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誤會解除
司徒烈回到公司,立即交待助理傑克去調查父親的信用卡情況。
回來的時候,他反反複複地把唐悠然剛才對他說過的話想了很多遍。
他覺得唐悠然的話很有道理。
五年前,她不可能猜得到現在的自己會和宋思文訂婚,所以她不可能捏造了那個日記本。
她也不是無緣無故地憎恨父親。
真相究竟是什麽?
他想他必須要去查清楚。
他特意囑咐傑克:“蔣芳父母的事先放一邊,你先把我父親五六前信用卡的賬單情況先調查清楚,用最快的速度去查。”
傑克不敢怠慢。
兩天後,傑克去銀行調取了五年前司徒銘所有的信用卡賬單。
賬單很長,司徒烈對這件事情很上心,先把工作上的事情放在一邊,然後用了一個下午和晚上的時間去查閱。
父親的信用卡不多,也就兩張,但是時間長度有兩年,賬單很多,各種各樣的開銷都囊括其中。
但是盡管眼花缭亂,可司徒烈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來。
比方說,父親的賬單裏不時地能看到他消費了一些女性用品。
都是一些高端的奢侈品,有手袋,衣服,內衣,鞋子,還有化妝品。
而母親的東西基本上都是自己購買,用父親的話說,他沒那麽多的時間,他一向是每個月給固定的錢母親家用,讓她自己愛買什麽就買什麽。
除此之外,他的賬單裏看不出其它可疑的地方。
但以上他所購置的女性用品,足以說明了不少東西。
父親很有可能有婚外情。
唐悠然對他的恨,也不是無緣無故的。
這個事實就讓司徒烈整個人就像被雷電劈了一下。
突然,他猛地想到了什麽。
于是迅速從抽屜裏拿出了唐悠然給他的那個日記本。
翻到11年3月3日的那一天。
上面有一句話:“今天他給我買了第一個香奈兒包包,我以前做夢都想擁有的一個包,我高興壞了,他見我開心得像個孩子,寵溺地對我說,這樣的包以後你想要多少我都會買給你。”
司徒烈看完這段話後,再去翻父親11年3月3日的賬單情況。
其中有一項的消費支出情況就是一個香奈兒包包。
他整個人又被雷劈了一下。
後來他又對了好幾樣,父親信用卡賬單上面消費的女性用品,和日記裏偶爾交待的收到司徒銘買給她的東西是一樣的。
對完後,他英俊的臉再無一絲血色。
……
入夜,唐悠然躺在床上靜靜地看着窗外的明月。
腦子裏卻想着自己和司徒烈,還有宋思文之間的事。
十點鐘就躺上了床,快兩個小時了,怎麽也沒有睡意。
突然,她聽見門鈴聲響了。
這麽晚了,會是誰呢?
助理曾楠早就回來了。
門鈴聲一聲又一聲地響,頗有些急促的味道。
唐悠然怕吵醒了曾楠,趕緊起床去門外。
透過貓眼,她竟然看到了司徒烈。
這麽晚了,他還來找自己做什麽?
唐悠然心裏雖然有些埋怨,但還是開了門。
一打開門,就聞見一股濃烈的酒味。
而他整個人也看起來醉薰薰的。
顯然,他喝酒了,并且醉了。
司徒烈一看到唐悠然,就咧嘴笑:“唐悠然。”
“你幹什麽喝這麽多酒?”埋怨他之後,唐悠然還是扶着他進屋了。
現在他頭腦不清醒,真怕他在外面出了事。
把他扶進沙發裏坐下後,她對他說:“在這裏等着,我去給煮碗醒酒湯。”
說罷,她正欲起身。
手腕卻驀地被他的大手抓住。
她皺眉,“我去給你煮醒酒湯,你這個樣子要我放心你?”
司徒烈嘿嘿地笑,然後一個用力,就她嬌小的身子扯進了自己懷裏。
他撫摸着她素淨的臉龐。
“唐悠然,你還是很關心我的吧?”
發什麽酒瘋?
唐悠然擋開他的手,正色看着他:“放開我。”
他耍賴道:“不放。”
說完,他張開了雙臂,抱住了她。
臉趴在她的胸口上,軟聲軟氣地說:“唐悠然,如果可以,我這輩子再也不想放開你了。”
聽着這話,唐悠然的心裏一陣酸楚。
他說的是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
不一會兒,她就聽見了均勻而有些濁重的呼吸聲從胸口下面傳來。
低頭一看,司徒烈果然已經睡着了。
她有些無語。
看來今晚他是賴定在這裏不肯走了。
沙發很小,而他的虎軀又很高大,沙發是容不下他的。
唐悠然最終還是叫曾楠叫醒,和曾楠一起吃力地把他扛回了自己的床上。
把他放倒後,曾楠喘了幾口氣,然後問唐悠然:“姐,你要和他一起睡嗎?”
唐悠然看着床上的司徒烈,淡淡地說:“我今晚和你一起睡。”
曾楠這才稍松了一口氣,然後拍了拍唐悠然的肩膀,對她說:“好樣的,就他這樣的男人,根本配不上你,姐,你還是認真地考慮一下辭遠哥吧。”
唐悠然沒回她的話,只是對她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曾楠朝她點點頭,然後退下,把空間讓給他們。
唐悠然去浴室打了一盆溫開水過來,用毛巾沾濕,然後幫司徒烈擦臉。
他似乎睡得并不安穩,眉蹙着。
他突然喊着:“爸………”
聲音幾分痛苦,幾分蒼涼,幾分飄渺,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一樣。
唐悠然的心髒突然一緊,定睛盯着他。
只聽見他又喊:“爸,你為什麽要做那樣的事,你知道我多心痛嗎?”
唐悠然聽到這裏,心跳陡然加速。
眸色也灼熱了幾分。
司徒烈是不是把事情查出來了?
司徒銘五六前真的搞過婚外情?
明明這能解開她和司徒烈之間的誤會,可是她卻一點都不開心。
因為對司徒烈而言,這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他曾經說過,父親從小就是他的偶像,他的榜樣。
在他心裏,父親有着很高的地位。
現在他卻知道了這些事。
司徒銘在他心裏高大形象轟然倒塌。
他如何不失望?
如何不痛心?
幫他洗完臉,脫完鞋子後,唐悠然去了曾楠的房間和曾楠一起睡。
她還是沒什麽睡意。
半夜起來去廁所後,她覺得要回房間看看司徒烈。
這麽想着,就回去了。
打開燈,讓房間無所遁形。
她輕輕地走到司徒烈身邊,卻見他臉頰和嘴唇都有些紅。
難道是發燒了?
她伸手去碰他的額頭時,果然發現那裏很燙。
毫無疑問,他發燒了。
她的臉色寫滿了焦急之色,然後轉身出去。
回來的的時候,手上端着一碗加了溫開水的退熱散。
她一勺一勺地把退熱散喂進他的嘴裏。
喂完後,她又去廚房取了一個冰袋進來,然後擱在司徒烈的額頭上。
她不敢離開他,就在床邊守着他。
到底是身體素質好,用了兩個冰袋後,他的燒終于退了一些。
唐悠然這才小松了一口氣。
然後她去找了一盆冷水過來,用毛巾浸濕,半擰幹,放在他的額頭上。
就這樣,她在這裏一遍又一遍地擰毛巾,換毛巾。
天快亮的時候,他的體溫終于恢複到正常恒溫的狀态。
她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但是她忙了一整夜,早就累倒了。
再也支撐不住地倒在床邊沉沉睡去。
……
天亮後,明媚的陽光照射進屋裏,讓房間也在它的光線裏明亮得無所遁形。
司徒烈醒來後,幽幽地睜開眼睛。
環顧四周的時候,他微驚。
這裏是唐悠然的房間,他怎麽會在這裏?
他情不自禁地回憶起昨晚的事。
昨晚他心煩,去酒吧喝了酒。
然後讓司機把自己送來唐悠然這兒了。
當他想起這些事情的時候,他也同時看到了趴在床邊睡的唐悠然。
她的眼睛下面有一片淡黑色的陰影,睡得很沉的樣子。
他霸占了她的床,所以她只能這樣睡?
司徒烈的心裏湧起了一絲愧疚感。
動了動唇,他輕輕地喚了聲:“唐悠然。”
他喚第一聲的時候,唐悠然沒反應。
他用手臂推了推她,她這才醒了。
看到司徒烈的時候,唐悠然驚了驚,然後快速地坐直自己的身子,上身湊向了司徒烈,用手去探他的額頭。
還好,恒溫。
她松了一口氣,然後說:“燒退了。”
司徒烈不記得自己昨晚發燒的事,有些茫然:“我發燒了?”
唐悠然打了一個哈欠,整個人還是處在一種比較疲憊的狀态。
打完哈欠後,她說:“你昨晚吓死我了。”
他挑眉:“你照顧了我一整夜?”
這就能解釋她的眼睛下面為什麽有一片淡青色的陰影了。
唐悠然一臉淡然,“你沒事就好。”
司徒烈的心中升騰起一種複雜的感覺。
有感激,感動,還有幾分心疼。
半晌,他不太自然地說:“謝謝。”
唐悠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問他:“要留下來吃完早餐再回去嗎?”
看着她真摯的,溫暖的眼神,司徒烈心潮悸動。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點頭。
唐悠然沒說什麽,去櫃子裏拿了些東西出來。
是一條新牙刷和一條新毛巾。
她把它們扔給他:“你先去洗漱吧。”
做早餐的時候,唐悠然心想,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善待司徒烈。
大概是因為可憐他,心疼他知道了他父親的事吧。
他現在肯定是難過的,需要安慰的時候。
她做不到對他視而不見。
……
司徒烈洗漱完後,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就聞見了滿屋子的食物香氣。
唐悠然系着圍裙正在廚房裏忙活。
熱氣氤氲中,她的臉安詳又寧靜,他靜靜地看着她。
唐悠然轉過身的時候,就看到他站在客廳外,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她微微一怔,下一瞬間,卻鎮定如常地說道:“早餐馬上就好了。”
司徒烈情不自禁地邁步進去,問她:“做了什麽早餐?”
唐悠然擡頭看了看他,然後說:“你現在不适合吃太油膩的東西,我煮了一些白粥,還做了一些包子,炒了兩個青菜,比較簡單,但是時間不多,你馬上就要去上班了,只能将就一下了。”
司徒烈倒是沒有意見。
曾楠今天休假,吃早餐的時候,只有他們兩個人。
雖然早餐很簡單,但是司徒烈卻吃出了溫暖的味道。
他已經忘了有多久,吃飯的時候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了。
人每天都要吃飯,而且每天吃三頓,但對于很多人來說,食物只是解決溫飽問題,和感情毫不沾邊。
吃飯的時候,能吃出溫暖的的感覺,無疑是幸福的。
他突然很懷念五年前經常和她一起吃飯的那些日子。
又想起了父親的事,他想,唐悠然既然在父親這件事情上沒有對自己說謊的話,那麽五年前的墜馬事件也很可能與她無關。
如果元兇真的不是她,而自己卻做了那麽多傷害她的事……
想到這裏,他的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
唐悠然擡頭無意中看向他的時候,但見他愁容滿面,心事重重,心想,難道想起了他父親的事?
她又想起了昨晚他的脆弱和痛苦,心有些軟,忍不住開口對他說:“看開點吧,聖人也會犯錯,沒有人能一輩子做正确的事,走正确的路,不管怎麽說,他對你,算得上一個稱職的好爸爸。”
以前她恨司徒銘毀了宋思文,現在看來,顯然自己錯了。
宋思文根本不值得她同情可憐。
她甚至懷疑,宋思文和司徒銘之間的事情不簡單。
宋思文不一定就是被動的,這件事很有可能也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
而對于司徒銘出軌的行為,她雖然不認可,卻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評論什麽。
聞言,司徒烈微怔,定睛看着她。
胸口淺淺地起伏着。
難道,她已經知道了?
看他這副表情,唐悠然淡然一笑,“是啊,我已經知道了,昨天晚上你告訴我的。”
司徒烈的心微微地提了起來,有些緊張地看着她:“我昨晚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
她看上去很平靜的樣子,明明已經知道了父親有鬼,可她似乎并不恨他之前那樣傷害過她。
在她心裏,似乎已經過濾掉了所有的不愉快,餘下的,只有大海一樣海納百川一樣的寬容和水一樣的柔軟。
他心潮洶湧,忽然就問出口:“唐悠然,五年前你真的沒有謀害過他?”
“沒有。”唐悠然的目光坦蕩蕩的,她毫不猶豫地回答他的問題。
她看上去仍然是波瀾不驚的樣子。
司徒烈看着她,一顆心就像水覆蓋過一樣,此時此刻變得特別柔軟。
同時,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愧疚之情從心底湧了上來。
回答完這個問題後,唐悠然不再多言,繼續埋頭吃早餐。
仿佛他們談論的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難以在她的心裏留下痕跡。
或者是傷過,痛過,現在已經變得很麻木了。
她似乎也已經不在乎他相不相信她了。
司徒烈想到這裏,心情變得分外地沉重。
……
吃完早餐後,司徒烈便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他想了很多。
想着父親和宋思文的事情,想着他和唐悠然這五年的錯過,心中百感交集。
同時他能感覺得到,自己心中的天平已經完全傾向了唐悠然。
他相信她五年前沒有謀害父親。
同樣的,他也相信她沒有找人去拍宋思文的果照。
他更相信,她沒有和蔣芳的父親亂搞。
她一直都是有些清高的人,後面這兩件事她不太可能去做。
而他也更加确定一件事,宋思文這個人非常有問題。
像唐悠然所說的,她會被拍果照很有可能是她自導自演的。
而蔣芳父母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她惡意中傷唐悠然。
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後,他就打電話給傑克,讓傑克到自己的辦公室裏來。
傑克來了之後,他斂起雜亂心思,正色對傑克說:“不必去查蔣芳的父母了,現在你集中精力,繼續去調查我父親和宋思文之間的事情,務必把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
他的語氣無比鄭重。
傑克卻有些納悶:“可是總裁,我們之間不是查過了嗎?您父親和宋小姐之間沒有任何關系啊。”
司徒烈強勢地要求道:“我讓你去查就去查。”
傑克見司徒烈如此堅持,不敢怠慢,朝他颔首:“是。”
……
不知不覺就又到了周末。
周六晚上,司徒烈在公司裏加完班就直接回家了。
女兒正在客廳裏看動畫片,一看他,她就立即關了電視,熱情地出來迎接他。
“老爸,你終于回來了,人家都等你好久了!”她可能是自己待在家裏太久了,有些抱怨。
“公司今天的事情特別多,老爸沒辦法不做啊,畢竟下面有幾千個員工等着老爸養活呢。”
聽他這麽說,初菱不再埋怨了。
“好吧,你吃飯了沒有?”
“吃了。”
說着,司徒烈就把她抱回了沙發那邊。
坐下來後,他盯着她粉嫩的小臉問:“明天就是星期天了,你和你媽約了沒有?”
“沒有耶,她可能最近太忙了,都沒約我。”
初菱扁起了嘴,似乎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司徒烈聞言,有些惋惜地說:“天氣預報說,明天的天氣會很好,你不是想去大澳看中華豚嗎,叫上你媽媽,我們一起去。”
初菱似乎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她竊笑地盯着司徒烈:“老爸,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想重新追求我媽媽?”
“暫時還沒這個想法。”
與其說想重新追求,還不如說想彌補。
畢竟他們之間的誤會現在才解釋清楚,他們還沒有調整好狀态,也沒有适應好兩人現在的關系。
只是每每想到自己五年前殘忍地傷害了她,他的心就很難過。
總是想彌補她。
“那就是說,以後有喽?”初菱一臉竊笑地看着他。
真會抓他話裏的漏洞,司徒烈佩服女兒的智商。
其實他也不知道以後。
就算他有那份心,但也得看唐悠然的意思啊。
她曾經說過,這輩子她都不會原諒他。
他眼神微沉:“這得看你媽的意思啊。”
初菱嘿嘿地笑,然後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說:“有你女兒這個助攻,你還不怕追不到?”
司徒烈彎了彎唇,眼裏漾開笑意。
随後作抱拳狀,“那就請司徒小姐,多多關照了。”
初菱笑開了花,“沒問題,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她。”
說罷,她爬到沙發的另一端,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打電話給許久不聯系的唐悠然。
電話一會兒就接通了。
電話接通後,那邊傳來媽媽溫柔的聲音:“初菱。”
“媽媽,是我,明天就是星期天了據說天氣會很好呢,”說到這裏,初菱眼帶笑意地看了看司徒烈,“不如我們出去玩吧。”
“你想去哪裏玩啊?”
“上次我生病的時候,你不是答應我,等我好了之後就帶我再去一次大澳嗎?”
“你想去?”
“是啊,我可想去了,”初菱一邊回答唐悠然的話,一邊笑眯眯地看着司徒烈,“不如我們明天就去好不好?”
唐悠然想了想,“好吧,既然你想去,媽媽就陪你去,不過你跟你爸爸說了沒有?”
初菱心說,這件事正是老爸提議的。
但她既然答應了要幫老爸,當然不會輕易出賣他,只怕惹來媽媽的反感,計劃不得不取消。
初菱開了免提,所以她們母女的對話,司徒烈都聽得一清二楚。
當他聽到這裏的時候,心情有些緊張。
他怕唐悠然知道是他的提議後,不肯答應要去。
連忙對初菱作了一個“噓”的手勢。
初菱竊笑,然後對唐悠然說:“他說他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時間,具體得看明天的安排。”
司徒烈頓時松了一口氣,然後開心地朝初菱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初菱則給了他一個飛吻。
“這樣啊,那行吧,他愛去不去,明天見喽。”
唐悠然無所謂的口吻讓司徒烈的心有一點點失落,但後面那一句“明天見喽”又讓他看到了一點希望。
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了一個淺弧,眼睛也有些發亮。
初菱眉開眼笑,“那明天你來家裏接我吧。”
唐悠然柔聲叮咛:“好的,你早點起床,今晚準備一下明天要帶的東西。”
“哦,好的哦,那媽媽你早點休息吧,明天見。”
“明天見。”
挂了電話後,初菱興奮地看着司徒烈:“開心了吧?”
司徒烈心裏自然是開心的。
不過他這個人很傲嬌,嘴上淡淡地說:“還好。”
初菱坐到他的大腿上,勾住了他的脖子,一臉期待地看着他說:“明天表現好點哦。”
司徒烈眼裏全是笑意:“是,明天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