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白月光文學

白月光文學

許皎皎感覺自己的意識好像沉入了深海,又冰冷又疲倦。

突然,心髒的位置猛地燃起熾烈到幾乎要灼傷她的溫度。

睜開眼,入目先是明晃晃的藍色冰面,然後一個人出現在了視線裏。

有點眼熟,但是好像又哪裏不對。

女生出聲問道:“姐姐,你感覺怎麽樣。”

嗯?這聲音耳熟,又不那麽耳熟。

“水幽?”許皎皎不确定的喊道。

女生點了點頭。

許皎皎仿佛八十歲的老太太緩緩坐起身,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水幽,終于感覺哪裏不對了。

水幽怎麽一下子長大了那麽多,如果說先前的體型還是十三四歲的孩子,現在的模樣已經接近十六七歲的青春期女生了。

當然裸露的皮膚上還是有着紫色的紋路,但是已經淡化了許多,甚至露出了一些白皙細膩的皮膚。

水幽擡手撫上許皎皎的額頭,說道:“姐姐,閉上眼,等一會。”

許皎皎的腦子還有些遲鈍,只是聽話的閉上眼睛。

一股暖流從額間漫延向全身,尤其是使遲緩的大腦終于開始轉動。

“可以了。”水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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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水幽的話音落下,許皎皎睜開眼,目光已經恢複清明。

看着面前的人,許皎皎皺眉說道:“或許你可以解釋一下。”

水幽下意識想坐許皎皎身邊,才發現自己長大不少,和許皎皎在一張美人榻上,倒是有點擠着許皎皎了。

于是,只好坐回地上,腦袋擱在許皎皎的膝邊,看起來好像枕着許皎皎一樣。

随着水幽的解釋,許皎皎得以對仙脈有了更多的認知,仙脈之所以強大,不僅在于天賦,更在于仙脈有着傳承記憶。

這也就是為什麽天生仙脈者必成仙的原因。

因為只要天生仙脈者能踏入仙途,她們所需要的知識,傳承記憶裏都有,相當于生而知之。

許皎皎還在消化着水幽說出的信息,水幽卻在此時出聲提醒到。

“姐姐,我們該趕緊出去了,寒天洞窟在此地已經停留一氣,已經臨近移動的期限,若此時不離開,我們将不知在何方天地出現。”

“一氣!”許皎皎震驚,五日為一候,三候為一氣,相當于她們在這個地方已經待了半個月了。

算上進來的那天,再加上等水幽在冷泉裏的三天,她竟然昏迷了十一天有餘嗎。

“姐姐,需要我背你嗎,你剛醒,身體應該還虛着。”水幽貼心的說道。

許皎皎還是有點不适應,好像一個明明昨天還需要她照顧的小屁孩,一夜之間突然長大,甚至還有隐隐比她還高,比她更成熟的趨勢。

那怎麽行。

“不用,走吧。”許皎皎說道。

然後起身,手一掃将東西都收進了乾坤玲珑袋裏,率先向外走,沒注意到水幽略顯遺憾的目光。

怎麽脖頸疼就算了,她知道是水幽咬了一口,怎麽鎖骨也疼,許皎皎有心扯開衣服看看,但水幽還在旁邊,直接扯開衣服是不是不太好。

不行不行,太奇怪了,明明之前她們還同進同出的,怎麽一下她就感覺哪哪都不對勁了。

好像水幽一下子長成一個需要避嫌的同齡女生了。

許皎皎這廂心中翻江倒海,糾結來糾結去。

水幽只是垂眸撐起靈力屏障,讓許皎皎感受不到冰寒。

“這邊,姐姐。”水幽突然出聲,甚至伸出手牽住了許皎皎的手,說道,“姐姐,莫要發呆了,等出去回到家裏,我們再好好談,到時候任由姐姐打罵,都是幽該的,但只求姐姐不要因此嫌隙了幽。”

許皎皎怔愣,看看這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

這一點都不是她那個不會說話的小水幽了!

深夜的梨花樹前,樹身的藍色痕跡突然往外暈了一點,紙片人好奇的起身。

下一秒,紙片人驚喜的看見大主人和小主人出現在了原地。

只是小主人怎麽好像變大了。

不管了,紙片人親親膩膩的飄到許皎皎肩頭。

水幽伸手将紙片人拿了過來,放到自己肩頭,仿佛解釋般說道:“姐姐身體不舒服,先別黏她。”

回到家,許皎皎的确是感覺有些累,于是晚上什麽也沒聊,先去休息了。

水幽站在庭院裏,葉見愁漂浮在身邊,現如今她也能看到許皎皎留下的靈力痕跡了。

是像許皎皎一般清輝柔和的月色,水幽指尖微動,一道青色的靈力覆蓋其上,牢牢包裹保護住了那道月色的靈力。

許皎皎下的只是一道極簡單的指令靈力,随着葉見愁的使用,這道靈力會越來越弱,直到消失。

此前看不見靈力,水幽自然可以随意使用,現在能看見了,水幽便舍不得這月色在葉見愁身上消失。

第二天,許皎皎正襟危坐在茶幾一側,準備好好談一談。

水幽的第一句話就讓許皎皎險些把嘴裏的茶水噴出來。

“姐姐,你的脖頸和鎖骨還疼嗎。”

感情鎖骨上的那個牙印真是你咬的啊,雖然今天早上起床換衣服的時候想到了,但是聽水幽自己親口說出來那感覺還是不太一樣。

許皎皎面無表情的說道:“無事。”

水幽看起來不太信,還是那熟悉的模樣,許皎皎頓時就找回了節奏,說道:“怎麽,不信,那你給我咬回來啊。”

水幽竟然真的開始解衣領袖扣。

“停!”許皎皎連忙阻止,然後意味不明的說道:“把手伸過來。”

水幽雖不明所以,但還是把右手伸了過去。

許皎皎對着水幽伸出的手指,就是一口,然後呸呸。

“行了,這樣就算兩清了,別用那種好像要自裁一樣的目光看着我了。”許皎皎正色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不是真的想要殺我。”

“我現在能活着,想必你也付出了不小代價,咱們算是兩清了,這個事情就這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

那天在冷泉裏的事情,許皎皎根據水幽的解釋,很容易就捋清了前因後果。

仙脈強大如斯,水幽現在能控制住,就已屬前無古人了。

而且她當時真的感覺自己就要交代在那了,但現在不僅沒有任何不适,甚至感覺靈力神識更強了,想必是水幽做了什麽。

具體許皎皎就不準備問了,想來水幽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水幽差點殺了她這件事便也算兩清了。

兩人像往常一樣吃過早餐,許皎皎便要補眠了,從寒天洞窟出來後,她就有點嗜睡。

門外的廊邊,水幽坐着,雙目沉沉的看着自己被許皎皎咬過的手指,許皎皎咬的很輕,連牙印也沒有留下。

但,牙印雖然沒有在皮膚留下,但好像在水幽心頭留下了。

她甚至想讓許皎皎再咬一口,重一點,最好能留下牙印。

這想法似乎不似常人,水幽疑惑,她好像對許皎皎有着不同尋常的想法,一開始還以為是契約的原因,現在卻感覺不太像。

水幽一時想不出結果,便坐在廊邊,一直等到許皎皎再次醒來。

休息了一段時間,許皎皎就開始着手收拾,準備離開雨花鎮,梨花村的機緣已經拿到手,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春雨蒙蒙,一青一墨兩道身影在山川湖泊間躍過。

洞天福地。

男修士驚恐的看着手持細竹的女人,她的雙眼冰冷的像蛇一般,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個死人。

就在男修士以為自己要命喪于此時。

“水幽。”一道呼喚聲傳來。

男修士眼睜睜看着眼前的女人收斂了一身殺氣,甚至頗為遺憾的看了自己一眼。

“姐姐,你怎麽醒了。”水幽轉身問道。

許皎皎打了個哈欠,說道:“好像聽到了什麽響聲,就起了,發現你不在,擔心發生了什麽事。”

“無事,只是抓到一個想要偷襲我們的修士。”水幽說道。

許皎皎的目光頓時落在水幽身後的男修士身上,眼神陰恻恻的問道:“就是你想要偷襲我們?”

男修士哪敢認,跪在地上一頓嘭嘭的磕頭說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大能在此,貿然叨擾,還請大能大人不記小人過,饒在下一命。”

許皎皎當然不信,壞人怎麽可能承認自己是壞人,但是她不喜歡殺人,也無意殺人。

畢竟不能教壞水幽,萬一殺人殺多了,水幽學壞了,幹啥都是殺怎麽辦。

于是,許皎皎想了想說道:“留下你身上最珍貴的那樣東西,你就可以走了。”

男修士神色掙紮,終日打雁的今日竟被雁啄了眼,本以為只是兩個普通修士,而且看後面來的那位姿色,還想着放縱一番,卻不想拿細竹的這個竟如斯恐怖。

掙紮半響,男修士還是從自己的乾坤袋裏拿出一株流光溢彩的草藥放在地上。

許皎皎瞅着,揮了揮手說道:“春露草,也還行,你可以走了。”

男修士行禮離開,看的出想故作鎮定,但還是連滾帶爬的模樣。

許皎皎隔空将草提溜到自己面前,瞅着,遺憾的說道:“破草一個,我袋子裏不知多少。”

這話要是讓其他修士聽到,非氣死不可,這可是只在南邊春日寒洞天福地裏出現的仙草,可是煉丹的好物,竟然被許皎皎這麽嫌棄。

不過對許皎皎她們來說,的确沒用,畢竟這草是有雜質的,不能給水幽吃,許皎皎自己也不煉丹,食之無用棄之可惜。

随手将東西塞進了乾坤玲珑袋裏。

“走吧,咱們還沒找到這一方洞天福地的洞草呢。”許皎皎拍拍手,輕快的說道。

自從離開雨花鎮後,許皎皎就帶着水幽住在了各個洞天福地裏,往往這一個洞天福地剛關閉,許皎皎就已經帶着水幽前往了下一個洞天福地了。

畢竟現在只有洞寶能給予水幽修煉助力了。

水幽修煉起來後,許皎皎那對常人來說靈力過多的仙草仙果,逐漸變的雞肋,對常人來說多,對水幽來說,和喝口水差不多,完全沒有多少靈力。

春露草珍稀呢,也只是因為它只在那一個洞天福地裏長,實際那一個洞天福地裏春露草多的是。

但洞寶不一樣,洞寶是整個洞天福地唯一且最珍貴的一個。

每一個洞天福地都有自己的洞寶,有的是仙草,有的是仙果,還有仙石。

正适合水幽,要想修煉仙脈,需要的就是這些最珍貴的存在。

男修士離開後,越想越氣,面目猙獰的從懷中掏出一樣物什,就要向着天空發射。

那兩個女人敢這麽對他,他一定要讓她們付出代價。

突然,男修士感覺腳踝一陣劇烈的疼痛,低頭,才發現一條五彩斑斓的毒蛇不知何時游到了他身邊。

幾乎是立刻,男修士面目枯白的倒在地上,閉眼的最後一刻,是毒蛇金色的豎瞳。

毒蛇拍拍尾巴就要離開,恰在這時,男修士掏出來的管狀物還是炸裂開來,一道光芒升上天空,炸出白日裏也絢爛的煙火。

毒蛇吐了吐信子。

遠處,許皎皎和水幽若有所感的一齊擡頭。

號外號外,請廣大修仙者注意兩名女修士,咱們的洞天福地都要被薅禿了。

皎皎:……诽謗,這是诽謗!

水青:殺了(抽竹子)

衆修士:QAQ說又說不贏摸魚的那個,打又打不贏拿竹子的那個,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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