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一家三口逛街

司徒烈緩聲說道:“晚上有空的話,出來喝兩杯吧,零夜酒吧!”

宋思文有些激動,但還是克制着,只輕聲回了一個字:“好。”

“八點。”

“好。”

挂了電話後,宋思文的嘴角揚起了一絲淺淡的笑容。

她想,司徒烈為什麽要約自己呢?

難道他在唐悠然那裏受了委屈,決定回心轉意了?

想到這裏,她更加開心了,臉上的笑容也更深了。

司徒烈,來吧,來我身邊。

晚上八點,司徒烈和宋思文在零夜酒吧碰面了。

宋思文見到他的時候,臉上帶着淡淡的歡喜之情。

司徒烈倒是淡淡的。

兩人坐下來後,點了一些酒和點心。

宋思文淡笑地問他:“今晚怎麽有空約我出來?”

司徒烈定睛看着她,徐徐開口:“聽說趙海晨是你的前閨蜜。”

聞言,宋思文臉上的笑容頓時斂了斂。

原來司徒烈約她出來,是為了打聽趙海晨的事情。

不,或者不是為了打聽,只是為了确認。

想到這裏,她的心提了起來,但她又迅速地笑了,明知故問地說道:“是啊,怎麽了?”

司徒烈再試探道:“你和她感情很好?”

“還好吧,你怎麽突然提起她了?”她還在裝傻充愣。

“她是怎麽去世的?”

明明是一個嚴肅的問題,但是司徒烈的嘴角邊上卻挂着一絲幽涼的笑,這笑,看得宋思文心頭撥涼撥涼的。

她知道,司徒烈已經知曉了所有的事情。

但盡管如此,她還是不會承認的。

她強裝鎮定,笑着問:“你問這些幹什麽?”

“你為何逃避不答?”

“因為這有關她的隐私,我不想輕易拿出來說。”

她說得堂皇冠勉的。

司徒烈的眼神突然像刀鋒一樣犀利,主動代替她回答,“她是為我父親而死的,她生前就是我父親的情人。她為情自殺後,你欺騙唐悠然你就是趙海晨,假死後,你照抄了趙海晨的日記本留給唐悠然,讓她向我父親複仇,我說得對嗎?”

他一字一句,像重錘敲下,重重地砸在宋思文的胸口上。

司徒烈發現,她的胸脯起伏的弧度明顯地變強烈了一些,而她的眼神也有些閃爍,有那麽一瞬間,她不敢直視自己的眼睛。

他在心裏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雖然宋思文迅速地否認了,“不是這樣的。”

“你不用再否認了,宋思文。”

宋思文激動地說道:“不是的,烈,我沒有,是不是唐悠然跟你說了什麽?不管她跟你說了什麽,那都不是真的,我真的沒有利用過她。”

看着她這副惺惺作态的樣子,司徒烈的眼神更冷了。

他冷聲說道:“我一直以為你賢良淑德,卻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堪。”

宋思文是喜歡他的,聽着這句如傷人的話,她的心髒猛地一疼。

看着她受傷的眼神,司徒烈再用同樣的語氣說道:“宋思文,你會為你所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說完這句話,司徒烈就優雅地沙發上站了起來。

站在沙發邊,居高臨地看着此時此刻變得手足無措的她。

“唐悠然是我的人,你傷害她,就是傷害我。”

霸氣地說完這句話,他就邁開步伐,毫不留戀地離去。

看着他冷酷的決絕的背影,宋思文一臉驚慌失措。

完了,她要完蛋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渾身都涼透了。

…………

宋氏集團突然陷入了危機。

旗下的多種洗頭水被相關部門查出患有致癌物。

宋氏集團的日化用品一向賣得不錯,口碑也很好,新聞一出,即刻引起軒然大波。

網友們在網上言詞激烈地指責宋氏集團。

而宋氏的股票在新聞爆出的當天,差點就跌停板。

而宋氏旗下被查出患有致癌物的所有洗頭水全部被召回。

信來譽對于一個商人說,等同于生命一樣重要,一旦失去信譽,想東山再起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宋光和宋思文幾乎急瘋了。

宋光更是病倒住院了,留下宋思文一個人收拾公司的殘局,但情況惡劣,股東們紛紛開始抛售股票,她內憂外患,心力交瘁。

她知道,這是司徒烈在報複她。

走投無路之際,她去求唐悠然。

唐悠然也知道宋氏最近的慘況,見到宋思文精神憔悴的樣子,她感慨萬千。

倒不是幸災樂禍,只是感慨三十年河江三十年河西。

誰又能想得到,差點就成為了司徒烈未婚妻,曾經風光無限的宋思文會面臨今天的處境。

她把宋思文領進店鋪的休息室後,宋思文竟然撲通的一聲,在她面前跪了下來。

唐悠然受寵若驚:“你這是幹什麽?”

宋思文拉住她的手,聲淚俱下地哀求道:“悠然,我求求你,放過我們宋氏吧,再這樣下去它快不行了。”

唐悠然蹙眉,不悅道:“宋氏跟我有什麽關系?”

“是司徒烈做的,他這是在報複我,悠然,我求求你,讓他停手吧!”

聞言,唐悠然大驚。

司徒烈沒有跟她說過這件事。

她也沒有想到,竟會是他的手筆。

不過,宋氏集團的洗頭水含物致癌物,确實讓人很生氣,司徒烈舉報得好。

她冷冷地說道:“宋思文,有句話叫做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如果不是你們宋氏做了那樣的事,司徒烈能把你們打趴嗎?”

宋思文哭着說:“是,我們都知道錯了,悠然,我以後再也不會怎麽對你了,我求求你,讓烈收手吧,我們宋氏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出手的人是他,你求我有什麽用?”

“他會聽你的話的,悠然,我求求你……”

唐悠然甩開她的手,厭惡地說道:“沒用的,宋思文,你就算在這裏跪上一天一夜,我也不會原諒你,你害我失去的,害我女兒失去的,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她字字狠決,毫無心軟之意。

宋思文的一顆心沉入了谷底。

半晌,她擦幹眼淚,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的明眸裏還殘留着幾點淚花,但神色和語氣倒是堅決:“唐悠然,你如果今天不幫宋氏,将來你一定會後悔的。”

聞言,唐悠然微眯起眸子,好笑地瞅着她:“宋思文,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要費盡心思地去想怎麽對付我嗎?”

“我指的是宋家宋氏。”

“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宋思文冷冷一笑,但笑容裏又帶着幾分深意:“他日假如我們一無所有,宋先生和宋夫人晚年不幸的時候,你一定會後悔的,到時懲罰你折磨你的人,是你自己。”

留下這句引人遐想的話之後,宋思文就揚長而去。

唐悠然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這是什麽意思?

宋思文離開後,唐悠然去司徒集團找司徒烈。

司徒烈正在開會,她被他的秘書請進他的辦公室裏等他。

無聊之時,她在他的辦公室裏随意地走動。

來到他的辦公桌前,她看到了一個放在桌面上的相冊。

是上次他們一家三口去沿海路時所拍下的一家三口的合影。

照片上的她和初菱都笑得很開心,他則是酷酷的。

唐悠然的心湖一軟,忍不住把相框拿起來。

這個時候他是什麽時候擺放上來的?

過了一會兒,大門就突然被打開了。

她聽見聲響,下意識地看向門外,只見司徒烈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邊笑邊朝她走來:“秘書告訴我,你來了,她果然沒騙我。”

唐悠然把相框放下。

司徒烈來到她面前的時候,低頭笑着凝視她:“我好激動,沒想到你會來找我。”

他的喜悅和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唐悠然沒應他的話,只是嚴肅地盯着他:“宋氏現在的慘況,是你的手筆?”

他不可置否,“你喜歡不?”

唐悠然看着他的眼睛:“宋思文求我讓你放過宋氏。”

司徒烈饒有興味地盯着她,“你怎麽說?”

唐悠然聳聳肩,輕淡地說道:“我說我無能為力。”

司徒烈臉上的笑意加深,“對,你就應該這樣說,她不是什麽好人,沒有必要同情她可憐她。”

唐悠然心裏也是這麽想的。

頓了頓,她又說道:“不過,她說我今天如果見死不救的話,我将來一定會後悔,她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司徒烈不以為然,“你不用怕她,我會讓我的保镖一直保護你的,宋氏元氣大傷,她現在也沒心思動你。”

說罷,他笑意盈盈地摟住她的纖腰。

唐悠然的身體立即變得敏感起來,抗拒道:“你幹什麽?”

“我們不說她的事了,既然你都來找我我了,天氣又這麽好,我們出去喝杯咖啡吃點點心吧!”

“我不想吃。”

“我餓了,陪我吃好不好?”他像個孩子一樣央求。

她別開臉,“不要,你找別人。”

“有你在,我怎麽可能找別人?走了,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的。”

說罷,司徒烈就摟着她走了。

他身材高大,而唐悠然身材嬌小,被他一罩,就完完全全地藏在他的懷裏,真是想掙脫都不行。

她氣極。

直到把她摟進總裁專屬電梯裏,他還是不肯放手,依然眷戀地摟着她。

他低頭嗅着她發間的芳香,“你怎麽這麽香?”

“你放開我!”

“你用的是什麽洗發水?”

唐悠然一臉無語,也同時放棄了掙紮,因為知道掙紮也沒用。

司徒烈再問:“你用的是什麽洗發水?”

“我一個星期沒洗頭了。”

她明明說的就是掃興的話,他卻更加來勁:“哇,一個星期沒洗頭,身上還是這麽香,難道你是香妃娘娘的化身?”

唐悠然直接不理他了。

他帶着她去了公司旁邊的一家咖啡店。

他點了他喜歡黑咖啡,她喜歡的紅酒,還有一些蛋糕點心。

他似乎是真的餓了,津津有味地吃着,但即使如此,他的吃相還是非常優雅。

唐悠然倒是不餓,只是看着他吃,他一邊吃,一邊對她說:“來過這裏很多次,經常餓的時候就來,有時晚上加班加到了很晚,肚子餓了只能來這裏,但以前吃,都是為了解決溫飽問題。我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這些蛋糕和點心好吃,我想,大概是因為有你在身邊。”

聽着這些甜言蜜語,唐悠然臉上毫無波動之色。

她不應他,只是端起自己喜歡的紅酒默默品嘗。

淺嘗一口後,她優雅地放下紅酒杯,又聽見司徒烈問她:“周末有空嗎?”

“幹嘛?”

“初菱想出去玩。”

唐悠然心想,只怕你也想吧?

“我還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她婉拒。

“這個星期的天氣都很好,出去曬曬太陽,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對你創作也有好處。”他慫恿她。

唐悠然沒應他,又舉起紅酒杯喝酒,剛喝了一口,又聽見司徒烈對她說:“不如我們去爬山好不好?”

放開紅酒杯,她說:“天氣太熱了。”

“那去游泳吧?”

“海邊紫外線太高。”

“那你想去哪裏玩?”

他一臉熱切地看着她。

“我說了,我還不知道有沒有時間。”

司徒烈不再追問了,心想,他搞不定,只能讓女兒搞定她了。

他又低頭去吃蛋糕,見唐悠然若有所思,他問道:“你在想什麽?”

唐悠然沉默了一瞬,“在想宋思文的話。她說如果宋先生和宋夫人晚年不幸的時候,我一定會後悔的,她這麽說到底是什麽意思?”

“宋思文這個人的話還能信?好了,別為她煩惱了,這麽好的天氣,這麽好的美食,你就該好好享受,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

在司徒烈的心裏,宋思文的信用已經破産了,沒有必要再去在乎她說什麽。

他把一個蛋糕推到她面前,“多吃點,你最近又瘦了,再瘦下去就成排骨了。”

“我瘦還不是被你虐的。”她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随後執起勺子,吃蛋糕。

蛋糕還可以。

“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唐悠然,我應該選擇相信你的,無論是五年前,還是在此之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你和初菱,還有我自己,也不會受了那麽多苦,事到如今,我也後悔莫及。有時候想想真想抽自己一巴。”

他說得一臉誠懇,俊臉上寫滿了愧疚之情。

唐悠然的心微有波動,半晌,她譏嘲道:“事到如今再來說這些話還有什麽意義?不該承受的痛苦都已經承受了,不該留下的傷痕也留下了,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看着她臉上的落寞的表情,司徒烈的心緩緩地沉了下去。

“唐悠然……”

唐悠然不理他,默默低頭吃蛋糕。

剛才還覺得好吃的蛋糕,此刻卻覺得沒了味道。

她覺得興味盎然。

……

周六下午,司徒烈和客戶在高爾夫球場打完球之後就回家了。

他回到家的時候,初菱正在幫她的寵物狗洗澡。

他加入了她,一起幫小狗洗澡。

“初菱,明天就是周末了,你想去哪裏玩?”

初菱問:“你有時間嗎?”

司徒烈心想,為了你媽,沒時間也要擠出時間來。

“有啊,明天天氣那麽好,不出去放松一下實在是太可惜了,你想去哪裏玩嘛?”

初菱想了想,然後說:“不如我們去爬山吧。”

“可以啊,不如把你媽叫出來吧?她整天待在房間裏畫稿子,早該出來運動運動了。”

看老爸說得這麽起勁,初菱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她放開小狗,笑嘻嘻地看着他:“是為了我老媽才積極地慫恿我的吧?”

司徒烈嘿嘿地笑了兩聲,“你不是答應我,要幫我追她?”

初菱笑道:“放心,我不會食言的。”

幫小狗洗完澡後,父女倆回到了客廳裏。

初菱拿出手機給唐悠然發微信。

發完後,她對司徒烈說:“萬一她沒空怎麽辦?”

“工作是做不完的,”司徒烈說,“想辦法讓她出來放松放松,哪怕只有半天的時間也好。”

這時,初菱收到唐悠然的回複了。

唐悠然說明天早上沒空,下午才能把時間騰出來。

她問她晚上要不要去看電影。

初菱把手機給司徒烈看,司徒烈毫不猶豫地說:“讓她下午陪你去逛街。”

“你買單?”

“當然,”司徒烈笑嘻嘻地摟住女兒的肩膀,“你們想買什麽就買什麽,爸爸買單。”

初菱眉開眼笑道:“有錢就是任性哦。”

“趕緊回複她吧。”

初菱按照司徒烈說的去做。

結果唐悠然沒有異議,她答應明天下午陪她一起去逛街。

父女倆擊掌慶祝這件喜事。

“老爸,明天好好表現哦。”

“嗯,但是你也要幫幫爸爸。”

“沒問題。”

“mau!”司徒烈捧起她的臉,在她粉嫩嫩的小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

翌日,父女倆吃過午飯後,初菱和司徒烈就上樓回房間準備換衣服。

初菱特意囑咐司徒烈要穿得好看點。

司徒烈覺得女兒提醒得有道理,于是讓王媽上來幫自己挑。

結果王媽幫他挑了一套黑色搭配的休閑服。

他穿上衣服後,反複地問王媽好不好看,王媽反複地認可之後,他才放松了心,然後高高興興地和女兒出門,去接唐悠然了。

唐悠然從公寓裏出來,看到司徒烈的那輛在陽光下金光閃閃的卡宴時,便知道司徒烈也一起來了。

最近他很殷勤,想來也不會放棄這麽好的機會。

初菱拉着她坐上了副駕駛座的位置,他眼中帶笑地看着自己,似乎在說,嘿,我們又見面了。

唐悠然不理他,只是低頭和女兒說着話。

到了CBD那邊最大的百貨後,初菱一手牽着司徒烈,一手牽着唐悠然,高高興興地逛着各種各樣的店。

看到喜歡的東西她就讓司徒烈買給她。

司徒烈是寵女狂魔,她要什麽自然就買什麽,畢竟難得她這麽開心,他又不缺錢。

初菱發現他們逛完了一層百貨後,唐悠然沒有買什麽東西,她問她:“媽媽,你不買東西吧?爸爸說他買單哦!”

唐悠然說:“我沒什麽東西要買的。”

她也什麽都不缺。

這時剛好經過一個精品店,司徒烈看到裏面一頂很好看的帽子,眼神一亮,對唐悠然說:“媽媽,進去看看吧。”

說完,他牽着初菱的手進去了。

因為初菱的手同時牽着唐悠然,他一牽初菱,唐悠然也跟着進去了。

司徒烈拿起他看中的那頂草編帽子,戴在了唐悠然的頭上。

還真是适合她,初菱也誇獎道:“好看,媽媽,這頂帽子好好看。”

司徒烈有些洋洋自得,“我的眼光不錯吧,你不是怕曬嗎,以後出去玩就曬這頂帽子防曬。”

唐悠然:“……”

她無語之際,司徒烈把帽子從她的頭上摘下來,交給一旁的服務員:“把它包起來。”

把它交給服務員後,司徒烈柔聲對唐悠然說:“既然都買了,以後就常戴,戴給我看。”

唐悠然:“……”

她不太自然地摸了摸脖子,然後別過臉去。

初菱看到架子上的墨鏡後,對司徒烈和唐悠然說:“爸爸,媽媽,快過來看。”

她挑了三副,一副給爸爸,一副給媽媽,還有一副給自己。

一家三口戴上墨鏡的樣子,酷酷的,服務員笑道:“你們一家的顏值都那麽高,好幸福啊。”

唐悠然笑而不語。

又經過一家維多利亞的秘密內衣店,司徒烈對唐悠然說:“要不要進去買幾件內衣?”

這人真是……

唐悠然說:“我有內衣。”

司徒烈慫恿道:“多買幾件也沒關系,你們女人哪會嫌衣服多?”

說完,司徒烈就牽着她們母女進去了。

進去後,他積極地為唐悠然挑選內衣。

他倒是了解唐悠然的胸型,給她挑的內衣都是适合她的。

挑完後,他推着唐悠然進去試。

唐悠然盡管不情願,但人已經被他推進來,不得不試。

不過她是真的喜歡這個牌子的內衣,多添幾套倒也無妨。

司徒烈和女兒在外面等着,突然聽見試衣間裏面傳來“啊”的一聲,他神經猛地繃緊,随後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沖進了試衣間。

要不要發生點什麽呢?(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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