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白月光文學
白月光文學
此洞天福地名——不知數。
不知數裏的世界大到幾乎有半個下界那般大,至于為什麽在劇情裏出名呢。
當然是因為和男主有關,據說不知數每一次開啓都意味着裏面的凡往洞要挑選有緣人了。
而許皎皎趕的這一次凡往洞竟然沒有挑選到有緣人。
因而本應該一千年開一次的洞天福地不知數,在開啓短短百年後,竟又開啓了一次。
然後就找到了有緣人——上天宗新秀——男主。
至于為什麽許皎皎帶着水幽來呢。
畢竟雖然最大的寶拿不到,但是其他的寶物也可以看看嘛,水幽的仙脈正好就差最後一點了,說不定這次尋着什麽寶物就能徹底解決水幽的仙脈問題了。
許皎皎算盤打的很好,雖然水幽隐隐有成為反派魔頭的趨勢,但的确也沒亂殺無辜過,不能一棍子打死。
該“治”的仙脈還是要想辦法“治”好的。
然而不知數太大,寶物也不少,許皎皎和水幽進來一天,也還沒想好到底去哪一個。
“姐姐,最近的就是迷霧谷,不如我們先去那裏吧。”水幽出聲道。
“迷霧谷?”許皎皎問道,“裏面有什麽。”
自從有水幽的傳承記憶後,許皎皎是再也沒翻過乾坤玲珑袋裏的書了。
畢竟,她只是來這個世界做任務的,又不是真的想在這裏待一輩子,沒必要那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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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顆不染果,食之,仙毒之下再無毒能傷。”水幽科普道。
許皎皎便點點頭,說道:“那我們快去吧,免得被人搶先了。”
這種果子一聽,就知道是只有一個的珍貴程度,估計競争力不低,得趕緊去。
水幽看許皎皎多問一句也沒有,就讓她趕緊帶路,這種被信任的感覺讓她不禁輕笑了一下。
仙脈如今只差最後一步穩固了,不是尋常天材地寶能行的了,要靠她自己,只是她還不想說,姐姐關切的眼神可不能落在旁處。
迷霧谷,谷如其名,從進入怪石嶙峋的谷中開始,淡粉色的霧氣便一直彌漫着整個峽谷。
哪怕水幽就在身旁,許皎皎還是漸漸的看不見對方。
霧中,許皎皎正凝神觀察四周。
突然,随着水幽的聲音,一只已顯露細膩皮膚的手攤開在許皎皎眼前,淡淡的紫色紋路如今只是平添一分異域風情。
“姐姐,這霧氣奇怪,避免分散,勞煩姐姐牽着我了。”
許皎皎猶豫了一下,還是牽上了,這霧氣着實古怪,隔絕了神識,要是在這其中走散,還真不一定能找到人。
有水幽傳承記憶這個作弊利器在,兩人很快走出了迷霧谷,眼前是一方廣闊無邊的草原。
正中有一顆直通天際的巨木,人站在樹下,似乎還沒有一片葉子大。
站在遠處還不覺着,直到走進草原,許皎皎這才發現。
這裏除了草地的草是正常尺寸,其他所有樹木都是放大版的。
許皎皎似乎聽到了人聲,遙遙看去,然後愣住。
水幽順着許皎皎的視線看去,還沒看清人,就被許皎皎猛的拉下。
兩人縮在一棵灌木樹後。
“姐姐,是你的仇人嗎。”水幽眼中已顯露殺意。
許皎皎連忙搖頭,然後還沒來得及出聲,一道淩厲的劍氣直指灌木。
許皎皎和水幽一左一右閃出灌木,下一秒,灌木瞬間被劍氣劈碎。
只見一道白衣身影如驚鴻落月,挾着一道劍意刺向許皎皎。
許皎皎連忙招出自己的月色長劍,擋下,卻還是被震的後退,倒退兩步。
白衣人就要再次向前,一道更為淩厲且陰冷的青色靈力從一旁刺入,襲向白衣人。
眨眼間,水幽已經和白衣人過了上百招。
随着輕微的破裂聲,水幽停在了許皎皎身邊,白衣人則落在不遠處。
白衣人竟臉覆輕紗,叫人看不出真面目,聲音卻是爽朗的女聲:“竟然已經有了劍意,不錯,只是你那破竹子該換一個了,雖說劍修不重身外之物,但一柄好的本命法器于修煉一途更有增益。”
水幽看着細竹上那一條細小的裂痕,金色的瞳孔有着緩緩變細的趨勢。
“爹!你幹什麽呢!”許皎皎大叫出聲,“那可是我送給她的。”
這一聲讓水幽猛然擡頭,再次看向了白衣人。
雖長身玉立,但水幽趕緊眼前之人不像男子,當然更重要的是,許皎皎竟然有親人,她以為……
許風月這廂大感不妙,忙找補道:“啊,啊,這皎皎的禮物啊,啊,這,這……”
想了半響,許風月從自己寶袋掏出一塊劍髓,說道:“要不用這個試試,煉一下,看能不能好,爹不是故意的。”
此時不說其他修士了,跟着許風月一同前來的上天宗其他弟子都是目瞪口呆,且不說許掌門原來女兒奴到這個程度,再者許掌門手上那個,不是她自己都舍不得用的仙品級的劍髓嗎!
就這麽給出?煉一根破竹子!
不管其他人如何想,許風月只在心中喊嗚呼哀哉,本來只是想試一下許皎皎出門在外好幾年,修為有沒有精進,随知這人突然插入,還打的有來有回的。
她手下的力道便一下沒控制住,崩了水幽的竹子。
随後,許皎皎給兩人都互相介紹了一下。
“水幽,這是我爹也是我娘,白衣服出現的時候是我爹,她一般用這個形象示衆,紅衣服出現的時候,是我娘,私底下才出現。”
“爹,這個是水幽,我下山認識的好朋友,目前正結伴歷練中。”
許風月故作正經的點頭,說道:“好好,麻煩你照顧皎皎了。”
然後許風月又開始從寶袋裏掏東西,給水幽當見面禮。
随後,講起了正事。
“皎皎,其他的爹能給你,不染果的話怕是不行了,這次不染果不是給爹的,是給宗門的。”許風水沉聲說道。
許皎皎點頭表示理解,想來許風月應該是帶上天宗的部分弟子出門歷練來着,算是公事,這不染果也是要以上天宗的名義拿的。
要是是以許風月自己的名義,這不染果,許風月知道許皎皎要,怕是早就摘下來給許皎皎了。
“水幽,要不,我們再去找其他的吧。”許皎皎看着水幽商量道。
水幽什麽也沒說,只是應聲道:“好。”
于是,只是短短一個碰面,幾人便準備分別。
眼前許皎皎要離開迷霧谷,許風月想起什麽似的問道:“皎皎,你什麽時候回家,你娘和我都不習慣身邊沒人吵鬧了。”
許皎皎含糊不清的說道:“機緣到了就回吧。”
“那你回來的時候,可以帶着你朋友一起,或者現在也可以。”許風月想一出是一處,對着水幽問道:“這位小友,不知你聽過上天宗沒,你對上天宗劍峰可有意。”
眼見着許風月準備現場收徒,許皎皎連忙打斷,說道:“回家再說,回家再說,我們現在要去趕其他的機緣了。”
許風月只好無奈放人,順便給了許皎皎幾個信號彈,只要在不知數,她都能感應到位置。
直到離開迷霧谷許久,水幽有些一反常态的沉默着。
許皎皎便說道:“我爹娘是一體雙魂,都是女人,只是為了區分,才分了爹和娘,白衣面世,紅衣向內。”
水幽便搖了搖頭,回道:“我只是,我以為姐姐是散修。”
以為姐姐和我一樣,都只有彼此。
“之前好像也沒聊到家裏,就沒說了,我爹是上天宗掌門,我是來下山歷練的,歷練結束就要回去了。”許皎皎解釋道。
“那姐姐準備什麽時候回去呢。”水幽問道。
什麽時候回去?最晚明年就要回去了,明年就是下山的第十年,劇情要開始了,她該回去走劇情了。
可是該怎麽和水幽說呢。
因為水幽不能跟她去上天宗,水幽在下界還有劇情沒走完呢,至少很多的機緣都在下界呢。
水幽的本命法器,水幽的得力手下,水幽的各種法寶,全都在下界。
而且,她擔心水幽提前到上界,也會影響其他的劇情。
“姐姐,你不想我去你家,對嗎。”水幽輕聲問道。
雖然是疑問,卻是肯定的。
“為什麽?”水幽疑惑,“姐姐的爹都邀請我了,想來我是符合宗門招生的,那麽只是姐姐不想我去了,為什麽。”
水幽一連問了兩個為什麽。
“姐姐讨厭我?”水幽此時的模樣實在像是被抛棄的大狗狗。
許皎皎便含糊不清的說道:“大宗門也不一定好,正道宗門裏大都有點繁文缛節,你不一定喜歡,也不适合你,修煉上,你和正統修法便是兩個不同的方向。”
“我可以轉修姐姐的心法。”水幽毫不猶豫的說道。
“?”不是,這種東西想換就換的嗎,許皎皎愕然。
為了避免水幽還真去做,許皎皎連忙阻止道:“修煉可當不得戲,小心走火入魔。”
就在許皎皎絞盡腦汁的想怎麽回答水幽時。
水幽輕輕的說道:“姐姐,你現在不怕我殺人了嗎?”
……這是威脅吧,還是赤裸裸的威脅。
許皎皎頓時面色也不好看了,她又不欠水幽的,雖然水幽長的歪成這樣她也沒想到。
“水幽,這番話你記着,我認真的,你若亂世、滅世,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許皎皎說的認真且嚴肅,“修士奪天地靈寶而修,身上多兼救世的責任與能力,平時路上遇到妖魔行亂,我總是帶你上前,我以為你該懂的。”
水幽垂眸沉默。
感覺自己說話太狠了,許皎皎無奈的找補道:“水幽,我們相識一場,我不希望未來在戰場上刀戎相見,孽緣一場。”
“我不想恨你,水幽。”
許皎皎說到殺時,水幽只是沉默着,直到許皎皎說到恨,水幽才有動容之色。
“姐姐。”水幽叫道。
“嗯?”許皎皎轉頭。
水幽臉上浮現出複雜掙紮的各種神色,最後都歸于落寞。
“姐姐,我聽話,只要你別離開我,我聽話。”
許皎皎嘆息,沒忍住伸手摸了摸水幽的腦袋,疑惑不解的感慨道:“你也就最初的那兩年最像個大人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越來越像個小孩了。”
無理取鬧,天天喊着姐姐姐姐,一小會不看着不是闖禍,就是“耍賴”。
“因為我只有姐姐了。”水幽低頭,被許皎皎摸的乖巧。
想着劇情裏,水幽身後的人,雖然都是手下,但應該也有幾個關系比較好的吧,畢竟水幽統領了整個魔界,那般多的人不可能一個朋友也沒有吧。
于是,許皎皎說道:“會找到的,朋友,親情,甚至愛情,往後的人生裏你應該都會遇到,畢竟,修真的歲月很長,真的很長。”
不算她将要離開去走任務的三年,還有她将以身殉道沉睡的三千年,不知醒來将是何光景了。
“姐姐一個人不行嗎。”水幽神色迷茫。
許皎皎沒注意到水幽若有所思的眸光,只是解釋道:“我的話,應該頂多算好朋友吧,再多一點就是親情,但是這個世界上有那麽多感情呢,我一個人怎麽可能全都提供。”
水幽便恹恹的應了一聲。
思想工作做完,許皎皎便想着找水幽問其他的天材地寶都在哪,該忙正事了。
水幽突然擡頭看向身旁的一個小山洞。
山洞平平無奇,哪怕是放在凡人世界裏都是平平無奇的那一款,許皎皎正疑惑水幽為什麽看着這個山洞那麽認真。
“姐姐,這是凡往洞。”水幽出聲道。
許皎皎點頭,表示聽到,下一秒,許皎皎目露震驚。
不是,凡往洞。
那個不知數裏最大的仙物——凡往洞。
許皎皎相信,就算此時有其他的人在,她解釋說這是凡往洞,其他人肯定以為她在信口胡謅。
兩人在洞外站了一會,許皎皎猶豫的朝洞裏試探的走了一步。
什麽事也沒發生。
許皎皎便直接走了進去,水幽連忙緊随其後。
異變剎那間突然發生,許皎皎突然感覺一道看不見的力将她推出洞外。
好在力道很輕柔,許皎皎只是後退了幾步,随後便看見水幽仿佛被看不見的力往裏拉。
發生了什麽。
只聽水幽怒喝:“滾,我不需要。”
說着,水幽狠狠的一抽手,那道力突然消失了,水幽便走到了洞口。
只是,許皎皎伸手,洞口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隔着她和水幽。
“怎麽回事。”許皎皎問道。
還好現下看起來還沒有危險。
水幽便面色陰沉的說道:“凡往洞要我在此修煉。”
許皎皎哇哦了一聲。
等等,這不是男主的機緣嗎,這也可以,那百年後不知數還會不會為男主開啊。
“那你怎麽拒絕了,凡往洞不是天賜的機緣嗎?”許皎皎疑惑。
水幽垂眸,低聲道:“凡往洞修行不知要何年月,我見不到姐姐了。”
水幽你的戀姐腦要不要這麽重,這可是凡往洞,多少修士做夢都不敢做凡往洞選中自己的夢啊。
“所以,我不要。”水幽說的堅定。
凡往洞估計也沒見過這種自己上趕着不要機緣的人,但是那又如何,人抓到,就是它的了,今天這機緣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
一道更強的力從洞的深處漫延,就要拖着水幽前往洞穴深處。
水幽竟然還能抵擋這道力,然後雙手扣在看不見的屏障上。
所有的一切都阻隔在了洞裏,許皎皎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只看見水幽身上慢慢逸散而出的血霧。
“水幽,住手!”許皎皎喊道。
恍惚間,許皎皎似乎感應到了一道來自凡往洞的意志。
于是,許皎皎問道:“水幽,凡往洞傳承千年都不一定會有一次,你為什麽拒絕。”
水幽狼狽的撐着屏障,這一刻徹底知曉自己無法抵擋凡往洞的力量。
又是這樣,她本以為自己已經有了掌控自己命運的力量,實則還是渺小不堪。
“姐姐,你會等我嗎。”水幽又露出那副仿佛稚童般的眼神,仿佛許皎皎便是她的全部,當然話裏的內容全是在無理取鬧。
就像前面水幽自己說的,凡往洞一行,不知年歲幾何,短則或許幾十年,長則百年千年,水幽還想着讓許皎皎在洞外等着。
瞧着這樣的水幽,許皎皎有心想像哄一個小孩子,說一樣善意的謊言。
但最終,許皎皎還是說道:“會。”
水幽便立刻展露了笑顏。
下一秒,許皎皎将未說完的話補充完了。
“但只有一年,我只會等你一年,水幽。”
水幽便又露出委屈的神色。
“我不可能一直在這裏等你的,水幽,別耍小孩子脾氣了。”許皎皎說道,“但是我答應你,你出來之後,可以來上天宗找我。”
水幽點頭,頹然的放下手,但神色認真,說道:“姐姐,那你等我,我很快就來。”
她很想再和許皎皎說說,讓許皎皎身邊不要有其他人,但是她知道,正如現在無法反抗凡往洞。
未來縱使她有着颠覆世界的力量,她也無法反抗許皎皎。
只要許皎皎一個不悅的眼神,她便會慌的不行,更遑談許皎皎的厭惡。
也只有在前兩年,她用殺人皮過,後來許皎皎着實生了大氣,水幽便再也不敢了。
許皎皎願意陪着她,永遠只是因為許皎皎願意。
水幽消失在凡往洞深處,連帶着凡往洞也在原地消失了。
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
許皎皎面無表情:“這也沒說洞也會走啊,我去哪等。”
“宿主,你還真準備等啊。”系統問道。
聽着這久違的聲音,許皎皎驚訝了一下,說道:“我還以為你冬眠了呢。”
系統委屈的哼着:“這不是,看宿主你終于有空搭理我了嗎。”
“你平時也沒講話啊。”許皎皎可不吃這一套,這幾年她可是吃的夠夠的了。
系統頓時心虛的說道:“這不是看宿主你玩的也挺開心的嗎。”
許皎皎嗤一聲,随後無奈的說道:“說到做到,既然承諾了就不能随便失信。”
說着,許皎皎從乾坤玲珑袋裏拿出一個小紙片人,留下了訊息和信物,埋在凡往洞剛剛出現過的樹邊。
只要凡往洞還在原地再次出現,這個小紙人就會帶着她留下的東西蹦到水幽面前。
許皎皎便開始在不知數裏閑逛,一邊找尋消失的凡往洞痕跡,一邊也湊湊各種熱鬧。
她本以為她和水幽還有一年,沒想到離別來的這麽突然,讓人猝不及防。
此後一年裏,許皎皎就在不知數裏溜達。
直到一年期限,許皎皎遇到了許風月。
“皎皎,你的朋友呢。”許風月問道。
許皎皎回道:“她在一個機緣裏呢。”
許風月點頭,看着許皎皎仿佛感覺到了什麽,問道:“歷練結束了?那現在要和我一起回家嗎。”
許皎皎點頭,和上天宗的隊伍一起回了上天宗。
“皎皎,修真機緣可遇不可求,浮生更是一大夢,有緣你們會再見的。”上天宗的靈船上,許風月走到許皎皎身邊安慰道。
許皎皎這也才恍然自己安靜的有些過了頭,便回道:“我沒事,只是有點突然。”
“哪有什麽突然,修真年歲長,要習慣離別,你如今還是一顆小種子的年齡呢,這段過往經歷未來說不定還沒有你長一片葉子的時間長。”許風月打趣道。
許皎皎面無表情,那必不可能,那個時候她肯定已經做完任務走了。
肯定的。
但有時候有些事情不能太過堅定的下預想,因為容易立flag,許皎皎在此後會深刻的明白這個道理。
許皎皎回上天宗。
上天宗自然上下又都傳遍了。
掌門那個死活要下山歷練的小祖宗,只歷練了十年,今日就回上天宗了。
十年,還沒有大多數人打坐的時間長,衆人議論紛紛,但畢竟是掌門的獨女且親傳弟子。
有些話私下裏說說也就罷,沒人敢當着掌門、各峰長者和許皎皎的面說。
又不是嫌自己的日子過的太好了。
随後在上天宗的秋招裏,許皎皎通過系統的指認,看見了劇情的男主。
好歹是男主,長得還算人樣,在一群人裏還是容易找出來的。
只是又是一個垃圾。
許皎皎都沒有和男主有過多接觸,平日裏也就是走走論道論劍的劇情,都看出了某人的渣男本性。
就這還白月光,指不定還有一個紅玫瑰是吧。
“呃,宿主,從劇情上來說,反派女配就是男主的紅玫瑰。”系統出聲道。
許皎皎……當然是禮貌微笑啦。
三年裏,魔族越來越猖狂,作為仙門第一大宗,許風月已經數次帶宗門弟子前往剿殺魔族。
許皎皎自然也一同前往。
戰場上,上天宗的衆多弟子,這才終于看見了那位深居簡出的名義上的大師姐,有多麽驚才絕豔。
許皎皎握着本命法器——邀月劍,月色的劍身散發着內斂而柔和的光芒。
只一劍,仿佛真的是月輝從天上落入凡間,淨化人間一片。
自此,上天宗全宗上下再無對許皎皎的閑言碎語,甚至遇到其他宗門仰慕的目光,各個有榮共焉。
還有一部分暗戳戳嫌其他宗門看師姐的目光太多,誇彩虹屁的詞彙比她們多。
赤炎大地上,數不清修士與魔族的屍體。
許風月的面紗早已不知落在了何處,露出一張柔美婀娜的臉來。
這也是許風月為什麽慣帶面紗的原因,她的長相實在太過柔美,不具有震懾性。
魔君目光上下掃視許風月,露出令人作嘔的貪婪神情。
下一秒,白衣的許風月身上突然燃起紅色的火焰,一襲白衣經火變成了獵獵紅衣戎裝。
明明容貌未改,許風月給人的感覺已經完全變了。
長劍橫掃,許風月率先發起攻擊。
另一邊,許皎皎繞後,找到了魔族深淵。
就是這道仿若天塹的溝壑,溝通着人間與魔族,只要能把溝壑封印上,魔族就不能再通過這個通道來到人間。
大戰自然就這麽結束了。
“系統,我該怎麽做。”許皎皎問道。
系統疑惑:“宿主,你不是看了劇情嗎。”
許皎皎解釋道:“我是怕時間過去這麽久,我忘了細節。”
“哦哦。”系統應聲,“就是下到深淵裏去,找到那顆紅色的魔界之石,然後毀掉就好了。”
和許皎皎記憶裏的一樣,沒有差別,毀掉魔界之石後,魔族就沒有能量支撐魔界通道的打開,魔界大門就自然而然的關閉上了。
然後許皎皎就會被魔界之石的力量反撲,變成一個标本。
就像封印在琥珀裏的蟲子一樣,無知無覺,不生不死。
不知數。
水幽回身,竹子輕飄飄的滑過一道痕跡。
凡往洞便從中裂開一道光滑的痕跡,分成兩半。
下一秒,凡往洞連忙消失,水幽的怨氣簡直能凝成實質。
水幽接住了從土裏蹦跶出來的紙片人,眼神柔和了些許。
看完紙片人身上留下的訊息,水幽正要動身。
突然,水幽猛地跪在地上,她驚慌的捂着胸口,比挖心的疼痛更令她驚懼的是。
許皎皎出事了。
姐姐出事了……
皎皎:上班十三年,休班三千年(睡了,勿擾)
青寶:我就閉關一陣,我那麽大一個老婆呢(貓貓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