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者的迫移
第25章 他者的迫移
“對了……太宰,”中也提起一件他想要和太宰說的事:
“昨晚被Berserker抓住的言峰绮禮還被關在地下,你是準備拿他去和聖堂教會進行交涉嗎?畢竟現在表面上十分公正的維持聖杯戰争的牧師、那個幫遠坂時臣作弊的家夥,是言峰绮禮的老爹……”
聽到中也的提問,太宰攤開雙手:
“——更何況,手中還持有過往聖杯戰争中所遺留的複數令咒,如果這些可以為從者恢複HP與MP、甚至還可以當做傳送卷軸的令咒,被其他聖杯戰争的參與者奪走的話,絕對會很危險。——中也你是想這麽對我提示對吧~~”
少年繼續表述自己的觀點:
“但遠坂時臣能夠将維持公正性的裁判,拉入他自己那邊,也是聖杯戰争這個游戲意外性選項中的一環。
又或者說,作為本地非常有名望和財産的家族,如果遠坂時臣還沒有将冬木市的聖堂教會拉入他那邊的話,我反而要懷疑他的智力是否正常。”
“言峰绮禮這次是準備襲擊愛因茲貝倫城堡的,但卻被我們抓住了,不管是身為他老師的遠坂時臣,還是疼愛他言峰璃正,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放棄掉他。
當然,這裏不是指我對作為魔術師的遠坂時臣,抱有什麽不應該存在的期待,而是身為言峰绮禮師父的遠坂時臣,絕對要顧及到與他合作的言峰璃正的情緒。
換句話說,就算是言峰绮禮快要墜入地獄了,遠坂時臣也沒辦法擁有:[我不想拉一把]的資格,哪怕失去了從者的言峰绮禮對他來說,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也一樣,否則就意味着他與言峰璃正關系的決裂。”
中也微微挑眉,“但是我們現在絕對已經被衛宮切嗣給盯上了,畢竟Saber左手韌帶,不是被Lancer那家夥用那個啥…...[必滅的黃薔薇]給挑斷了嗎?為了讓Sab
er恢複實力,幹掉Lancer組這件事,那個魔術師殺手一定做夢都在想。”
從桌下方的抽屜中拿出水晶制作的棋盤,太宰選出一個拿槍的兵,放置在冬木地圖的間桐宅邸的位置上:
“但是Lancer組現在卻在我們這裏,在這種情況下,言峰绮禮又在我們手上,所以局勢形成了衛宮切嗣,和遠坂時臣的兩面夾擊,不,應該是多面夾擊才對。”
中也看着地圖若有所思:“你是指Lancer有可能在關鍵時候反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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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呢~中也真是笨蛋啊~~”
太宰拉長了聲調,仿佛要用言語編成一個名為[羞恥]的漁網,好把中也完全的籠罩在他的無法無天之下,任由他為所欲為。
‘比如蟹肉蓋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穿起來有噼裏啪啦靜電的毛衣,可以随便扔到一邊!想讓哪只蛞蝓汪汪叫就讓哪只蛞蝓汪汪叫!’
然而現實是,正在暢快想象的太宰,頭又被不輕不重的拳頭敲了一下。
“對比自己強上百倍的人說出不敬的話,小心被…打得很慘。”本來想說[被殺]的中也停頓了一下換了一個詞彙,又繼續對太宰說道:
“你不是很讨厭疼痛的嗎?那就把絕對會被別人揍的語氣換一下啊!”
中也之所以會這麽說,最主要也是想要在聖杯戰争結束……自己消失之後,讓太宰以後能生活得更加輕松一點。
太宰蜷縮起膝蓋:
“那中也的意思是,你身為我的狗,看見主人被打,會幹脆的袖手旁觀嗎?”
“都說我不是狗了!你這混賬小鬼!…你遇到危險,我當然不會袖手旁觀啊……”
溫暖的手微微的揉着發頂,太宰聽見中也的聲音中,帶着他不太明白的愉快:
“就算是單方面認定也好,太宰,你已經是我的朋友了,朋友有難,我怎麽可能袖手旁觀?”
被垂下的微卷發絲所遮擋的鳶色眼瞳微微睜大。
‘朋友…中也認為我……是他的朋友?’
拍開中也挼着頭發的手,太宰扭過頭不讓中也看見自己的臉:
“區區一只蛞蝓而已,還真是敢說啊~~朋友什麽的,我可從來都沒承認過,只是你單方面的宣言罷了,不具備任何有效性!”
中也愣了愣,看見太宰紅透的耳朵,便什麽想要生氣的想法都沒有的笑了:
“是——是——,我知道了~現在我們繼續分析接下來的局勢如何?太宰大人?”
太宰像是不會動的雪人一樣窩在沙發上,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晃動着他被中也揉得亂糟糟的腦袋,好像非常勉強的說道:
“…那我就稍微的寬恕你這次的以下犯上吧……你可要感謝我哦,中也。”
軟軟糯糯的聲音,頓時讓中也下意識的單手捂住自己的下半張臉,以免把[為什麽幼年青花魚會這麽可愛!]——之類的,不适合靠譜成年男性的話脫口而出。
中也将蓋着自己下半張臉的動作,改為握拳湊近嘴唇:“咳……如果不是Lancer反水的話,是什麽狀況才能出現多面夾擊呢?”
太宰坐在沙發的扶手上晃動小腿:
“在廚房忙着煮暖身湯的中也,果然沒有聽到雁夜君在客廳對我說的:冬木教會所擁有的[非常時期監督權限]的事啊。”
中也皺起眉頭:“聖堂教會的[非常時期監督權限]?那是什麽?”
“就是指聖杯戰争過程中,某一組做出了使用魔術大量殺戮無辜、或者吸食一般人生命轉化為魔力之類的無聊事。
如果發生了這類惡劣事件的話,聖堂教會就能發起臨時更改聖杯戰争規則的監督權限,讓從者們集體對那個[違規]的組別進行讨伐,而成功讨伐的組別則可以得到獎勵——大概就是這麽一回事了,算是網絡游戲裏的團體戰吧~~”
略微思考,中也沉下聲音:“也就是說,只要言峰绮禮還在我們手上,我們就會被其他從者集體讨伐?”
已經開始踩上沙發脊上的太宰,張開雙臂保持平衡:
“有很大可能,畢竟罪名什麽的,作為[權威]的聖堂教會随便編造出一個,說不定也會有人相信,又或者說除了少數人之外,對于聖堂教會發出的[讨伐任務],比起與勝負無關的[游戲支線劇情],他們都是更加看重言峰璃正、手中唯一能讓禦主動心的獎勵——令咒。”
聽到這裏,中也煩躁的啧了一聲:“麻煩死了,真想把聖堂教會直接推平。”
“但非常殘念的只能想想,”太宰将雙手插回風衣口袋,從沙發脊上滑回沙發上:
“畢竟有一個從者的正體,我們還完全沒搞清楚,在明白那個從者的弱點之前,随意的暴露自己的底牌是愚蠢至極的舉動哦~~”
“…遠坂時臣的從者嗎?據雁夜那家夥所說,是個喜歡站在路燈上的怪人。”
“而站在路燈上的理由,是[不想和凡夫俗子站在同一片地面上]——這種非常個人化的原因。
一般有這樣觀念的存在,不是弱到一定程度而只能用嚣張掩飾自己,就是強到不可思議,認為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将雙手收回口袋,從沙發脊上像是滾動的團子一樣滑進原來坐着的位置,太宰繼續說道:
“而從那個喜歡路燈的從者,能輕而易舉的發射出數百把寶具之中,可以高興的得出——與遠坂時臣契約的從者,絕對是個數值和寶具都遠超其他從者的Boss。”
中也嘴角向上揚起欣慰的笑容:“你如此懷疑那個站路燈的家夥,是個Boss級別存在的理由?”
“這個啊~~稍微的讓小櫻[拜托]了一下——住在離間桐宅邸較遠地方的新教徒,不經意之間摔倒在言峰璃正神父的面前,稍微的看見了一下他的手袖下方,有着整齊的、還未移交出去的令咒就明白了哦~~
如果召喚出的從者,不是強到讓禦主本人都必須尊敬對待的話,遠坂時臣恐怕早就讓言峰璃正将所有令咒都轉交給他了吧。”
中也呼出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令咒各種意義上,都對于從歷史中召喚出來的英靈來說,是個充滿侮辱性的象征。
原本因召喚出現的令咒也就算了,如果讓強勢的從者看見自己的禦主,竟然在令咒的數量上随意添加,再加上遠坂時臣的從者,又是即便禦主死亡、也能在一天之內單獨行動的Archer[弓階]……”
說到這裏,中也忍不住發出一聲諷刺的笑:
“從者強力是件好事,但遠坂時臣這家夥,生與死,居然只在Archer[弓階]一念之間,真不知道是幸運過頭,還是倒黴透頂。”
“遠坂時臣絕對是倒黴透頂哦~”太宰仿佛斬開結果般斷定。
中也拿起代表國王的棋子,立在了冬木地圖的遠坂宅邸所在處:
“你拿手的預言嗎?”
“只是算出了結果而已啦~中也~你還記得,雁夜君描述的、在冬木港口的一大群從者聚會時,原本高傲的站在路燈上,連大地都不想同凡夫俗子一同踩踏的Archer,在與被他稱作瘋狗的Berserker短暫的戰鬥之後,是以怎樣的方式退場的嗎?”
“不是被遠坂時臣用令咒——”說到一半,中也停止了繼續的話語。
“所以啊…遠坂時臣的處境,并沒有他想象中的充滿餘裕…一次以下犯上或許對于Archer來說還能容忍,但如果遠坂時臣,繼續關鍵時刻掉鏈子下去的話……”
白水晶制成的棋子折射着絢爛的光線,太宰輕輕的用手指彈倒地圖上、位于遠坂宅邸的國王。
蔚藍的眼瞳看着倒下的國王,中也若有所
“換句話說,對付Archer,最輕松的突破口在遠坂時臣身上……的意思嗎?”
作者有話說:
這章算是一個簡易的聖杯戰争現狀解說章節,覺得啰嗦想要跳過的話...後面的局勢你可能會說:[诶?為什麽他們要這樣做???]——的滿頭問號。
不太會寫那種不帶腦子也能看得很歡樂的搞笑文[沒有那種天賦的我只好走劇情流了!]
覺得寫得啰嗦的話請輕噴(玻璃心喀嚓喀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