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習老夫人又沒承受住打擊,昏了過去,秦珠兒手忙腳亂地不知道該照顧她的表哥還是老夫人,最後在“白露”的建議下,她照顧老夫人去了,臨離開前回了好幾次頭,面上一副擔憂之色,心中則是想将白露給啃了。
這個不知廉恥的福裕公主留下來無非是想勾引表哥吧!不過,就她那放蕩的德行,表哥才不會受她勾引!表哥喜歡的當是她這般溫雅賢淑的女子才是。
這麽一想,秦珠兒心中便得意了好幾分。
下人們趕緊将被摔暈了“習修”給擡回屋,翠衣則是慌慌張張地跑去找大夫,她一個不小心把禦史大人的胳膊給卸脫了臼,她有罪!
誰讓殿下把禦史大人揍得像頭豬!她根本就沒認出來!
好在的是自打昨夜禦史大人被擡回來之後,習老夫人就沒讓大夫離開過,是以根本就不需要翠衣去找,大夫便在丫鬟們的帶路下急匆匆到來了。
于是,在大夫給白露接回胳膊的時候,習修差點沒給她那震天動地的殺豬嚎給吓跑,倒是大夫給吓得麻溜兒跑了!
禦史大人今兒不正常,還是有多遠就先離多遠吧!以免傷了自己!
“我跟你拼了——!”白露嚎天嚎地醒過來後的第一反應還是想要朝習修撲過來,可她太激動,一咕嚕就從床上滾了下來。
翠衣狠狠咽了口唾沫,難道昨夜的雷……一下把殿下和禦史大人全都劈傻了?
沒由翠衣多想,習修便讓她到屋外等着,翠衣退下前十分不放心,習修以為她在為他擔心,誰知翠衣小小聲道:“殿下,您力氣大,可千萬不能再打禦史大人呀!”
習修:……
習修覺得不能讓翠衣呆在門外,果斷讓她到院子外去呆着。
白露狼狽地滾摔到地上後她不兇了也不發狂了,而是坐在地上像個委屈的小媳婦似的哇哇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委屈兮兮道:“幹什麽挨打受傷遭疼的都是我!明明都是小肚雞腸歪瓜裂棗的錯!嗚嗚嗚嗚……”
“……”習修眼角抽了一抽,小肚雞腸歪瓜裂棗,這說的……是他?
看着哭得像個無賴似的白露,習修一點兒不心軟,哪怕那是他的身體,面對白露,他從來就只有嫌惡,深深的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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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夠了就趕緊起來。”習修真是愈看白露愈覺嫌棄,态度那叫一個冷淡。
要不是她昨夜整出那麽一出見不得人的荒唐事,此時他就不用坐在這兒聽她哭!他還更想哭呢!
“我不起我不起我就不起!”白露踢踢腿,活脫脫地小無賴樣,“有本事你咬我呀!”
“……”習修努力做深呼吸,要冷靜,冷靜。
下一瞬,只見白露霍地從地上跳起來,兔子一樣沖到習修面前,一撈手就揪住他的衣襟,厲聲吼道:“哪裏來的妖孽混賬小賤人!你給本宮施了什麽妖法搶奪了本宮的身體!還不趕緊地将本宮變回來!”
習修覺得自己要瘋,這個福裕公主放蕩無恥便也罷,能不能帶點腦子!?
不行,還是要冷靜,冷靜,冷靜。
“回公主,臣乃禦史習修,而今之事并非臣所願,臣——”
“你怎麽知道本宮是本宮!?”習修話還沒有說完,白露便着急激動地将他打斷,然後只見她又像瘋了似的直撓頭,“啊啊啊啊啊——!竟然是你這個小肚雞腸!你快點将本宮變回來!快點快點快點!你這個混蛋!”
白露撓了頭後抓着習修的衣襟直晃,晃得本就煩躁的習修愈加心煩意亂,他不耐煩地将白露給拂開,惱道:“還請公主自重!”
白露被習修拂得直往後踉跄了幾步,險些沒站穩又摔在地上,不過她人是沒摔倒,腦門卻是磕到了一旁的架格上,瞬間磕出一個脹鼓鼓的大包來。
白露一摸自己腦門,摸到那個脹鼓鼓的大包時愣了一愣,而後扯開嗓子就哭。
嗚嗚嗚……為什麽呀!為什麽受苦的都是她呀!
雖然翠衣被攆到了院子外,可她不放心,自個兒悄咪咪地慢慢挪了進來,這乍一聽到禦史大人又哭了,她第一反應是她家殿下霸王硬上弓了!于是她想也沒想就往卧房方向沖,巴在門外苦口婆心地勸道:“殿下殿下殿下,禦史大人嬌弱,您慢着點呀!”
禦史大人身上可還有傷呢!
嬌弱……
習修一聽這麽個形容他的詞,簡直想吐血,只聽他朝屋外的翠衣厲喝一聲:“退下!”
當真是什麽樣的主子教養什麽樣的下人,不知禮數!荒唐無度!
翠衣哪裏受過自家殿下這麽吼,心裏一個委屈,哭兮兮地跑走了。
習修沒再說話,只是坐在椅子上一肚子煩躁火氣地盯着哭兮兮的白露。
白露也沒有再亂喊亂叫,亦沒有說話,她只是挪到了床沿上去坐着,耷拉着腦袋,一副做錯了事的可憐模樣。
她這般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的模樣讓習修又有些氣不起來了,他想了想,打算和她認真嚴肅地說一說他們之間的這個荒唐事。
誰知就在這時,白露猛地擡起頭,一臉“視死如歸”盯向習修,同時一手探向自己的褲裆,咬牙切齒道:“你個小肚雞腸別再惹本宮,不然信不信本宮将你的命根給揪掉!”
哼!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們男人最寶貝的就是這個醜玩意兒!
“……”習修快給白露氣出病來了。
習修以為白露還要說什麽他根本想不到的話,卻見白露頹喪地坐下,碎碎念道:“揪什麽揪呀,揪掉了現在疼的也是我自己。”
“都怪你!”白露皺着眉瞪着習修,氣鼓鼓地指責他道,“要不是你小肚雞腸和皇帝哥哥告本宮的狀,本宮就不會挨打板子!本宮不挨打板子就不會想着報複你!不報複你本宮就不會遭大樹挨雷劈斷砸腦袋!不遭大樹砸腦袋就不會做這個噩夢!”
“喂!小肚雞腸,你說這個噩夢到底什麽時候才會醒來?”她再也不想呆在這個夢裏了!
“公主說的問題,臣也在想。”習修一臉愁容,“你我必須找到這個噩夢的關鍵,才能醒來,那關鍵是——”
“再睡一覺!”白露兩眼放光道。
“……”習修忍着嫌惡,捏着自己突突直跳的颞颥,“是那道雷和那株倒下的大樹!”
習修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覺得後悔,後悔那日在茶樓裏多了事勸了福裕公主幾句,若是沒有這個事,她又怎會想着報複他。
頭疼,真的頭疼。
若這真的不是個噩夢,又當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o(╥﹏╥)o,不漲收還掉收是個神馬情況?好受傷!
還請仙女們多多留言啊~~~留言的時候賞個兩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