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助力（有一點彈幕）
助力（有一點彈幕）
嫉妒赦罪的亡魂霧氣尾端帶着地海的痕跡，明顯已經被地海污染。
它現在出現，應該是賽特搞得深空與地海力量融合在一起的大動作導致。
這段時間埋鯨之地本來就不平穩，賽特又用極端的方式打破這裏的平衡，怨念霧氣散出，堪稱正常。
埋鯨之地死去的亡魂實在太多，距離地海又過近，在與地海抗争的同時，難免被污染。
被污染的赦罪亡魂與眷屬怨念成為地海的武器，即使他們比誰都想要守護艾塞克斯這座軍事小鎮。
但是，再偉大的人，只要是人，就都有執念。有着執念，就會被地海污染，産生只會攻擊的怨念。
《黯淡地海》中的赦罪，與他們的人性相比，神性很淡很淡。
不如說謝經年根本不認為那些所謂的赦罪是什麽神明。
他們比起神明，更像是，一些共鳴更加強大的人，自然也逃不過怨念浸染。
謝經年想到課代表一個随口的推測。
賽特拼命想要以人類之身成為赦罪，卻沒想到是否有這樣一種可能——所有的赦罪，本來就曾經都是人類。
天災級三段之上明顯還有更高的等級分劃，所謂赦罪的位格，會不會就是天災級三段之上的那個等級？
聯想到賽特，謝經年此刻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個地海人影是人造的效果，而地海世界擁有這種實驗制造能力的，應該只有律法貴族。
地海人影是律法貴族試探控制恒升的一步棋，那賽特的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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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特臨死前那個詭異的笑，仿佛又出現在謝經年的面前。
銀發的少年轉身，向身後高塔內部的坑洞沖去。
像賽特這種能忍能瘋的偏執狂，為了變強，為了體現明晨之城那些人将他“放逐到”艾塞克斯是多麽錯誤的選擇，他肯定會在各個方面保證自己計劃的成功。
那家夥絕對有後手。
可惜，異變已生。
層層疊疊的觸手于粘液中滑過的惡心聲音在高塔之中響起，驟然，柔韌且扭曲的水波觸手從高塔下方的大廳湧上，發瘋般四處亂晃。
粘稠的藍綠色半透明液體從大廳下方浮出，一直勾到塔外的海蝕崖邊。
一個無法被形容為生物的怪物順着那些粘液，從下方的大廳中爬了出來。
那怪物艱難維持着人類直立行走的形态，但本應是四肢的地方，已經全部化為蠕動扭曲的觸手。
在它畸形的背上，密密麻麻長着數不清的眼睛，它們旋轉着瞳仁，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但最恐怖的，還是怪物身上那張沒有改絲毫變的人臉。
那是艾塞克斯鎮長賽特的臉，突兀又融洽地印在那團亂七八糟的器官之上。
剛剛就應該讓恒升把賽特留下的那些藍色液體全都燒幹淨。
謝經年已經在心裏罵了八十句無臉老賊。
這老賊是不是知道他讨厭這些軟體動物，所以故意把受地海影響的東西全變成軟體動物？
既然地海意識是觸手克系愛好者，那以後恒升……
謝經年無法再想下去，看恒升的眼神都變得有點怪異。
“不，不會吧？那，那是賽特大叔？”
恒升沒有注意到謝投來的怪異眼神，指尖顫抖地指向那個怪物，饒是他并沒有謝經年的軟體動物恐懼症，也被對方的醜陋與惡心震撼的不輕。
變成這樣的賽特，遠比之前的他壓迫感更強。
“……那些符文還是生效了，但是因為我們的打斷，空之亡骸教團期望的儀式并沒有徹底完成。”
謝經年神情凝重。
“它吞食了嫉妒赦罪的遺骨，又遭到儀式中斷的反噬，無法真正成為神明，只能選擇變成這樣半死不活的樣子。”
“真是瘋子，寧願變成這種可怕的樣子，也不想去死嗎？”
謝經年看着那個扭曲的怪物，對地海世界人類的變态程度認識更上一層樓。
“不，如果，如果是我的話，變成那樣還不如選擇去死。”
恒升瘋狂搖頭，直接聯想到自己。
“你不會變成那樣的，有我在呢。”
謝經年嘆了口氣，搭上恒升的肩膀，試圖給這個十七歲的少年一些力量。
海蝕崖之下，便是艾塞克斯。
居住着形形色色自願為人類鎮守嘆息之牆的鎮民，堅決與地海詭妖對抗的嘆息之牆的艾塞克斯。
那些在這怪物面前不值一提的鋼鐵建築根本無法保護那些零散的鎮民，而軍隊疏散民衆也需要一定時間。
站在海蝕崖的高處向下方的艾塞克斯望去，謝經年甚至還可以聽到因為人群混亂而産生的嘈雜聲音。
他們能退後嗎？
能為了保全自己，把艾塞克斯沒有阻攔地放在這座小鎮異變的最高戰鬥力面前嗎？
更何況……也許這個世界，根本不是什麽漫畫。
謝經年想起《綠浪城》，想起《忘記枯骨》，想起老賊為這個世界紀錄的所有故事。
他想起花店裏有些傻傻的店員少女，想起明明自己也不寬裕，卻硬要塞給他半塊巧克力的老婆婆，想起這座小鎮中本來不需要日夜擔驚受怕，但是為了前線的資源，自願來到這裏勞作的那些普通平凡又偉大的人們。
他無法選擇後退。
恒升更不可能。
不過……雖然他和恒升現在狀态都不太好。
但是他們并不僅僅只有兩個人。
在不遠處，不燭與焦糖的身影，正在迅速靠近。
不燭人還未到，紅色的血線已經刺來，張揚地引走那只怪物的注意力。
地海并沒有給賽特什麽特殊的待遇，他變異的方向依舊是地海詭妖。
頂多……是比普通地海詭妖更難看的深空地海雜交牌地海詭妖。
“不燭？！你沒事啊！”
恒升猛然轉頭，看到不燭熟悉的身影，驚喜大喊。
“誰會有事，我只是被這家夥絆在了符文陣法裏。”
不燭瞥了恒升一眼，嘴上不留情面，但那抹血線卻為兩人擋下不少觸手。
他在之前趕到首府大廳與賽特對峙，卻沒想到對方早有預謀，拉攏不成，便将他困在符文陣法中。
符文陣法是用符文鏈編織的一種範圍結界，被困的人只能在允許範圍內移動，根本無法在內部打破。
好在焦糖匆匆趕來，否則他現在可能都還被困在那個有引怪功能的怪異陣法裏。
不燭長松一口氣。
至少這次，他終于确定，明晨之城內潛藏着巨大的陰影。
律法貴族甚至已經把手伸向了嘆息之牆防禦工程，這座阿斯莫德大陸人類生活最根本的保障。
他們根本不在意賽特作為鎮長發瘋，如果留下艾塞克斯這個工程缺口，地海詭妖撲入大陸內部要怎麽辦。
那些家夥腦子裏想的，只有實驗，實驗與實驗。
而他們實驗的目的，恐怕和賽特一樣，也是為了在末日中活下來。
為了生存，一向高高在上，自稱晨昏後人的律法貴族，甚至可以與空之亡骸教團合作。
現實世界。
【酸菜魚：所以面基嗎面基嗎月色太太？！
月色：好吧，我們彼此綁文綁畫，從大學之後這麽長時間沒見，也該聚聚，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七點有時間嗎？對了——漫畫論壇的那個著名富婆“常見名字的悲催”，就是秦子涵那家夥，可能也會去。】
【酸菜魚：完全ok！對了月色太太，那個此去經年大佬，回來了嗎？】
【月色：……實不相瞞，我哥還在失聯狀态，一般采風的時候都這樣，很正常，只能等他自己上線。】
【酸菜魚：那好趴（恒升狗狗頭哭唧唧.jpg）】
“呼——”
論壇id為月色的文手太太謝累月長松一口氣，她和酸菜魚這位可敬的高産綁畫合作多時，幼時又是同學好友，再加上閨蜜秦子涵最近也在，是時候讓她陪自己來一場線下聚會。
雖然酸菜魚那個狂熱考據戰力粉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沖着他哥來。
謝累月揉了揉眉心，感嘆他哥這無處安放的魅力真是離譜，然後點開漫畫軟件。
在被酸菜魚的奪命連環call奪走注意力之前，她本來是想看這幾天攢下來的老賊更新的。
這次的扉頁是一張頗具阖家歡樂氣息的全員圖。
謝正蘸着奶油，給面前的恒升臉上畫狗狗胡須，笑的五官亂飛。
風小小一手給利維亞遞甜點，一手指着謝和恒升，像是在警告他們不要把周圍弄髒。
利維亞小口小口吃着甜點心，眼睛裏閃着亮晶晶的光。
焦糖站在一邊捂住臉，不想承認自己認識這群家夥。
不燭遠遠坐在一邊，安靜喝水，思考着人生，看上去是一群人裏最正常的那個。
“哈哈哈謝這是什麽表情包啊！”
謝累月笑得要死，手指顫抖了半天，終于劃到下一頁。
恒升提議開個燒烤派對，風小小意外的發現，謝切菜的姿勢非常熟練。
就像之前做過很多次一樣。
謝累月怎麽看謝的姿勢怎麽像自家那個常年失蹤的便宜哥哥。
但是不對啊，就算老賊故意以哥哥為原型創造了謝這個角色，他也不可能這麽了解哥哥吧？
謝累月有點奇怪。
總不能，是哥哥真穿進漫畫裏去了？
壞了，讓他看到真漫畫了！
謝累月玩笑般想着，并沒有當真，繼續向下看去。
在聚會的歡樂氛圍中，恒升看着謝，認真而又嚴肅地問道。
“你知道，日月嗎？”
【哈哈哈扉頁太可愛了吧！每個人都太可愛了！】
【繃不住了，焦糖如果真是嫉妒的眷屬，那他用自己的本命武器削土豆就很笑話了，“我堂堂随着嫉妒赦罪南征北戰的匕首是給你幹這個的？”】
【哇塞！利維亞！利維亞終于可以被其他人看到了！嗚嗚嗚老賊你居然如此好心——】
【求求，這發圈別刀我！】
【焦糖你就是吃醋了是吧？你還真是嫉妒眷屬，什麽小學生吃老師的醋：你為什麽表揚他不表揚我！】
【？？？不是，地海世界不是沒有太陽和月亮嗎？恒升你還真就悄咪咪憋個大的？】
【艹，什麽叫老屑和母親很像，恒升你這思想很危險啊（指指點點）】
【恒升母親這是原來在地表生活過？老賊不是說地海世界是位于地下嗎？】
【對哦，我們從來沒有想過地海世界的地上是什麽樣的唉！】
對哦。
謝累月心想。
确實，除了她哥随口提過一嘴之外，好像真的沒有什麽考據粉在這個問題上花費精力。
所有人都默認無臉老賊的漫畫劇情主要都在地下的地海世界，所謂的地表，應該只是一句話帶過的背景而已。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謝累月仿佛眼前閃過許多怪異的畫面。
那些畫面之中有地海世界常見的地海詭妖，但是背景，卻是現代化的高樓大廈。
明天清明雙更，大家的評論我都看到了，非常高興居然有這麽多小天使在讨論，真的很開心！謝謝各位小天使們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