐悠然的腳步。

司徒烈還是第一次來唐悠然在香港的家。

這裏到底是她的家,比她在內地租的公寓還要讓人賞心悅目,清幽淡雅的裝修風格倒是很符合她的性格,整個屋子裏都彌漫着一股淡淡的百合花香。

他看到陽臺外面種滿了她喜歡的百合花。

唐悠然開了門之後,沒盡主人之誼招待司徒烈。

一進屋她就對女兒說:“初菱,媽媽先去洗澡。”

初菱知道她不想和司徒烈待在一起,也沒強求她陪他們,“好的。”

唐悠然洗了一個小時的澡,洗澡出來後,她看到司徒烈還坐在她的客廳裏,正和女兒看電視。

無語。

要不是女兒在場,她真的會毫不猶豫地攆人。

她進了房間,拿了女兒的衣服出來,然後對女兒說:“初菱,去洗澡吧,今天玩了一天,你也累了,洗澡後,我們要睡覺了。”

說完,她瞟了一眼司徒烈,用眼神趕人。

司徒烈大大方地迎接她的目光,一點沒有要走的意思。

初菱洗完了澡後,唐悠然讓她在上床躺着,然後關了房間的門,重回客廳。

看着還死賴着不肯走的司徒烈,她環抱雙臂,冷冷地對司徒烈說:“女兒已經睡了,你還不打算走?”

司徒烈默默地看着她幾秒鐘,然後沉着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身高比唐悠然高了一大截,這麽一站起來,立即就把唐悠然比下去了,氣勢也随之上來了。

他勾了勾嘴角,譏諷道:“唐悠然,你是不是還對女兒的撫養權不死心啊?”

唐悠然一怔,沒料到他竟然會提出這種敏感的話題。

這個話題他們很久都沒有讨論過了,他怎麽會突然提起?

“你想說什麽?”

司徒烈冷笑,“如果你不怕我們的性,愛視頻爆光的話,你盡管來跟我搶!”

想起曾經被他強爆的事,又被他一直拿捏着威脅自己,唐悠然心裏怒火滔天。

她目光如炬地瞪着他,豁出去一樣地說:“好啊,你盡管去爆,如果你爆了,我也會爆光你父親的醜聞,我們兩敗俱傷。”

司徒烈也許不在乎他父親的醜聞,但她總得說出來看看他的反應。

司徒烈一副刀槍不入,波瀾不驚的樣子,“爆吧,我也想知道你和我父親之間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能讓你對他兩次起了殺害的動機。”

唐悠然的心猛地一沉,眸子裏的怒色更深了。

小手情不自禁地緊握成拳,死死地瞪着他。

司徒烈好整以暇一笑,冰涼的手指輕佻地勾起她的下巴:“你不敢的,唐悠然,你不敢讓蕭辭遠看到我們的性,愛視頻的。”

這确實是唐悠然的軟肋,她無法想像,讓蕭辭遠看到她和司徒烈的視頻會是什麽感覺……

司徒烈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緩緩地放開了唐悠然,然後從褲兜裏掏出手機。

是母親打來的。

他又不打算立即離開,瞟了一眼唐悠然後,大大方方地在她面前接了起來:“媽!”

媽?是周亭打來的,唐悠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周四那天晚上,周亭對自己的陷害,還有疾言厲色的責罵,她的心裏突然冒起一團怒火。

但腦子裏卻産生了一個報複性的想法,眼神狡黠地看着司徒烈。

司徒烈臉上的表情很淡,她聽不見那邊周亭說什麽,只聽見他淡淡地應道:“嗯,我昨天來香港了,出差……”

“烈!”唐悠然突然大聲地喊了一聲,然後伸手,風情萬種地勾住了他的脖子,臉上噙着媚笑。

司徒烈渾身都震了震,握着手機的那只手,微微收緊。

見他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唐悠然笑得更開心了,同時把話說得更大聲了,“烈,很晚了,我們睡覺吧!”

那邊的周亭聽到了唐悠然的聲音,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阿烈,是不是唐悠然?她怎麽會在你身邊?”

聽見母親的聲音重新在耳朵響起,司徒烈才回了回神,立即對母親說:“不是她。”

唐悠然對着他的手機,大大聲聲地說:“怎麽不是啊,我就是唐悠然啊,司徒烈現在和我在一起!”

司徒烈的眸子裏劃過一絲怒意,迅速挂了電話。

唐悠然見狀,準備把手從他的脖子上放下來,卻突然感到腰上一緊,一雙結實有力的大手摟住她的身體。

她看到司徒烈的臉色由剛才的憤怒變成了現在的嘲諷,“不是說要睡覺嗎?現在我們就去睡!”

說罷,他一把把她抱起,大步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而女兒早已睡着。

第39 我會一直纏着你

“你要幹什麽?”被他抱起的那一刻,唐悠然心裏就慌了。

司徒烈笑嘻嘻地看着她:“睡覺啊!”

說話間,他已經抱着她來到了她的房間門口。

随着門輕輕地被他用身體撞開,唐悠然的心咯噔的一聲沉了下去。

房間裏一片黑暗,又異常安靜,安靜得能聽見女兒均勻輕淺的呼吸聲。

司徒烈察覺到女兒已經睡着後,下意識地放輕放慢了腳步。

唐悠然也輕輕地掙紮了一下:“她已經睡着了,你不要再吵醒她,她今天都累了一天了。”

司徒烈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一樣,把她放在了床上,随後他整個人像道黑影一樣籠罩了下來。

他的臉挨着她的臉,唇瓣幾乎要貼着她的,陽剛的氣息肆意噴灑在她的臉上,就像烙鐵燙着了她的臉一樣,她的臉突然就熱了起來,同時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司徒烈壓低了聲音,但她因為屏住呼吸這個動作而把他的話聽得更清楚了。

“無妨,她一向大睡,我們吵不醒她的。”

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她能夠想像得到他說這種話是什麽樣的表情。

她的睫毛慌亂地顫動了下,快速地說:“你難道不怕你母親打電話來催你回去?”

司徒烈微微一笑,然後掏出手機,當着她的面關了。

看着他的手機逐漸地黑下去,唐悠然的心突然快速地跳動了起來,幾乎要躍出胸口一樣。

司徒烈把手機放在床邊的小桌子上後,似笑非笑地輕拍了下唐悠然的臉:“後悔自己點火了吧,可是晚了!”

說罷,他的唇就貼上了她的。

他直接撬開她的牙關,長軀直入,肆意地掠奪她唇內的芳甜。

就是這種味道,讓他五年來都念念不忘。

讓他五年來,都無法對其它女人産生感覺。

同時讓他五年後抵擋不了她,縱使心裏明白他們之間隔着千山萬水,但此時此刻,他只想要她。

他的吻充滿了侵略性和攻擊性,像是要在嘴上就徹底征服自己似的,唐悠然的全副身體都被他壓着,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她心裏怕極了。

也後悔極了,早知道就不應該玩火。

漸漸地,司徒烈不滿足于吻,他的大手開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一陣陣電流電流過身體,唐悠然的身體顫栗着。

腦子裏卻也同時閃過一抹靈光。

她立即伸手,在女兒柔軟的小身體上掐了一把。

“啊!”可能是因為她掐得太用力,女兒突然大喊了一聲。

毫無疑問,她醒了。

唐悠然如釋重負。

關鍵時刻又被叫停,司徒烈心裏有一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在心裏怒吼了一聲後,立即離開了唐悠然的身體,躺在了唐悠然的身邊。

初菱從床上坐起來,摸了摸自己的大腿,不悅地盯着他們:“剛才誰掐我?”

唐悠然面上劃過一抹心虛,不敢吱聲。

司徒烈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唐悠然,突然恍然大悟。

他說一向大睡的女兒怎麽突然醒了?

原來是這個臭女人把她掐醒了!

快到嘴邊的肥肉吃不到的那種煩躁感陡然更盛,他也狠狠地掐了一把她的腰。

“啊!”唐悠然痛得身體都痙攣了下,倒抽一口涼氣。

随後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操起枕頭就趕人:“滾,你給我滾!”

司徒烈把枕頭從臉上拿下來,慢悠悠地開口:“休想!”

唐悠然氣極。

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她屁股挪動了下,然後一把把女兒抱過來,放在她剛才睡的位置上,“初菱,你睡這兒!”

看來她得準備一些防狼器才行了。

不然分分鐘都會被司徒烈這頭色鬼啃得骨頭都不剩。

初菱敏感地察覺出父母之間的那種的不和諧的氣氛,小心翼翼地,不敢吱聲。

媽媽睡下後,就翻了個身,背着她而睡,一副生悶氣的樣子。

初菱默默地瞅了一眼老爸,不過房間裏不開燈,老爸什麽表情她看不到。

只感覺到老爸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發,柔聲說道:“睡吧!”

初菱今天逛了一天,早就累死了,也沒力氣和他們周旋,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幾分鐘後,司徒烈聽見她的嘴裏傳出均勻輕淺的呼吸聲。

而唐悠然,還是維持着不動的側睡的姿勢,背對着他們而睡。

看來今晚是沒戲了,他在心裏輕嘆了一口氣,也緩緩地翻動自己的身體,用側睡的姿勢背對着她們母女而睡。

大概白天也折騰得累了,不一會兒,他也睡着了。

……

翌日,夏日明媚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把整個房間都照得無所遁形。

唐悠然最先醒來。

她醒來的時候,司徒烈和初菱還沒醒,還在熟睡中。

看着司徒烈那張在睡着的時候,少了平時的侵略性和攻擊性的英氣逼人的臉,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晚差點就被他拆骨入腹的事,心裏湧起一股惱意,同時更加堅定了要買防狼器的想法。

輕輕掀開被子下床,洗漱好,她悄悄地出門。

把早餐買回來的時候,她聽見屋裏傳出他們父女說話的聲音。

看來是起床了。

進了客廳後,她卻沒看到他們父女的人。

把早餐放下後,唐悠然去了房間,看到他們父女還躺在床上,在那裏漫無目上地聊天,似乎忘了還有起床這回事兒。

她瞪着司徒烈:“早餐都買回來了,還不起床?”

司徒烈緩緩地從床上坐起來,對唐悠然說:“我沒有新牙膏新毛巾。”

唐悠然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那就不要洗臉刷牙了。”

司徒烈大言不慚道:“我用你的吧!”

“你想得美!”

司徒烈沒說話,給了她一個肆意的笑,然後掀開了被單,對女兒說:“初菱,進去刷牙洗臉。”

唐悠然沒有想到,司徒烈當真是用了自己的牙膏和毛巾。

她氣死了。

可當着女兒的面,她不想對他發脾氣。

因為她深知父母的情緒,父母的一言一行都會影響孩子。

所以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大搖大擺地用她的牙刷刷牙,用她的毛巾洗臉。

在他洗臉的時候,她忍不住說了一句:“爸爸,你不是有潔癖嗎?”

怎麽他一副用別人的牙刷和毛巾全然不在意,反而很享受的樣子?

毛巾又被自來水浸濕了,司徒烈輕輕地關了水龍頭,擰了擰毛巾上的水後,然後淡笑地湊到唐悠然的耳邊,輕聲耳語:“我們什麽沒做過?連女兒都生出來了,無妨!”

唐悠然:“……”

她暗暗在心裏下決定,一定要把他用過的牙刷和毛巾都處理掉。

……

……

他們父女刷好牙洗好臉之後,就出來吃早餐了。

唐悠然已經把碗筷擺出來了。

她買了白粥和油條回來,整個客廳都是油條的香味兒。

大概是吃多了山珍海味,這樣簡簡單單的早餐,反倒讓他們父女有種新鮮感,再加上一家人在一起,心裏總有種滿足感。

明明前兩天他們還因為父親的事撕破臉,現在一家三口同坐一張桌子上吃着簡簡單單的早餐,司徒烈卻有一種不太真實的,幸福的感覺。

他盯着唐悠然那張安安靜靜吃早餐的臉,神情有些恍惚。

電話鈴聲把他恍惚的神思拉了回來。

他低頭瞟向了桌面上的手機,是母親的來電。

估計是打來查崗的吧,畢竟昨天晚上她知道自己和唐悠然在一起了。

頭皮突然有些發麻,下意識地擡頭瞅了一眼對面的唐悠然。

唐悠然對上他的眸子,只見他英氣逼人的臉上寫着一副淡淡為難的神色。

來電人是周亭?

“老爸,你為什麽不接電話啊?”電話一直響,司徒烈一直不接,初菱忍不住疑惑地問了一句。

女兒的話起到了推動的作用,司徒烈拿起手機,長指在屏幕上輕輕一劃,電話就接通了。

“媽!”

果然是周亭!唐悠然在心中冷笑。

周亭沒有和司徒烈寒暄,直接說道:“初菱是不是在你旁邊,你把電話給她,我有話要對她說!”

司徒烈看了看旁邊的初菱。

初菱本來正在低頭喝粥,突然感覺到爸爸在看她,下意識地擡頭,就對上了爸爸的視線。

司徒烈把手機遞給她,薄唇輕輕地翕動,“奶奶有話要對你說!”

初菱怔了怔後,放下手裏的油條,接過了手機,放到了耳邊。

“奶奶,早上好!”

“早上好,寶貝,你爸爸媽媽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啊?”周亭此刻正站在大宅客廳的窗前,看着窗外明媚的天空,嘴上好聲好氣,面色卻冷冷的。

昨天晚上,她打電話給司徒烈的時候,聽見了唐悠然的聲音。

後來她再打過去,司徒烈的手機卻已經關機了。

雖然他說他旁邊的人不是唐悠然,但是周亭覺得他就是和唐悠然在一起了,不然他為什麽關機,還不是怕她知道?

昨天晚上她因為這個氣得一晚沒睡好。

司徒烈真是太讓她失望了。

吃了早餐後,心裏還是耿耿于懷昨晚的事,所以又忍不住打電話給兒子,但是她知道兒子不會和她說實話,所以讓兒子把電話給初菱。

初菱是小孩子,很容易就把話套出來。

初菱心想奶奶怎麽知道他們在一起的?

她大大的眼珠子瞅了瞅司徒烈,又瞅了瞅唐悠然。

唐悠然不知道周亭問什麽問題,讓她為難起來了。

眼裏劃過一抹狡黠之色,然後扯了一截油條,遞到女兒的碗裏,故意大聲地說:“初菱,快吃,吃完我們和爸爸去玩了。”

司徒烈:“……”

這女人平時說話都斯斯文文的,現在卻說得這麽大聲,是故意讓周亭聽見的吧?

那邊的周亭又聽見了唐悠然的聲音,突然氣得渾身都顫抖。

臉色也同時變得鐵青起來,她冷冷地對初菱說:“初菱,把手機給你媽!”

初菱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奶奶爸爸媽媽在一起,畢竟她知道奶奶不喜歡媽媽,說了也只是平白給她添堵而已,她身體又不好,她不太敢說。

這下聽到奶奶這麽說,她突然松了一口氣,看來奶奶是聽到了媽媽剛才說的話,得到了她剛才問的問題的答案。

她把手機遞給媽媽:“奶奶說要跟你講電話。”

唐悠然怔了怔,周亭想罵自己?

好吧,她就氣一氣她。

接過電話後,唐悠然帶着手機,回了房間。

有些話,她不想讓女兒知道。

司徒烈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有什麽話非要回房間說?

唐悠然坐在了床上,悠然翹起二郎腿:“你好啊,司徒夫人!”

“唐悠然,你怎麽那麽不要臉啊,你怎麽還好意思和阿烈在一起?”周亭疾言厲色,“你害了他的父親還不夠嗎?還要再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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