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仙盟的寶物
第34章 仙盟的寶物
迷煙,雲佩風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聽說過這個詞了。
這種東西大多存在于凡人武夫之間,幾乎不對修士起效,也很少有人用到。
可周筵手裏拿的——雖然他說了個好聽的名字,但在雲佩風看來分明就是迷煙。
他居然真的找到了一種對大乘期有效的迷煙,還成功地把對面全放倒了。
雲佩風心情複雜地看向前方,不管是合體期還是大乘期,無論是門派長老還是掌門,全部倒成一攤,絲毫不見當初的風範。
周筵已經走進他們中間,蹲下身子順手拿起一個大乘期修士的儲物袋。
他用神識粗粗地掃了一遍,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只方鼎、一面畫了花鳥的盾牌與一支棕黑色的毛筆,又抓了一大把金色的符箓,放進自己的儲物戒裏。
接着他又走向另一個修士,如法炮制,将對方的儲物戒搜刮一遍,把其中的法寶和靈草靈材拿走。
這些修士毫無知覺,只能由着周筵為所欲為。不多一會兒,他便搜完了所有大乘期修士,開始轉向剩下的合體期。
比起大乘期,合體期修士的儲物袋顯然不那麽盡如人意,周筵能看上的東西明顯少了很多,速度也快了起來。
雲佩風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問周筵道:“你這是在幹什麽?”
“這些人全是仙盟四派的長老,雖然實力不算最頂尖,但同樣擁有大量珍品法寶和資源。”周筵一邊檢查手中的儲物袋一邊說,“這些東西大多傳承了千萬年,是獨一無二的孤品,仙盟四派承受不起失去它們的損失。”
這倒是好算盤,雲佩風偏了偏頭:“我還以為你想把他們當人質。”
“不是不行,”周筵,“但不太方便……傳出去名聲也不好。”
修士到了合體期後,幾乎每個人都有秘而不宣的保命手段,是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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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名聲不好?”雲佩風反問。
說得好像他現在幹的事情傳出去名聲好一樣。
周筵悶着笑了一聲,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轉頭問:“過來一起嗎?”
雲佩風短暫地思考了一會兒:“可以。”
他不能放出神識,卻也想看看仙盟修士都有些什麽寶貝,蹲在周筵身邊一件一件地看。
周筵非常上道,再拿出新的寶物時開始給雲佩風介紹:“這是昭陽門的化龍衍角丹,可以助蛟成龍,只能由青龍內丹做成。現在青龍已經滅絕,這是最後一顆。”
“他們在門派裏養的水蛟還未長成,暫時用不到它,我以為會妥善保管,沒想到在李當年手中。”
“這是靜松根做成的凝心珠,可以極大降低走火入魔的概率,對大乘期也有效。流明谷的鎮派之寶,這個合體期應當是借它避難的。”
“雙雷劍,劍身上兩道雷紋,裏面休眠的劍靈是青雲宗第一人宗主的殘魂……雷毋是他關門弟子,青雲宗一直在努力讓他們的開宗祖師重新現世。”
“天心派的萬象演繹錄,對高階修士沒有什麽用,但能在低階弟子結丹的時候,增加他們的體悟,提升金丹品質。”
很快周筵就搜完了被留下的修士,各種大件小件裝了一大堆,就連已經認主的法寶都沒有放過。
“留着總是有用的,”他這麽跟雲佩風解釋,“仙盟肯定會想把它們要回去。”
不過他并沒有說,仙盟用什麽東西才能換回這些幾乎等于他們四分之一家當的寶物。
雲佩風很懷疑這個遺跡裏的東西加起來夠不夠。
他們在外面耽擱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做完一切後,匆匆進門,追趕離開的仙盟修士。
門後的通道狹長卻并不黑暗,瑩瑩的靈氣光點懸浮在空中,将整片區域照亮。
通道很長,仙盟修士也不敢貿然前進,雲佩風和周筵快步疾行,很快看到了最末排修士的背影。
白清和粱長明在最前面談話,聲音清晰可辨。
“……我還是隐隐覺得此事不穩妥,應該叫上白葉谷的人一起過來才好。周筵雖然年輕,實力卻不遜你我,白葉谷的大乘期也不少……多一個人多一點安心。”
“長明,”白清啧了一聲,“我們一行人有十個大乘期,知道為什麽我敢把其他人留在外面嗎?如果一件事連我們都解決不了,那叫再多的人來也沒用。”
粱長明搖了搖頭,并不認同:“畢竟是仙人遺骸,如果是上古門派遺跡,我心裏還有些底,但仙人遺骸,怕是十分兇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你我都沒見過仙人,又怎麽能确定對付不了?”白清的語氣略顯激動,“周筵成為魔尊後,白葉谷崛起,仙盟式微,要把魔道重新壓下去,我們就必須賭這一把。”
他壓低聲音:“不說別的,難道你不想成為大乘期中期嗎?不想讓仙盟四派永遠是仙盟四派嗎?”
不僅粱長明,整個隊伍都驟然安靜下來。
似乎每個人都各有所想,各懷心事。
許久後,粱長明輕輕嘆了口氣:“仙人,那會是什麽樣的存在……”
他連大乘期中期都無法想象。
“不知道,”白清走到通道盡頭,示意剩下的人跟上,“但就算再強也已經死了,不過死後的靈氣濃一點而已。進來吧,小心點!”
修士們魚貫而入,雲佩風二人跟在後面也離開了通道。
代表靈氣的光點在空氣中游走,比起之前的廣闊洞穴,狹長通道的末端的洞穴并不大,卻明顯被人為修葺過。牆面不再是尋常岩壁,而是鱗片狀的灰黑色凸起。
洞穴內除了一口被封死的井外空無一物。
井口上蓋着一塊玄黑石板,石板上有獨屬于陣法紋路的淡淡銀光流過。銀紋極不穩定,明滅閃爍着仿佛随時都會失效。
旁邊散落着一個半把銀鎖,應當是某一種具有封印能力的法寶,但是由于某種意外崩碎了。
白清站在人群最前面,盯着那口井看了許久,招招手叫一個白胡子修士過來:“陣法封印很脆弱……許長老,拜托你來檢查一下。”
白胡子修士點頭,拿出陣盤,上前去檢查法陣的作用。
雲佩風二人站得較遠,看不清白胡子許長老的動作。周筵盯着他看了一會兒,也拿出陣盤,在二人周圍布置防禦陣法。
雲佩風:“怎麽?”
周筵搖頭:“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妥當,最好還是防患于未然。”
布置好陣法,他将從外面修士身上搜出來的花鳥盾牌也拿出來,輕念法訣。
一只銜着花束的巨大鸾鳥的虛影出現在二人面前,将他們護在羽翼之下。
“天心派的春官鸾鳥,物盡其用,”周筵回頭對雲佩風笑着道,“也算是沒有白拿……你站到我身後去。”
周筵神态輕松,雲佩風也沒當回事,不過他依舊照着周筵的指示,後退半步到了周筵身後。
他是跟着周筵出來辦事,出了事也自然要周筵這種個子高的在前面頂着。
“這是很強力的封印法陣,”仔細檢查後,許長老說,“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我的确無法看透這陣法的原理,只能看出它非常古老,走的也不是現在常用的路子。”
“我把陣法的陣圖抄了下來,還需要仔細研究才行……現在最好不要打開它。”
白清很明顯地皺了下眉:“可是這裏就只有這個封印。”
如果不打開封印,他們這趟就是白來了,誰也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許長老面有難色,張口想說話,卻被粱長明打斷。
“陣法是一定要開的,不過不妨先讓許長老再研究一番,或許會有新的突破。”他不疾不徐地對白清說,“至于現在,我們可以先從別的地方入手。”
說着,他彎腰撿起地上崩裂的銀鎖碎片:“這件法寶應當也是封印這口井的,現在卻只剩半個……”
許長老松了口氣,忙不疊去繼續檢查陣法。白清湊到粱長明旁邊,接過他手中的半個銀鎖:“你說得對,我忘了這茬了。”
他将那半個銀鎖翻了個面,仔細觀察斷裂之處,又用了幾個法術測試:“很堅硬,不像是人為破壞的,反正我擊不碎它——應該是它壓不住自己要封印的東西,所以崩裂成兩半……”
說到一半,白清突然停下,他好似想到了什麽,面露異色。
原本應該是銀鎖和陣法一起封印着井口,現在銀鎖壓不住自己要封印的東西崩成兩半,而那陣法,同樣十分古老而脆弱。
粱長明的臉色也變了,和白清一起看向井口。
井口旁邊,許長老仍在做着測試,他正小心翼翼地将一股靈氣注入陣法,跟着陣法一起運轉,探究陣法的原理。
“許長老,等等……”白清開口,下意識地想要阻止他,說完才意識到已經來不及了。
他頓時驚出了一脊背冷汗。
洞穴突然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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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有對咖啡敏感的小可愛,千萬別在晚上吃咖啡味冰激淩!
我是一個一喝咖啡和奶茶就睡不着覺的人,所以一般都不會在晚上喝奶茶喝咖啡。但是周日那天,我和朋友九點多的火車,到火車站的時候火車還沒開,我們就找了個冰激淩店買冰激淩。
那個冰激淩巨貴貴到我心痛,但是可以一個甜筒選好幾種口味,我就瘋狂挑,各種顏色都挑,并成功在火車來之前炫完了(挑的味道太多沒吃出來都挑了什麽味)
結果,晚上回來後,明明非常疲憊,但就是睡不着,睜着眼睛活生生挨到天亮,腦子都是傻的。
由于腦子太傻,直到第二天晚上我才反應過來,那天的冰激淩,是有點苦。
淦,咖啡味的冰激淩!補覺兩天了我都沒補回來!還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