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解決三妹的婚事(1)

第八章 解決三妹的婚事(1)

六月出嫁,七月花開有子,收到二孫女有孕的消息,徐老夫人笑容滿面,忙不疊地吩咐李嬷嬷打開庫房挑選适合補身的藥材,打算給孫女送過去。

“這麽快就有孕,這是慧丫頭的福氣。”老夫人雙掌合什叨念着感謝佛祖。

“是呀,咱們家二姑娘好福氣。”身邊的人也附和着。

“大姑娘來了。”

随着門口傳來的通報聲,一身茜色衣裙的徐寧安從掀起的竹簾處走了進來。

徐老夫人看到她立時就哼了一聲。

徐寧安一臉的無辜。

徐老夫人指着她恨鐵不成鋼地道:“你說說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整天耍小性子。”

“只要沒嫁人,沒生孩子,我就還是個孩子,孩子怎麽就不能耍小性子了?”徐寧安說得振振有辭。

徐老夫人眼一瞪,“你還歪理一大堆,蕭世子是怎麽得罪你了,讓你惱了他這麽久還不肯消停,讓他幾乎每天給咱們莊子送賠禮,你就不怕人笑話他?”

徐寧安若無其事地在祖母身邊坐下,一臉不以為然地說:“男人要那麽多無謂的面子幹什麽?”

徐老夫人撫胸,做出心口疼的表情。

徐寧安無奈攤手,“祖母,您別鬧了。”

“是誰在鬧?”徐老夫人有些氣急敗壞,“這還沒成親呢,你就這麽下他的面子,往後日子還怎麽過?”

徐寧安無所謂地道:“瞎過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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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夫人頭疼,最怕大孫女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了,那表示她不接受勸解,打算一條道走到黑。

徐老夫人定了定神,将她拉到自己身邊,語重心長地道:“安丫頭,你聽祖母的話,別鬧了。這男人有時要面子,要真因此跟你生閑隙離了心,往後日子可不好過。”

徐寧安不說話,無聲表示拒絕。

“祖母知道你性子倔強,但男女之間的事情總是互相退讓的,去見見他,他這還在孝期,鬧大了也不好看。”

“……”

又被祖母日常教育了一番的徐寧安一臉無奈地上了側門外的一輛馬車,馬車的目的地自然是蕭府別莊。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蕭展毅現在早已相思入骨,神魂不守。

自從賞賜徐寧慧大婚之日兩人不歡而散後,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期間她拒絕跟他見面溝通,連他的信也不看,讓他惶惶不可終日。

他便每日都派人去送東西,锲而不舍,畢竟就算她鐵石心腸,徐老夫人也會心軟。

果然,皇天不負苦心人,她今日便來了!

蕭展毅又是歡喜又是害怕,甚至都沒敢伸手去牽她的手。

徐寧安從馬車上下來,手攏在袖子裏,眉眼微擡,語氣甚是冷涼地道:“咱們去客廳說話。”

蕭展毅的神情瞬間肉眼可見地頹喪了下去,但還是聽她的話往客廳去了。

她徑自坐了客位,儀态端莊,舉止有度,如假包換的大家閨秀風姿,沒有半分輕佻、妖媚等任何不合宜的言行。

只要她想,她就是最規矩的大家閨秀。

可蕭展毅只想她變回那個不受禮教束縛的小妖精,跟他繼續沒羞沒臊地膩在一處。

“我來了,有什麽話你可以說了。”

“安兒……”

“世子自重。”

“安兒……”蕭展毅在她身前蹲下,抓住她的兩只手緊緊握住,一臉的懊悔加無措。“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錯了?”徐寧安似笑非笑地揚眉。

“我錯了。”蕭展毅認錯認得斬釘截鐵,“我不該言而無信,不該利用你的信任。”

徐寧安甩開他的手,蕭展毅飛快地抓握住。

兩個人折騰了兩三個來回,徐寧安不再甩開他了,只是沉着一張臉,面無表情地道:“不是什麽事道歉都有用的,我是可以原諒你——”

蕭展毅神情一喜,但徐寧安緊接着就給了他迎頭痛擊。

“但人的信任一旦崩塌,再想建立起來就會很難,甚至根本再無機會。”

蕭展毅只覺心頭冰涼,現在她對他的信任沒有了嗎?

“我只是害怕失去你……”他喃喃自語。

“不,你只是太自我。”她卻直接否定了他的說辭。

“你這麽好,我怕別人搶走你。”他将臉埋入她手心,聲音帶着無法消解的痛。

徐寧安心裏嘆氣,從椅中滑坐到地上,低聲道:“我早早将自己給了你,難道真只是我貪歡嗎?這樣都不足以讓你增強信心,你還想我怎樣?”

蕭展毅身子一震。

“我婚前把身子給了你,就是斷了自己的後路,你捕風捉影的疑神疑鬼,真的很讓人厭煩。你是琉璃心的小姑娘嗎?需要人戰戰兢兢小心呵護,不敢有一絲怠慢嗎?那你有沒有想過呵護的人會不會心力交瘁?”

說到後面,徐寧安火氣漸大,她這是找了個嬌公主,得千小心萬小心捧着供着嗎?她不幹了!

“我錯了。”蕭展毅緊緊抱住她,他真的知道錯了,求她別再吓他,也別再口不留情地嘲諷嫌棄他了。

“出爾反爾,豈是大丈夫所為。”

“安兒——”他試圖以吻堵她的嘴。

徐寧安直接用手推開了他的臉,“別這麽死皮賴臉的,丢人。”

“在你面前,我要臉幹什麽?”蕭展毅一顆無處安放的心終于落了地,繃緊的心神也随之放松下來,然後壓下的慾望便又想蠢蠢欲動。

徐寧安卻像完全沒察覺他的異狀,伸手将他推開,站起身,低頭整理自己微亂的衣襟,口中道:“既然說清了,我也該走……”

下一瞬,她整個人騰空而起。

蕭展毅橫抱着她快步朝外走,“我傻了才放你走。”她都肯原諒他了,他自然就能做別的事了。

“呵。”你以為自己聰明啊。

又回到那間熟悉的卧房,不變的主角,不變的主題,永恒的旋律。

她在他身下綻放、花落、癱軟如春水,他精神抖擻直搗黃龍,不可一世。

“這種事雖然美好令人沉迷,可沒有它人生一樣過,你明白嗎?”她氣喘籲籲,聲音猶帶着高潮後的嬌弱無力,可那字字句句如在他耳邊重錘響鼓。

蕭展毅身體一僵,他明白她的意思,有些東西是錦上添花。有,固然不錯;沒有,也無礙,一如她對他的感情,若是讓她感到厭煩,那她就會慧劍斬情絲。

這次是警告,下次就是徹底的結束。

蕭展毅用力閉了閉眼,咬緊了牙關,她真狠!

但轉念一想,他随即又釋然。

戰場上殺伐果決的徐校尉,果然容不得人半點挑釁。只要對方敢挑釁,校尉大人就會用的事實告訴對方放聰明點,別亂叫,她會不爽。

徐寧安沒打算留宿,更沒打算多給他比一次更多的甜頭。

清洗過後,穿戴齊整便打算離開,完全一副提起褲子就無情無義的王八蛋行事風格,特別的惡劣。

“我之前就是對你太好了,這才讓你恃寵而驕,而我一向知錯就改。”徐寧安拂了拂裙擺,輕描淡寫地留下一句結論,而後飄然而去。

被留下的蕭展毅臉色變了又變,她是不是搞錯了什麽?她以為自己是青樓尋芳客,而他是以色事人的青樓名魁?

然而仔細想一想,又沒有太大的違和感。

安兒果然有幾分騙財騙色,酒足飯飽、尋歡作樂後拍拍屁股走人的無良纨褲氣質,而自己則心甘情願地做那個癡情不改,甘為她精盡人亡的付出者。

蕭展毅忽然無聲地笑了起來,這也沒什麽不好。

縱然角色颠倒了又如何?他要求也不高,只望她日日光顧,天長地久地對他偏才騙色,騙至人生盡頭,足矣。

攬盡春色餍足而歸的徐寧安整個神清氣爽,明晃晃地告訴大家我跟蕭世子和解了,雨過天晴沒事了。

見她如此,徐老夫人總算放下了心,轉而又去忙探望懷孕二孫女的事。

妹妹有孕是大喜事,徐寧安身為姊姊也是要有所表示的,而且還會跟祖母一道前去賀喜。

她讓紅秀去翻自己的庫房,打算尋找點好東西送過去,但她的庫房到底比不起自家祖母的,那種補身的藥材就沒有。最後索性直接拿了兩張銀票,放進了一只精致的小木匣子裏權當賀禮了。

養孩子嘛,說到底要花錢,銀子才是硬通貨,送它準沒錯的!

徐寧慧果然被大姊這種簡單粗暴財大氣粗式的送禮方式震驚到了,但她到底還是在震驚之下收下了賀儀,只是不免憂心忡忡地問了句。

“大姊你的嫁妝沒問題嗎?”我從不知道你是這樣大手大腳的大姊啊。

“沒事,你盡管生上十七八個小外甥,我都沒在怕的。”

徐寧慧:“……”大姊果然是大姊。

回程的車上,徐老夫人就忍不住又念叨起自己大孫女對錢財太過散漫,徐寧安一臉的虛心受教。

在徐府馬車路過蕭府別莊的時候,候在路旁的千風奉上了一只木匣,然後功成身退。

徐寧安當着祖母的面打開匣子,裏面是一疊擺放得整整齊齊的銀票,她随即一臉無辜地去看祖母。

徐老夫人頓覺心累,揮手表示不看了,也不想念叨了,她現在只想靜靜。

無法無天的大孫女遇上了無底線縱容的孫女婿——心累,不想管了。

等徐寧安回到自己的院子,随手将匣子扔給紅秀去整理。

紅英忍不住感嘆,“姑爺對姑娘真好。”

紅秀則眉頭微蹙地看着自家姑娘,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道:“咱們人在半路,姑爺就什麽都知道了。”

徐寧安笑了笑,完全不放在心上,道:“不用介意,我心裏有數。”

不就是在她身邊安排了眼線嗎?依那狗男人的性格,這真不算什麽。

不觸及底線的事,她也懶得計較,夫妻本就是要相互包容的,他即便是狂暴危險的猛獸,她的籬笆紮牢了,他也就只能窩裏兇一點罷了。

不是什麽大事,她心胸寬大,能容忍,也縱容得起!

知道姑娘心裏有數,紅秀也就不再多說,安心去整理銀票。

同樣一個放眼線的問題,千風忍不住問自家的奉,不怕準世子夫人惱他啊,這可剛和解沒幾天。

執筆在書案上作畫的蕭展毅聞言微微一笑,縱容落筆,“這種事在她的包容範圍。”只有上次那種出爾反爾的事才要命。

做不到就別瞎答應,答應了又反悔作怪,她馬上就翻臉收拾人,絲毫不手軟的。

唉,理虧的人沒資格反抗。

千風心下咋舌,世子跟準世子夫人這互相較勁,沒點心眼還真看不太明白,而他一路看下來,還是世子弱勢,被準世子夫人給吃死了,但世子甘之如始,他這個外人以乎也就沒什麽好不平的。

畢竟,日子是這兩位自己在過。

千風看得開,也想得透。

八月初八是徐寧安的生辰。

這一天,蕭府的馬車低調地接走了她,蕭展毅要給她過二十一歲的生辰。

徐寧安帶着紅英、紅秀兩個丫鬟一起到了蕭家別莊。

蕭家別莊徐寧安不是第一次來,但正大光明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想想她跟蕭世子做的勾當,果然是有些偷情的味道在。

但徐寧安并沒有不好意思,男歡女愛人之大慾,他們兩個注定要一起滾床單的,早滾晚滾都是滾,早滾早享受。

一身石青錦袍的蕭展毅長身玉立,修眉俊眼,如一塊上好的清冷美玉,疏離淡漠俯視衆生。

不得不說這狗男人的外貌真的相當有欺騙性,光看這張臉,這通身的氣質,一點兒都看不出會是個床上兇猛如禽獸的色中惡鬼。

眼睛果然是會騙人的!

蕭展毅光風霁月地對徐寧安坦然道:“我有話私下跟你說。”

徐寧安朝兩個丫鬟看了一眼,紅英、紅秀便識趣地退了下去,同時,随侍在蕭展毅身邊的千風也一并退了出去。

書房裏便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蕭展毅身上的疏離立時便像被什麽融化了一般,他一步跨前就将人抱了個滿懷,埋頭在她頸邊輕嗅她的體香。

徐寧安發出一聲輕笑,手在他腰上掐了兩把,“不是有話跟我說?”

蕭展毅在她頸側深吸一口,然後一把将她打橫抱起,往內室而去。

內室擺有一張軟榻,平時用作他小憩之用。

他在榻上坐下,将她橫抱在懷,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托她的後腦杓,急切地尋着她的唇深吻下去。

兩個人吻了好一會兒,才氣息不穩地分開,頭抵着頭喘息。

“我給你尋了些花簪,也不知你喜不喜歡。”他嘴上這麽說着,卻并沒有着急取東西給她看。

“還有別的嗎?”

“還給你做了套石榴紅的衣裳,一會兒穿給我看。”

“好啊。”

他又吻了她一會兒,這才從一邊拿過一只檀香木的匣子,遞給她。

徐寧安靠在他懷裏,動手打開了匣子,裏面擺着三對雕工精巧的花簪,一對紫牡丹,一對紅山茶,一對昙花,花瓣層層疊疊猶如實物,幾可以假亂真。

即便徐寧安是個不怎麽在意飾物的女人,也不由被這三對精美的花簪吸引。

“喜歡嗎?”他呼出的氣撲在她耳畔,帶給她一陣酥麻。

“喜歡。”她毫不吝啬表達自己的喜歡,直接扭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蕭展毅的喉結滾了滾,咽了口唾沫,沙啞的嗓音帶着某種彼此都懂的暗示,“我們去換衣服。”

徐寧安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任他将自己抱起。

蕭展毅的步伐有些急切,很快便回了自己的卧室,內室的衣架上挂着一件鮮豔的石榴紅色的流仙裙。

徐寧安分神看了一眼。

蕭展毅已經在認真地解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解得極有耐心。

即使早已對眼前的這具身體了若指掌,但是每一次看到她不着寸縷,穠纖合度,前凸後翹的身材,他都會瞬間熱血沸騰。

徐寧安調笑道:“不是要試衣,怎麽把我的衣服全脫了?”

蕭展毅的呼吸已經急促不堪,目中盡是翻騰的情慾之火,口中一本正經地道:“不脫怎麽穿呢。”

徐寧安低頭看着他那處撐起來的地方,伸指戳了戳,“真是急色。”

蕭展毅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帶,啞聲道:“幫我脫衣。”

“你今日怎麽擺起譜來了。”徐寧安帶了幾分嫌棄地說,但還是幫他寬衣解帶起來。

他帶着她緩緩朝床上躺下,“今日是你芳辰,自然要講些規矩。”

“盡胡說八道。”

然後兩個人就沒有再說什麽,專心共赴巫山施雲布雨起來。

一場雲雨停歇,他抱着她去洗漱一新,然後親手幫她将那套衣裙從裏到外一件件穿起來,徐寧安覺得這對她來說是一種折磨,他的手好似帶着魔力一寸寸撫過她的肌膚,帶給她一陣陣的戰栗與酥麻。

“今日你生辰,多賞我一次可好?”他帶着蠱惑地引誘她。

“不行……你太持久……”話是這樣說,可她到底還是屈服在了他的魅力之下。

等到那件石榴紅的大袖流仙裙穿到徐寧安身上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她整個人都染滿了蕭展毅的味道。

他親手為她梳發挽髻,簪上了紅山茶的花簪,調試胭脂輕描唇瓣,享受着閨房之樂。

蕭展毅目光發熱地看着自己親手裝扮出的美人,很想低頭親口吃去她剛剛塗上的唇脂,脫掉他親手穿好的裙衫,把她困在床笫之間,不讓其他人看到分毫。

“不想讓你出去。”他有些委屈地說。

“別鬧,再不出去真要叫人懷疑了。”

“懷疑就懷疑……”他想破罐子破摔。

徐寧安卻還不想敗壞自己在紅英、紅秀心目中的形象,哄着他道:“乖,自們去書房下棋,晚些時候我哄她們回去,今晚不走。”

蕭展毅瞬間舒眉展目,牽了她的手往外便走,“我們去下棋。”

兩個人又回到書房,擺出下棋已久的架式。

果然,等兩個丫鬟過來的時候成功地瞞過了她們,她們就天真地以為姑娘和姑爺只是單純地下棋下得時間久了一點兒罷了。

據說,有的人下起棋來,廢寝忘食的,幾天不眠不休也是有的,姑娘他們不過下了一個多時辰,不多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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