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番外之假如平平死後重生4

番外之假如平平死後重生4

番外之假如平平死後重生4

這一晃,秋天已至。

對于家裏多出來的人,付雅漸漸地竟然開始習慣,睡覺前也不會反手鎖門了,這幾個月對于胡平平的人品的觀察她早就放心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偶爾還會因為聽胡平平耍寶扯皮而掃去心煩和疲累。

或許是因為日子過得舒心,韓笑今天主動聯系了付雅,要在出國前請她們一起吃頓飯,付雅望着韓笑離去的背影,不得不感嘆命運的作弄。

胡平平今天下班比較早,沒想到回家時,付雅人已經在家裏。只是瞥了一眼就知道付雅不對勁,整個人氣壓很低,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場。往日回來時,還能有一個眼神接觸,今天她連頭都沒回。

“那個···你今天回來的好早啊!”

“嗯。”付雅心情有些煩悶,她也不再拐彎抹角,直說着“韓笑,你記得嗎?”

胡平平眼皮直跳,久違的第六感又冒了出來告訴她大事不妙,她也退去了笑臉,沉沉地點了點頭“記得,怎麽了?”

“她說要請你和我一起吃頓飯。”付雅勉強自己笑着“當然,你不喜歡去我找個借口拒絕她。”

胡平平一屁股坐在她身邊,破罐破摔地說“去吧,躲不掉的。”

付雅煩悶之下,閑話少了,回憶似潮水湧來,雖然不至于痛苦,但還是像結了痂一樣有着難以忽視的存在感。她也曾痛恨自己的弱小,做不了別人的依靠,現在依舊不能釋懷。

晚上,付雅帶着胡平平赴約,韓笑早早就在等待。在見到胡平平剎那,韓笑的笑容有些僵硬在臉上,但她強撐着顏面客套着,胡平平一反常态,話都很少且不問不說。

“你們大婚,怎麽也沒辦個婚禮呢?”韓笑似嗔怪付雅一樣,倒了杯水給她,又扭頭朝着胡平平遞了個笑臉“是不是付雅她嫌棄麻煩就省了?”

胡平平順着她的話說“她不喜歡就不搞呗,結婚也是倆人的事兒,沒必要全世界都知道。”

付雅在一旁抿着嘴不說話。胡平平瞧着了付雅的臉色,猜想她心情不怎麽愉快,不過她沒想到痊愈的韓笑看起來漂亮到像一個精致的小公主,一颦一笑間充滿着女性的魅力,如果說付雅是寒冬的梅花,那麽現在的韓笑就是盛夏中的牡丹,嬌貴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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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結的好突然啊。”韓笑似感慨着什麽,朝着付雅笑着。

“是的。”胡平平自嘲着笑了笑“你知道我沒什麽本事,就趁機占了付雅個便宜,畢竟長期飯票靠譜多了。”

付雅橫看了胡平平一眼,本想出聲阻止,但轉念一想韓笑這麽聰明想瞞住她也不可能,倒也放任胡平平随心所欲,可更沒想到這個人這麽坦誠,把吃軟飯說得跟喝喝水一樣自然。付雅笑着說“我怎麽感覺你還很自豪?”

“當然啊。”胡平平昂首挺胸,用特別誇張的表情痛苦地說“你知不知道現在吃飯房租有多貴啊!你根本就不懂一張長期飯票的價值!”

付雅無奈地搖搖頭,對韓笑說“讓你見笑了。”

韓笑尴尬地擺擺手,說“挺有趣的說法。”

“不好意思哈,我好像不太會說話。”胡平平深深地感嘆,也不知道韓笑五年以後是怎麽鍍的金,向誰學習的三十六計,得虧現在還是個嫩綠茶,這要是韓笑也重生過來,指不定怎麽玩死自己呢,她也跟着閑聊似地問“你這出國得啥時候回啊?”

韓笑嘆口氣,愁眉不展地說“不去了。”

“怎麽了?”付雅問道、

“結不了婚了。”韓笑強笑着“準确來說,婚約取消了。”

“發生了什麽!?”胡平平激動地坐直了身體,她驚訝瞪着眼,一臉的驚恐。

韓笑和付雅都被她的反應吓了一跳,紛紛向她投去一個不理解的眼神,胡平平知道自己失态了,解釋着“就、就有些好奇。”

韓笑解釋着“發生了一些事情,總之···取消了,對方出了車禍。”

付雅心生疑問,她早已下定決心不想參與太多韓笑的生活,但她十分好奇胡平平的反應,看起來要比自己驚訝許多。她安慰着韓笑說“順其自然吧,沒準兒能遇到更合适的人。”

胡平平的內心早已泛起驚濤駭浪,臉上已經維持不了強顏歡笑。一頓飯吃的什麽,她根本記不住,腦子只有一句話:韓笑不結婚了。沉默間,她看着韓笑對付雅眉目傳情,付雅卻有些抗拒着韓笑的示好,就比如韓笑給她倒的水,從頭至尾,她沒碰過一下。不過這也是付雅的作風,她向來愛憎分明,估摸着現在仍然埋怨韓笑為了更好的将來抛棄她。上一世,韓笑結婚後付雅尚且對她不舍,如今韓笑沒有結婚,她們倆難不成還會死灰複燃嗎?

胡平平無暇傾聽她們之間的對話,感官都跟消失了一樣,聽不見什麽東西,也吃不出什麽味道,亂七八糟的想法讓她恨不得自己一個人躲起來靜一靜。

華燈初上,她們站在街頭分開的時候,付雅瞧着韓笑離去的背影略有所思,她扭頭看着沉默的胡平平,對方一臉的平靜,很顯然她在思考着什麽。付雅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喜歡韓笑?”

胡平平被她突然的問題吓了一跳,随後她慘兮兮地笑着“為什麽呢?你怎麽還是這樣問我?”,她長籲一口氣,幽怨地盯着付雅說“我不可能喜歡她,但是我也不會傷害她,我知道你根本不信我,但我還是想說,你真的可以試着相信我,我永遠不會背叛你。”

付雅挪開自己的目光,看向遠方,過了一會兒,說“我們回去吧。”

她們倆人走在回家的街上,路邊的樹葉早已泛黃,秋風卷着枯葉劃在地面上發出嘩啦啦的聲響。秋風有些涼,付雅緊了緊輕薄的圍巾,她往旁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胡平平,她穿得單薄也不見得她覺得冷,昏黃的路燈柔軟了她的輪廓,思考的她整個人看着有些冷漠。

“為什麽你會很在意韓笑的婚約?”付雅忍不住出聲問她。

胡平平望着頭頂的路燈,無奈地說“我不是在意她,我是在意你。”

“我?”

“是啊。”

付雅冷下臉來,語氣特別平靜地說“你在意我什麽?”

胡平平蠕動着嘴唇,欲言又止,最後放棄掙紮地說“我說我在意你的安全問題,你信嗎?”

付雅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說“我倒是覺得你是我安全的最大隐患。”

這話像刺一樣紮進胡平平的心裏,她笑嘻嘻地佯裝無所謂似的口氣說“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圖謀不軌啦?”

“難道不是嗎?”付雅不再搭理她,加快了腳步。

胡平平只是嘆氣并不回答她,果然無論別的事情發沒發生,關于人的喜好問題上不會發生變動。可她仍有不甘,她倔強地拉着付雅的衣角,好言好語地說“付雅,我向你發誓,我這輩子絕對不會做你不喜歡的事兒!但你能不能信任我一些,哪怕就就一點點。”

“然後呢?”付雅駐足回頭看着自己被抓着的衣角,再看看一臉懇切的胡平平,她更加不理解這個人的言行,她看不透這個人到底想要做什麽“莫名其妙地出現,然後說我會有安全問題,對我的生活習慣了如指掌,真是父母的喜好都熟悉。換做是你,你會怎麽辦呢?”

胡平平如鲠在喉,她松開了付雅的衣角,自嘲地笑着說“我知道我很奇怪。說得太多就會被當成神經病。算了,來日方長。希望有朝一日我們能做一對知心的朋友。”

付雅并沒做什麽反應,她腳步匆匆甩開胡平平獨自往前走去。胡平平看着她的背影心如刀割,真的體會到了什麽叫有口難言。對于付雅來說,更多的是莫名其妙,她隐約也感覺到了不安,這份摸不着的危機感是從胡平平出現才有的,她反複思量最好明年找個時間跟胡平平扯斷關系。

兩個人各懷心思,回到家也相顧無言,只是付雅的門再次上了鎖,胡平平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也心不在焉。

這件插曲并沒影響付雅的心情,過了幾天後,她在回家的途中偶然發現韓笑跟一位男性拉拉扯扯,那個男性看上去并不是好惹的類型,眉眼看上去并不是個善類,韓笑看上去并不怎麽願意被他碰觸,情急之下,付雅上前去阻止。

韓笑看着付雅擋在自己身前,向她身後藏了藏,小聲說“雅雅,我沒事。”

付雅看着對面的男人,冷聲說“您是哪位?”

對面的男人不屑地嘲笑“付雅是吧?我勸你別管閑事兒。”

付雅抓着男人的手,絲毫不退卻“我來的時候報警了,我勸你現在最好離開。”

男人聽後大笑,指着韓笑說“你這前任還真是天真得可愛。你有空跟她解釋解釋我們倆的關系。”

韓笑抓着付雅的袖子不松手,面露驚恐。

對面的男人剛想說點什麽就接了個電話,沒說幾句就挂了,他指着付雅說“我今天有點忙,但是下次我勸你別參合我的事兒,不然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男人遠去了,付雅也跟着松口氣,她扭頭質問韓笑“他是誰?”

“他、他···你別問了。”韓笑的眼眶紅了,悔恨交加地說“總之,今天謝謝你了,雅雅。”

付雅并不想多問,她點點頭說“你不願意說就不說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韓笑搖搖頭“我暫時不想回。你吃過了嗎?要不要一起吃頓飯?”

“不了。”付雅想到了胡平平做好了飯菜,想也沒想的拒絕了,她耐心地解釋着“我家裏已經做好了飯。”

韓笑欲言又止,尴尬地說了兩句,然後心不在焉地自己離開了。

這件事一直讓付雅惦念着,吃飯時也在思索那個男人和付雅之間的關系。那個男人看上去并不好惹,她怎麽會惹到這樣的人物?

胡平平一眼就瞧出來付雅有心事,她輕聲問道“你想啥呢?”

“沒什麽。”付雅突然想到胡平平的背景,她有些好奇地問“我能不能拜托你打聽個人?”

“啊?”胡平平有些驚訝地張大嘴巴,示意付雅說“你說吧,我盡量打聽一下。”

“就是大概差不多二十五歲左右,寸頭,一米八左右的個子···”付雅努力仔細回想着那個男人的模樣,想要抓住準确的特點,但想了很久也沒想到獨特的點來形容。

“是不是他看着戾氣很重,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最大的特點應該是左胳膊有紋身吧。”胡平平鎮定自若地說,翹着二郎腿看向付雅“這人叫龔平。你見到了他嗎?”

“你怎麽知道?”付雅警覺地看着胡平平,質問着“你認識他?”

胡平平搖搖頭“我現在不認識,不過他不是個好人。”,她憂愁地看着付雅“但願你能離他遠一些,少參合他的事兒。”

“你知道些什麽?”付雅狐疑地看着胡平平。

“付雅,我再重申一次”胡平平坐直了身體,認真且鄭重地說“我只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我希望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要和他有牽扯。”

付雅長嘆一聲“但願吧。沒有人希望卷入不必要的風波。”

胡平平深知這不可能,最近這些日子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比起上輩子無事發生的五年時光,這輩子顯然是不存在的。回憶起過往,這飯菜味同嚼蠟。加上她今天也認清了一件事實,那就是她可能再也碰不到瘟神和小花了。

胡平平今夜裏輾轉反側,一方面是對未知的危險感到無力,另一方面是她簡單搜了一下溫燊的消息,發現他現在正在按部就班地按照他爸爸的期望去接手公司,新聞上的他看起來意氣風發、器宇軒昂,筆挺的西裝讓他看起來就是一個成功的青年企業家,舉手投足間帶着成功人士的魅力。這樣的溫燊有些陌生,轉念一想又很正常,他的确有這樣的能力和資本。

越想越煩躁,幹脆她也不睡了去沙發上躺着,想着第二天就去提離職,她隐隐絕對的這輩子她和他們不可能再有交際了,那就沒必要再堅持相遇。感嘆着物是人非的同時,胡平平的心裏湧上一陣陣悲涼,她有預感這輩子要失去更多。

望着窗外的凄迷的月,她不禁想問問上蒼,自己到底造了什麽孽,要這樣被作弄兩輩子。想着想着,淚水不經意間就順着她的眼角滑落下來,砸在沙發上,夜深人靜時,淚水砸碎的聲音在她耳旁震耳欲聾。胡平平擦擦眼角,後知後覺地揉着眼睛。她又要重新面對久違的孤獨了。

付雅也是難眠,今天這一幕幕的事情讓她覺得蹊跷,無論是韓笑還是胡平平,她覺得她們每個人都有深藏的秘密。她可以理解秘密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無法理解韓笑為什麽要跟龔平那樣的惡人扯上關系,還有胡平平對自己的神秘地熟悉感從何而來也是一個迷。煩悶之下,她想去客廳坐一會兒,剛走出卧室就發覺胡平平躺在沙發上,原來睡不着的不止她一個人。

胡平平起身,擦了擦臉頰,問“這麽晚了還不睡?失眠了?有牛奶你要嗎?”

付雅搖着,才想起來沒開燈,昏暗的環境只有月光作亮,她輕聲說“不要,我只是很悶,想坐一會兒。”

“那不介意的話就一起坐會兒,不然我回去,這沙發讓給你也可以。”胡平平剛作勢起身就被付雅按着肩膀坐下。

“一起坐會兒吧。”付雅靠在沙發上看了眼窗外的月色,感慨着“以前都是自己這麽坐着,現在有個人在,這種感覺還挺稀奇。”

“稀奇?”胡平平笑着“我還以為你會覺得礙眼。”

付雅瞥了她一眼說“如果真覺得礙眼早讓你離開了。”

“啧啧,好無情啊!”胡平平傻笑着,好奇地問付雅“喂,其實我挺好奇你跟韓笑的事兒,你真的不再想跟她破鏡重圓嗎?”

“你都說破鏡了,還怎麽重圓。”付雅悠悠地嘆口氣,舒服地窩在沙發裏,蜷起雙腿,抱着膝蓋,可能是氣氛輕松,她也閑着聊天問胡平平“你這麽好奇我跟她的事兒幹什麽?”

“唉,就想問問嘛,好奇仙女怎麽談戀愛不行嗎?”胡平平嘟囔着,發揮了上一輩子逗付雅的本事,嘴巴也開始忍不住吐槽“也不知道你咋想的,還總以為我對韓笑有什麽想法!平常你說我什麽都行,但能不能別總誤會我會對她有興趣。”

“對她沒興趣?”付雅輕輕地笑着“那你對我有興趣。”

胡平平慶幸這沒有燈光,只有白亮的月光,不然自己的臉一定是紅到耳根,反正她也看不見自己的臉色,所以胡平平就大膽地說“這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嗎?”

付雅笑起來,笑聲輕輕的柔柔的,她說“你還真坦誠,就不怕我把你掃地出門?”

“怕呀。”胡平平故作緊張地拍馬屁“不過你人美心善,不會為難我這即将成為失業游民的可憐無助的人,對吧?”

“你怎麽不做了?不是要等你的朋友嗎?”

“朋友不會來了。”

“為什麽?”

“因為遇不到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呢?”

胡平平略作思考,賤兮兮地靠過去付雅身邊“哎呀,付老板你缺不缺什麽保潔阿姨什麽的?我很靠譜的,手腳麻利,能不能讓我去你公司裏做個保潔員?”

“保潔?”付雅疑惑地問“你有學歷嗎?不至于做保潔,你可以試試文員。”

“不不,保潔就行。”胡平平趁熱打鐵,拉着付雅說“那你問問呗,去你公司做保潔的話,是不是還能順便蹭你的車上下班?文員總加班我不喜歡也做不來,而且我破了相,總歸就是不太好。”

“你的臉怎麽弄得?”付雅扭頭看着胡平平,月光讓她的臉上的疤痕變得柔和,她知道對面這個人本質上就是個平和的紙老虎,可真仔細打量着她,睫毛長長地,月光點綴着她本來就透亮的眸子,這雙眼睛讓她整個人的輪廓也柔軟起來,可能是靠近的緣故,她伸手撫上胡平平的臉頰,觸摸着傷疤。

“啊、啊···”胡平平吓了一跳,感受着臉頰上的柔軟的觸感,她尴尬地笑了笑“救了個女孩兒,被臭流氓用子傷了。”

付雅聽到“臭流氓”三字沒忍住笑出聲,感覺這三字從她嘴裏說出來有些好笑了“你認識那個女孩兒嗎?”

“那時候不認識。”胡平平想起了小花,她們這輩子可能也沒有交際了,一想到這,胡平平就覺得胸口悶疼,因為一直在等待,所以她忽略了許多東西,或許是因為擁有過跟他們在一起的友誼,即便是此生沒得到,她也覺得是在不斷地失去。

“後悔嗎?”付雅問道

“我不後悔。”胡平平盯着付雅柔軟的眼神堅定地搖搖頭。

她深炯的目光倒影着月光的柔色,付雅扭過頭去避開她的目光,輕斥一聲,笑了笑說“傻子,有沒有人跟你說你像紙老虎一樣。”

“有。”胡平平想起來上輩子的付雅,龇着牙笑着,她對這輩子的付雅說“不就是你嗎?”

付雅被她噎得沒話說“真不知道你是怎麽突然冒出來的。”

“緣分呗。”胡平平長嘆一口氣“你就沒想過,上輩子,上上輩子,我們可能是一對兒?”

付雅被她逗得呵呵笑“不排除這種可能。”

“是吧,萬一你對我垂涎已久呢。”

“呵呵,我怎麽覺得你在說反話?”

“我貪圖你不已經是人盡皆知了嗎?”

“但你說得像我對你圖謀不軌一樣。”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付雅跟胡平平閑聊了好久,聊着聊着心情就放松了許多,連帶着前幾天的不愉快和疑慮也逐漸消失了。有一瞬間,她竟然覺得家裏多個人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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