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等待(彈幕)
等待(彈幕)
這一話的扉頁是糾纏在一起的血線,與焦糖狀似十一二歲年幼//男孩的身影。
綠發的小男孩冷着一張臉,目露兇意,在周圍火光的映射下,他的影子,似乎扭曲出不可名狀的巨大觸手。
劇情開始,艾塞克斯鎮長賽特站在巨大機械工程之上,藍發的副官與其交談。
在話語中,令人驚悚的恐怖真相流露而出。
【我去……不是吧,這意思是我想象的那樣嗎?】
【恐怕就是……這狗鎮長……這狗鎮長幹的什麽屁事啊啊啊氣死我了!】
【這狗東西是真不把人命當人命啊,原來游走部落的慘案是這東西的手筆……不是天災而是人禍啊】
【信奉強者至上的sb,不要等被更強者殺的時候哭着喊着不想死哦】
【巡回天平真的……怎麽感覺完全被律法貴族利用成了棄子】
【我替巡回天平不值啊啊啊!憑什麽憑什麽!我的不燭!那麽努力的就為了盡力為所有的普通人能活的更好一點,結果被這家夥評價為什麽啊!】
【你看這個蒼白面具小哥都繃不住了】
【律法貴族:賽特你有點太極端了】
【不過這個蒼白面具……有點眼熟啊這發型】
【藍頭發……這tm不是進鎮關卡裏的白風嗎?!】
【這頭發确定不是白風嗎?!不是白風就是他雙胞胎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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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祭品到底是怎麽回事?賽特要搞什麽大事,打開的東西能将懶惰這位赦罪拒之門外……】
【不如說他哪兒來的自信……】
蘇安財的心情和彈幕一樣,一方面是對于賽特為人的不齒,另一方面,則是對恒升等人的擔憂。
賽特到底哪裏來的自信,就算懶惰這位赦罪降臨,也可以完成他自己的計劃。
不論如何,主角團恐怕要吃大苦頭了。
蘇安財一陣不安。
總感覺……老賊要使出他的神鋒無影刀。
畫面随着賽特的視線推遠,逐漸定格于幽綠色的地海之上。
随後一轉,位于深海海底如同眼瞳般的巨大藍洞特寫出現在下一格子中。
在那之後,黑黃發的少年笑着握住焦糖持水刃的手腕。
可惡的深空使者……他說的話是假的是假的!不要被動搖心神!
焦糖不斷地警告自己。
那個人,那個身穿長袍的,總是冷着臉,但比誰都溫暖的青年,就是因為深空使者的小伎倆,才死于地海之手!
原本,原本那個人,不……那位赦罪,嫉妒赦罪,是不必死的……
可深空主級使者卻利用他的溫柔,将他推向地海之下的入口。
深空使者做下這樣令人不齒的事情,深空的附庸之中,怎麽可能有無辜之人?
“如果我真的是無辜的,只是有這種可能,你也能這樣心無忌憚的殺掉我嗎?”
謝只是用那雙淺黃的眸子注視着他,那雙眼瞳中有疑惑,嘆息,甚至他看不懂的些許溫柔。
可是……
焦糖無法控制自己,猶豫地頓住。
他知道自己只是在因為嫉妒赦罪而遷怒。
就連地海詭妖都可以……那為什麽深空使者就不可能與人類立場一致呢?
何況,如果謝的銀色共鳴真的另有隐情,他的所作所為,和深空主級使者又有什麽區別?
他剛想反思,身後火光淩然而至,謝愉悅地勾起嘴角。
“要注意身後哦~”
末尾的波浪帶着讓人極為讨厭的調子。
焦糖瞬間感覺自己剛剛的反思都喂了狗。
【焦糖……方糖……還都是水元素共鳴】
【嫉妒赦罪!你醒醒啊!吃糖多會蛀牙的!】
【嫉妒赦罪:我就算死了,只剩下埋鯨之地的骸骨,也要用凄冷的聲音喊出:我愛糖!!!】
【我的天……焦糖回憶裏的那個背影是嫉妒赦罪嗎?】
【我去這也太美了,深藍色的長發過腰,末尾凝聚為海浪般的漂亮水波,像是熒光海洋之中走出的深海精靈……深空主級使者你該死啊!!!】
【嗚嗚嗚我的老婆,我素未謀面的亡妻啊啊啊和利維亞一樣的發色啊啊!我現在已經開始守寡了】
【愛了愛了,死了死了,光速守寡,我為什麽要愛上一個死人】
【赦罪唉,嫉妒這是第一個被詳細刻畫形象的赦罪吧?可惜已經死了……】
【哈哈哈謝,哈哈哈焦糖,焦糖被騙了樂死我了】
【焦糖有一種天真的純白之美,和謝形成鮮明對比】
【利維亞:純白無暇,恒升:善良中帶一點邪惡,小小姐:壓迫感中帶一點善良,老屑:這個b】
【不過感覺老屑也未必是在說謊吧,我感覺他真的很在意自己的身份,作為罪惡的一方,明明自己什麽都不知道,那也應該被殺掉嗎?恐怕他自己也沒有答案吧……你看焦糖說完,謝眼睛顏色都暗了】
【……樓上真會自己找刀子啊……】
蘇安財嘆息。
的确如此 ,謝雖然什麽都不知道,但是依照不會騙人的共鳴來看,他确實與深空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而信仰深空的空之亡骸教團,明顯不是什麽好人。
可謝是向光的。
這其中的善惡糾紛,身份認同,自我厭棄與流放,謝的內心有多麽糾結洶湧,如同不平的潮汐,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恒升卻在此時挺身而出。
他直言謝是很好的人,他拒絕友人被宿命綁定,他相信世間的光芒,他相信友人的品性。
“共鳴,身份,陣營,立場,甚至所說的話,這些都不能決定一個人的善惡……能決定一個人善惡的,只有他的心,他的行為。”
恒升拔出重劍,沖了過去。
“所以,我絕不認同你的觀點!”
【嗚嗚嗚人老了看不得這個,真的恒升三觀好正】
【只要一個人想的是好的,說的是好的,做的是好的,那他就是一個好人】
【甚至不需要想的是好的,畢竟論跡不論心嘛】
【真的,不論謝和深空什麽關系,我相信謝一定是一個溫柔的人嗚嗚嗚】
【你看這幅圖啊啊,一開始謝還神情黯淡笑容苦澀,恒升說完之後他就眉頭舒展,還輕聲說了句笨蛋】
【嗚嗚嗚也不想磕的可是他叫他笨蛋唉!】
【深空地海組搞起來搞起來!恒屑萬歲!】
【為什麽不是屑恒!對家爬!】
恒升與焦糖打在一起,但他畢竟只是升變二段,沒過一會兒便顯露不敵,一道血線射出,晃晃悠悠的不燭頑強地站起來,開始念巡回天平的警示詞。
【不燭:(陰暗的顫抖)(陰暗的扭曲)(陰暗的晃晃悠悠)】
【不燭:一切通緝犯,深空使者,地海生物,還有什麽其他亂七八糟的,都将繩之以法】
【hhh笑死我了那個繩之以法,已經開始做表情包了】
【不行,不燭要瘋了,敵人怎麽越打越多,一睜眼又來一個地海生物在自己眼前hhh】
【地海生物也大部分是人類的敵人啊,都是為了生存,唉】
【樂,焦糖還沒什麽反應,恒升先吓了一跳】
【不燭:你們都給我等着,一個也別想跑,抓,抓,抓!都抓起來!】
【不燭抓瘋了已經】
藍色的邊界從空中降下,終止了雙方的戰鬥。焦糖喃喃自語,在一陣嘈雜之後,風小小推門而入 。
【我去……賽特狗東西整了個大的】
【這是什麽?符文還是共鳴?】
【符文吧,共鳴的話賽特也太強了,最高天災級一段這家夥】
【狗賽特,這是要搞什麽大事,看把人孩子焦糖吓得】
【嘶,怪不得他說懶惰來了也進不來,這水波一樣的罩子,怎麽感覺和嫉妒赦罪也有關系】
【嫉妒萬惡起源說】
【大姐頭來了!】
【大姐頭一來,所有人的氣勢都弱了hh】
【風小小:專職各種不服,一拳頭不行就兩拳頭 ,三拳之下,赦罪也要伏誅!】
【鑒定完畢,小小姐一拳超人,壓迫感比深空都高】
【畢竟這個女人不是普通的女人,這個女人///拳打深空(謝)腳踢地海(恒升),恐怖如斯!】
“還是小小姐威武,一力降十會,甭管你是誰,是龍也要盤着,是虎也要卧着。”
蘇安財笑的要死。
在衆人對話之時,謝突然化為銀輝消失不見,焦糖向不燭舉報賽特的所作所為之後,不燭離開了花店 。
畫面一轉,沉默的謝向着花店走來,卻正好遇到靠在輸油柱上的不燭。
他嘆口氣,搖了搖頭,搭上內心複雜的少年的肩膀。
【完了,謝還真是人生導師定位】
【老屑老唯物主義了,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都給我搞出來了還行】
【老屑什麽穿越者hhh不過好像不燭真的被說動了唉】
【就是這個理啊畢竟,巡回天平還在律法貴族的限制之下,晨昏律法壓着呢,秩序那家夥也不像什麽好人,看上去一直在放縱律法貴族,不燭一個人就算是明晨之城的天才也什麽都做不了吧……先做好自己就夠了】
【是啊,代入不燭真的很無力,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信仰粉飾的太平全都崩塌,可是什麽也改變不了,只能繼續抓着那點執念,往下走】
【唉,多虧老屑拉了他一把,要不然這種人真的很容易變得偏執的……】
謝走入花店,風小小和恒升就坐在沙發上等着他。
朦胧的回憶浮現,在不知道多麽遙遠的過去,似乎也有兩個人會這樣等着他。
不論何時何地。
是誰呢……
長袍的青年與星光的女兒出現在腦海中一瞬,老賊用白紙破碎的效果展示謝內心的震動,黃黑發的少年瞪大眼睛,瞳孔微縮,仿佛一切終被揭示。
放映帶般的無數畫面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幽綠色的水波擊碎銀白的星輝。
似乎有某種禁制,斷掉了。
【等———我去,那個出現在謝腦海裏的長袍青年,這不是嫉妒赦罪嗎?!】
【真的哎!頭發什麽的都一樣,我的媽】
【謝到底是什麽身份啊?深空次級使者也不能和赦罪稱兄道弟吧?】
【還有那個符文師少女,星光,少女符文師,難道是凝星?就那個唯一的天災級符文師天才?】
【難道謝是五百年前的人?】
【課代表:恐怕沒錯,嫉妒赦罪和凝星二人是老屑之前的好友,這個之前,大概率指的就是被頻繁提起的五百年,而老賊撕碎白紙的表現形式也有待商榷,考據群目前一致得出的想法是,這代表謝的記憶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恢複】
【課代表大佬!合影!我去,那也太炸裂了】
【謝恢複記憶?這,這,】
【不,主要是,嫉妒和凝星還有謝之前關系很好的樣子啊,謝肯定不是深空那邊的壞人反派……而且記憶裏的謝,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有點不對】
看着這一段話,蘇安財深深點頭。
沒錯,記憶中謝與嫉妒凝星三人站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一樣。
【課代表:看這裏(圖片),這道淡棕色的光,應該是共鳴】
蘇安財恍然大悟。
雖然老賊故意将那張三人圖畫的十分朦胧,但是蘇安財依舊可以看到,謝周圍環繞着棕色的共鳴。
而棕色……在地海世界中,應該是地屬性的代表色。
蘇安財愣住了。
如果如課代表所說,五百年前的謝是地屬性的共鳴,那麽現在的他,銀色的輝光共鳴又是怎麽回事?
他抄起手機,飛速打字,把這些疑點全都發給綁文謝累月。
謝累月的哥哥是論壇著名考據大佬此去經年,考據正确率在論壇中唯一超過百分之八十,有自己分享的這些第一時間資料,應該可以幫助此去經年大佬節省搜索資料的時間。
這位大佬一直在潛水,沒發過專帖,但是仍然在考據群裏冒泡,并沒有退圈。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聽大佬新的猜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