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其實是一只貓
其實是一只貓
019
出了酒店後,兩人開車回去,一路相顧無言,直到進了別墅,上樓睡覺的時候,薄以和才忍不住問道:“喬老師,您和秦導很熟嗎?”
喬盞眉頭一皺,“別在我面前提她。”
薄以和:……
她還從來沒有看見喬盞這麽厭惡一個人,哦,除了自己。
想到這個薄以和還有些委屈巴巴的感覺。
“但是,她好像和你很熟……”
“呵,熟?熟到我都恨不得她去死了。千年老妖精,還他媽的不死。”
喬盞咒罵了一聲之後就回房了,其他的半個字都不想再提。可她越是這樣,薄以和一顆心就越是吊着。
她有些恨自己醒過來醒得太晚了,為什麽沒有早點醒來,她錯過了太多喬盞的事情,她對這個人一無所知,她有自己不曾參與的過去。
一想到這些,不知道為什麽,胸口就空蕩蕩的。
有些難言的酸楚。
腦殼還有些痛,像是曾經發生過很多事情,可是她卻忘得一幹二淨了。
那種拼命想要回憶,卻無能為力的失落感塞滿了薄以和的胸腔。
……
Advertisement
夜裏四點了,這天都快亮了。
喬盞嘟着嘴罵了一句秦潇這個老不死的妖孽,要不是因為這龜毛的女人,也不至于開會到現在。
她的美容覺啊!
可是剛洗完澡敷了個面膜爬上床,人剛躺在床上,床邊隐隐綽綽好像忽然多了一個人影。
喬盞揭開面膜一看,差點沒吓得叫出聲來。
只見那人站在床邊,一身白色的襦裙,長發及地,眉眼溫柔,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小盞。”
那人彎唇一笑。
逆着窗外的月光,緩緩朝她這邊走來。
“薄以和!你他媽的有毛病啊!大晚上的又來!”
可是那人在聽到她這麽開罵的時候,卻是眉頭微微一蹙。
一擡手,就給喬盞嘴巴上了一道禁言咒,風華絕代的那張臉上露出一絲絲的不滿來,她輕輕摸着喬盞的臉,溫柔又嚴厲:“小盞,為師說過的,不準說髒話。”
“……”
喬盞覺得自己要瘋了。
眼睛瞪着對方摸着自己臉的那狗爪子,現在恨不得就把它剁下來。
可惜,現在她什麽都動不了,薄以和就像是摸準了她會動手似的,和上次一樣,施了一個定身術。
喬盞氣得爆炸。
偏偏又怎麽也奈何不了她。
可是薄以和呢,什麽也不做又跟上次一樣,緊緊地抱着她,靠在她的身邊睡。
喬盞一直盯着天花板,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但是許久之後,心裏那股怒氣就變成了無奈,甚至還有些困惑,問道:“你到底是誰?我和你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麽?為什麽你要稱自己是我師父?”
她知道這個人肯定沒有睡着,所以喬盞才會問出聲。
果然,那人聞聲,掀開了眼皮。
黑夜中,那雙明眸靜靜地看着喬盞。
喬盞不能動,但是卻能感覺到對方的凝視。
良久之後,那人才嘆了一口氣:“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忘了便好。”
她伸手一撈,便将喬盞又撈進了懷中。緊緊地抱住,下巴擱在她的肩頭。
而且……喬盞覺得,身後抱着自己的這個人,似乎一直在顫抖着。
明明這時候的她應該感覺到害怕,可是胸口卻莫名的有一股撕心裂肺的痛。
就好像……
曾經的海誓山盟,到如今卻忽然灰飛煙滅。
為什麽有這種感覺?
她不懂。
*
又是一夜未眠,喬盞盯着天花板,心裏将薄以和從頭到腳罵了足足有一萬零三遍。從祖宗十八代到子孫十八代,全都問候了個遍。
她就不懂,這個人有病,精神分裂症重症患者,為什麽就可着勁兒的盯着她一個人造。
一個修為不過兩年的小菜薄荷,竟然能夠破了她兩百年的道行,将她壓制住。
喬盞覺得又憤怒又受挫。
兩百多年的時間裏,仗着自己是妖精的身份,能行人所不能行的事,她潇灑自由霸道慣了,可是現在突然被令一只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喬盞一想到這個就想罵娘。
大概是喬盞的怨念太深,身邊的人終于哼了一聲,醒了!
薄以和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現在是在哪兒。
腦袋像是被人開過瓢又重新組合裝起來似的,痛得要死。
然而,手一動,卻發現手中竟然又多了個軟乎乎的東西,她渾身一僵,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猛地轉頭——
果然,她又睡在了喬盞的身邊,而她的爪子還摸着喬盞的——胸!
“……”
薄以和面色一僵。
只見喬盞正冷冷的瞥着她。
這一刻,薄以和想着,但凡喬盞是一只化形千年的妖,能夠将妖術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能以意念殺人,她可能早就五草分屍了。
哆嗦着手,解開那個依舊只能自己才解開的定身術。
一解開,薄以和就立馬跳下了床,站定身子,恭恭敬敬的鞠了一個90度的躬,認真且誠懇。
“對不起,喬老師,真的很對不起,昨晚上我真的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真的太抱歉了。我……”
“咯吱咯吱”喬盞活動了兩下脖子,又動了動手腕,眼神看她的時候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似的。
“滾出去。”
“唉,好。”
薄以和二話不說,麻溜的就滾了。
連一個頓步都沒有。
剛一跑出去,她就感覺到身後的房間裏忽然間傳來一股強大的靈力。
是喬盞用靈力給她房間裏鑄成了一道深厚的屏障。
确定房間的屏障能夠厚到,旁的人什麽都發現不了之後,喬盞站在地板上,擡起手,一道靈力就劈向了床,将床砸得稀巴爛,又是數十道靈力瘋狂的砸向桌子椅子,但凡房間裏有的東西,通通都砸爛砸碎。
枕頭和被褥全都撕碎,最後被靈力挫成粉末。
喬盞紅着臉,氣得在房間裏大罵:“薄以和!我要你死!你這個王八癟犢子!你給老子死死死死死死死!!!!!”
喬盞一邊罵一邊瘋狂的砸東西。
最後氣到收起靈力,用腳在床上踹!
一邊踹一邊罵:“你特麽的太牛逼了,你怎麽那麽牛逼!修為才兩年的小妖精,敢第二次綁你爹!啊啊啊啊啊啊!”
站在門外,感覺到瘋狂靈力波動的薄以和:……
莫名就覺得自己脖子好涼……
薄以和一直在外面等了好久,終于等到喬盞從房間裏出來了,讨好的将早飯早就準備好了。
“喬老師。”
喬盞穿戴整齊,神情冷淡,好像之前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瞥了眼她手中拎着的小蛋糕,複又将眼神給收了回去,淡漠的離開。
可她一走,薄以和就看見了房間裏面那被砸得粉碎的家具還有被褥床罩。
薄以和:“……”
她昨晚究竟又幹了什麽啊!
*
次日節目錄制繼續開始。
因為導演變了,節目策劃跟着也有所變動,秦潇直接讓人将約會的情節砍掉,改成了一起做任務。按照臺本的要求,幾對CP的錢都會支付不起當地的生活,所以不得以要靠自己的能力去賺錢。
這也是從側面體現了一把藝人如果抛去了明星這個光環之後會變成什麽樣,是不是也能靠自己的能力賺到錢,是不是也和正常人一樣能夠活下去。
收到節目組要求之後,所有的CP都沉默了半晌。
沈落酒最先忍不了了,立馬就跑了過來,問:“你們說這導演組是怎麽想的,我們參加節目之前可沒有說還要出去賣藝啊!”
蘇青梅倒是沒有一點點的反感,反而笑着看向了沈落酒,含情脈脈地說道:“酒酒你放心,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讓你露宿街頭的。”
沈落酒:“……”
忽然就有一種被包養的感覺。
這是怎麽回事?
可是意外的覺得這小丫頭似乎還挺可靠的?
搓了搓手臂,嘟囔了一句:“我也是一個大活人,為什麽一定要你來賺錢,我也可以啊。”
“可是我舍不得你出去工作嘛,你待在家裏就好了。”
沈落酒:……
被小丫頭這麽看着,臉上紅的不得了,立馬就轉頭看向了薄以和:“你們是怎麽打算的?”
薄以和聞聲看向了喬盞,喬盞懶得看她,“沒打算,賺個錢而已。”
頓了頓,她看向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再次确認一遍問道:“你們真的确定賺多少都可以花?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不管賺多少錢,都要上交吧?”
工作人員:“……按照節目的規則是這樣的。喬老師您要是不放心的話,那我再去請示一下導演。”
說罷,工作人員立馬就将這件事報告給導演秦潇的時候,秦潇卻彎唇一笑,“轉告喬老師,只要她能賺到,多少都行。”
喬盞:“OK,到時候你們不要耍賴就行。”
薄以和三人從頭到尾都看着喬盞胸有成竹,淡定得很的樣子,滿臉困惑。
可是薄以和雖然好奇,但是不敢多說一句,畢竟早上還犯着錯呢。
而沈落酒和蘇青梅又不是這一隊的,她們也有自己的任務,商量完之後就出發了。
*
六月的日頭曬得很,沈落酒跟着蘇青梅走在大街上,她已經快熱得說不出話了,而蘇青梅卻像是根本不怕熱似的,一邊乖巧的給她打着傘遮陽,一邊用手持風扇給她吹風。
“你不熱嗎?我可以自己來的。”
沈落酒有點愧疚的看着她這樣。
私心裏一點都不想要蘇青梅這麽付出,她又不是瓷娃娃,別人一碰就碎了,至于這麽全方位的守護着嗎?
她伸手去拿手持電吹風,可是卻被蘇青梅給躲開了。
笑着道:“酒酒,你就讓我照顧你嘛,等節目結束了,我想你就不願意見到我了,所以這段時間,讓我多多照顧你,我喜歡照顧你。”
小女孩眼睛亮得很,笑起來的時候像是夏日樹葉縫隙中透進來的細碎陽光,耀眼的很。
沈落酒不由得別開眼去,嘟囔了一句:“那是你自己要求的,可不是我哦。”
“嗯嗯,我樂意為酒酒打傘,酒酒你渴不渴?”
她轉頭看了眼周圍,說道:“我們很快就要到目的地了。進去之後可能就買不了飲料了,我去給你買點飲料,你拿着喝,好不好?”
沈落酒聞言,還不知道蘇青梅究竟是想帶她去哪兒,周圍看了一圈之後似乎也沒有發現附近有什麽能夠賺錢的地方,只有一個賭馬場。
手裏握着傘柄,看着小女孩飛快的跑到了馬路邊上的小超市裏,很快就出來了,手裏還提着一大袋的零食和飲料。
因為着急,小臉跑得紅撲撲的,臉兩頰都是汗水,可是眼中的星星卻從來都沒有滅過。
快要跑到她面前的時候,揚了揚手中的袋子,嘿嘿一下傻笑:“我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麽口味的,所以我每樣都買了一瓶,還有一些小零食,你看你喜歡吃什麽喝什麽,就從我這裏拿。”
她說着又伸手去接沈落酒手中的傘柄,卻被沈落酒給躲開了。
看着這個比自己稍微矮了幾公分的小女孩,舔了舔唇,有些別扭道:“你拎着這麽多不重嗎?遮陽傘我自己拿着就行了。水也分我一半拎着吧。”
蘇青梅聞言,将手中的袋子挪開,嘟着嘴:“那不行,我說過我要照顧你的,乖啦~我拎着就行了,一點都不重的。”
嘴上說着不重,可是明明細嫩的小手都被勒出了紅印。
沈落酒一直別扭着想抗拒的心,忽然就像是被人用小刀一點一點的割開了防備的堅硬外殼,終于要被穿透了。
深吸一口氣,将臉別過去。
掩蓋住自己控制不住的臉紅,和快要蹦出來的心髒。
“那算了,你要想拎着就拎着吧。但是傘你不好拿,我就拿着吧,別争了。趕快去賺錢,老娘可不想交完房租就一分錢都沒了。”
“好。”
蘇青梅一聽要賺錢養沈落酒,立馬就來勁了。
走在前面帶路,而沈落酒就幫她打着傘,跟着她走。
到了目的地之後,沈落酒才驚訝的發現,這竟然是賭馬場?!
她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蘇青梅。
後者尴尬一笑:“我覺得這裏是最快的。所以就……”
沈落酒:“……你是在胡鬧嗎?”
她以為蘇青梅口口聲聲說要努力工作養她,是認真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是來賭馬場?
蘇青梅察覺到她生氣了,連忙一把拉住她,着急道:“別,酒酒,別走,我真的是認真的,你相信我一次啦。”
沈落酒:“……”
她看着對方紅撲撲還是汗水的小臉,想要去相信,但是理智卻告訴她這簡直是在扯淡。
然而,進去倆小時後,沈落酒才發現……真特麽的是在扯淡啊!
還在家裏乖巧等待着喬盞出發的薄以和剛睡到自然醒就收到了沈落酒的消息。
沈落酒:老薄!你知道蘇青梅是個什麽妖孽嗎?!
薄以和:???蘇青梅也是妖?
沈落酒:???什麽叫也?
薄以和:……沒什麽,繼續說。
很快,沈落酒一大段文字就發過來了。
沈落酒:你知道她去哪兒賺錢了嗎?去了賭馬場?我懷疑她是不是妖孽,是不是會蔔算之類的,太可怕了,我們連着買了三場馬,場場爆冷門,已經快賺翻了。我的天哪,她也太牛X了吧!
薄以和:……
她還以為是自己是妖精的事情被沈落酒給發現了呢。
原來是這麽回事。
薄以和:那挺好的,恭喜你啊。
沈落酒:你們那兒進行得怎麽樣了?我可好奇喬盞究竟想幹什麽了。那麽淡定,是不是在故弄玄虛啊。
薄以和:……不知道,她好像在睡覺。
沈落酒收到消息,看了眼時間,已經都下午五點鐘了,瞬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沈落酒:這個點?睡覺?
薄以和:嗯。昨晚可能沒休息好。
沈落酒:你們不會又睡了吧。[奸笑.jpg]
薄以和:………………………………
事實上,還真的是昨晚上她又去騷擾了喬盞,喬盞也一樣被自己施了定身術,可是連着兩晚,也太詭異了,問題是她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每天早上醒過來,腦袋還是亂糟糟的,痛得要死,最要命的是,她怕再這樣下去,喬盞真的會恨死她的。
頭禿。
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五點半了。
薄以和回完沈落酒的消息之後就去樓下做晚飯,照着菜譜做了三菜一湯,嘗了一口,覺得比之前做的好多了,雖然離喬盞的廚藝還是有着天塹的距離,但是起碼能入口。
想到那天喬盞在所有人面前展示了一把廚藝,薄以和的嘴角忍不住就上揚。
她的喬老師,真的是很厲害啊。什麽都擅長。
等飯菜好了,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薄以和剛要上樓去喊喬盞,卻看見喬盞已經穿戴整齊下了樓。
和平日裏的穿搭風格完全不一樣,眼前的喬盞幾乎是盛裝,一襲深紅色的深V掐腰禮服,前短後長,完美的将筆直修長的腿型暴露出來,腰間的封腰,裹着精瘦的腰,襯得那細腰盈盈一握。
長發也被卷成了大波浪,五官立挺又豔麗逼人。
退掉成熟的裝扮,25歲風華正茂又盛裝打扮的喬盞令人幾乎移不開眼。
難怪有人在網上稱,喬盞的顏,可以跪舔一百年。
薄以和被驚得愣在了原地幾乎說不出話來。
只聽到自己的心髒在撲通撲通的跳動着,幾乎要蹦出胸口。還有些口幹舌燥,甚至心中還有一個念頭在響着告訴她:占有這個人!永遠也不讓她逃走。
薄以和被自己的念頭吓得愣住,連忙收起心思,靜靜地看着喬盞:“喬老師。您這是去哪兒?”
喬盞睨了她一眼,歪頭将耳墜戴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一雙貓眼上下打量着她,頗為嫌棄:“還穿成這樣,給你十分鐘的時間,換身衣服,然後跟我出門。”
“出去?那……晚飯?”
喬盞看了眼桌上的飯菜,啧了一聲:“帶你去吃好吃的。”
薄以和立馬乖巧的點頭:“好!”
她本來就是做了一頓飯想要去讨好喬盞,可是沒想到喬盞不僅沒有拒絕她的讨好,還要 帶她一起出去。
她就知道喬老師看上去也不像是那麽小氣的人。
“喬老師,請您等一下,我立馬就下來。”
麻溜的跑上樓去換衣服了。
喬盞轉頭看了她一眼,輕嗤一聲。
說不生氣,那是假的,但是對着現在的薄以和生氣也沒有必要,晚上的事情薄以和似乎根本不知情。而且她冥冥之中覺得自己曾經和薄以和一定有過很深的交集。所以,不妨再看看。
只要薄以和以後不再揩油,連着的這兩次她忍了!
彼時的喬盞恐怕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對薄以和一退再退自己的底線了。
還有十秒鐘到十分鐘的時候,薄以和從樓上出來了。
喬盞剛要開口譴責她太遲了,可是一擡頭,卻出不了聲了。
眼前的薄以和,真的有當花瓶王的實力。
凹凸有致的身材穿着一件暗夜星辰的高定晚禮服,抹胸的設計,将她雪白的脖頸和肌膚展露得一覽無遺,天鵝頸,直角肩,随随便便往那一站,就是“氣質”的代名詞。更不要說這個女人還有一張美到極致的臉。
立挺似乎還有點混血的五官,精致小巧,找不到任何的瑕疵,不施粉黛便已令萬花黯然失色。
“喬老師~”
薄以和看見喬盞一直在盯着她看,忍不住彎唇一笑。
這一笑,似乎就笑進了喬盞的心坎裏去。
媽的,就這顏值,也難怪這一屆的觀衆能夠集體裝瞎,不看演技都要将她送上視後的寶座。
這人的演技點估計全都長臉上去了吧。
“喬老師,我穿成這樣可以嗎?”
她提着裙,緩緩下樓,在喬盞面前轉了一圈,身上濃郁的貓薄荷味蹿進了喬盞的鼻尖。
喬盞:!!!
立馬捂住鼻子,定睛一看,才發現,薄以和的脖子光禿禿的。
“該死的!你脖子上的護身符呢!”
薄以和一愣,摸了摸脖子,随後像是知道了什麽,笑着說道:“那個有些壞了,而且穿着一身衣服,也不太合适。”
喬盞:……
我去!
壞了?
難怪之前她總是能夠聞到薄以和身上的香味,原來是壞了!這護身符是哪家生産的?什麽垃圾玩意兒,也忒不靠譜了吧!
喬盞捂着鼻子,驚恐的瞪着薄以和,連忙招手說道:“你離我遠一點,你不要靠過來,趕緊走,趕緊走。”
薄以和:……
停住腳步,委屈的看着喬盞,看到喬盞捂着口鼻,似乎她身上有什麽難聞的味道似的,薄以和有些無奈,還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發現一丁點的味道都沒有呀。
“喬老師……”
“打住!你可別這麽看着我,趕緊離我遠一點!我們分開去這個地點,你不要跟我一起走。”
喬盞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扔了張紙條過去。
薄以和接過去才看清楚,原來喬盞是想去金門賭場。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看見喬盞一溜煙的跑走了。
薄以和:“……”
她就這麽讨人厭嗎?
還是她身上真的有什麽令人厭惡的氣味嗎?
愁……
*
喬盞捂着鼻子逃命似的飛奔出了別墅。
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臉色通紅,不停地大口喘着粗氣。
“瘋了瘋了,真的是要被這丫的勾引死。”
只要這味道一出來,喬盞腦子就開始不清不楚了。
現在護身符都壞了,偏偏她還用靈力壓制不住這味道,除非喬盞自己鼻子壞了,否則只要一靠近薄以和的附近,就得聞到這味道。
喬盞無奈的攤靠在座椅上。
想死……
*
薄以和坐在後面一輛車上,跟着前面喬盞的車子去金門賭場,可是一路上她都在想着剛剛喬盞的反應,無奈的看着自己的身上,不解的問司機師傅:“師傅,您可以聞到我身上有味道嗎?”
司機師傅被她這麽一問,臉都紅了。
打從這女孩坐上車來,她就不好意思看向她。
太漂亮了!
人間難得一見的那種美貌。
“有……有啊……”
“有嗎?是什麽味道?是很難聞?”薄以和聞言,立馬着急了。
司機師傅臉更紅了,“不難聞,很好聞,很清新的感覺,像是……剛從森林深處走來。”
“……”
她這麽一說,薄以和好像就明白過來了。
她身上這是她自己本體的味道?
也就是……貓薄荷味?
而喬盞最受不了自己的這味道。
好像每次只要靠近她,就躲得遠遠地,臉也是紅撲撲的,現在想來,哪裏是生氣的紅?分明是……害羞的紅……
薄以和又想起喬盞那晚喝醉了時候的樣子,吵吵鬧鬧的回去要吃小魚幹……
cat food。
還有喬盞莫名就很喜歡吃魚。
只有貓才喜歡吃魚吧。
所以,她的喬老師其實是一只貓妖?
種種細節串聯在一起想想……
薄以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喬老師,根本不是讨厭自己身上的味道,而是沉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