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每個組織都有一個中二口號
每個組織都有一個中二口號
“游、戲？”
栗子不自覺地，用一字一句的方式，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認真地看着背靠着電腦椅，一副無所謂态度的伏見：“請說明一下。”
她不喜歡——或者說很讨厭把別人的生命當做“游戲”的态度。雖然她不是真正的稗田栗子，和稗田透也沒有見過面，但是這不妨礙她将“救下稗田透”當做自己的義務。
既然是稗田栗子的事，也是她應該去做的事情。
伏見冷靜地打量着她。面前的少女雖然是青組的人，卻能只身一人來到赤組的地盤。一副軟弱好說話的樣子，生氣時也依舊用着禮貌的口吻回敬，只是表情非常嚴肅，讓人沒辦法簡單地忽略掉她的警告。避免麻煩，伏見以厭煩的神情解釋：“你不知道嗎？‘jungle’，在部分人中間非常流行。裏面設置了不少游戲關卡，你那個朋友，消失前最後在玩的游戲就是jungle。我剛才查了下他的任務欄，他接下的任務是‘進入鎮目町舊商業街探險并拍照’，那邊有不少廢棄倉庫，是都市傳說裏經常出現的地點，應該是在那裏遇到什麽事了吧。”
栗子愣了愣，她臉頰上染上薄紅，連忙鞠躬：“對不起，我剛才誤會了……”
伏見沒有回應。她也沒理解錯就是了。他有些惡意地想着。
“猿比古，我們現在是要去舊商業街那邊嗎？”八田也是玩過這個叫jungle的游戲的，他和伏見認識，就是因為伏見在游戲上很厲害。不過八田後來因為游戲裏的一些群聊沒玩了，伏見好像還在斷斷續續地玩。
“啊。”伏見翻着稗田透的終端回答，“裏面拍了不少舊倉庫的照片，我知道他在哪裏了，我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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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田一腳踹飛某幢大樓頂層某□□事務所的辦公室大門時，栗子看着裏面反手拿起各類槍械的□□們，才覺得自己太好騙了。
——她應該一開始就報警的。
伏見黑進了他們的防衛系統，以至于□□的監控根本沒察覺他們的到來。
在東京，鎮目町的治安算不上很好。雖然車站周圍粉刷一新，不少光鮮靓麗的百貨大樓林立，但是小路裏多是犯罪組織或不良少年組成的團夥。前幾天在舊商業街，吠舞羅就與東南亞的□□進行了火拼，結果當然是吠舞羅的全勝，但也不排除還有那個組織的殘黨逗留在鎮目町，這種組織間的摩擦和争鬥在八田有記憶起就沒有斷絕過。
槍響聲很快就被他們三人鎮壓了，栗子除了開聖域外基本沒動手，伏見用小刀遠程支援，沖在最前面的是八田。并不是說槍彈對于能力者來說毫無用處，只是他們幾個在能力者中算得上強的，伏見和八田是吠舞羅突擊隊的成員，而栗子光看聖域已經有了幹部級別的實力——不過她本身到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嘿，大獲全勝！”八田的武器是棒球棒與滑板，他很輕松地利用着這兩樣“武器”在伏見與栗子的支援下，于狹小的辦公室裏穿行，将最後一個持槍的男人撂倒後，他以游戲通關了似的口吻摸着鼻子高興地叫嚷。
栗子眨了眨眼睛，她用崇拜的語氣誇耀着：“好厲害。”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能力者戰鬥。
伏見以“你在開玩笑嗎”似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聖域’展開的範圍比草薙哥還要廣，你是認真的嗎？”
“诶？”栗子有些不能理解地歪了下頭，伏見的意思應該是“她很強”吧，她眉眼彎彎地說，“這個歸這個，那個歸那個。八田先生本來就很厲害，而且，這個也不是我的力量，如果我沒有現在這份異能，和八田先生打起來的話，我一定會輸得很慘的。”
氏族的力量是由“王”賦予的。
伏見以為她指的是這個，他不是很在意地說：“只要是力量不就夠了。”
栗子笑了笑沒有反駁。八田和伏見幫忙從□□口中問出今天上午他們在舊商業街有一個交易，與□□核實後，交易地點就出現在稗田透最後拍攝的地方。栗子猜想，稗田透接下jungle裏的任務去了舊商業街拍照，結果無意間撞見了□□的交易。
她本來擔心稗田透被他們滅口了，但是□□的人表示他們只是把人關起來了，最近Scepter4重組後，政府的力量得到加強，軍警們查得很嚴，鎮目町又是吠舞羅的地盤，屍體不好處理。
八田聽到他們忌憚尊哥的力量露出了得意的表情，連兇惡的語氣都緩和了許多，只是措辭仍然粗暴：“算你們識相，快說！你們把人藏到哪裏了？”
而伏見，在把他們帶到目的地後，就又恢複了一開始的，仿佛周圍的一切事都讓他覺得無聊甚至厭煩的神情，他由着八田去鬧，雖然沒開口，但栗子覺得他好像是想把事情快點解決好回去了。
“是在……”陰沉着臉的□□首領緩緩報出了一個地址。這時候伏見接了一個電話，挂了電話後，他看了□□頭子一眼，然後向八田道：“該走了，八田。十束已經把人帶回吠舞羅了。”
“诶？真的嗎？不愧是十束哥！”八田立馬扔下了□□的人不管，笑容滿面地推崇着。伏見卻是一副失望的神情，正當他也要離開房間時，伏見忽然覺察出了蟄伏在空氣裏的一絲不安定，他猛然打起精神，手中鍍上了鮮紅火焰的小刀接着射出，連忙提醒，“白癡，八田！回頭！”
“啊？”八田剛回頭，伴随着空氣的震動，無形的“刀”已經逼近了他的眼前——卻被突兀的銀光攔截了下來。
“稗田栗子，拔刀。”
躁動的空氣裏，少女粉色的發絲于風中飛揚，她擋在了八田的面前，将刀鋒對準了敵人，全神貫注，用給自己鼓氣的方式，緩緩地說。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喊但是淡島姐姐他們拔刀前都這麽喊那麽自己也喊一下吧#
#每個組織都有一個中二口號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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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見原本沒有将這個弱小的□□當回事，鎮目町魚龍混雜，如果要給鎮目町裏所有具有□□性質的幫派都排個名，這個業務僅限于收點保護費的小組織，可能要倒着數才容易在名單上看見它們。
但組織的首領居然是一個隐藏在鎮目町裏的能力者，這點是他沒有預料到的。只是，雖說是能力者，對方的能力卻并不是很強，使用了一次“空氣刀”偷襲他們後，緊接着就被伏見的小刀插中了四肢，沒辦法再行動了。
“是違法使用能力的權外者的話，就是我們這邊的工作了。”栗子找出繩索把他們捆起來後向八田他們解釋。她也很意外自己出來救人還能順帶加個班。
八田對于青組的人進入鎮目町是有意見的，再怎麽說這裏也是吠舞羅的地盤。但是剛才栗子救了他一次，加上這些人和他也沒有關系，他也就沒說什麽反對的話了。栗子聯系了附近的Scepter4成員過來幫忙。
在等待的期間，伏見把稗田透的終端還給了她，栗子也和待在吠舞羅裏的稗田透通過話了，得知對方安全，她也就松了口氣。她看見了稗田透終端裏的游戲jungle，又想起了什麽地道：“說起來，jungle這個游戲，很流行嗎？”
伏見沒搭話，八田不擅長和女孩子交流，他很容易害羞，但是伏見不說話，他也只有硬着頭皮地回答，不讓氣氛變僵：“是、是啊！我初中時班上很多人玩，猿比古也很擅長jungle吧？游戲裏排名一直很高。”
“最近沒玩了。”伏見冷淡地回答。
栗子也不知道伏見究竟是有意識的還是無意識的，他似乎總能讓氛圍冷場，但是她覺得應該是一半前者一半後者。伏見猿比古這個人，似乎對周圍的事情都不感興趣，以至于會用惡劣的态度，讓他不感興趣的事情遠離他的視線。
“是嗎？”她若有所思地低語，“總覺得這個游戲很危險啊。”
“危險？”八田有些詫異，“為什麽？”
“jungle會在游戲裏發布任務，讓玩家在現實中去完成吧？”栗子舉了一個例，“假如，jungle在游戲裏對多名玩家，嗯——一百多人吧，發布了在‘某間居酒屋面前聚會’這樣的指令，即使只有一半的人響應了號召，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的居酒屋老板，也會很擔驚受怕吧。”
八田愣住，他想象着栗子說的場景：“是有點……”這個游戲這麽可怕的嗎？說起來，之前伏見好像也說過，jungle裏充斥着某種“惡意”。
“jungle的游戲制作人，會利用他們通過游戲收集到的那些情報，動搖那些使用了jungle的人的感情，以及操控他們的行為。”伏見注意到了門外的動靜，他看向敞開——準确來說，因為被八田踢飛，從而只能大開着的辦公室的大門，對栗子說，“你的同伴來了。”
“哇啊……不愧是栗子，每次都能大幹一場呢！”
進來的竟然是道明寺，栗子有些驚訝，她原本以為來的會是在附近巡邏的普通隊員。
“道明寺君怎麽會在這裏？”她其實習慣于對其他人都用“先生”來稱呼，用“君”是稗田栗子的習慣，道明寺安迪與稗田栗子是發小。
“因為看見了栗子你偷跑出來玩，加上上次你抓住的bata級別的能力者好像還有同伴在外面，有點擔心就跟上來了，結果跟丢了。”道明寺揉了揉栗子的頭，坦然地回答，“本來想聯系情報部門追查你的終端，剛好你聯系了總部讓派人過來，我又在附近，就過來幫忙啦。他們是……赤組的人嗎？”
他看向了一旁的八田與伏見。
“是啊，有意見嗎？”伏見依舊是懶得回答，八田對待青組的人就不那麽客氣了——雖然栗子也是青組的人。
見道明寺的神情陰沉了下去，栗子趕緊插入了話題，以免雙方吵起來：“總、總之謝謝伏見先生和八田先生的幫忙，道明寺君，你先把權外者帶回去吧。我還有點事。”
她要去吠舞羅接稗田透。
“我陪你……算了，你自己小心點，我在外面等你。”道明寺意識到她是要去赤組的大本營，再怎麽說青組到赤組的本營去也不合适，他讓了步。
軍警将□□裏的普通人帶走了，而作為首領的權外者，被交給了Scepter4。栗子随伏見他們一起回到了“HOMRA”酒吧，接回了平安無事的稗田透，順便見到了赤之氏族的三把手——擁有着溫柔笑容的亞麻色青年，十束多多良。
栗子下午還有巡邏的工作，她向赤組的人一一道謝後就離開了。只是走得時候她一直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直到身旁的稗田透擔憂地問起：“怎麽了？栗子姐……表情好嚴肅。”她才陡然反應過來地捂住臉道：“沒什麽，我只是突然想起來……我好像一直沒向他們做自我介紹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