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持槍圍觀

第17章 持槍圍觀

下午四點的陽光傾斜着透過窗戶玻璃投射進屋內,厚重的窗簾被挽在一旁,映照出一股間桐宅邸此前從未有過的溫暖色調。

以上是間桐雁夜的個人感受,但現在,他覺得自己似乎有點被太看得起了。

“雖說我役使的蟲子的确可以做探查工作,但是考慮到冬木市的面積,如果我真的一寸寸去調查的話,恐怕聖杯戰争結束了,這項工作也不會完成吧……”

“我可沒有說讓雁夜君一寸寸去探查的話啊~”

太宰有些厭倦解釋的、從桌子的下方抽出一卷冬木市的地圖,中也看見這一幕之後,幫忙的把桌面上的水杯拿開,好讓太宰将這卷地圖鋪在桌面上。

“位于新都中心地帶的凱悅酒店,在2月1日,也就是昨晚10點被爆破的事,雁夜君應該知道了吧。”

“啊?凱悅酒店被爆破了?!”

幾乎一整晚都在陪伴小櫻的間桐雁夜,無法掩飾臉上的驚訝。

看到這一幕,中也在一旁撐着臉,感到心累的嘆了口氣。

‘正所謂不害怕像神一樣的對手……’

“但是凱悅酒店爆炸和聖杯戰争有什麽關系?”

被中也的反應搞得有些尴尬的間桐雁夜,決定轉移話題。

太宰繼續解釋:“根據我們的調查,Lancer[槍兵]的禦主包下了凱越酒店第15層,而電視報道上爆炸的一整層樓是14層,很明顯是因為第15層有着非常厲害的陷阱……雁夜君,這樣也和聖杯戰争毫無關系嗎?”

“……有人在用爆炸來希望幹掉Lancer[槍階]的禦主?!”

間桐雁夜有些不敢相信,但作為一個曾經的工作是記者,混跡過各種場合的他還是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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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一來的話,那麽Lancer的禦主應該死在爆炸中了吧?——雁夜君,你是這樣想着的嗎?”

面對太宰完全說中他心中所想的話,間桐雁夜在內心大喊妖怪的同時,有些遲疑的進行着回答:

“那個…雖然還沒見到實際情況,但既然都炸掉了一整層樓,只要還是個正常人的話,Lancer的禦主,就不可能還處在存活的狀态吧?”

“前提是Lancer的禦主的确是正常人的話,那麽這個猜測就再準确不過了,”

太宰攤開手,繼續用軟軟的聲音陳述:

“問題就在于Lancer的禦主——肯尼斯·埃爾梅羅伊·阿奇波盧德,聽到這個名字,雁夜君應該能回憶起什麽吧?”

果然,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就算是對魔術再怎麽深惡痛絕、再怎麽不想了解的間桐雁夜,也忍不住捂住了臉:

“…那個家系已經傳承了九代的阿奇波盧德?埃爾梅羅伊派的君主?!時鐘塔的[鐘塔貴族],怎麽會出現在冬木?那些人不是一向把日本當做鄉下地方的嗎?到底是觸動了哪根神經,才會來冬木市參加聖杯戰争的啊!”

中也嗤笑了一聲:“誰知道呢?還帶了個可愛的女人,也許是來向鄉下地方彰顯武威的吧?”

“但卻沒想到被現代兵器給彰顯了武威。——這大概就是Lancer禦主的狀況了吧~~想想還真是令人好奇,真想看看這位肯尼斯君現在的表情呢~~”

——太宰與自身年齡無法匹配的、大約滿是愉悅意味的聲音,讓間桐雁夜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所以~就請雁夜君在新都附近,使用蟲魔術進行探查魔力結界的痕跡,就可以确定肯尼斯君現在所處的地點啦,最好是先搜查無人的廢棄廠房比較好~~”

太宰搖晃着手指,将自己風衣口袋裏的一個東西拿出來,示意間桐雁夜攤開手。

間桐雁夜接住,看着手中大約只有火柴盒大小的幾個黑匣子,他有些茫然的問道:

“這是什麽?”

“哼哼~竊聽器哦~”太宰十分驕傲的回答。

看到這一幕的中也,已經形成反射條件的開始摸索自己的帽子、和身上其他有可能藏東西的地方。

在搜查了一番發現終于沒有什麽異常之後,中也咳嗽一聲的問道:

“…太宰,你到底是從哪裏買來的這個東西?”

這始終是中也對太宰未解之謎的其中之一。

“怎麽買來的?”太宰歪了歪頭,聲音中滿是驚奇:

“中也你居然認為一個普通無害的十二歲帥氣美少年,會有買到這種非日常用品的渠道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我對中也愚蠢程度的認知,又攀登上一個新的高峰啦!”

快要無法承受嘲諷攻擊的中也,決定轉移話題:“那你是從哪來弄來的這個東西啊?撿到的?”

“當然是自己做的啊~~否則身為一個普通的少年,怎麽可能有資格用到這種東西!

關于怎麽将它縮小化,可是耗費了我足足半年的時間呢!特別是如何讓二級高頻信號放大,由高頻二極管D1檢波後輸出的同時,對集成電路的安排……”

太宰一臉驕傲的絮絮叨叨,作為成年人的中也無力的捂住臉:

“重新定義一下你自己的普通人概念吧!”

間桐雁夜拿着竊聽器不知所措:

“可我就算拿了這個東西,也沒辦法将它送進時鐘塔貴族的結界裏啊?承重問題靠幾只蟲子聚在一起就能解決,但蟲子上的魔力波動怎麽可能不被發現啊?!”

聽到他的話,太宰也嘆了口氣。

他踮起腳尖拍了拍間桐雁夜的肩膀,語氣裏滿是不掩飾虛僞的同情:

“我說啊…雁夜君,你會催眠魔術嗎?”

“…...髒硯那個老怪物為了防止神秘洩露,這個基本魔術可以說是必修選項,但是不是一般用來讓普通人混淆看見魔術的記憶的嗎?。”

“那就去催眠十幾個普通小孩子,讓他們裝作游玩冒險的樣子,向目标地點射彈弓,在數十個包上海綿的小石子之中,把竊聽器夾雜在裏面射向目标地點就好了吧?這之類的變通方法,還需要我進行提示嗎?”

“這……”間桐雁夜張大了嘴,從未設想過的魔術用法在眼前展開了,但他還是有些擔心:

“但是利用小孩子是不是不太好?萬一有危險的話……”

“我和中也當然也一起去啊~~如果有必要進行射彈弓之類的活動,我也會參加進去的。”

太宰摸着下颌補充着說明:

“而且Lancer組如果對孩子下殺手的話,我們還可以當場得到證據~~将事件舉報給負責監督聖杯戰争的聖堂教會,這樣的話,所有禦主說不定都會擁有聯合讨伐Lancer組的好機會呢~~”

突然的,正在說話的太宰被中也從上方而降的手刀劈在頭上,讓少年發出咕嘎的一聲。

“中也是笨蛋蛞蝓!”抱着頭的太宰氣呼呼的鼓起臉頰。

“你才是想要把事件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吧?”

中也無奈的揉了揉太宰的頭頂。

“明明還有別的更好的方法不是嗎?果然你這小鬼本性裏的惡趣味根本沒辦法改呀……”

間桐雁夜在一旁嘴角抽搐,心想:‘利用人命去坑害敵人......這是[惡趣味]能輕易概括的性格嗎?!!’

“切…明明是很周全的計劃啊……集情報搜集和栽贓陷害為一體!有哪裏不好啦!”

太宰放棄式的抱緊軟軟的毛毯,聲音有點像是撒嬌:

“那中也就盡情的像一只插上翅膀的蛞蝓一樣,不倫不類的飛到天空上扔東西好了!”

“是——是——太宰大人,我知道了~~”

這樣忍不住拉長着聲音誘哄,中也在松手前的最後,還意猶未盡的玩了一下太宰軟軟的臉。

…...然後中也迅速的得到了兩排血淋淋的牙印。

/

事情的進展由于較為周密的計劃,總體來說進行得還算順利,間桐雁夜在一處荒廢的廠房發現魔術結界的蹤跡之後,中也就控制着重力,将竊聽器空投進魔術結界所在的位置。

雖說從者之間,都有着到一定距離便能互相感知到對方的“雷達”。

但換句話來說,只要沒有到那個[一定距離]——比如升上一千五百米以上的高空,無論中也控制着物體的重力,向下方的目标地點丢了些什麽,底下的魔術結界仍然是毫無反應。

然後在2月3日淩晨2點的時候,戴着耳機貌似在聽歌的太宰,就在沙發上滾來滾去的同時,說出自己總結的關鍵的情報。

“襲擊Lancer組的,竟然是愛因茲貝倫家雇傭的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

間桐雁夜臉色難看的重複了一遍太宰說出的姓名。

“有什麽映像嗎?”太宰不報什麽期待的問。

間桐雁夜擺了擺手:

“不…只是很難想象愛因茲貝倫,會做出這種在魔術師的世界裏,這種非常離經叛道的舉措而已……居然雇傭使用現代武器的魔術使,這一向不符合魔術師這種守舊生物的腦回路。”

“雁夜君這樣說,就好像自己不是魔術師一樣~~”

“…嚴格來說我和衛宮切嗣都是魔術使,我們對待魔術的态度應該沒有什麽區別。

只是把魔術當做一種單純的武器或者手段,而不去深入研究它們的人,就叫做魔術使,算是被那些自诩正統的家夥們所看不起的貧民吧。”

“這麽一聽的話,頓時就覺得雁夜君有着非常的離經叛道的經驗啊~~”

太宰哼着自己編的不成調的曲調,繼續輕描淡寫的說道:

“比如說《黑暗的魔

劍士卡利亞》之類的故事……”

“啊啊啊啊——!!!”間桐雁夜臉瞬間變得通紅,抱頭發出慘叫:“你到底是從哪裏翻出來的!”

太宰聲音毫無波瀾的背誦:

“[啊~葵殿下,即便身處混沌與黑暗之中,我也一定用這雙沾滿罪惡之血的手......]”

“不!別說啦!別說了太宰君!!!”

看見間桐雁夜這一想要去死一般的表現,中也飽含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太宰則像是小貓一樣彎起嘴角:h

“雖然很想就《黑暗的魔劍士卡利亞》這個話題繼續讨論下去,不過我們現在可沒有什麽時間了,畢竟肯尼斯君正帶着Lancer,往愛因茲貝倫城堡趕去呢~

這充滿搞笑喜劇意味的複仇戲碼,我們怎麽可以,不在其中找一處能鼓掌的地方呢?”

作者有話說:

還沒有像武偵宰一樣圓滑處世的小太宰,所提出的計劃總是沒有一絲人情。

關于間桐雁夜的黑歷史——

髒硯曾透露,中學時期的雁夜是嚴重的邪氣眼中二病患者,還創作了以自己作為主人公的《黑暗的魔劍士卡利亞》系列長篇小說,不過後來被髒硯偷藏起來。這一段被雁夜本人視為年少期最為羞恥的黑歷史。

——以上摘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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