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番外之假如平平死後重生5

番外之假如平平死後重生5

番外之假如平平死後重生5

胡平平哼着小曲兒,手腳麻利地輪着拖把在廁所裏奮鬥,剩下兩個保潔阿姨拄着拖把在角落裏竊竊私語,深怕自己的飯碗不保,畢竟這兇悍的外表已經讓她們這種老阿姨退避三舍,再加上這人幹什麽都一股用不完的勁兒,誰能不怕失業呢?

其實胡平平也沒想到,付雅還真把自己随口一提的事兒當個正經事兒辦了,更沒想到的是,下班還能蹭她的車一起回家。要不是上班時間不同,估計還能跟自己一起上班。這待遇放以前都不敢想。跟付雅共同在一個公司這種事兒太新鮮了,上輩子沒經歷過,導致她興奮了一個月。

“付總,早上好。”

保潔阿姨禮貌地跟付雅打着招呼,胡平平聞聲擡頭一瞧,付雅踩着高跟鞋翩翩走來。胡平平裂開嘴角,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領導,早上好。”

付雅淡淡的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路過她時在她耳邊說“今早你朋友給你寄了件快遞,好像是一件睡衣。別誤會,我只是看到了快遞單了。”

“睡衣…”胡平平嘴巴嘟囔着,瞥了一眼保潔阿姨,她灰溜溜地跟着付雅屁股後面進了辦公室,不好的預感竄上心頭,她想到了老狐貍是不是給自己寄了什麽東西,她隐約記得跟老狐貍說付雅對自己很冷淡這種話,但她也沒細說怎麽回事。越想越忐忑,她瞄着坐在辦公椅上的付雅,心虛地開口問“那個…睡衣…是…”

“情趣睡衣。”付雅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一臉正直地吐出四個字。

胡平平腿腳一軟,險些跪下,她顫顫巍巍解釋着“啊?估計是我朋友她、她寄錯了。沒準兒她喜歡。”

付雅冷笑一聲“快遞包裹上寫的是付太太,外加一句[好好享受]。”

胡平平氣的咬牙切齒,轉頭和顏悅色地說“那個…你別誤會。朋友的惡作劇,知道我結婚了,就來鬧我。”

“不如你今晚就穿上試試看吧。”付雅淺淺笑着,笑的有些陰森,她撐着下班看着手足無措地胡平平就覺得很好玩兒,憋着笑意逗着她“我還挺期待的。”

“………”胡平平的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嘟囔着“你怎麽會這麽騷啊?”

“嗯?你說什麽?”

“不不,我說的是我太騷了,怕你看了會吐。”胡平平吓得連連擺手,畢竟上一世付雅對她的印象不怎麽好,她很怕這次再留下什麽奇怪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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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雅見好就收,她擡了擡眼鏡“等回家再說吧。”

胡平平如獲大赦,一步三回頭地瞧着付雅不像生氣的模樣才放下心來。想起上輩子攤上這種事兒,估計自己又要被她的冷空氣折騰好久,結果到了這輩子竟然輕描淡寫地過去了。想來,還是自己表現好,早知道這樣,上輩子何必那樣讨厭。

面對這樣的付雅,胡平平又一番體會在心頭,她好像多了一個珍愛她的理由。胡平平站在公司角落的玻璃窗下望着外面高聳的大廈,一絲慶幸劃過心頭。重生有一段時間了,這一段時間裏她看到了付雅的另一面,也許是對一個陌生人該有的距離和禮遇,雖有猜疑,但目前看已經漸漸地相信自己。

只是不知道這信任能維持多久。

“唉…”胡平平蹲在角落裏嘆氣,看了下手表到了飯點兒,轉頭去拿自己做的便當準備去微波爐裏熱一熱。

恰巧碰見小鐘正在熱自己的飯,胡平平本想寒暄一下,想着她們還沒什麽交際也就閉上了嘴,安靜地站在她身邊等着。

小鐘察覺到身邊有人,扭頭瞄了一眼,一看是那天碰上的人,好奇地開口問“怎麽不送外賣啦?”

胡平平被她突然的搭話吓了一跳,随後笑着說“送外賣哪裏有做保潔舒服呢?況且公司這麽多美女呢!”

小鐘捂着嘴笑起來,青澀的臉配上笑意看起來非常的單純,她說“就為了看美女嗎?是不是覺得付總漂亮才來的?”

胡平平貓着腰,左看右看,神秘兮兮地小聲說“她也就外表好看一點兒,其實她好難伺候。”

小鐘的八卦心燃燒起來,目光炯炯“你不會真的和付總…是什麽…”

胡平平佯裝痛苦的模樣,皺着眉頭“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瞞着你了,其實付雅她包養我了。”

小鐘張着大嘴,一副不相信的模樣“你糊弄誰呢?”

胡平平咯咯悶聲笑,她小聲地說“你不信我能有啥辦法?我告訴你個秘密,付雅她身材很好的。”

“這算什麽秘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小鐘癟着嘴,翻了一個白眼。

“啧啧,你們外人是看到的,我呢…”

“你呢?胡平平你怎麽樣?”

“我能摸的呀!”胡平平呵呵傻笑兩聲,意識到這個聲音不太對,她猛地回頭就看見付雅抱着胳膊一臉冰霜。

小鐘緊張的哆嗦,胡平平更尴尬,她硬着頭皮說“我剛才開玩笑的,逗她玩的。”

“呵,你跟我進來。”付雅不再理她,扭頭自己走開了。

小鐘愣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胡平平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我狗帶了,記得把我骨灰撒向大海。”

胡平平垂頭喪氣地跟在付雅身後,心裏忐忑不安,她也就是來了個玩笑,誰知道正好被抓個正着。到了付雅辦公室,她也沒敢擡頭看對方,盯着自己的腳尖一陣陣懊悔。

“你怎麽不說話了?剛才不還是挺能說的嗎?”付雅坐在椅子上,抱着胳膊瞧着對面裝鴕鳥的胡平平,一臉的冷漠。

“我、我錯了。”胡平平搓着手,讨好地賤笑着“對不起啦,我就是嘴賤了一下故意逗她玩的。”

“所以,你很想我包養你,想看看我身材嗎?”付雅一個眼刀飛過去,冷冷地說“還是說你想跟我發生什麽?”

“不不!”胡平平急得連連擺手“我都說嘴賤了,是我錯了,我沒有下次了,不行嘛?”

秉承着知錯就改,有錯就跪的原則,胡平平選擇立刻道歉并且送上笑臉,她可記得上輩子促狹的付雅多會折磨人,瞧着付雅還是一臉冰霜,她顫顫巍巍地開口說“你別生氣,那…我…回去…穿睡衣給你看?”

付雅瞧着她越說聲越小,最後跟蚊子聲似的,她憋着笑意一口應下來“好啊!”

“啊?”胡平平一臉懵,随後臉色以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付雅的臉上褪去了冰霜,轉而揚起一個微笑,她的确是故意逗胡平平的,但也有意懲罰她,讓她以後不要滿嘴胡話地扯東扯西,也給她長長記性。但她沒想到的是胡平平很在意自己的情緒,那副小心翼翼地模樣,讓她看着心中有些異樣的波瀾。

“小氣鬼…”胡平平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付雅只是笑了笑,沒理會她的碎碎念,她覺得逗胡平平是件好玩的的事兒,看她張牙舞爪、虛張聲勢,被自己輕輕一擊後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付雅正了正神色,猶豫地開口說“昨天,我接到龔平的的電話了…”

“什麽?”胡平平如臨大敵,緊張地皺着眉頭“他說什麽了?”

“他喝醉了,只是說讓我離韓笑遠一些。”付雅無奈地嘆氣,整個人松垮下來靠着椅背“我不可能還會跟韓笑再續前緣,不過真是不知道他怎麽和韓笑扯一起的。”

胡平平也是苦笑“你說的不可能在神經病眼裏就是胡扯。”

付雅瞥了一眼胡平平,覺得她話裏有話地再諷刺自己藕斷絲連,她冷下臉來問“你也不信我?”

“我信。”胡平平淡淡地回了一句,聳聳肩說“我沒別的選擇,不過出于對你安全的考慮,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一起上下班。”

“我說這些不是讓你保護我的…”付雅想解釋自己為什麽要跟胡平平說這些有的沒的,找了一圈兒發現并沒什麽理由,她懊惱地說“我不覺得他會對我有什麽威脅。”

胡平平深吸一口氣,好笑地看着奇怪的付雅“你是不是覺得現在是法治世界,不會有人因為這種小事兒就對你一個有頭有臉的人大動幹戈?”

付雅瞧着她,沒說話。

“拜托你清醒一點。”胡平平有些生氣“等你察覺到危險說不定你早就歸西了!防人之心不可無,平常你算計我那麽厲害,怎麽一到這種嚴肅的問題你就犯傻?”

“我什麽時候算計你了?”付雅好笑地看着胡平平,她并沒有因為被吼感到不舒服,相反她看到記得張牙舞爪的胡平平感覺到有趣,這一段時間以來,她第一次看到胡平平發脾氣的模樣。

“啊?重點是這個嘛?”胡平平更氣了,可她看着付雅的一臉疑惑的模樣又被氣笑了“我真是服了你。你可真會抓重點。”

付雅也跟着她笑了一下“我最近也會注意自己的安全,畢竟像你說的,跟瘋子不能講道理。”

“這就對了嘛!”胡平平如釋重負,她轉而問道“哎?我怎麽沒看到你今天中午吃什麽東西?”

“不太想吃。”付雅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梁,緩解一下疲勞。

“那明天我做兩份便當吧,總比你吃外賣好多了。”胡平平笑嘻嘻地奉上自己的飯盒,擺在辦公桌上讓付雅看“炒芸豆和土豆絲,還有一塊雞排,葷素搭配幹活不累。”

付雅沒說話,只是帶着笑意看着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就像是冬天裏看見炊煙袅袅的感覺,是在寒冷中也能讓她心髒感受到一點點溫暖。說到算計,她的确善于交際和僞裝,但她面對胡平平卻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似乎自己的脾性已經被摸的透透的。

這人難不成真的是喜歡自己的?而且還是暗地裏觀察好久的?

付雅其實也觀察她好久,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她都在接受胡平平一切的信息,奇怪的是面對這樣一個陌生人,她現在很自然地劃分到“自己人”的圈子內。

胡平平乖巧地坐在副駕駛上,瞥了一眼心事重重的付雅,心裏的小算盤打的噼裏啪啦,擔心自己晚上真的會穿那個情趣內衣被觀摩。回想上一世,她也穿過兩次,第一次是勾引未遂,第二次離婚未遂,沒想到重活一世還要重複一遍上輩子的糗事。

這老天,大概真的是耍她。

回了家,倆人也該說說笑笑的,窗戶外的高樓大廈,晚霞之下的燈火萬家,付雅站在自家陽臺上眺望遠方漸漸黑去的遠方,煩躁的思緒被一股股菜香味兒勾了回來,她猜今天的菜裏絕對有一道油焖大蝦。她好奇自己猜的對不對,鬼使神差地往廚房裏走去,恰巧胡平平脫下圍裙擦擦手,看見她的瞬間綻放出一個大的笑臉,燦爛的笑讓人看不見眼睛。

付雅愣了愣神,忘記自己本是想看看是不是有油焖大蝦這道菜。

“愣着幹嘛?洗手了沒?洗完手就過來吃完啦!”胡平平把圍裙挂一邊,轉身去盛飯“今天做了油焖大蝦,本來想做個開背蝦的,家裏佐料不夠用,改天我去買點兒麻椒。”

付雅回過神,悶聲地“嗯”了一下,看着面前盛好的飯再看看還在嘟囔着的胡平平,突然察覺到這種有人在耳邊絮叨的感覺還不錯。她猛地想起來,要跟她斷絕關系的那種想法已經好久沒過了。

說着說着,胡平平着手把蝦都剝了殼放在盤子裏,她對付雅說“你嘗一個蝦仁兒,蘸點湯汁。”

付雅回過神瞧着一盤子的蝦仁再瞅瞅任勞任怨剝蝦的胡平平,夾起一個嘗了嘗,非常可口有嚼勁,鮮甜香鮮,嚼了兩口對胡平平說“別剝了,你自己也吃吧。”

“哦,這順手就剝完了。”胡平平剝完去水槽洗了洗手,回來也吃起飯,一邊咀嚼一邊問付雅“我明天能不能跟你一起上班?”

“嗯。”付雅淡淡地應了一聲“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但可能你的午休時間就少了一點。”

“沒事兒,反正中午我也不睡。”胡平平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她笑嘻嘻地看着付雅“明天你想吃什麽菜?我順手帶兩份飯過去。”

付雅想了想“你做什麽我吃什麽。”

“那就還是炒芸豆和炒土豆絲,你不愛吃雞排那就給你換成一塊炸裏脊。”胡平平自顧自說得開心,并打算好了,一會兒她就動手把菜弄出來。

“嗯,謝謝。”付雅小聲道了一聲謝。

胡平平笑嘻嘻地看着付雅傻笑,看着付雅多吃飯菜,心裏也高興不少。只是樂極生悲,晚上她洗漱完正要回卧室睡覺的時候,付雅等在了她門口,手裏還捏着一條睡衣。那款式很眼熟,上輩子她穿過的黑色悶騷吊帶。她重生一次,風水的确輪流轉,真是越轉越好看。付雅主動給她送上睡衣?這是上輩子做的孽這輩子還?

“愣着幹嘛?”付雅遞到她面前,一副看戲的模樣說“我怕你忘了,特地送來給你。不會怪我拆開看吧?”

胡平平的手顫抖着,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她委屈巴巴地看着付雅“你确定你要看嗎?”

付雅抱着胳膊瞧着她,冷冷地說“你說呢?”

胡平平攥着小吊帶,視死如歸地鑽進卧室,然後一股腦兒換上了睡裙,然後閉着眼打開門,嘶吼着“看吧看吧!不怕做噩夢你就看!”

付雅被她吓了一跳,看着對方緊閉雙眼又顫抖的模樣像極了待宰的羔羊,多少讓她于心不忍,甚至反思是不是自己做的過火。這睡衣也遮不住什麽,大面積的镂空蕾絲除了不露三點外,皮膚大面積的暴露,不過細心的付雅瞥見胡平平腿上和腰肋間有幾道傷疤,雪白的皮膚上的舊疤看起來很紮眼。

胡平平沒聽見動靜,她慢慢地睜開眼,只見付雅看着自己腰部以下,她羞澀地撿起睡衣就往身上套“已經給你看過嗷!不能再生氣了!”

付雅回過神,臉也一陣發熱,她竟然盯着胡平平的身子看了半天,其實她根本沒生氣,只是她不懂為什麽胡平平對自己如此謹小慎微,她好奇地問“你為什麽總把我想的愛生氣?”

胡平平噎住了,她搖搖頭“是我不好總會惹你生氣。”

“開玩笑而已,我不至于沒這個肚量。”付雅更是不解地說“我如果真的生氣,就不會再理會你,你沒必要戰戰兢兢的。”

“可是你每次生氣都很吓人。”胡平平說着說着就想起來上輩子的付雅,平常溫潤如玉的人,能被自己氣到動手打人,真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上輩子太作的原因。

“我有生你的氣嗎?”付雅認真反思起自己,她回憶起跟胡平平的相處中有沒有讓自己生氣的地方,但這一回憶卻發現她們相處地非常和諧甚至可以用愉快來形容。

“我說的是上輩子的你。”胡平平嘟囔着,或多或少有一些怨念,雖然她懂不該把上輩子的委屈撒到眼前這個付雅身上,但這又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事。

“上輩子?”付雅抱着胳膊瞧着胡平平,冷笑一聲“你确定不是你做夢了嗎?”

“夢是沒少做。”胡平平長籲一口氣,釋懷地笑着說“所以我醒了呀。”

付雅笑了“醒了嗎?我怎麽覺得你還迷糊着呢?你做夢會夢到你穿這種睡衣嗎?”

付雅本意是想逗着她玩兒,可沒想到胡平平的臉色有些尴尬和晦澀難懂的難過,她也收斂自己的笑意,想找個措辭安慰胡平平卻怎麽也說不口,她不懂這個玩笑為什麽讓胡平平有這麽大的反應。

“我、我知道我的樣子很醜。”胡平平硬是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我從沒想過強迫你發生什麽,我只是…想跟你近一些…”

胡平平不緊不慢地解釋着,她的心理已經不符合自己當年的年齡了,說不清是滄桑的心态還是平和的難過,她不知道眼前的付雅到底如何看待這一世的自己,但她仍然想為上一世的自己的不堪辯解一二。

“我沒有覺得你醜。”付雅看着她的神情心髒就像被人揪着,她解釋着“我不是想取笑你,如果讓你感覺到不舒服,我對你道歉。”

胡平平自嘲地笑了笑,她早知道付雅不會明白自己的意思,可心裏還是抑制不住的失落。她擡頭看着付雅釋懷地笑了笑說“沒事,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一如當年付雅的口氣。胡平平心想,自己前世過去了,今生呢?

這晚,胡平平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她夢見了上輩子她沒有死,她得償所願和付雅缱绻不已,她們有了一個家,甚至還有了孩子,是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兒,孩子的眉眼長得像極了付雅,調皮可愛又懂事。她們一家三口,在游戲王國裏坐着旋轉木馬,夢裏迷幻的燈光将付雅的輪廓映襯得格外溫柔妩媚。她們的身影在家裏各個角落,會擁抱,會親吻,會自拍,會和孩子親密互動…

這一夜的夢,七零八碎的片段裏全是美好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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