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元宵節,本是寓意着團圓的一天,但是池家在這一天又恢複了冷清。
一大早吃完湯圓的池家老兩兄弟已經開始和池正華告別了。
傭人搬着行李進進出出,幾個小朋友還渾不知即将離別,拿着玩具互相嬉鬧追逐。
池二爺老淚縱橫,他在哥哥面前就像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他說:“我都這把年紀了,我真不想再折騰了。”
池正華紅了眼眶,半天,他拍了拍池二爺的肩,說:“去吧,如果你走在我前面,我親自接你回家。”
這不算詛咒,這是承諾。
最終,一群人陸陸續續登上了池家的私人飛機。
池安被帶走之前還梗着脖子朝池野喊:“我爸說世界上有奧特曼,你等着,我長大了就要回來打敗你。”
他的嘴立馬被身旁的女人捂住,女人是池安的母親,她輕輕斥責了池安兩句,又轉頭對池野鞠了一躬以示歉意。
池野無所謂笑了笑。
其實只是小孩子的無心之言,大可不必如此草木皆兵。
就這樣,偌大的莊園又只剩他們一家人,草坪上還遺落着孩子們的玩具,證實着之前的熱鬧。
回到屋內,池正華對池野道:“今晚吃過飯,你也帶炎炎走吧,回你們的新房,往後好好過日子,不可再混賬。”
池野不解,池正華明明很開心有人陪他的,為什麽要把所有人都趕走?
“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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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正華擡手打斷他:“阿野,這是我給你上的最後一課。”
晚上吃完團圓飯,周櫻婉和池正華一人給小兩口封了個大紅包。
陸清炎不好意思道:“我們都結婚了還有壓歲錢呀?”
周櫻婉笑道:“結婚了在我們眼裏也是孩子。”
池野攬着陸清炎的肩,溫聲道:“媽和爺爺給你就拿着,你本來就是小朋友。”
陸清炎:“謝謝媽,謝謝爺爺。”
池正華和藹道:“都是一家人,謝什麽謝。”
周櫻婉送着兩人出門,一路都在不放心叮囑:“天冷了,都要多穿點衣服,尤其是炎炎,身體本就弱,要好好将養着。”
“媽,我知道了
。”陸清炎乖巧應。
“阿野,你比炎炎年長,要好好照顧他,知道嗎?”
池野:“知道。”
車子越開越遠,直到周櫻婉的身影變成了一個模糊的黑點。
陸清炎把紅包捂在心口,說:“老公,我好舍不得爺爺和媽。”
池野也是如此,而且不知為何,他的心有點慌。
原著裏周櫻婉和池正華的劇情很少,他們只是陸清炎處境變化的工具人,甚至到了後半段已經沒見他們出場了,所以池野不知道他們各自的結局。
“以後我們經常回去看看,還有你的爸媽,兩邊我們都可以去小住。”池野提議。
陸清炎眼睛半彎:“好~”
回到屬于兩人的別墅,已經很晚了。
陸清炎呵欠連連,他這幾日都沒怎麽睡好,眼下烏青一片。
池野陪着他去洗澡,兩人坐在寬大的按摩浴缸裏,溫柔地進行了一次深入交流。
水波蕩漾,陸清炎閉着眼睛被颠得起起伏伏,發出的聲音比貓兒還軟。
池野看他仰着脖子,像獻祭似的送上自己,忍不住在他身上留滿了屬于自己的印記。
今晚只做了一次,池野就抱着他出了浴室。
吹幹了頭發,陸清炎仰躺在大床上說:“好累哦,霸道總裁都是這種體力嗎?”
池野正在收吹風,聞言擡眼看他:“都?你還認識哪些霸道總裁?”
陸清炎掰着手指頭:“那可多了,什麽王總裁,嚴總裁,秦總裁……”
“陸清炎。”池野咬牙。
“他們分別出自《豪門媳婦兒你別跑》,《天才寶寶尋爸記》……”
知道這是被小妻子逗耍了,池野撲了上去壓住他:“你能耐。”
陸清炎大笑着蹬腿:“我錯了,我錯了,老公,放過我吧,真不行了,我的腰從前天開始就是軟的。”
池野“哼”了一聲,說:“那剛剛在浴室,你撩撥我做什麽?”
陸清炎認真道:“專家說,頻繁的夫夫生活利于婚姻長遠發展,至少得一周五次才行,我們這周才四次,剛剛做了湊夠五次。”
“哪個專家說的?”
“陸專家。”
池野“噗”笑出聲,“陸清炎,你就這麽沉迷和我做那種事嗎?”
陸清炎撅嘴,捧着池野的臉道:“怪誰?還不是怪你,我怕喂不飽你,你就會去外面吃。”
“陸得得,你有沒有良心?”池野反駁,“到底誰喂誰?”
陸清炎擡腿環上他的腰:“我這不是未雨綢缪嗎?得先把你榨幹。”
池野哼笑:“你屬妖精的?”
陸清炎愣愣:“我屬羊。”
夜色沉沉,窗外雪停了,旖旎的卧室也恢複了平靜。
陸清炎蜷着身子縮在池野懷裏,乖順極了。
突然,尖銳的手機鈴聲劃破安靜,陸清炎身體一顫,驚醒了過來。
“你睡,我出去接。”池野拍拍他的背坐起身。
陸清炎拉着他的衣角,困倦道:“沒事,外面冷,你就在這裏接吧。”
從床頭櫃摸到手機一看,是于管家,這麽晚了,他怎麽會打電話過來?難道……
池野趕緊接了起來:“喂。”
“大少爺,老爺出事了。”
*
城華醫院。
池野和陸清炎出了電梯一路小跑來到搶救室外。
周櫻婉正站在門口和池昌南對峙着。
“媽。”池野跑近,“出什麽事了?”
周櫻婉眼眶裏閃着淚,背脊卻挺得無比直:“你爺爺心髒病犯了,還在搶救。”
池野看着池昌南,似乎明白了池正華為什麽會突發心髒病。
他冷冷問:“你為什麽還在這?”
過完年,池昌南就該離開池家了,他是被池正華驅去分公司的,這次過年,池正華也是看在亡妻的面上讓他回來團圓,給母親上柱香。
但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長久留下來。
池昌南拳頭緊握,沒有回答池野的問題,而是說:“十五天後,我要召開臨時股東大會。”
單獨或者合計持有公司百分之十以上股份的股東請求時,是可以召開臨時股東大會的,而臨時股東大會,需提前十五天通知各股東。
池正華才剛剛倒下,池昌南就迫不及待召開股東大會,他想做什麽,不言而喻。
“池昌南,你真是無恥到了極點。”周櫻婉心如死灰。
池野本不是沖動之人,但他現在忍無可忍,大步上前揪住池昌南的領子,怒不可遏:“這就是你傷害爺爺的理由?”
“雖然知道說了你不會信,但我們只是吵了兩句。”池昌南輕描淡寫。
說完,他看着池野:“怎麽?你這拳頭要落在你親爹身上?”
“老公,別激動,這是醫院。”陸清炎拉着池野的手臂勸道。
池野冷靜下來,他一把推開池昌南:“滾。”
池昌南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到時別遲到。”
說完,他大步離開了這裏,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格外刺耳。
池野深知,現在不是和他鬥氣的時候,池昌南既然說了要召開股東大會,那麽池正華的情況他應該已經透露給其他股東了,池野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封鎖媒體消息以及穩住公司局面。
想到這,他給秦助理去了一個電話,告知他盯緊各大媒體的動向,還有,盡快給醫院這邊派幾個保镖過來,防止有記者混進來。
這時,搶救室的門終于打開了,池正華被推了出來,他還處在昏迷中,戴着氧氣罩,了無生氣。
“我爺爺情況怎麽樣?”池野急急問。
“阿野,別激動,池爺爺現在是心髒衰竭,情況不太樂觀。”
說話的人取下口罩,竟然是司長夜。
“那他多久能醒?”
司長夜沉默了下:“沒有具體時間。”
沒有具體時間?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會一直睡下去?
池正華被推進了ICU病房,周櫻婉跟着司長夜去了辦公室,想了解更多情況,陸清炎則和于管家回了莊園,替周櫻婉和池正華收拾些行李來。
池野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靜靜看着裏面人。
初來時,他覺得這個老爺子脾氣很大,對誰說話都是大聲嚷嚷,聽楚笑說,他那拐棍打人還很疼。
但相處了這麽久,池野知道,他其實也有太多不得已。
他給池野上的最後一課,就是掌權人不能對任何人心軟。
池家二爺哭着想留下來時,池正華依舊紅着雙眼趕走了他。
不為
別的,而是怕埋下隐藏禍患。
池二爺留下,他那一脈的人往後就有更多借口往國內跑,他們的勢力也極有可能會慢慢滲透進來,幹擾池野的決定,成為池野的絆腳石。
小池安臨走時對池野喊那句“我要回來打敗你”,被他媽媽急急捂住嘴,也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這個家族就是這麽畸形。
不止對旁支,包括對親兒子,池正華也沒有手軟。
在扶池野上位後,立馬把池昌南遣去國外,不許他回來也是這個原因。
他怕萬一哪天自己有個好歹,池野根基不穩,遲早會被池昌南架空,從那個位置推下來。
畢竟池昌南有兩個兒子,踢池野出局,就能讓池隐頂上。
而他擔心的沒有錯。
池昌南這次回來就沒安好心,他私底下聯絡其他股東這件事,池野早就知道了,池野前段時間日日應酬,也是為了這事。
“爺爺,放心吧。”池野低喃,“我知道怎麽做的。”
*
池正華生病的消息還是洩露了出去,只是外人并不知道具體情況。
這兩天不止外面的記者堵池野,就連董事會和監事會的人也在有意無意探池野口風,想知道池正華到哪一步了。
池野表現得很鎮定,對所有人都說池正華沒有大礙,只是過年時太開心沒忌嘴,導致痛風發作,醫生讓在醫院例行檢查罷了。
這種說辭很難令人信服,有記者摸到城華醫院,但根本拍不到池正華,從醫生和護士口中也探不到任何有效信息。
網上有八卦消息稱,池正華已經死了,池家準備秘密發喪。
這種言論剛出,造謠人就喜提傾耀律師函一封。
在虛虛實實的消息中,時間來到了股東大會這天。
所有股東全數到場,包括一直在英國的周成藍。
他是周櫻婉的哥哥,當年傾耀一蹶不振,池正華稀釋股權拉股東,周成藍為了妹妹投了一點四億入股傾耀,幫傾耀渡過了大難關。
他這次接到開臨時股東大會的消息時,覺得格外離譜。
“哥。”周櫻婉站在會議室門口。
周成藍黑着臉,有許多話要說,想
說她識人不清,想說她糊塗,最後到嘴化成了一句:“你瘦了。”
周櫻婉憋着淚:“對不起。”
周成藍嘆氣:“你對不起的是自己。”
池野是最後一個到的,他看起來和平時無差,不慌不忙,鎮定自若。
他拍了拍陸清炎的背,說:“在這裏陪媽。”
陸清炎點頭:“嗯。”
“阿野,你舅舅來了,不用怕。”周櫻婉拉着池野的手給他打氣。
不管兒子多大了,在母親眼裏始終都是孩子。
池野笑:“我不怕。”
會議室門關閉,隐去了所有人的身影。
周櫻婉兩手緊張交握,這次議題以池正華身體欠佳,已經不适合再擔任董事,要盡快選出新董事而展開。
池昌南狼子野心昭然可見,他回來的這段時間,天天不落家,原來也是為了這事。
卑鄙!無恥!當真是一點親情也不顧。
“媽,我扶你去旁邊坐坐吧。”陸清炎擔憂道。
周櫻婉點點頭。
兩人剛坐下,周櫻婉木讷開口:“我是十八歲在舞會上認識他的。”
陸清炎靜靜聽着。
“那時不知道他有心上人,一直不知道。”
“後來結婚了,他開始夜不歸宿。”
“公司當年面臨審查,爸三次被帶走配合調查,阿野心急回家出了車禍導致失明,作為CEO的他,呆在洛杉矶不回國不接電話,導致外面衆說紛纭,說他逃到了國外,轉移資産,這讓公司面臨更大困難,資金鏈斷裂,銀行也拒絕貸款。”周櫻婉閉了閉眼,“現在公司好起來了,他想當董事?”
“他憑什麽?”
陸清炎拳頭緊了緊:“他不配。”
這場股東大會開了整整四個小時。
終于,門開了。
陸陸續續的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周櫻婉想起身,卻因為無力,腳一滑,差點跪坐下去。
陸清炎緊緊攙着她,說:“媽,我和你打個賭,是野哥贏了。”
周櫻婉看他。
陸清炎信心滿滿:“因為這個世界該圍着他轉。”
話落,周成
藍走了過來。
“哥。”
周成藍“啧”了一聲,說:“白操心,那小子長大了,厲害着呢。”
懂了,果然是池野贏了。
周櫻婉喜極而泣。
“怎麽還像小姑娘似的,動不動就哭?”周成藍憐愛替妹妹擦眼淚。
周櫻婉泣聲:“本來就是小姑娘。”
看他們兄妹情深,應是有許多話要說,陸清炎識趣離開。
他來到寬大的會議室外,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只剩池昌南池野和池隐“三父子”。
池昌南頹喪坐在老板椅上:“阿隐,為什麽連你……”
“池隐”難得正經:“我無條件支持我哥。”
“你瘋了嗎?是不是他威脅你?是不是?”池昌南咆哮問。
“池隐”搖頭:“不是,我只是覺得,你不适合這個位置,我哥能做好。”
“他要把你調去沿臺市那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你還覺得他好?”
“池隐”說:“那是我自己申請要去的。”
池昌南瘋狂捶着桌面:“沒出息的東西,沒出息的東西。”
“秦助理。”池野朝門外喊了一聲。
“池董。”秦助理應。
“安撫好池副總的情緒後,送他來醫院,爺爺要見他。”池野吩咐道。
“是。”
說完,池野大步出了會議室。
“等久了。”他摸了摸陸清炎的腦袋。
“老公,你好帥啊。”陸清炎比了個‘贊’。
“有多帥?有沒有什麽王總裁,秦總裁帥?”池野陰陽怪氣問。
陸清炎:“你都是董事長了,怎麽還這麽記仇?”
*
VIP病房。
池正華昏迷三天後就醒了,這些時日他一直積極配合治療,已經從ICU轉了出來。
他現在精神狀況良好,就是說話有點慢,行動也比之前遲緩了些。
他半躺在病床上看電視,醫生說讓他以後少生氣,少操勞,他都聽了進去。
門在這時被打開,是池野來了。
“他呢?”池正華問。
池野知道他問的是池昌
南,說:“在外面。”
“讓劉律師一起進來吧。”池正華說。
“爺爺,醫生說……”
“我心裏有數。”池正華一字一頓道。
池昌南和劉律師以及周櫻婉一起被叫了進來。
“把東西拿給他們。”池正華背靠着床頭看向劉律師。
“是。”
劉律師從公文包裏掏出一份文件,居然是“離婚協議”。
“池先生,周女士,這是你們的離婚協議書,如果沒有異議,請在上面簽字。”
“爸……”周櫻婉心裏五味雜陳,不知該說什麽。
“我那天進了你的畫室。”池正華笑笑,“外面的世界更美,你應該多出去看看。”
周櫻婉這些年畫了許多畫,畫池昌南,畫池正華,畫池野,畫莊園的四季更替,畫後來進門的兒媳婦兒。
可她的所有畫象都局限在莊園內,就像她人一樣。
“櫻婉,這些年,辛苦你了。”
*
池昌南被池野連夜送走,從現在開始,新年不能回來,哪怕是池正華百年以後,他也不能回來奔喪,這是池正華的意思。
池昌南算是被池家半軟/禁在了國外。
而周櫻婉,在離婚後準備去環游世界,第一站是瑞士,她說每換一個地方都會寄明信片回來的。
臨走之時,她沒有讓任何人送,她終于掙脫鎖鏈,飛向了天空。
池野感嘆:幸好楚笑那個傻逼寫文的時候沒把離婚冷靜期寫進去,不然還得麻煩。
“哥,你在想什麽?”楚笑的話拉回他的思緒。
今日楚笑也是來告別的,他馬上就要去沿臺市了,之後不知多久才能再見面。
“我在想,如果你在沿臺市犯錯,該怎麽收拾你。”池野懶懶道。
楚笑身體一抖,頭皮發麻。
上次挨打場面還歷歷在目。
尤記得那次,他和朋友去賭石,結果不懂行,輸了一千四百萬。
輸了這麽多錢,他不敢回家,東躲西藏。
後來池野聯系上了他,在電話裏溫柔說:“你在哪,別怕,哥來接你。”
楚笑感動得一塌糊塗,
發誓要給池野做牛做馬。
結果就是,他哥确實是來了,手裏捏着皮帶來的。
把他抽得滿地打滾,鬼哭狼嚎。
後來躺在床上養傷的他以看小說度日,每每刷到那些狗血虐心的霸道總裁小說,他就能想到他哥狠決的臉。
因此,他以他哥為原型寫下了這本坑爹之作。
當時寫得上頭,萬萬沒想到居然火了!
火了就算了,他們還穿了,真是報應不爽。
“哥,我發誓,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不給你添一丁點麻煩!”楚笑豎着三根手指鄭重道。
“你最好是。”池野撇他。
“哎呀~老公,小叔子已經這麽大了,你就別老拿他當小孩子了,他心裏有數的。”挨着池野的陸清炎柔柔開口。
“是,是,嫂子說得對。”楚笑搓着手讨好笑。
池野:“你是不知道他從前多混賬。”
“誰都有從前嘛~那你從前……”陸清炎欲言又止。
“好端端的提我以前做什麽?”池野偏頭去看陸清炎。
“我就是想說,不管從前如何,你現在都是頂好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閱歷,人都要自己成長啦。”
說着,陸清炎趴在池野肩頭,給他喂了一瓣橘子。
池野蹙了蹙眉:“有點酸。”
陸清炎湊上去親了他一下,問:“這樣呢?”
池野立馬笑了起來:“很甜。”
楚笑:……
他哥真的是,被他嫂子拿捏得死死的。
不過,他記得他筆下的陸清炎沒這麽能說會道啊……
他倆現在這狀态像極了那誰和誰……
誰呢?
恰時,電視裏傳來一道女人的媚音:“大王,你來抓我呀~快來抓我呀~”
楚笑看看電視,再看看黏在一起的池野和陸清炎。
靠!一模一樣!
這不活生生的池纣王和陸妲己嗎!!
“小叔子,要留下來吃晚飯嗎?”陸妲己突然笑眯眯問。
楚笑總覺得他笑裏藏刀。
他站起身,拱拱手:“那啥,大王,娘娘,我自己去外面吃,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池野:?
陸清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