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思文懷孕

今天初菱玩得特別開心,下午他們又去看了一場電影。

回去的路上,初菱邀請唐悠然回錦繡園小住幾天。

唐悠然說不了,她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出來玩。

說完,她看着在駕駛座上開車的司徒烈,對他說:“送我回去吧。”

司徒烈心裏湧起一股淡淡的失落,但卻沒說話,只是默默地開着車,朝她公寓的方向開去。

她下車後,司徒烈感覺車裏空蕩蕩的,胸口有些堵,表情微微凝重。

今天他們真是開心,他多麽希望以後能有很多很多這樣的機會。

初菱也是對唐悠然依依不舍,回錦繡園的時候,她對司徒烈說:“老爸,你今天也挺開心的吧,你真的不考慮,不争取一下媽媽?”

司徒烈心說,初菱,男女之間的感情,哪有你說得這麽簡單?

如果真的能夠靠考慮和争取就能在一起,那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麽多相愛的人分手了。

有沒有緣分,能不能厮守,還得看老天的安排。

不過眼下他必須要處理一件事,那就是和宋思文延遲訂婚,畢竟初菱沒有辦法接受她。

所以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他打了一個電話給宋思文,約宋思文出來吃飯。

宋思文心裏高興期待,一下子又忘記了昨天看到的他們一家三口一起開開心心吃飯的情景。

愛情啊,就是讓人容易好了傷疤忘了疼。

見到司徒烈的時候,她特別開心,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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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她和他閑聊的時候,問了一句,“今天怎麽有空約我吃飯啊?”

司徒烈表情略略嚴肅,緩緩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後擡頭,默默地看了一會兒宋思文後,徐徐開口:“對不起,思文,我們的訂婚恐怕暫時不能進行了。”

宋思文臉上的笑容頓時斂了起來,剛才的喜悅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這就是今天司徒烈約自己吃飯的原因?

心底突然湧起了一股巨大的失落。

她忍不住地問道:“是因為你前妻嗎?”

司徒烈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帶着歉意說:“我跟初菱說了我想和你訂婚的事,結果她向我發脾氣鬧絕食,就是不肯同意我們的事,所以……很抱歉。”

宋思文心裏的那股失落的情緒淡了很多,有些訝異地問道:“是因為初菱?”

司徒烈點點頭,“自從唐悠然回來後,她比以前更加開心了,畢竟這麽多年缺乏的母愛終于找回來了,她的心态現在也處于一種比較圓滿的狀态,所以比較難接受其它人,對不起,思文!”

宋思文心裏失落惆悵,但面上卻佯裝若無其事地說:“沒事,我能理解的。”

說好的訂婚就這麽泡湯了,其實她的心都已經滴血了。

她以為唐悠然會是她和司徒烈之間最大的阻礙,沒想到一直被她讨好的初菱也同樣不可忽視。

初菱啊初菱,我自問待你不錯,你為何要拆散我和你爸爸呢?

因為司徒烈跟自己說了延遲訂婚的事,導致宋思文這兩天的心情都不好,做什麽都提不起勁兒。

兩天後的傍晚,下班前,她接到了周亭打來的電話。

周亭約她晚上逛街。

剛好她也想出去走走,順便向周亭吐吐苦水,而且說不定周亭能幫她解決問題,所以她就答應了周亭。

下班後,宋思文直接去了CBD那邊的某個百貨,一到那兒,她就看到周亭已經在門口等着她了。

她上去跟周亭打招呼。

周亭對她是一如既往的和顏悅色和情,似乎并未知道她和司徒烈的訂婚暫時不能舉行的事。

周亭笑眯眯地問她:“上班這麽久也餓了吧,走,阿姨帶你去一家最近新開的餐廳,我吃過那兒的菜,特別好吃。”

宋思文“哎”了一聲,然後就乖乖地跟周亭走了。

吃飯的時候,周亭和她聊起她和司徒烈訂婚的事。

“我想過了,思文,我們最好就隆重地舉行這個訂婚宴,最好請媒體過來直播,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阿烈的未婚妻,看那個唐悠然以後還有沒有臉去勾引阿烈。”

每次提起唐悠然,周亭的語氣都特別激動,眼神特別憤恨。

看來她果然是不知道自己和司徒烈的訂婚又泡湯了的事,宋思文沖周亭落寞一笑,“阿姨,難道烈沒有告訴你,我們現在不訂婚了嗎?”

周亭聞言,登時訝異不已:“什麽?”

“是啊,他說初菱不答應我們的事。”

周亭卻還在生氣司徒烈居然不把這麽重要的事情跟自己說,她氣得臉色發紫:“他也太不把我這個媽當回事了,這麽重要的事情他居然不跟我說一聲,枉我在盡心盡力地幫他準備,他真是太過分了。”

宋思文沖她尴尬地笑了笑。

發完火之後,周亭又想起剛才宋思文說的那個問題,“初菱不同意你們的婚事?”

“是啊,烈說她發脾氣鬧絕食,我自問自己從來沒有虐待地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麽如此反對我和她爸爸訂婚。”言談間,宋思文帶着點淡淡的抱怨。

周亭想了想,說,“是不是唐悠然教她這麽做的?”

宋思文一怔。

她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但是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只是,唐悠然為什麽要這麽做?

她不是已經和蕭辭遠在一起了嗎?

難道,她想同時游走在兩個男人之間,左擁右抱?

周亭又把事情都想了一遍,最終确認:“這件事一定是唐悠然從中作梗,思文,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解決她的。”

宋思文原本黯淡無光的眸子裏溢出一絲期待的光。

她努力克制着激動的心情,佯裝賢良地說:“阿姨,我們還是別幹涉太多好點,我相信烈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斷。唐悠然也許也沒有我們想的那麽壞。”

周亭板着臉,輕斥,“思文,你太善良了,你這樣只會把自己的男人拱手讓人,愛情不能一味地隐忍和退讓,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宋思文尴尬地笑了笑,“那有什麽辦法呢,烈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

“你不去争取一下怎麽知道他不會愛上你?”

宋思文心想,她想去争取,就是不知道如何去争取。

司徒烈對她而言,就是珠穆朗瑪峰,她很難攀登上去。

周亭鼓舞她:“好了,思文,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掃清障礙的,你現在需要做的,只是保持良好的心态,安心地等着訂婚那一天的到來,風風光光地做你的準新娘子,知道嗎?”

宋思文胸口的情況微微湧動着。

心想,阿姨,希望你真的能助我一臂之力吧。

但她嘴上卻沒答應說好,因為這樣的話,她賢良的形象就會破功。

所以她轉移話題說:“阿姨,菜都涼了,快吃菜吧。”

周亭見宋思文這樣,有些恨鐵不成鋼,就這麽把自己的男人拱手讓給別的女人?

但又有些欣慰,畢竟這說明了宋思文心地善良,她善良的話,以後嫁進他們家,他們家會和平很多。

哎,她現在也沒有別的盼頭了,只希望司徒烈能盡快和宋思文定下來,隔離掉唐悠然那個該死的女人。

………………

周亭和宋思文分別回到家裏後,又認認真真地想了幾遍司徒烈和宋思文訂婚的事。

她既氣司徒烈不吸取教訓,又氣唐悠然不知廉恥。

越想越氣,幾乎氣壞了自己。

周玮遞茶給她的時候,見她臉色發黑,愁容滿面,忍不住問道:“夫人,您怎麽了?是不是心情不好啊,發生了什麽事啊?”

周玮既懂得察言觀色,又很會關心周亭,她頗為深得周亭的心,周亭有心煩事的時候,也喜歡向她抱怨訴苦。

現在周亭也是煩得焦頭爛額,聽見她主動問候,一下子就來了傾訴的心情。

她憤憤不平地向周玮說了自己的煩心事。

周玮聽到,臉色訝異:“又不訂婚了?”

說不訂就不訂,當真是有錢就任性?

一提這個,周亭更加生氣了。

她咬牙切齒地說:“都是唐悠然那個禍水,有她在,阿烈別想重新結婚了,他也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她氣得捶了一拳自己的胸口。

周玮略一思忖,計上心頭,對周亭說:“夫人,其實這件事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周玮素來是個聰慧的。

上次司徒銘被割脈,還是她出的主意。

周亭聽她這麽說,頓時兩眼放光。

這種時候有人給她出謀劃策最好不過了。

“你有什麽辦法嗎?”

周玮諱莫如深地笑了笑,然後湊到周亭耳邊,對着她的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周亭眼裏的光越來越亮,剛才籠罩在臉上的陰霾也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周玮說完後,她笑容滿面,“周玮,還是你有辦法啊。”

語氣裏滿滿的贊賞。

周玮甜甜地笑了笑,“我也只是想為夫人分憂嘛,您心情好了,我心情也好。”

如此甜話,哪能讓人不愛聽?周亭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周玮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花茶,“夫人,喝點花茶安神吧。”

“哎。”周亭笑着端起了那杯花茶,湊到鼻子前湊了湊,清新的香味讓她眼中的笑意更深,“你泡的茶就是香。”

周玮開心地笑了。

剛才她向周亭獻了一個良計,以她對唐悠然的了解,應該能起作用。

其實她暗戀司徒烈多年,她不希望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但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嫁給司徒烈。

如果司徒烈一定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那麽她寧願這個人是和她沒有任何過節的宋思文,也不希望是曾經信誓旦旦地說要跟她秋後算賬的唐悠然。

所以出于自保的心理,她還是站到了宋思文的那一邊。

唐悠然,你不應該再回來打擾我們平靜了五年的生活。

…………

這天,唐悠然去店鋪裏處理一些事。

忙完,準備回公寓的時候,店鋪裏突然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位不速之客就是周亭。

周亭進來的時候像以往一樣盛氣淩人,雄糾糾氣昂昂的。

她高傲地仰着頭,瞥着自己,一副找她有事的樣子。

唐悠然鄙夷地心想,經過上次初菱的事件後,這個女人還有臉來找自己?

無恥!

但唐悠然生怕周亭在店鋪大廳裏鬧,影響自己的生意,所以最後還是把周亭請進了休息室。

把周亭請進休息室後,唐悠然沒盡地主之誼去招呼她,茶水免了不說,甚至都沒請她坐。

她早就和周亭撕破臉了,沒必要再給她好臉色。

所以唐悠然把周亭請進休息室後,就環抱雙臂,微微盛氣淩人,“找我有什麽事?”

周亭冷哼了一聲,然後罵道:“唐悠然,你怎麽那麽不要臉?”

唐悠然不想跟她計較,只冷冷地說道:“如果你是來找茬的,那我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吧!”

說罷,她用手指了指門,一臉涼薄。

“唐悠然,你明知道我不會再讓你進我們司徒家的大門,可你還去勾引我兒子,你覺得有意思嗎?”

唐悠然無動于衷心地看着她,似是根本就沒被她的話傷到。

她淡淡地反擊回去,“你跑來這裏大費周章地跟我說這些,你覺得有意思嗎?你有什麽不滿的,直接找你兒子,他才是關鍵!”

周亭重重地瞪着她:“一個巴掌拍不響。”

唐悠然心裏沒什麽感覺,同時也覺得沒有必要和周亭這樣的女人争辯。

所以她保持沉默。

看着她一副寡淡,無動于衷的樣子,周亭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

她心裏憤恨的情緒更加強烈了。

“嘶!”咬咬牙,她低頭,霍地拉開了包包的拉鏈,從裏面取出了一張單子,遞到了唐悠然面前。

唐悠然淡淡地瞟了那張單子。

因為距離有些遠,單子上寫的是什麽,她看不清。

面上也毫無波動之色,沒有伸手去接。

周亭見狀,問道:“唐悠然,你難道就不好奇我要給你看的是什麽嗎?”

唐悠然冷淡地說道:“不好奇。”

周亭冷哼了一聲,“那是因為你還沒看,我告訴你,這是思文的驗孕單,她懷孕了。”

聞言,唐悠然臉色陡然變了變。

原本清淡如水,在聽到周亭的話之後,變成了激動。

她的眼睛幾乎是下意識地,再看向了那張單子。

但還是沒有去接,這次是因為沒有勇氣。

周亭見她如此忐忑,就知道這張自己找人弄出來的假驗孕單對她有影響,起碼不像剛才那樣給她一種清淡高冷又無堅不催的樣子了。

她微微彎腰,把單子放到了桌面上,她相信等她離開後,唐悠然一定會去看。

直起身的時候,她看着唐悠然說:“唐悠然,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初菱的撫養權嗎?只要你給他們讓路了,讓他們結婚,把他們的孩子生下來之後,那初菱就會變得不那麽重要了。”

唐悠然胸口的情緒波動着。

她抿着唇,默默地看着周亭。

周亭繼續說道:“現在阿烈之所以把初菱看得那麽重要,那是因為初菱是他現在唯一的孩子,可是如果他有了別的孩子,那感情自然要分出去的。你應該有聽說過一句話,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

聞言,唐悠然的心咯噔的一聲。

她的臉色微微凝重,同時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是要一段不會再有結果的感情,還是要自己的女兒,你好好惦量惦量。”

說罷,周亭冷冷地瞪了唐悠然一眼,然後轉身,踩着高跟鞋離去。

“砰”随着門被她關上,休息室也漸漸變得安靜下來。

唐悠然微微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情不自禁地看向了桌面上的那張單子。

半晌,她終究還是抵擋不住好奇,彎腰,拿起了那張單子。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宋思文的名字。

尿檢的結果是陽性。

她也是懷過孕的人,她怎麽不知道這種結果意味着什麽。

胸口突然一片酸澀。

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當年她在醫院裏檢查出懷孕的情景。

那時她吓壞了。

她接近司徒烈,只是為了向司徒銘複仇,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懷孕這個可能。

而司徒烈卻是高興壞了。

他激動地抱着她親了又親,她至今仍記得他初為人父時的興高采烈。

之後她整整不安了一個多星期,她不知道該拿孩子怎麽辦,畢竟在她的計劃裏就沒有懷孕這件事。

卻沒有想到,一個星期後卻迎來了司徒烈的求婚,當是地她被他感動了,忽略了初為人母的那種手足無措。

然後她就帶着孩子嫁進了司徒家,司徒烈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在司徒銘出事之後,他對她真的好到沒話說。

她懷孕前,司徒烈挺霸道的,但是結婚後,他則完全變成了一個妻奴。

不但對她事事遷就,而且還想盡辦法讓她開心。

有空的時候,他經常帶着她出去兜風度假。

他們一起看了很多風景,在很多地方留下了屬于他們的足跡。

可是如今卻已經物是人非了。

曾經他許下的誓言,早就作廢,如今他卻讓另一個女人懷上了他的孩子……

唐悠然覺得自己的心就像被電鋸鋸磨一樣,每呼吸一次,都覺得痛。

她情不自禁地按住了胸口的位置,在沙發上癱坐了下來,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

不知不覺,又迎來了周五。

初菱給唐悠然發微信。

她說爸爸已經想好了這個周末要去哪裏玩,媽媽,星期天早上我們去你那裏接你哦。

唐悠然一怔。

宋思文都已經懷孕了,司徒烈還要帶着女兒和自己出來玩?

五年前的他,不是那麽沒有責任感,也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男人啊,怎麽五年後,他變成了她完全陌生的人?

不過,她倒是有話要對他說的。

這一次,她一定認認真真嚴嚴肅肅地回答上次在他房間的大床上,他借着醉意把她撲倒時問她的問題。

所以她沒有拒絕初菱,只是淡淡地打下了一個“好”字。

……

周日一大早,唐悠然就醒了。

醒來後,想着今天要司徒烈還有初菱一起出去玩的事,就再也沒了睡意。

等她做好早餐後,助理曾楠還在睡懶覺。

她自己先解決了早餐,然後看着時間還早,又回床上躺着,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一會兒想起了五年前的事,一會兒又想了現在,一會兒又想起了周亭和宋思文,一會兒又幻想着今天要怎麽跟司徒烈再談結束的事。

大概一個小時後,唐悠然的電話響了。

是初菱打來的。

她說她和爸爸現在就在樓下。

唐悠然的心情有些激動。

挂了電話後,她換上了一套便裝和簡單地整理了一下頭發。

鏡子中自己的形象沒什麽問題,只是臉色稍顯黯淡,這是因為這幾天都沒有吃好睡好的原因。

到了樓下後,唐悠然看到女兒初菱還有司徒烈在車外候着。

初菱一見到她,就熱烈地迎了上來。

“媽媽,一個星期不見,我好想你啊。”

“媽媽也想你。”說完了這句話,唐悠然情不自禁地看向了司徒烈。

他那張年輕的臉在早晨的陽光下神采奕奕,朝氣蓬勃,煞是賞心悅目。

他雖然不說話,但卻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神有幾分炙熱。

唐悠然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宋思文的那張驗孕單,突然感覺胸口就像被刀尖掠過,狠狠一疼。

她下意識地收回了目光。

初菱并未注意到她黯淡的情緒,只是開心地對她說:“媽媽,我們上車吧,爸爸說今天要帶我們去一個特別好玩的地方哦。”

唐悠然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抱着她朝司徒烈走去。

司徒烈見她們走來,殷勤地打開了副駕的車門

唐悠然來到他身邊時,再度不由自主地看了看他。

他淡淡地催促道:“上車吧。”

唐悠然淡淡地收回了目光,然後抱着女兒坐上了副駕。

她們母女坐好後,司徒烈在車外“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然後繞過車頭,坐上了駕駛座的位置。

在發動引擎之前,他意味深長地看着唐悠然:“帶你去個好地方。”

唐悠然此時不知道他說的好地方,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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