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兩人剛走到靈溪洞外就傳來輕微響動,左護法守在洞外,見兩人出來立即上前恭敬道:“尊主,峰下又一切正常了。”
“正常了?”顧策轉頭看向莊墨寒,莊墨寒面無表情,可顧策能明顯感覺到他鋪開了神念,随即點頭。
不止正常了,派中人像無事發生般各司其職,就連大長老都老老實實地在房中療傷,竟沒嚷着找顧策報仇。
莊墨寒擰眉,小湯圓則轉頭看了身後的靈溪洞一眼,從顧策身上一跳跑了。
顧策:……
這小東西野了啊。
左護法也沒去追,而是守在顧策身邊。
“你不跟去?”顧策看他,左護法義正言辭:“屬下定要随時護在尊主身邊。”
“你護在我身邊,”顧策轉頭看了莊墨寒一眼,“本尊辦事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要看着?”
“屬下不敢。”左護法立即跪了下去。
莊墨寒:……
也不知道誰辦誰。
他率先而行,顧策看着他輕寒絕塵的背影,沉聲道:“魔域如何?”
“左護法并未傳來消息,想來一切正常。”
正常?
Advertisement
顧策擡眸看天,正常麽?那咒術師都追到歸隐派來了,魔域會正常?
他嘴角噙着一抹嗤笑,朝左護法揮了揮手,左護法立即閃身消失,顧策朝莊墨寒喊了一聲,“仙尊,等我。”
莊墨寒的速度漸漸慢下,顧策哥倆好的伸手搭着他的肩,“仙尊,現在我們準備做什麽?”
莊墨寒垂眸看了一眼顧策搭在他肩上的手,有時候真的不明白顧策這腦袋瓜究竟在想什麽,說他蠢吧,他又挺蠢的,說他聰明吧……有時候好像有點聰明。
此時天色已然大亮,莊墨寒徑直往霜月峰行去,顧策自然跟上,到了霜月峰,卻見掌門已然候在竹屋外,見他來恭敬地喊了一聲仙尊,看見顧策勾着莊墨寒的肩,掌門:……
看來是兩情相悅的,幸好不是仙尊單相思。
“何事?”莊墨寒的聲音依舊淡然,連屋都沒讓掌門進。
顧策站在旁邊,伸腳踹了一下腳邊一棵草。
莊墨寒:……
“仙尊,借一步說話。”掌門看了顧策一眼開口。
顧策已經叼了根草在嘴裏了,問:“怎麽?昨晚的話還沒說完嗎?”這模樣着實沒有魔尊之前那番傲骨。
掌門喉間一哽,莊墨寒道:“但說無妨。”
這是全然當魔尊是自己人了啊,那可是魔尊啊,雖然知道仙尊心系魔尊,可那感覺還是讓他心中發麻。
“昨晚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竟一覺睡到卯時。”修煉之人修煉時基本不睡覺,昨晚他記得他明明在修煉,醒來時卻倒在地上,何時睡過去的都不知曉。
“有問題?”顧策插嘴,莊墨寒也看着他。
掌門:……
仙尊,您能不這麽夫唱夫随嗎?
然而,他清晰地看到仙尊看着魔尊的眼中掠過的一絲寵溺,那眼神比他看他道侶的都還膩味。
他咳了一聲,“暫時并未發現異常。”
“那不就得了,沒異常你來打擾我們幹什麽?”
掌門喉間再次一哽,徹底說不出話了。
莊墨寒眼中的寵溺更甚,掌門待不下去了,連忙告辭離開。
顧策看向霜月峰下,歸隐派偌大的練武場跟七大峰盡皆收入眼底,他凝眉,昨晚為何沒看到這些?
“歸隐派地心有一天然法陣,霧濃既隐……”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見顧策轉頭陰恻恻地看着他,只見他唇輕啓,那種從骨子裏散發出的癢又卷土重來。
莊墨寒:……
他立即伸手去撫頸間,卻什麽都沒摸到,顧策牽起他的手,輕撫上面的骨節,“仙尊,你大意了。”
“什……”還未說完就感覺眼前一花,“嘭”地一聲大響傳來,莊墨寒被顧策狠狠扔在床上,床發出吱嘎的要命聲。
顧策站在他面前寬衣,很快就只剩一條亵褲。
莊墨寒:……
他看着顧策的眼微深,就見顧策坐在他身邊,手放在他的腰帶上,慢慢往上,撫過喉結,輕笑,“仙尊,誰告訴你縛靈鎖只能禁锢于脖頸的?”
別以為之前在靈溪洞他跟那只狐貍精的眼神他沒看到,說他蠢?說他腦子有毛病?呵呵,那我就病給你看看。
他迅速結下一個禁制在莊墨寒身上,動作快速的開始解他的一帶,碰到某處時莊墨寒不可抑制地發出一聲悶哼。
“嗯?很興奮嘛。”顧策臉上的笑愈發陰恻,一睡之仇他還沒報呢。
他挑起莊墨寒的下巴,就見仙尊本就輕寒的臉掠上了欲色,看得顧策微微一怔。
勾欄笑那次顧策只記得一些片段,可對仙尊這張臉的表情沒什麽印象,可這種表情,他曾在莊墨寒那玩意兒臉上見過。
十七歲那年,他拽着莊墨寒兩人一起去澡堂,兩人之間就隔了一塊木板,他一眼瞟過莊墨寒的時候那玩意不就是這種表情,那時他還安慰莊墨寒這種很正常生理反應。
顧策看着仙尊的臉驟然覺得頭皮發麻,這不是縛靈鎖嗎?
不是鎖住靈力的寶貝嗎?仙尊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連忙解開仙尊的腰帶看着纏在他腰上的縛靈鎖,雪白緞帶上的符文閃着微弱的光,而仙尊……
他視線定在某處,頓時覺得五雷轟頂,不是縛靈鎖嗎?不是以萬人魂煉制的絕世寶器嗎?原主魔尊,你究竟有多無聊騙了多少人啊?這是縛人靈力的玩意兒嗎?
顧策看着莊墨寒竭力隐忍的模樣,有點懼怕的退了兩步。
縛靈鎖的咒語分九階,而他為了讓莊墨寒被鎖得狠一點,直接念的第九階咒訣。
“顧——策——”莊墨寒咬牙切齒地開口,顧策連連後退,還未退開兩步舅舅感覺一道猛烈的力量驟然将自己扣住。
完了!
顧策心中悲涼,連忙解咒,然而第九階的解咒訣他壓根兒不太熟,念了好幾次都沒念對,此時他已經被發瘋似的莊墨寒猛地一下摔在了床上,欺身就上。
“啊……”顧策發出一聲慘叫,那天痛到渾身發軟的感覺猛地席卷上全身,正紅着眼啃他喉結的莊墨寒一愣,旋即頓住,擡頭就見顧策正死命咬着唇瞪大了眼,眼中除了恨跟悔還有殺意跟委屈。
“抱歉。”莊墨寒說完猛然縱身一掠消失在竹屋。
顧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慌了,“喂,你倒是先給我解開啊。”
然,莊墨寒早就赴身去了靈泉。
那從骨子裏散發出的欲讓他雙眼通紅,奮力去解腰間的縛靈鎖卻怎麽都解不開,體內靈力亂蹿,好似随時都要沖破經脈爆/體而出。
痛與欲交織,讓他死死抿緊了唇,導致這方天地的靈氣爆湧,凝結成漩渦肆虐。
歸隐派衆人全都被驚動,齊齊朝霜月峰看來。
“仙尊這是要沖破更上一層嗎?”
“誰知道呢?仙尊修為誰人知道多高?再高怕是得飛升成仙了。”
“……”
歸隐派內衆說紛纭,卻誰也不敢上去。
霜月峰,竹屋內。
顧策幾乎使出了十層的魔力才将莊墨寒的禁制解開,頓了一下,咬着唇,旋即才尋着莊墨寒靈力的方向掠去。
到了靈池邊就見一墨發披散之人端坐其內,身上的衣衫盡皆濕透緊緊貼在身上,殷紅着眼死死咬着唇,仿若下一秒就要發狂。
感覺有人靠近,莊墨寒猛然轉頭,就見顧策身着一身紅袍站在他背後,眼中說不出是厭還是什麽。
經過這麽些天的了解,他知道顧策對這世界的太多都不了解,不了解縛靈鎖,不了解咒靈,不了解這世上的所有,除了自認為自己天下第一外,他對這世上的很多都是有誤解的。
“別過來。”他聽見顧策的腳步聲,連忙喝止。
腳步聲一頓,緊接着加快。
“顧策!”莊墨寒再次喝道,卻猛地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扣住,溫熱的氣息驟然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