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和司徒銘有情人關系的人是……
司徒烈盯着周一波,聲音清冽:“所以你明白我為什麽要為你污蔑她抄襲你作品的唐悠然出頭了吧?”
“誤會啊,司徒總裁,這是一場誤會。”周一波大概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能放低姿态了。
司徒烈不理他,只對身邊的傑克說:“把攝像機拿來。”
傑克點頭,然後走開了。
司徒烈冷冷地看着周一波:“周一波,等下你對攝像相機說,你是想博出位才要陷害唐悠然的,如果你不說,你別想離開這裏。”
“司徒總裁……”周一波賠笑道,“這真的是一場誤會。”
“誤會?這件事情被你鬧得越來越大,你還找人去找唐悠然的麻煩,周一波,你當我是傻子?”
“這……”
“這件事是不是宋思文讓你這麽幹的?”
周一波怔了一下,随後一臉茫然地問:“誰是宋思文?”
司徒烈只得報出一個名字:“王良的上司。”
聽到王良這個名字時,周一波的臉上頓時劃過一抹心虛,但嘴上卻迅速否認:“不是……”
“既然不是有人從中操控着這一切,那麽你為什麽要陷害唐悠然?”
周一波的聲音很小,細若蚊吟,“我發現她這期設計的一個手袋和我之前的一個創意相似,所以……所以……”
“知道她是怎麽坐到首席設計師的位置的嗎?”
司徒烈的話讓周一波一怔。
“除了她有才華之外,最重要的是,她從來不抄襲。”司徒烈的語氣極為鄭重,一字一句。
周一波表情有些複雜,司徒烈又說:“你回去之後告訴宋思文,唐悠然是我的人,動她就是和我過不去。”
周一波看着如此霸氣的司徒烈,身體因為緊張而下意識地繃緊,唇也是抿得緊緊的,不敢吱聲。
傑克已經取來攝像機。
司徒烈瞪着周一波:“按照我剛才說的去做。”
他一副不容置喙的語氣,周一波心有戚戚然,卻不敢違抗。
畢竟司徒烈不是他惹得起的人。
他也沒必要為了王良和他對着幹。
周一波只能不情不願地對着攝像機說他是想博出位才陷害唐悠然的。
錄好內容後,司徒烈帶着傑克還有他的幾個保镖離開了。
看着他們的車絕塵而去,刮起一陣漫天灰塵後,周一波掏出手機,打電話給王良,向王良報告了這件事。
王良知道後,氣急敗壞地罵他是飯桶,“這點事都處理不好,枉費我給你了那麽多錢。”
罵完周一波後,王良就把電話挂了,然後去宋思文的辦公室找宋思文。
宋思文得知後,很是生氣。
她明明已經讓王良小心再小心了。
給周一波的錢都是現金,因為轉賬的話怕容易被人查出來。
事後她也交待王良不要再去見周一波了。
沒想到司徒烈還是能把這件事查出來。
還讓周一波轉告她,唐悠然是他的人,動她就是和他過不去。
這句話就像一根針,橫亘在她的胸口裏,她越想越生氣。
最後騰地一下從椅子上躍起來,手撐在桌子的邊沿上,瞪着王良,疾言厲色地罵道:“你是怎麽辦事的?這點小事你都沒有給我辦好,我要你還有何用?”
宋思文平時是個修養比較好的人,她很少發這麽大的火。
王良平時辦事又得力,很少挨她的罵,這會兒見她如此生氣,他還是有些吓着了。
但還是立即道歉:“是我辦事不力,宋經理,我甘願接受懲罰。”
其實他也就去找過兩次周一波。
第一次是帶着半個麻袋的現金去找周一波,周一波見錢眼開,立即就答應他去整唐悠然。
第二次是周一波說希望他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去把抄襲這件事鬧大,畢竟周一波只是一個小小的設計師,能力有限。
王良自然也想完成宋思文的任務,這才去見了周一波。
但是他們見面的時間是深夜,而且地點相當隐蔽。
王良也沒有想到,這都能被司徒烈的人查出來。
看來堂堂司徒集團的總裁果然不是吃素的。
宋思文的氣還是沒有消,瞪着他:“現在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王良只用了兩秒鐘就反應過來她話裏的意思,他立即點頭如倒蒜:“我明白,宋經理。”
在替宋思文辦這件事之前,宋思文就曾警告過他,這件事一定不能落出馬腳。
一旦露出馬腳,那他就必須把所有的責任攬上身,不能把她供出來。
所以現在王良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去找司徒烈“主動承認錯誤”!
……
到了司徒集團通報後,王良如願地見到了司徒烈。
司徒烈的總裁辦公室遠比他的上司宋思文的辦公室更寬敞更豪華。
不愧是司徒集團,如此有氣派。
司徒烈端坐在他的辦公椅上,無聲看着他,但即使是仰頭,他的強大氣場依然讓人不可忽略。
王良的身體微繃着,小心翼翼地說道:“司徒總裁,是我讓周一波去對付唐小姐的,因為我替被您毀婚的宋小姐不值,這件事是我瞞着宋小姐去做的,與她無關,您要怎麽懲罰我都無所謂,我只求您不要因此遷怒宋小姐。”
司徒烈默默地打量着他。
他的眼神太過精明犀利,王良本就心虛,這麽被他一看,頓時有些怯場。
過了半晌,他聽見司徒烈懶洋洋地說:“你以什麽資格,什麽身份,要求我不去遷怒你的上司?”
“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要求您這麽說,但是這件事是我一個人幹的,與宋小姐無關。”
王良說得情真意切的,但司徒烈不為所動。
他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好,既然你自投羅網,那麽就接受我的懲罰吧。”
王良心裏咯噔的一聲,面色越發地沉重。
在提心吊膽之際,他看見司徒烈撩起話筒,打了一個電話。
“來我辦公室一趟。”
不一會兒,傑克就出現了。
司徒烈指着王良,對傑克說:“他自稱是陷害唐小姐抄襲的元兇,帶他下去教訓他一頓,讓他明白不是什麽人都是他能碰的。”
傑克看着面色已經隐隐泛白的傑克:“走吧,王特助。”
……
最終,王良帶着一身傷回到了宋思文面前。
宋思文見他傷痕累累的樣子,大驚:“司徒烈他打你了?”
看來司徒烈這個人果然不好惹。
王良虛弱無力地點頭。
“宋經理請放心,我已經向他招供了,我說這件事是我一個人幹的,與您無關,他不會找您的麻煩。”
宋思文登時松了一口氣,然後對王良說:“這幾天你就在家裏休息吧。”
任務完成,王良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只是臉色無比沉重。
這就是給人做事的下場,上司讓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事情做好還說,做不好就得替他背黑鍋。
操尼瑪!
王良離開後,宋思文的辦公室也變得清淨下來。
她來到高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樓下的車水馬龍,想着自己和司徒烈,還有唐悠然之間的事情,一臉愁容。
上周,王良跟他說,最近司徒烈和唐悠然走得很近。
他們還帶着初菱去了香港,一家三口玩得開開心心的。
她這才知道,自己在司徒烈面前污蔑唐悠然和她同學叔叔有染的那些話,根本就沒起作用。
司徒烈還是飛蛾撲火一樣地奔向了唐悠然。
她這才起了要陷害唐悠然的壞心。
司徒烈怕是不會輕易相信王良的話,那麽接下來的自己,必須要安分守己了……
唐悠然,你怎麽就這麽難對付呢?
五年前,司徒烈沒有把你交給警察局,就連你出了車禍也沒有死。
五年來,你卻越活越好,現在司徒烈還成為了你最大的靠山,你的命怎麽就這麽好呢?
宋思文越想越不甘,越想越憤憤不平。
……
處理完王良的事情後,司徒烈去找唐悠然。
她不在店鋪裏,她的下屬告訴他,她在家裏。
于是他又驅車去她家找她。
按下門鈴後,不一會兒她就出來開門了。
她系着圍裙,身上散發着蛋糕的香味,這種香味特別讓人舒适。
他一下子就笑了,“你在做點心?”
唐悠然瞅着他,“你來幹什麽?”
“既然都做了點心,不請我進去嘗嘗?”笑着說完這句話,司徒烈就徑自繞過她,大搖大搖地走進了屋裏。
唐悠然一臉無語。
但只能關上房門,随他進去。
唐悠然做了黃金蛋糕,整個屋子裏都是蛋糕的香氣,司徒烈來到廚房後,看到金黃金黃的蛋糕,忍不住嘴饞地切了一小塊放進嘴裏。
香味登時在口腔裏彌漫開來,整個人都身心愉悅。
他眼帶笑意地看着唐悠然:“不錯,你的手藝可是又長進了。”
唐悠然環抱雙臂,清清冷冷地看着他:“你來幹什麽?”
“想你了呗!”
他一邊吃,一邊含糊地說,一點都不矜持。
唐悠然的臉上毫無波動之色,“沒空招待你!”
說罷,她摘下身上的圍裙,挂在牆上,準備離開之際,司徒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幹什麽?”她不喜歡和他拉拉扯扯的。
司徒烈已經吃完了蛋糕,他這會兒的神色嚴肅了一些:“周一波的事情是宋思文的傑作,她應該不會善罷甘休,你往後小心點。”
唐悠然怔了怔,“你怎麽知道是她幹的?”
司徒烈說:“她的特助王良來找我,主動承認是他做的,但是王良和你應該沒有過節,所以我猜,這是宋思文授意的。”
唐悠然聽完,微微一驚。
半晌,她說道:“她真是個賤人。”
司徒烈也說道:“她确實是挺可怕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在他沉思之際,唐悠然趁機掙脫自己的手,然後譏嘲道:“可惜,就是這種人不可貌相的人,差點就成為了你女兒的後媽!”
“還在吃醋?”司徒烈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唐悠然別過臉去:“我吃什麽醋?”
司徒烈扳正她的身子,強迫她面對自己。
“你幹什麽?”她不适地掙紮着。
他卻不肯放,看着她的眼睛,緩緩說道:“其實我和宋思文的婚約從一開始就是假的,也就是說,之前我和她是假訂婚。”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信你?”唐悠然自然不肯相信他。
“是真的,我和她之間從來沒有什麽,和她在一起,都是我母親逼我做的選擇,她之前也自稱自己有喜歡的人,和我在一起,也是家裏的要求,我和她是達成協議才選擇訂婚的。”
他的語氣和表情都極為真誠,不像是在說謊,唐悠然的臉上卻沒什麽波動之色。
聲音冷冷淡淡的:“即使是這樣,司徒烈,你以為我就會原諒你嗎?我曾經兩次問過你,你是不是要真的和她在一起,你都說你要。現在你終于知道她不是什麽好女人了,你就退而求其次來找我,你把我當什麽了?”
說到後面的時候,她的情緒微微有些激動。
司徒烈賠笑道:“親愛的,你之前并沒有告訴我宋思文的事情,如果你告訴我,我們後面也不會有那麽多的誤會了。”
“你不用強詞奪理。”
“我沒有強詞奪理啊,我怎麽知道你和她之間的事?如果我知道了,我看都不會看她一眼,她長相不如你,事業也不如你,就連身材也不如你,有你在我心裏,我哪能看得上她喲?”
他眉飛色舞地說着,字字句句都在讨好她,唐悠然卻早已不是懷春少女,沒那麽容易被男人的話所撩動。
她冷嘲道:“你的口才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
司徒烈嘿嘿地笑了兩下,“我說的也是實話嘛,本來你就長得比她漂亮,身材也比她好。我要看得上她,也不會三番兩次情難自禁地去撩你了。”
“這些甜言蜜語你還是拿去哄那些十八九歲的小女孩吧,沒空招呼你,我要畫稿子去了。”
剛才靈感枯竭,所以才出來做蛋糕。
剛吃飽,司徒烈就來了。
他可真是會挑時候。
“工作是做不完的,休息一下,別逼得自己得太緊,看你眼睛都泛血絲,我就知道你今天用眼過度了,來,坐下來,我給你按摩一下眼睛。”
說罷,他拖着她來到了沙發這邊,然後按着她坐了下去。
唐悠然扭捏之際,他的手輕輕地覆上了她的眼睛。
到底是受到專業的訓練,他的手法很熟練,按在她的眼睛上,讓她感覺很舒服。
她不再反抗了,只是任由他替自己按摩。
司徒烈見她一臉享受,自己也感到高興,“舒服吧?”
唐悠然沒應他的話,只是默默地享受着通過他的手帶給自己的那種愉悅的感覺。
司徒烈說得沒錯,今天一整天都對着電腦,眼睛已是相當疲勞,甚至泛起了紅血絲,她的眼睛确實應該休息下了。
突然,電話響了。
她從口袋裏把手機掏出來,然後對司徒烈說:“先讓我接下電話。”
司徒烈放開覆蓋在她眼睛上的手。
她看到是曾楠的來電,按了免提,然後對司徒烈說:“你可以繼續了。”
“好咧,客官。”她需要自己,司徒烈自然也是求之不得。
大手複又重新覆蓋上她的眼睛,繼續用剛才的手法幫她按着。
“姐,誰在你身邊啊?”曾楠顯然已經聽到了司徒烈的聲音。
“沒事,你找我有什麽事嗎?”唐悠然不願意多談,直接進入重點。
“你看微博了沒有?”
“沒看,是不是周一波又搞事了?”
曾楠輕快地說道:“是啊,他又搞事了,只不過這次不是搞壞事,而是他主動站出來承認是他想博出位才去污蔑你抄襲他的,姐,你的罪名被摘掉了。”
聞言,唐悠然大驚:“有這種事?”
“是真的,你趕緊去微博看看吧?”
“行,我先挂了。”
她話落的同時,司徒烈也放開了覆蓋在她眼睛上的那雙手,很有默契地配合她。
唐悠然去翻微博的時候,他的嘴角揚起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果然,如同曾楠所說,周一波親自承認了他是想博出位才陷害自己的。
只是,他為什麽要說這樣的話?
按理說,沒有人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周一波是把整件事情鬧大的始作俑者,更加不會。
除非,是有人強迫威脅他這麽做的。
唐悠然的腦海裏突然晃過一個人的名字。
她下意識地轉身看向身後的司徒烈,打量着他:“是你強迫周一波還我清白的?”
司徒烈嘿嘿地笑了,“滿意不?”
果然是他。
唐悠然的心裏湧起了一絲淡淡的感動。
但沒說什麽,又背過身去。
司徒烈的大手再度輕輕地覆蓋上她的眼睛,繼續替她按摩眼睛。
“這件事到此劃上句號了,以後你可以安心工作了。”
他的聲音和他的動作一樣輕柔。
唐悠然卻是冷冷淡淡地說道:“你別以為我會因此原諒你。”
“不敢,我欠了你那麽多,不是為你做了幾件事就能彌補的。”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頓了頓,他輕輕地說道:“唐悠然,以後,我會好好表現的。”
聽着這一句話,唐悠然的心潮有些湧動。
但她沒有回應他。
只是享受着他的按摩。
司徒烈看着她一臉享受的樣子,問道:“等下要不要用熱毛巾敷下,鞏固一下效果?”
……
宋思文許是真的忌憚司徒烈,這段日子安安分分的,不敢再去找唐悠然的麻煩。
看着唐悠然平平安安的,司徒烈也挺替她開心的。
而傑克這邊也終于把司徒銘和宋思文的事情查出來了。
“總裁,我們查過了,宋小姐和您父親沒有任何關系。”
傑克的口吻是很嚴謹的,他的神情也很嚴肅。
司徒烈皺眉,有些不敢相信,“都調查清楚了嗎?”
“是的,都查清楚了,我已經私下确認過兩次了,不會有錯的。”
傑克的神情還是非常嚴謹嚴肅。
司徒烈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如果說沒關系,那麽宋思文的那本日記本和父親信用卡裏關于女性用品的消費又是怎麽回事?
就在這時,傑克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同時,我們還查出了另一件事。”
“什麽事?”司徒烈盯緊他。
傑克緩聲說道:“我本來只是讓偵探去查董事長和宋小姐,但是下面有個偵探在調查董事長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了一個和他有關的人。”
“誰?”
“趙海晨!”
司徒烈對這個名字沒有絲毫印象,“趙海晨?”
傑克輕點了下頭,然後問道:“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印象,之前唐小姐被人潑過油膝?”
經傑克這麽一提醒,司徒烈想起了一個名字,“趙海東?”
“正是他,趙海東就是趙海晨的弟弟,以前我跟您說過的,他的姐姐趙海晨為情自殺後,宋小姐就代替趙海晨照顧趙海東,而趙海晨生前是宋小姐最好的朋友。”
确實,傑克以前确實是跟自己提過的,只不過那時的他不甚在意。
“這個人和我父親有什麽關系?”
傑克頓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說道:“她和董事長是情人的關系。”
聞言,司徒烈心裏咯噔的一聲,面色也同時變得凝重起來。
“不會有錯?”
傑克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在那個偵探意外地把這件事情查出來後,我又讓另一個偵探去查了,結果是一樣的。”
司徒烈聞言,表情更加凝重了。
同時,他聯想着他們幾個人之間的關系。
突然,他的腦海裏劃過一抹靈光。
難道是那本日記本是趙海晨的?
而宋思文只是想利用唐悠然給趙海晨複仇?
想到這裏,他的心登時一涼。
如果是這樣,那麽宋思文的心機真的是太可怕了。
只是,唐悠然和她有什麽深仇大恨,她為什麽要這樣利用唐悠然,把唐悠然推入火坑?
……
傑克下去後,司徒烈獨自坐在辦公室裏清淨。
他的腦子裏反反複複地想着宋思文和唐悠然,還有趙海晨這幾個的關系。
他總種一種難以言喻的直覺,
他覺得宋思文對唐悠然不是單純的利用,她一定是有其它目的。
清淨了很久之後,他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宋思文。
電話接通後,那邊傳來宋思文有些激動的聲音:“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