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走進她心底(2)

第七章 走進她心底(2)

蕭展毅如願看到了未婚妻從自家的馬車上嫋嫋走了下來。

一身水綠的少女嫩如三月筍,清新溫婉,一雙杏眸盈盈笑着望過來,他的一顆心瞬間就化成了水。

來了就好,只要她肯來,他就會好好向她傾訴自己的相思之苦。

今天嘛,吃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自然是他想她了。

這些日子以來,兩人時有幽會,雖不頻繁,但品質絕佳,每次都極盡歡愉之能事。

徐寧安對目前這種生活狀态很是滿意,連帶着對某人的喜歡也在不知不覺中又多了幾分。

有機會他們自然就要抓緊,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膩在一處,卻苦于缺少機會,送上門的機會當然會好好利用以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兩個人輕車熟路地牽手進房,脫衣,上床,一切水到渠成。

大半個時辰過去,蕭展毅癱在未婚妻身上喘氣,舒服!還是這樣短兵相接纡解得淋漓盡致,孤枕難眠時靠手始終是差了意思。

徐寧安媚眼如絲地看着癱在自己身上的人,“只是一張帖子,也值得你這麽大的醋意。”

蕭展毅冷哼,“只是一張帖子的事嗎?”他盯着她,秋後算帳,“你敢說當時要不是陰差陽錯的,你會反對衛國公府的提親?”

“不會,”徐寧安十分坦白,“嫁人嘛,反正也不認識,條件差不多就行了。”

“你看,我就知道。”蕭展毅低頭在她玉峰上狠狠吮吻了幾下,才緩和了心火理直氣壯地道:“對一個差點兒和你成親的男人,我難道不應該吃醋嗎?”

徐寧安噗嘯笑了出來,蕭展毅便瞪她,她更是笑得花枝亂顫,蕭展毅的目光漸漸幽深。

感覺到了他的變化,她忍不住啐了一口,“你是吃藥了嗎?這麽容易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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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最好的春藥。”他斬釘截鐵地說。

徐寧安捧着他的臉,安撫地親吻他,“不要亂吃醋,既然不成就表示我跟他沒緣分。”

“你的緣分是我。”

“是是是,當然是你,只能是你。”

“不過我還是生氣,”蕭展毅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但他忍不住,“咱們不去文府好不好?”

“這可是澄清我跟文景顏曾經議過親傳聞的大好機會,你甘心放過?”

蕭展毅一臉的糾結,最後恨聲道:“我如果不是在守孝,絕對不會讓你自己去的。”

徐寧安伸出食指豎在他的唇上,輕聲道:“嘯,孝期偷歡,還敢這麽理直氣壯的嗎?”

“那個惡毒的女人若不是占了名分的便宜,鬼才會替她守孝,我的母親早就不在了。”

看着他眉眼間猛然溢出的戾氣,徐寧安摟住他,拿自己的身子去蹭他,引他失控,火氣随着律動一點點洩去,蕭展毅又變成那個專心情事、神色誘人而又俊美無俦的世子爺。

徐寧安是真的挺喜歡他這張臉的,還有副好身材,一身用不完的精力,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她都不用跟別人比較,便知道這男人是極品,也是她運氣好撿到寶,如今日子過得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蕭展毅不肯在兩人親熱的時候說別的男人,一直到這一次的情事完畢,才喘着氣道:““去也可以,不許跟那姓文的說話。”

“我是女眷,沒意外不會跟外男見到的。”

“總之不許。”

“好好好,都依你。”

兩場情事下來,兩個人身上汗津津的,達成協議之後,便起身去清洗。

洗漱之後,兩人各自穿了貼身衣裳,沒再往床上倒,而是到軟榻上歪着說話。

她只着紗質的抹胸,外加一條亵褲。他僅着一條襯褲,裸着上身,她枕在他的腿上,任他幫自己擦拭長發。

蕭展毅喜歡幫她擦拭頭發,感覺那一绺绺順滑的長發從自己指間滑過,是一種難得的享受,當然更喜歡幫她沐浴洗澡。

他垂眸看着枕在自己腿上啃蘋果的她,滿目的溫柔與深情,絲毫不在意她會弄髒自己的襯褲。

“吃嗎?”她仰頭舉着蘋果笑着問他。

蕭展毅笑着低頭在她啃過的地方咬了一口,“很甜。”像她的人一樣香甜可口。

“也就是你這裏冰夠用,否則這種天氣你別想碰我一根指頭,動一動就渾身是汗。”

蕭展毅笑而不語,自然不會給她借口拒絕他求歡的,侯府冰窖裏的冰足夠用了。

“熱就到我這裏來,冰保證夠。”

徐寧安飛了他一個白眼,沒好氣地道:“居心不良,真有心你不會送冰到我們莊子上去嗎?”

“嗯,不送,送了你就更懶得動了,我這渾身的精力往哪裏洩?”他說得理直氣壯。

“呸。”

蕭展毅低聲笑了出來,他當然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氣,這不過是他們之間的小情趣罷了。

徐寧安啃完了一顆蘋果,蕭展毅順手接過果核放到一邊,又拿了濕帕給她擦手,服侍得周到又細致。

“還吃嗎?”

“不了。”徐寧安在他腿上伸了個并不優雅的懶腰,一副鹹魚的模樣,“大熱天待在冰涼的屋子裏才叫爽。”

蕭展毅輕笑,“大熱天在冰涼的屋裏跟你做最親密的事我才覺得爽。”

……

徐寧安在被他洗淨擦幹放到床上時,終于恢複了一點兒力氣,直接一口咬在他肩上,惱道:“你存心的,明知道我後天要出門。”

“嗯。”他承認得毫不心虛,讓她軟了腿,看她怎麽赴約。

看看自己渾身上下的痕跡,有些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膚都沒能幸免,這死男人說話不算話,是存了心不讓她出門見人的。

“你可真行啊。”

“過獎。”

徐寧安氣得掐起他腰間肉就擰,“幼稚不幼稚。”

“幼稚,就是不想你去見他。”

徐寧安都被他氣到沒脾氣了,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認命地道:“行吧,你贏了。”

他還在孝期,她要真不小心在外人面前露了端倪,他頭一個被人懷疑頭上發綠,第二個就要被懷疑孝期不規矩。

蕭展毅一下笑開來,眼睛裏都是星星,抱着她在床上打了個滾,壓着她就是一個綿長而纏綿的熱吻。

“安兒,我的心肝兒。”

“我這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以為陪陪你就沒事了,結果……”反倒被他将計就計如願以償。

蕭展毅卻在認真思考別的事,“你說我裝病,能不能留你在這裏住幾天?”

“你敢?”

“我敢。”

“你吃定我了,是吧?”

“嗯,你是我的安兒。”

“蕭展毅你這個……”

她的話被他全部吞進了肚子裏,滿室只餘燃燒的情慾在攀升。

六月天,火熱非常。

在這樣的天氣裏,徐寧慧出嫁的日子到了。

看着二妹盛妝打扮的模樣,徐寧安心有戚戚然。

在這麽個光站着就流汗的天氣裏,還得穿上莊重的嫁衣,再描上嚴謹的妝容,這是何等的喪盡天良!

新娘子不是人嗎?

這個時候徐寧安就無比慶幸自己的婚期季節沒有這麽難受。

随着天氣越來越熱,她現在基本就不挪窩,不管蕭展毅使什麽招兒她都不為所動。

讓他使陰招,還敢攔着她外出應酬了,她是長得不能見人還怎麽了?

精力旺盛想發洩是吧?憋着!

真當她沒脾氣的嗎?

不出格,順着他也就算了,蹬鼻子上臉了就必須壓下去,否則以後家裏誰說了算?

雖然不喜歡管事,但當家做主的權力得掙到手裏,這是原則問題,然後就可以用家主的身分将事情推給其他人,又有地位,又有面子。

徐寧慧看着大姊,很是艱難地開口道:“大姊,你能不在我眼前繼續吃東西了嗎?”

明知道她今天不能亂吃東西,還一大早起來就捧着各種點心盤子在她眼前晃,大姊這是存心刺激她的吧。

徐寧安搖頭,老老實實地說:“今天府裏請的糕點師父手藝很好,天氣太熱,我也不想吃飯,就只能吃些點墊墊。”

徐寧慧頓時很絕望,以大姊的食量,這一碟碟小巧精致的點心估計能一直吃到她上轎。

“大姊明知道二姊今天不能吃東西,何苦這樣刺激她。”說話的是徐寧善,今天是徐寧慧出閣的大喜日子,徐三夫人帶着兒女過來他們總是不能把人拒于門外的,所以她才會也在這裏。

徐寧安微笑如故,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出嫁是女子一生中的大事,我這麽做二妹這一輩子都會記得我,保證絕對印象深刻,多年一想起來都能讓她咬牙切齒。”

徐寧慧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笑完了又嫌棄地瞪了大姊一眼,“大姊你就作怪吧,風水輪流轉,也有你出嫁的那一天。”

徐寧安無所謂地擺擺手,笑嘻嘻地道:“走到哪兒說哪,反正我婚期如今還早。再說了,你就算想整我,實力跟得上你的想法嗎?”

徐寧慧抿緊了唇,大姊有時候真的很讨厭,這不是直接紮心戳肺嗎?論狠還是大姊狠!

外面喜樂聲傳來的時候,裏面的人就知道迎親的到了。

徐家大房沒有男丁,二房三房的男丁大小加起來也才三個,個個都是走的科考文人的路子,如今的徐家已經徹底從武将一系退了出來。

徐明宇和徐明超各帶了自己的同窗過來撐場子,徐明勝年紀小,這種場合他的朋友派不上用場。

可新郎官偏是個武将,是羽林衛裏的一個郎官,跟着新郎官來迎親的有不少都是人高馬大、孔武有力的同僚,新郎官倒是長得一表人才,個子高挑,在一堆孔武有力的同僚映襯下都顯得清瘦斯文了起來。

徐寧安做為新娘的姊妹,當然也跟着湊了個熱鬧,對于迎親的陣仗和攔門的哄鬧,她沒什麽興趣上去摻和,就喜歡靜靜圍觀。

新郎倌抛下了足夠多的紅包,終于用錢砸開了大小舅子們擋住的院門。

接新娘,拜別父母。

徐二夫人哭紅了雙眼,捏着帕子拭着眼淚目送女婿将自己的女兒接出門去。

徐寧慧是被弟弟徐明宇背着出門上花轎的,從內院到大門的這短短的一段路,姊弟兩個走得萬般不舍。

當迎親的隊伍漸漸遠去,喧鬧的莊子上似乎都一下子冷清了起來。

明明是最熱鬧喜悅的一天,可偏偏讓人生出一股悲傷的錯覺來。

徐明宇擡着袖子偷偷擦眼淚的時候,就看到了倚牆站着啃果子的大姊。

“大姊。”他規規矩矩地走過去叫人。

徐寧安歪頭朝邊上示意了一下,徐明宇便自動地像她一樣倚牆而站,只是神情有些低落。

“沒事,傷心總會過去的,好好努力,當好她的靠山,你姊夫就不敢欺負她。”

“嗯。”徐明宇低低地應聲。

“二嬸這會兒肯定不好受,你去陪陪她吧。”

“少年,打起精神來,別垂頭喪氣的,顯矮。”

徐明宇下意識挺直了背脊,然後朝大姊露出一個微笑,“我去看看娘。”

“去吧去吧。”

“她嫁人還有母親可拜別,等你嫁人的時候高堂的位置卻是空的。”

聽到這陰陽怪氣的聲音,徐寧安就知道是誰來了,轉過頭一看,果然是她的三妹。

她将果肉咽下去,漫不經心地道:“你倒是高堂雙親倶全,可你樂意拜別他們嗎?”

徐寧善的臉色便是一白。

徐寧安将果核随手扔到一旁的花圃裏,抽出腰間的帕子擦了擦手,若無其事地道:“這麽多年了,你也沒個長進。沒長進就算了,還越活越回去了。啧,念在姊妹一場,送你個忠告,別把自己活成個孤家寡人,沒好處。”

說完,她站直了身子,便打算離開了。

但徐寧善在她身後不甘地道:“難道我現在就有好處了嗎?”

徐寧安回頭看她,“至少你現在跟我說話,我還願意聽一下,你再這麽怨天怨地下去,我可能不等你開口就已經走開了。”

“大姊不是一直就不喜歡我嗎?”

徐寧安理所當然地道:“我為什麽要喜歡一個處處跟我過不去丫頭片子,我自虐嗎?”

徐寧善無話可說,徐寧安就這麽一直走出了她的視線。

二妹上了花轎,離開了徐家,目睹這一切的她心情也不怎麽好,明明是件喜事的說。

徐寧安悄悄從後門出去,想一個人到處走走散散心,心口有些堵,卻沒想到會在莊外碰到某人,所以非常訝異地揚了揚眉。

“你一個守孝的到處瞎跑什麽?”

蕭展毅卻沒理會她的話,盯着她的眼睛道:“你不開心。”

徐寧安也沒強撐,點頭,“二妹出嫁了,我有點兒失落,莫名其妙的。”

“正常,你們畢竟一起長大。”

“你不用寬慰我,我不領你的情。”

蕭展毅低頭咳了一聲,“你還生氣呢?”

“不敢。”

聽這語氣就知道還生氣呢,蕭展毅有點兒頭疼,這都大半個月過去了也不見她消氣,俨然還要繼續下去的意思。

“我知道錯了。”

“可你沒打算改啊。”她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的關鍵。

“男人為心愛的女人吃醋,這不是什麽天理難容的事吧。”他有些底氣不足。

徐寧安雙手抱胸認真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然後搖頭轉身就走。

蕭展毅一急,幾步上去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安兒,你別這樣。”

“放手。”她的聲音冷冷的,不帶一絲溫度。

簫展毅非但不放,還将她緊緊摟到了懷裏,完全不顧忌這是在外面,有可能會被別人碰到。

然而徐寧安不想慣着他,直接就摔倒了他,然後拍拍手,施施然地走開了。

男人不聽話,打一頓就好,還不聽話,就再多打一頓,要是一直不聽話,就一直打下,打到他聽話為止。

她徐大姑娘懶得跟這狗男人講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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