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青衣侍衛
青衣侍衛
大多數情況,人們做一些事情,總有他的目的,無論是為了獲得成就還是為了打發時間。
這般,系統從剛開始綁定他,讓他獲得積分,并且推出系統商場,讓他消費積分,是不是也為了某一種目的?
陸驚墨一瞬間想起自己上班時宛若行屍走肉的社畜鄰家姐姐,陷入了沉思之中。
突然,他雙眼發亮。
難不成系統是為了KPI!
很有道理,竟然無法反駁!
畢竟無論再怎麽厲害的系統,都是某發量略微稀少的老板手下矜矜業業的社畜。
然而如今腦子裏可憐的科學知識,支持不住陸驚墨深入猜想。陸驚墨抿唇,嚴肅着一張臉,打開了系統商場,查到了一張卡牌。
百科全書:最全的百科全書,擁有它你将解開所有謎題。價格1000.
陸驚墨先是捧心看了眼三個遙遠的零,而後又神色古怪的看向卡牌上封面是兩個可愛小人的百科全書,讓他一瞬間想到了充滿童真的小學課本。
恍惚間陸驚墨回到了現代見到了隔壁弟弟大花貓一般的臉。
“哥哥,快來看連環畫。”
映入眼簾的赫然是畫着兩個可愛小人的百科全書。
大概是錯覺,一千積分的百科全書,怎麽會是鄰家弟弟超喜歡的啓蒙類帶畫讀物,一定是封面太像小學課本,才讓他有了這個可怕的想法。
果然,天才和小孩只有一線之隔,設計百科全書封面的天才心中一定有着對美好小學的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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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驚墨安慰了一番自己,最後看了眼極貴的高級輕功,沉默的睡下。
不用上學的時光就像磨人的小妖精,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這已經是救了青衣的第六天,青衣身上的傷早已痊愈。
陸驚墨便在今日徹徹底底的見識到男主小弟的忠心。
打開木門,陸驚墨靠在門框上,靜靜地注視對面筆直守在葉寒崖門前的青衣。
“主人請用。”青衣遞上清茶,恭恭敬敬地對葉寒崖道。
葉寒崖此刻寒着臉,一身黑衣襯地他愈發深沉,然而到底是冷心冷情的男主,他只看了眼青衣,便挺着背往前走去。
陸驚墨眨眼,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葉寒崖到了他的面前。
“給你的。”
陸驚墨接過葉寒崖遞來的藥材,許久,才道:“多謝。”
“無妨。”
倒也不是為了你這兩個字的無妨,陸驚墨繃着臉皮,平靜的看向青衣,果然瞧見了一雙冷漠的眸子。
啧。
青衣只差頭頂的兩只狗狗耳朵,就和那個狗狗眼反派湊成一對了。
忠犬護衛的早晨就這般結束了,然而在中午又開始了另一番動作,他搶過了謝廚師的掌勺事業,雙眼發亮的做了一頓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極其自然的把陸驚墨最喜歡吃的紅燒肉放到了葉寒崖的面前,又恭敬地端了一盤綠色蔬菜放在陸驚墨的面前。
一瞬間,陸驚墨懷疑青衣在隐晦的告訴自己被綠了,然而他又沒有可可愛愛的女朋友。
日常想吃肉的陸驚墨眼巴巴地看了一眼葉寒崖。
葉寒崖不為所動。
陸驚墨氣憤地眯起眼,瞧着動作生硬布菜的青衣,又冷眼看着葉寒崖微勾的嘴角。
“主子,請用。”
葉寒崖冷淡的恩了一聲。
陸驚墨捏着僞象牙筷子,心裏計算着紅燒肉到自己這兒的距離,比劃了一下手臂的長度,發現要是不站起來夾菜,他的白衣服會非常完美的蹭上所有菜肴的汁水。
清冷的白衣仙人抿着唇,臉上的神色愈發冷漠,他脊背挺直,冷白的肌膚在帶着暖意的陽光下仿佛鍍上了一層金光,腕間的紅色綢緞愈發明豔,像是漫天雪地裏那一抹刺眼的紅。
陸驚墨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扒飯的謝言,又充滿威脅地看了眼廚房,淡淡道:“布菜。”
謝言:……
小徒弟不想動,徐政趕忙輕輕推了推謝言。黑着臉的小徒弟站起身,給紅塵聽雨的師尊夾了一塊紅燒肉。
陸驚墨心滿意足的吃了一口紅燒肉,心情頗好的對謝言道:“可要什麽禮物?”
頓了頓,陸驚墨接着道:“是獎勵。”
【叮咚,特工王妃帶球跑劇情完整度12%,獎勵兩點積分,請宿主再接再厲,努力完成任務】
陸驚墨雙目一亮,畫着小人圖的百科全書仿佛就在眼前,他的表情難得變得柔和。
放下筷子,清冷仙人的嘴角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他看向唯一的弟子,眼底藏着深深的欣慰,便是連聲音都添了幾分柔軟:“想要什麽和師父說,定給你尋來。”
“一套男裝。”謝言斬釘截鐵道。
多好的氣氛,竟被孽徒的一句話破壞了。
陸驚墨想着剛得到的兩點積分,猶豫許久還是原諒了謝言,他淡淡道:“為師會為你準備一份特別的禮物。”
忽而,有風刮過,謝言打了個寒戰。
陸驚墨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恰巧謝言需要的男裝也給了他一個靈感,仔仔細細的思考了一個晚上,他終于明白為何一個禮物能推動劇情完整度。
執行力頗好的陸驚墨當即尋到了葉寒崖。
“我需要一樣東西。”
葉寒崖挑眉。
考慮到古代不曾擁有毛線,陸驚墨又不想再走上一天出谷去買東西,他便對葉寒崖道:“要很長很多的紅線。”
葉寒崖颔首,平靜地看了眼一旁的青衣,青衣行禮便走了出去。
“明日會送到。”
葉寒崖說的話陸驚墨自然是相信的。
一早,陸驚墨推開門,便瞧見了在門口站的筆直的青衣,男人穿着一身單調的黑衣,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言行卻很恭敬,把手中的紅線遞給陸驚墨。
“陸神醫,這是你要的紅線。”
陸驚墨平靜地收過紅線,猶豫片刻,接着對青衣說道:“你若方便,還請幫我一個忙。”
青衣沒有猶豫,他點了點頭。
林間,頭頂是青翠的樹葉,耳旁是鳥兒鳴叫的聲音。斑駁的樹影落在在冷白的肌膚上,依稀間帶來了柔和的風,陸驚墨微微擡眼,看向身旁的人。
此時的青衣,手裏纏着紅色的棉線,笨拙卻又執着地理着紅線。
陸驚墨擡手,指着紅線道:“勞煩公子,把八根紅棉線擰成一股。”
青衣停頓片刻,淡淡道:“不是公子,先生喚我青衣便是。”
陸驚墨不接話也不反駁。
倒是青衣思慮片刻,對陸驚墨道:“主子對先生是與他人不同的,先生喚我青衣便是。”
陸驚墨挑眉,恍惚間覺得這句話有些耳熟,他想到了大學時光在綠皮小說網站看過的數不勝數的小說。
接下來莫不是‘很久未見主子這般笑過了。’
如同策馬奔騰的劇情一瞬間讓陸驚墨提高警惕,這恍若女主的劇本,他一定會讓它死在受精的路上。
陸驚墨隐晦的看了眼青衣,除了沒有白花花的胡子,又或者是一臉欣慰,竟和随處不在的管家先生有着一模一樣的特質。
本着我走你的路,讓你無路可走的人生信條。
為了演好被挖墳的清冷仙人,陸驚墨果斷打斷了青衣的話,“你家主子沒笑過。”
這話在此刻聽來,有些欲蓋彌彰。青衣的神情變得極為古怪,他看向陸驚墨,然而視線好似落在他身後的虛空之中。便是連語速都變快了些許,“在下還有些事先行一步,明日會把紅繩交于先生。”
說罷,騰空而去。
陸驚墨先是羨慕了一會兒輕功的便利,而後又覺得事情不對,青衣最後的視線好似落在他身後。他想起古早劇情的經典套路,雙眼微睜,繃緊了脊背。
按照套路,這時候,他的身後該有一位高貴冷豔的男主,嘴角微勾,道:“女人,你想看我笑?”
陸驚墨把葉寒崖的臉套在男主身上,禁不住打了個寒戰。他不敢往後看,直視前方,結結巴巴道:“走……走得……真……真急。”
春風拂過,衣袂飄飄。
白衣仙人繃着臉皮,整理好心情,專心去聽身後的動靜,然而除了樹葉的沙沙聲,竟然沒有其他的聲音,一時間除了露出一個比冰雪還要冷漠的神情,不知該如何是好。
猶豫了許久,陸驚墨淡淡對空氣說:“我心素已閑,清川澹如此。”(1)
許久之後,陸驚墨才往後看了眼,除了被風吹落的葉子,沒有看到絲毫的影子。
陸驚墨滿意點頭,他說出了這般淡雅灑脫的句子,就算葉寒崖那時真在身後,應該不會産生‘男人,你想看我笑。’的可怕聯想。
舒了口氣的陸驚墨回了小屋,平靜的和迎面走來的葉寒崖打了個招呼,就打算窩在房間數一數金子安慰一下受傷的心靈。
卻又忽而被葉寒崖叫住。
男人穿着一身黑衣,金邊在陽光底下熠熠閃光,他背對着光,陰影模糊了他的眼神,只瞧見一閃而逝的笑容。
陸驚墨仿佛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顏色褪去,人世間只需下純粹的黑和如雪的白。
“我尋了一味藥材。”
陸驚墨聽不清葉寒崖在說什麽,只瞧見葉寒崖微動的薄唇,聽見好似敲擊鼓面的激烈心跳聲。
就很離譜!
這人之前躲在他身後,絕對什麽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