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悠然遭算計
剛剛喂初菱吃了,但她沒吃多少,之後又睡了。
她睡了之後,司徒烈和唐悠然便下來吃早餐了。
吃三明治的時候,唐悠然突然想起什麽,擡頭問司徒烈:“你今天還有工作要忙嗎?”
司徒烈聞言,擡頭看她,問道:“怎麽了?”
“也沒什麽,就是如果你如果不忙的話,我們今天帶初菱出去曬曬太陽吧,她都躺了好幾天了,帶她出去殺殺毒,”唐悠然雖然提議,倒也不強人所難,“不過如果你忙的話,我就自己帶她出去走走吧。”
司徒烈臉色變得溫軟下來:“我不忙,原本就打算今天要留在家裏陪女兒的,你說得對,應該要帶她出去曬曬太陽了。”
唐悠然欣慰而笑,“那好,等下我們吃完早餐就帶她出去吧,不然晚了太陽就毒了。”
司徒烈應道:“嗯。”
他能感覺到,唐悠然對待自己的态度和以前明顯不一樣了。
以前她總是推開他,現在卻主動了。
而且她臉色也好了許多,以前總是冷冰冰的,現在卻和顏悅色了許多。
這種感覺,似乎挺不錯的。
他垂下頭去,嘴角幾不可聞地上揚了一個淺弧。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見門外傳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咚咚的聲音。
這是周亭的腳步聲。
他一下子就辯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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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唐悠然也辯認出了,心想,周亭又來做什麽?
唐悠然沒有想到,和周亭一同前來的還有周玮。
她也來幹什麽?
周亭和周玮見到和司徒烈一起吃早餐的唐悠然,臉色都不太好看。
周亭恨恨地心想,唐悠然果然還賴在這兒。
司徒烈見周玮手上提着一個行李箱,微蹙眉,心想,周亭不會是打算在這兒住下吧?
嘴上卻淡淡地問:“媽,你怎麽來這麽早?”
周亭沒有立即回答他,只是對身後的周玮說:“周玮,把我的行李箱弄上客房。”
周玮得意地看了一眼唐悠然,甜聲應道:“是,夫人!”
說完,她便提着行李箱上樓了。
司徒烈和唐悠然面色頓時一沉。
因為他們都猜得到周亭想做什麽,無非就是來盯着他們。
沒有人喜歡這種感覺。
周玮上去後,周亭大刺刺地坐到了餐桌上,對司徒烈和唐悠然說:“我決定了,我要留下來,幫忙照顧初菱,直到她好為止。”
聞言,唐悠然暗自腹腓,昨天來看初菱的時候,分明就是抱怨初菱來着。
關心初菱是假,借口盯着她和司徒烈才是真吧?
司徒烈心裏頭也是反感的,他看了一眼唐悠然,然後對周亭說:“媽,你身體不好,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和唐悠然會照顧好她的,我今天也不打算工作了,就留在家裏好好地陪陪她。”
周亭說:“我也想陪陪她,看她生病這麽難受,我這個做奶奶的,也難過啊。”
說到這裏,她眉峰一挑,“怎麽着,你還要趕你媽走?”
這一句道德綁架的話,讓司徒烈說不出拒絕的話。
唐悠然不是司徒家的人,她自然沒資格趕周亭走,只能在心裏嘆氣。
只怕有周亭在,她和司徒烈都會煩很多。
但唐悠然也沒有因為周亭在就特別緊張。
吃完早餐後,她用餐巾擦了擦嘴,對司徒烈說:“你慢慢吃,我先上去看看初菱,順便收拾一下東西。”
司徒烈吞下口中的燕麥粥後,對唐悠然說:“我也吃飽了,我和你一起上去。”
周亭看他們夫唱婦随的樣子,問道:“你們要去哪裏?”
司徒烈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後對她說:“我們要帶初菱出去曬曬太陽。”
周亭看了一眼唐悠然,說:“我也要去。”
唐悠然:“……”
要不要黏着這麽緊?
司徒烈丢下餐巾,優雅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對周亭說:“媽,紫外線容易讓人衰老,你還是別去了。”
這臭小子……
周亭心中氣,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臉,“我出門的時候擦了防曬霜,三層。”
周亭硬是要跟他們出去,司徒烈也拿她沒轍。
上樓的時候,唐悠然對司徒烈說:“算了,別跟她計較了,我們也不去哪裏,就在附近逛逛。”
司徒烈也說:“是啊,我們能去哪裏?”
初菱生病,他們當然不方便去太遠的地方,萬一遇到意外,要及時回來就醫。
而且再過一兩個小時,太陽就很毒了,在外面待着也不舒服。
周亭也确實是有些意外,沒料到司徒烈和唐悠然就在錦繡園這個豪宅區裏逛。
初菱在房間裏躺了很多天,這下出來曬太陽和呼吸新鮮空氣,倒是精神了一些。
她被司徒烈抱着,唐悠然在旁邊不時地給她講笑話,逗她開心。
周亭和周玮亦步亦趨地跟着,時刻都盯着他們。
走了一個小時後,太陽開始毒起來,氣溫也升高,周亭素來是個怕熱又怕紫外線的,但為了他們司徒家的安寧,她死撐着,一直跟着他們。
唐悠然說累了,讓司徒烈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司徒烈把初菱放下後,從口袋裏掏出一條淡藍色的手絹,幫她擦汗。
幫初菱擦完後,他轉身看着唐悠然,但見唐悠然在用手背擦汗,一副很熱的的樣子。
走了那麽久,她應該也累了,想到這裏,他眼神一軟,下意識地就用剛才替女兒擦過汗的手涓,放到她的臉上,動作輕柔地替她擦汗。
唐悠然的心突然砰砰直跳。
她激動又緊張地看着司徒烈。
司徒烈似乎也注意到她緊張的情緒,幽幽地對上她的眸子,見她的眼裏全是不知所措。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太過了。
倏地收了手,讪讪地把毛巾扔給她,然後轉過身和女兒說話。
唐悠然看了看他寬闊的背,緊張的心情這才松懈了一些。
但随之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失落和空虛。
周亭剛才把司徒烈替唐悠然擦汗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她眼神鋒利地瞪着唐悠然,滿面惱色。
唐悠然,你真是随時随地都要勾引我兒子。
又逛了半個小時後,他們才回去。
接下來的一天,司徒烈哪兒都沒去,就在家裏陪初菱。
他有時和唐悠然一起坐在床上給她講故事,有時陪她看動畫片。
他們沒有搞暧昧,但一家三口同框的畫面,還是刺痛了周亭和周玮的雙眼。
司徒烈這段日子倒是殷勤,一下班就回來陪女兒了。
有時他們一家三口待在初菱的房間裏,不時有笑聲從裏面傳出來。
雖然周亭沒有看到他們歡樂的情景,但聽笑聲就知道他們相處得不錯。
她打電話把情況告訴宋思文,“思文,你回來了沒有?你知不知道你再不回來的話,阿烈就要被唐悠然搶走了,他們現在相處得可好了,整天關在初菱的房間裏談情說愛。”
就算周亭不說,宋思文也早就猜得到,如果司徒烈和唐悠然同住一屋檐下,是很容易出事的。
但是她有什麽辦法呢?
她總不能現在就出現在唐悠然面前。
所以她十分抱歉地對周亭說:“阿姨,真是對不住,我這邊的工作還沒有做完,怕是回不去了,而且我也相信烈,他不會背叛我的,你也不用太操心了。”
周亭恨鐵不成鋼:“我怎麽能不操心?思文,你再不回來他們真的要出事了。”
聽周亭這麽說,宋思文也有心有戚戚然,她想,她需要想個辦法,把唐悠然趕走了。
于是對周亭說:“阿姨,我會盡快回去的。”
盡快?難道不是應該立即就回來嗎?周亭氣得不想說話了。
“啪”的一下挂了電話。
宋思文不給力,周亭心想,事情還得靠自己來解決。
這天司徒烈上班後,周亭又趕唐悠然走。
唐悠然不卑不亢地說,這兒是司徒烈的地方,除非司徒烈趕她走,不然她不會走。
說完,她沖周亭譏諷地笑了笑,“你如果真的那麽不想見到我,你還是回大宅眼不見為淨吧!”
周亭氣結。
回到房間後,她憤憤不平地向周玮發洩。
周玮靜靜地聽她發洩完後對她說:“夫人,她臉皮厚,要趕她走光是口頭上動嘴皮子沒有用。她剛才也說了,這兒是大少爺的地方,只有大少爺才有資格趕她走。”
“可阿烈舍得趕她走嗎?”
周玮唇邊揚起一抹奸詐的笑容:“所以我們要讓大少爺對她失望啊。”
周亭看周玮有辦法的樣子,眼神微微一亮,“你有什麽辦法?”
周玮又奸詐一笑,然後湊到周亭的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周亭一聽,眼神頓時更亮了。
臉上的陰霾也都煙消雲散,被明媚的笑容替代。
……
最近司徒烈天天傍晚就回來了。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有應酬,到了晚上十點鐘還沒有回來。
唐悠然看着漸漸黑下去的天色,有些擔心他。
守在女兒床邊,看着女兒睡着後,她還是沒有絲毫睡意。
可能是因為習慣了最近他一下班就回來陪女兒。
也有些依戀他們現在這種和平溫馨的狀态,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渴望溫暖,渴望快樂,渴望幸福,這是很容易讓人沉淪的。
想到這裏,她覺得有些好笑。
唐悠然啊唐悠然,你不是打算要和他斷得一幹二淨了嗎?
突然,門叩叩地響了。
她登時回了回神。
是司徒烈回來了嗎?
因為剛才她把門給反鎖住了。
心情突然有些激動,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了一些,才去門外開門。
但看到門外的人時,她頓覺失落。
因為敲門的人不是司徒烈。
而是家裏的一位傭人。
傭人手裏端着一杯牛奶,顯然就是給她送來的。
“唐小姐,您照顧小姐辛苦了,喝杯牛奶吧!”
唐悠然忍不住問傭人:“先生回來了沒有?”
傭人搖頭說道:“還沒有哦。”
唐悠然心間再添失落。
接過牛奶後,她對傭人說:“很晚了,你下去休息吧,不用再守着我們了。”
傭人說:“今晚是我值班,唐小姐,有什麽需要可以盡管叫我。”
唐悠然笑着揮揮手,“下去休息吧。”
傭人離開後,唐悠然轉身回女兒的房間。
重新坐到了椅子上,她看着女兒熟睡的小臉,想着司徒烈今晚為什麽那麽晚才回來。
一邊想一邊喝,沒一會兒就喝完了整杯牛奶。
或者是牛奶真的有安神的作用,漸漸地,她就有了睡意,趴在女兒的床邊沉沉地睡去。
……
15分鐘,周亭和周玮用鑰匙開了初菱房間的門,小心翼翼地進來了。
她們看到唐悠然趴在床邊熟睡的樣子後,情不自禁地看着對方笑了。
笑完後,周亭壓低聲音興奮地對周玮說:“走,把她扛起來。”
周玮和她一樣興奮,重重地朝她點了點頭。
然後就和周亭合力一起把唐悠然扛了起來。
因為牛奶裏被她們下了安眠藥,唐悠然被她們扛回她睡的客房房間和脫衣服的時候都沒有任何感覺。
而她的旁邊睡着一個同樣光着身子的男人。
這個男人是家裏的男傭人,被周玮撩他的時候騙他喝了同樣加了安眠藥的牛奶。
周亭看着他們光着身子躺在一起的畫面,臉上揚起了一抹興奮又惡毒的冷笑。
唐悠然,這下我看你還有沒有臉賴在這裏不走?
周亭和周玮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周玮笑着對周亭說:“夫人,門就不必關了吧?”
這樣司徒烈回來的時候,才能看到裏面那些香豔的畫面。
不知道他看到之後會是怎麽樣的反應呢,哎呀,真是想想都讓人興奮。
周亭心裏也有同樣的想法,她笑眯眯的:“自然不用關,等着阿烈回來就好!”
……
司徒烈今晚有一個應酬。
十點半才能脫身
喝了一些酒,出來的時候,身上都是酒氣。
他剛坐回車裏,司機發動引擎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睜開有些疲憊的眼皮,把手機掏了出來。
來電顯示是因為初菱的事和他沒有訂成婚的宋思文。
他長指在觸屏上輕輕一劃後,電話就被接通了。
他把手機放到耳邊,聲音慵懶,“喂?”
“烈,晚上好,初菱的情況好些了嗎?”
宋思文打電話來是為了彰顯一下自己對初菱的關心,同時順便打探一下唐悠然的情況。
“還是老樣子,沒什麽起色。”司徒烈看着窗外的霓虹燈,表情惆悵。
“那真是苦了她。很抱歉,我這幾天都在澳門出差,沒辦法去看她,希望她不要生我的氣才好。”宋思文帶着歉意說。
“沒關系,現在有唐悠然陪着她,她應該挺滿足的。”
“唐悠然一直陪着她?”
“嗯。”
宋思文的臉上頓時籠罩上一層淡淡的陰霾。
看來她真的得想辦法避開唐悠然去看看初菱了,不然她這麽長時間不去看初菱,只怕自己在初菱心中的形象會大打折扣。
畢竟初菱對她和司徒烈來說,很關鍵。
“幫我轉達一下問候,我盡快回去看她。”
“好。”
“那不打擾你休息了,你早點休息吧。”
司徒烈應完後,就挂了電話。
把手機放好後,他看着窗外閃爍的霓虹燈,嘴角扯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他和宋思文訂婚的事,三番兩次地泡湯,真夠戲劇性的。
但,他會堅持的。
因為唐悠然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她就是想跟他結束,就是希望他和宋思文訂婚。
他也不會再糾纏她了。
只有幼稚的人才會糾纏不清,成熟的人都懂得尊重和放手。
只是心中苦痛。
他緩緩閉上了眼簾,休息,不願意再多想。
回到家後,司徒烈被司機叫醒,然後下車上樓。
一上樓就去了女兒的房間,手放在門把上輕輕一扭,就扭開了房門。
女兒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沉睡,房間裏只有她一個人。
唐悠然呢?
下去休息了嗎?
可能也是累了吧?
司徒烈心想,這幾天她天天沒日沒夜地照顧女兒也辛苦,今晚就讓他來守着女兒吧。
于是他默默地離開了女兒的房間。
出了女兒的房間後,他又想起了唐悠然,忍不住想去她的房間看看。
這樣想着,他就邁開步伐,下意識地朝着她的房間而去。
她的房間就在初菱房間後面的第二個房間。
很近,只需要走幾步路就到了。
她房間的門沒有關,敞着。
應該是還沒睡覺。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眼睛瞟向裏面,一眼就看到了擺在門口正對面的那張床上,不堪入目的畫面。
他的俊臉登時繃緊,眼神就像是寒冰破裂一樣。
随後,他大步流星地走進去。
待看到床上的男人後,他更是火冒三丈。
他一把把床上的男傭人揪起來,在他還沒有醒的時候,他一拳正正砸向了他的臉。
這一拳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男傭人一下子就醒了。
他捂着流血的鼻子,大驚失色地看着司徒烈:“先生,你幹嘛打我啊?”
顯然,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唐小姐也是你該玷污的女人嗎?”怒氣沖沖地說完這句話,司徒烈又把男傭人從床上扯下來,對他拳打腳踢。
男傭人痛得鬼哭狼嚎,驚醒了原本還在沉醒中的唐悠然。
等她看到自己和男傭人同時光裸的身體時,整個人花容失色。
同時也在這一瞬間明白了她和男傭人之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心中冒出一團大火,彎腰,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地穿上。
她穿好衣服後,男傭人已經被司徒烈打得奄奄一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唐悠然整個人都是冷靜的,她看着司徒烈說:“我被人算計了,不過我和他應該什麽都沒有發生。”
司徒烈本來就沒懷疑她,在他看來,責任全在男傭人的身上,所以他一進來才會只沖男傭人發火。
這會兒聽到唐悠然如此解釋,他心中的怒火才漸漸平息了一些。
“怎麽回事?”
“現在幾點了?”唐悠然不答反問
司徒烈擡起手腕上的手表看了看時間,“11點。”
唐悠然點點頭,然後說:“一個小時前,我喝了當天值班的傭人送上來的一杯牛奶,然後就睡着了,現在看來,應該是有人在那杯牛奶裏下了蒙汗藥或安眠藥,因為我睡着的時候是在初菱的房間裏,而且衣衫完整。”
說到這裏,她瞥了瞥地上的男傭人譏嘲,“我就算再缺男人,也不會在你的家裏和他勾搭在一起,我唐悠然沒那麽饑不擇食。”
司徒烈心裏也是這麽想的,唐悠然如此清高,她連自己都看不上,又怎麽會看得一個區區男傭人?
顯然,就像她所說的,她是被人算計了。
他蹲下身去,揪住男傭人的衣領,目光如刀地瞪着男傭人:“你怎麽會在這裏?”
男傭人看着他這樣的眼神有些不寒而粟,他顫聲回答:“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在這裏,先生,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動唐小姐啊。”
其實他聽了唐悠然的解釋後,就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主謀就是周玮。
周玮之前撩他的時候給了他一杯牛奶,他回房間休息後就沉沉地睡去了。
後來發生了什麽事他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被周玮算計了。
但他喜歡周玮,他不想供出她。
可能周玮也知道他不會供出她,所以才這麽肆意妄為的。
司徒烈大概不相信他說的話,盯着他,深深地打量着他。
他繼續求饒道:“先生,我知道您喜歡唐小姐,我怎麽敢動您喜歡的人啊?”
司徒烈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這下全黑了。
他重重呵斥:“閉嘴!”
唐悠然臉色讪讪地看向了別處。
司徒烈看了她一眼,然後冷冷地對男傭人說:“如果讓我知道你說謊,我會讓你知道欺騙我的代價。”
男傭人吓得渾身都哆嗦了一下。
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這下不只是為了保住周玮,更重要是為了保他自己。
“滾!”
随着司徒烈的吼聲,男傭人屁滾尿流地爬了出去。
房間也随着他的離開而變得安靜下來,唐悠然剛才已經理清了所有的思緒,用清冷的口吻對司徒烈說:“不用懷疑了,這件事是你媽還有周玮合力幹的,除了她們,這個家的所有人都沒有陷害我的動機。”
司徒烈本來對周亭也有幾分猜測,現在聽唐悠然這麽說,他更加肯定了這一點。
“也真是為難她了,為了讓你把我趕出去,這麽煞費苦心。”
司徒烈看着她明眸中的怒火,突然想起了上個星期天他回家的時候,偷聽到她和母親的對話……
心裏湧起一抹濃濃的愧疚感。
唐悠然怒火未消,半晌,她看着他,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似嘲的笑,“我現在很懷疑,當初聽了你媽的話,讓你和宋思文訂婚的決定真的正确嗎?”
聞言,司徒烈狹長的眸子微眯了下,“她找過你了?”
“當初我可憐懷孕的宋思文,因為我知道身為一個孕婦的辛苦,但是我女兒生病了這麽多天她都沒有來探望過,一次都沒有,她對我女兒一點都不關心,我好心把位置騰出來讓給她,她就是這麽報答我的?”唐悠然的語氣幽幽冷冷的,帶着自嘲,“還有你媽,我更加沒有想到,在我退讓之後,她還如此對我,那麽我的退讓,還有意義嗎?”
她的話很長,但是司徒烈還是揪住了關鍵性的字眼。
“什麽,宋思文懷孕了?”
宋思文什麽時候懷孕的,他怎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