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辦公室內。
“啊！我也想要國慶假期！”柳吉刷着雙節八天假期的微博羨慕地大叫道：“八天！你們說什麽時候還能再遇到有雙節的長假！”
喬遠翻了翻日歷，搭話：“當然有，38年之後，你退休的時候。”
柳吉撇嘴，“那我還是等今年的春節吧。”他們本來就不能休假，都是輪班。所以過不過節都無所謂，柳吉剛剛也只是過個嘴瘾。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邊楠接到了一個電話。聽着對面人的講述後，邊楠臉上的表情越發凝重。
電話挂掉，邊楠起身打斷正讨論什麽時候再去喝頓酒的幾人道：“都別閑聊了。剛剛收到南街公安的電話，有案子來了。”
辦公室頓時陷入安靜。
胖墩問：“啥案子？”
“一個環衛工人在南口東路打掃時發現了一袋子被分解的屍塊。南口區公安接到他的來電後，又接連接到了兩個發現屍塊的報案電話。”
邊楠說着，從桌上拿起了車鑰匙，對幾人說道：“案發地方有三處，兩人一組，走吧。”
幾人自然結組：柳吉胖墩，廖北南喬遠，邊楠和蘇沁雅。
等到邊楠和蘇沁雅趕到南口東路的現場時，周圍已經圍了許多的群衆，熙熙攘攘的。邊楠和蘇沁雅将車停在路旁，向人群裏走去。
但是所有人都擁擠在一起，挨肩擦背，這讓兩人找不到任何空位插/進去。
“警察，都讓讓。”邊楠蹙眉叫道。
邊楠的聲音不重，但卻帶着濃厚的威懾力。原本還你一句我一句的群人突然都安靜地轉頭看向邊楠。
在看到邊楠後衆人腿腳下意識的向後退一步給讓路，可是退的人多了時相鄰着的身體難免發生碰撞。
一中年人不知道被誰推搡了下，腳下的重心不穩身體失去平衡踉跄了幾步，向左邊撞去。
蘇沁雅正走在邊楠的身邊向裏走去，雖然人群讓開了一條道路，但還是擁擠不堪。就在馬上要走出群衆到達警戒線邊時，蘇沁雅感覺到自己被人撞了一下，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
蘇沁雅緊閉着眼，心中祈禱着倒地的時候不要被人踩手。
突然的，蘇沁雅的耳邊傳來一陣驚呼。等回過神以後，蘇沁雅意識到自己落入一個充滿自然清香洗衣液的溫暖懷抱。
蘇沁雅緩緩睜開緊合着的雙眼，睜眸便看見邊楠光滑白嫩的下巴。後邊楠舉起蘇沁雅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右臂上。“抓着我。”邊楠在蘇沁雅耳邊說道。
聲音依舊很輕。但蘇沁雅就像衆人一樣覺得邊楠的話頗有重量，讓人不由自主的去信服。
邊楠将蘇沁雅帶直身子，轉身走向警戒線邊。
蘇沁雅就這樣，抓着邊楠的手臂順着邊楠的步伐徐徐前進。邊楠的手臂有些硬，不是骨頭，倒像是肌肉。
翻過警戒線，邊楠走向南口公安的負責人前，擡手：“張警官你好，我是滿城刑警二隊隊長邊楠。”又指着進了現場後就放開手跟在自己身後的蘇沁雅道：“這位是蘇警官。不知道張警官能跟我說一下現場的情況嗎？”
裝屍體的垃圾袋在邊楠她們趕來之前就被送回了警隊。這裏是大街上，屍體放太久影響不好。
“邊隊長你好，蘇警官你好。”張警官握了下邊楠伸出的手，“我們接到報案後立刻就趕來封鎖住了現場，其餘的就讓我帶你見見發現屍塊的那個環衛工人吧，我想直接問他會比較清楚。”
“好。”邊楠點頭。
劉利鋒被公安警察安排到一旁的長椅上，等到邊楠和蘇沁雅到的時候，他已經喝過五六瓶500毫升的礦泉水用來壓驚了。
又喝了一瓶後，劉利鋒看向給自己遞水的警察，着急地問道：“警察同志，啥時候放我走啊？我還有兩條街沒掃呢？！這要是被查到了，我這個月的工資可就沒了！沒了這不就是白幹了嗎？”
那女警察也才剛來沒一年，說話柔柔弱弱的，又想到劉利鋒的經歷，心裏一軟，輕聲安慰道：“叔，我們已經跟你的領導溝通過了，不會扣你工資的。你那兩條街，你領導已經派別人去掃了，你就放心坐在這兒，等我們問完話，叔你就可以走了。”
“不扣工資了？那就好，那就好。”劉利鋒一拍大腿，笑着問道：“那閨女，啥時候問我話啊？我都在這坐半天了，也沒見一個人過來找我。”
“來了來了。”女警察看見她們的張隊帶着兩個人向這邊走來，激動的向劉利鋒說道。
只是那兩個人穿着普通，女警察還在猜她們是誰的時候就被張隊叫了，“小李，這兩位是刑警隊的警官，要問劉利鋒話。”
刑警隊？原來是有女刑警的嗎？還都這麽好看！小李心中升起驚訝，嘴上問好：“你們好，劉叔在這等了好久了。”
邊楠：“抱歉，路上有些堵車。”
吼吼！好帥啊！小李看着邊楠的雙眼發怔，她覺得邊楠帥極了，樣貌聲音都不比隊裏的那些男生差。而且五官還都是她喜歡的那種！
不知道跟這麽帥的隊長一起共事是什麽感覺？心裏想着小李又偷偷暼了眼邊楠身後的蘇沁雅，卻沒有想到與蘇沁雅對視了。看着蘇沁雅含笑的雙眼，小李臉頰兩邊隐隐發熱，害羞的低下頭。
就在小李想這些的時候，邊楠那邊已經開始詢問劉利鋒了。
“你是說，是在你掃過這條街後，那個垃圾袋才被放在那裏的？”
“是嘞是嘞，警察同志。我一看那大袋子，還以為是別人不要的舊衣服啥的。誰知道打開一看，居然是…”
劉利鋒道：“真是晦氣，一大早看到這個。也不知道是哪個畜牲，殺人還給分屍。警官我可聽說了，那隔壁兩條街也都發現同樣的袋子了。你們說，會是同一個人殺的嗎？”
“你一直坐在這，聽誰說的？”張警官看向小李。
劉利鋒一看小李，替她解釋道：“可不是這閨女跟我說的，我是聽那過路人說的。再說了，這種事，想瞞也瞞不住啊！”
蘇沁雅問道：“掃這條街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劉利鋒努力回想着，過了幾秒搖頭：“沒有，我沒看到。當時我掃這條街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這條街本來就偏僻，平日裏走的人就少。況且我掃完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雖然有些人，但都着急上班去了，怎麽會有可疑的人？”
“你掃了這條街，為什麽還會返回來？”蘇沁雅突然想到一個點。
劉利鋒聽到後，擡手撓頭：“這…我這不是沒吃早飯，想去吃個早飯後再去工作嘛。”
“這樣啊。叔你別不好意思說，這都能理解。”
劉利鋒聽到後，心裏的羞愧少了些。問道：“對了，你們查到死的是誰嗎？”
周圍噤聲。
過了許久邊楠才回答道：“正在查。”
他們有收到法醫那邊消息，三個垃圾袋裏分別是死者的上半身和兩條胳膊、中間胯部、以及下身的腿部。
三個袋子裏并沒有死者的頭，身份不明。所以根本找不到死者是誰，只能從最近的失聯和失蹤人口來一一排查，這是一項費時費力的辦法，不會很快出結果。
“劉利鋒是吧？你可以走了。不過後續有可能還會找你溝通調查，希望到時候你可以配合。”
劉利鋒一聽自己能走了，也不管邊楠說的什麽，立刻點頭：“配合！配合！”
“嗯。”
小李帶劉利鋒帶他到了他的環衛車邊，目送着他離開。
一轉身，就看剛剛的那兩個女刑警正說着什麽。只見剛剛與自己對視的溫柔女警官正對短發的警官說着什麽。那短發的被叫做老大的女警官雖沒有開口回應，但是卻點頭附和着。
溫柔女警官又說了兩句後，轉身向警戒線的位置走去。
小李在蘇沁雅離開後，走路的腳步一頓。她好像看到，在溫柔女警官離開的瞬間，那被溫柔女警官叫做老大，神情一直嚴肅冷冽的人，抿嘴笑了。
笑容雖淡，卻發自內心。
在小李帶着劉利鋒離開後，張警官也對邊楠說要過去組織群衆，以防現場被破壞離開了。
此時長椅邊只剩下邊楠和蘇沁雅兩人。
蘇沁雅給柳吉發了一條消息後，擡頭對邊楠說道：“老大，剛剛我問了柳哥和廖師哥，他們那邊也問完了發現者，現在正要向我們這邊來，跟我們彙合。”
“嗯。”
“對了老大，廖師哥怎麽這麽高冷？我跟他說了五六句話，他就回我一個句號或者嗯字。”蘇沁雅忍不住自己的吐槽之心，“我看廖師哥肯定很難找女朋友。”
“你不喜歡？”邊楠思考案件的心思被蘇沁雅拉回。
“喜歡什麽？廖師哥嗎？”蘇沁雅搖頭，繼續說：“要說的話我還是更喜歡老大這樣的，細心溫柔，體貼大方。”
說完以後，蘇沁雅發現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沖着邊楠說道：
“老大，我先去案發現場那看看還有沒什麽線索，再去問問還有沒有看到過可疑的人。”
沒等邊楠回話，蘇沁雅就轉身離開了原地。轉過身的蘇沁雅沒有看見，邊楠挂在嘴邊兩秒的笑意。
雖然很快就收了回去，但還是被遠處的小李發現了。而小李，一副磕到了的表情。
最近更新會很遲，如果21點還沒更的話，大概就會在23.24點左右。
如果要上課的小可愛們，可以等第二天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