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蛞蝓争奪戰
第31章 蛞蝓争奪戰
事實上,早在前往愛因茲貝倫宅邸的路上、間桐鶴野的愛車還音容尚在的時候,中也還因為聯想到青花魚之類的事,而露出在太宰看來非常刺眼的笑容之時。
太宰就坐在中也的旁邊,用行動電話與肯尼斯進行了[美好又親切的交流]。
通話中大概的意思就是:肯尼斯君,如果不乖乖按照我所說的做,不光是索拉薇一人,明天早上,你們兩個一定能以渾身需要打馬賽克的形象——成為倒挂在冬木大橋上的頭條新聞。
總而言之,就是這樣一番美好而又親切的交流之下,Lancer接下來的行動指揮權,[自然]的就落在了太宰的手中。
早在發覺魔術回路錯亂之時,便已經明白自己只能以茍活的方式、存在于聖杯戰争中的肯尼斯,總算是在太宰看不見摸不着的心理操作之下,對他自身在戰鬥方面的矮小,有了一定程度的自知之明。
在太宰認為應該物盡其用的當下,被當做工具人之一的Lancer也不可避免的成為了他的棋子之一,似乎也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實了。
少年事先在行動電話裏保存的信息有兩條。
第一條是讓Lancer到達目的地——愛因茲貝倫城堡,自以為滿心歡喜的能與Saber光明正大的分出高下,而征服王正在旁觀之時,便按下發出這條短信的按鈕,讓Lancer自爆。
而肯尼斯需要的大概猶豫時間是五秒左右。
乘着這個時間空檔,太宰會讓中也帶自己迅速升空的同時,将擁有飛行寶具征服王用重力壓下,然後——BOOM!!!
世界上或許能少兩個從者,當然,能炸出Saber與征服王的底牌,對太宰來說也是不錯的收益。
然而奈何事實的情況,卻出現了太宰預料中的運氣不好的那一邊——既Archer作為額外客人的到來。
在這之後,這個金光閃閃的從者不斷拿出寶具的行為,以及性格像他一樣惹人仇恨還能活到外表這個歲數、而沒有被誰幹掉的事實,這種不愧是吉爾伽美什才有的實力,讓太宰不得不放棄僥幸的想法。
你問太宰為什麽會知道金色的從者的真名叫吉爾伽美什?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這種事對于太宰來說,只需要問言峰绮禮就足夠了啊。
于是計劃就變成了Lancer所期盼的那樣——光明正大的作為一個騎士,在并不多的時間之下,與Saber進行一場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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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人表面上是這樣看到的。
而在太宰這裏,Lancer作為他此次棋盤上的棋子,現在唯一的功能,就是試出Saber的實力底線。
當然,能将Saber幹掉的話,更能令他喜聞樂見就是了。
但是Lancer能贏過Saber的可能性,在太宰的推測看來不超過百分之十。
就算已經讓肯尼斯使用令咒對Lancer進行了補魔,Lancer的魔力儲備狀況,仍然與有禦主的Saber無法相比,更別提後續支援了。
可就算戰鬥還沒開始,Lancer百分之九十的失敗可能,在太宰看來也是理所當然的。
另一方面,太宰永遠都會優先的考慮的、是一件事最壞會到達什麽程度,所以對于什麽也試探不出來的結果,也有着相當充分的準備。
‘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贏得]聖杯戰争,即便手段在現在看來并不正确,但只要贏了,只要成為勝利的一方,那麽未來的正确被我怎樣塗抹,不是都無所謂了嗎?而且......’
‘正确只會拜服在強者的腳下,就只是如此而已。’
沒有多少善惡觀念的少年閑到無聊的思考着,等待着Lancer的到來,他雙手撐着臉,繼續看由過去的王者們所主導的聖杯問答,就像是隔着電視的熒幕,看另一個世界裏的紙片人偶那樣。
作為興致高漲的氣氛調節能手,征服王似乎是理所當然的吸引着在場所有人的視線。
“我想要禸體的願望,金皮卡想要回收聖杯,踐行他作為王者自己所制定的規則,我們二者參加聖杯戰争的理由已經如實相告!
Saber和Caster,你們也不要那麽小氣嘛!讓我們也聽聽——你們願意參與到這場選拔中的願望如何?”
因為征服王的小小問題,中也和Saber對視了一下,随即本着女士優先的原則,對這位亞瑟王的舉動頗有好感的中也,朝Saber做出先請的手勢。
Saber輕輕的點了點頭,向中也表示感謝,然後鄭重的說道:
“改變不列颠滅亡的命運,就是我參加這場戰鬥的願望。”
征服王往嘴裏倒酒的動作凝滞住了,而相反的,金色從者——吉爾伽美什看着Saber的神色,則更加向欣賞一件珍貴的寶物靠攏。
但衆所周知,珍貴的寶物之所以珍貴,是因
為稀有且耀眼。
至于這耀眼奪目之下的光芒是否易碎?則并不在吉爾伽美什的考慮之內。
又或者對于吉爾伽美什,這位坐擁無數財寶的王者來說,寶物在碎裂之時所散發出的那種瑕光,具有震撼人心的美感。
就像是他現在期盼着Saber的願望在破碎的那一瞬間,能露出怎樣令他愉悅的表情一般。
與欣賞玩物的吉爾伽美什不同,征服王聽到這個願望之後,對于Saber的第一反應是憐惜。
自拔下石中劍便失去了常人享受人生資格的少女,歷盡艱難的維持着岌岌可危的王國,為國家的未來奉獻所有的時間與精力。
甚至直到死後也被這[騎士王]一名所詛咒一般,始終遙望着那成由她手,敗由她手的不列颠,一切的願望與心思,都落在自己的子民是否受到苦害之上。
這實在不是一個人的活法。
面對Saber不夾雜任何私欲的願望,征服王心中能升起的只有無限的悲憫。
對于吉爾伽美什微妙的沉默,與征服王突然嚴肅起來的表情,中也不滿的啧了一聲。
他有些看不慣的發問:
“什麽啊?你們那是什麽表情?Saber的願望有什麽不對的嗎?過去沒能守護住的,想要重來一次的想法誰都會有吧?至于一個兩個的,全部露出一副話都說不出的蠢臉嗎?”
“Caster……”原本因為兩名王者的沉默,而受到打擊的Saber語氣中飽含着感謝。
征服王沉默的飲下一口美酒,才開口說道:
“但既然是這樣的願望,也就意味着你和過去圓桌的騎士們,那些過去的同伴所鑄就的榮光統統都被否決……就算是這樣的話,也無所謂嗎?”
面對征服王的這番問題,saber沒有回答,只是緊握的雙手顯示了她面對這個問題時,內心如同海面風暴般翻湧的不平靜。
只要堅持這個願望,過去與同伴們所鑄就的榮光統統都會被抹消,那些美好溫暖的回憶,也會在倒退的時間中,如同凝結成的冰在陽光下迅速消融蒸發一般失去。
對于她所珍視的一切,Saber怎麽可能會無所謂?這些都是她最珍貴的寶物。
但即便如此,只有她一個人記得也好。
“只要不列颠能繼續存在下去的話……”
只要存在于不列颠的大家能繼續微笑的生活,就像是拔出石中劍時,大家臉上出現的笑容能夠延續下去的話……
為了這個願望,Saber願意奉獻上自己的一切。
征服王悶下杯中的最後一口酒。
“……真是看不下去,Caster,你的願望又是什麽呢?”
面對征服王的問題,中也理所當然的回答:
“我想要贏,僅此而已。”
“哦?只期盼勝利,而對獎品怎樣都無所謂嗎?”
“正确來說不是無所謂……”
中也對征服王說到這裏,帽子下的眼睛看向一旁的太宰。
“只是直覺上,就不打算相信聖杯有能達成我願望的能力而已。”
聽到中也這話的韋伯又一次從書中擡起頭。
“你不相信聖杯嗎?!那為什麽會被召喚出來啊?!”
“我想看一下現代的風景,順便把你們全部打扁不可以嗎?”
并不打算暴露自己與太宰淵源、也并不打算宣揚自己是個未來人的中也,幹巴巴的回答道。
聽到如此兇殘的言論,讓被中也視線掃過的韋伯發出了[伊——]的驚吓聲音。
而征服王則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不錯!!不愧是我欣賞的勇士!Caster呦!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的———”
“啊啊~~在說什麽奇怪的話題呀!”
原本不發一言的太宰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朝征服王露出沒有一絲溫度的微笑:
“這是第二次了,居然越過我這個主人,向我的狗發出不知羞恥的邀請什麽的,小心死得很難看哦。”
征服王對小貓一樣威脅他的言論不以為意,反而像是哄小孩一樣試圖改變太宰的想法:
“Caster想要加入哪一方是他自己的自由,即便是禦主,也是無法改變這一點的哦~”
太宰仍然是一臉标準化的笑容。
“那我就用令咒讓中也幹脆靈基自爆,和你一起升天好了~~相信血肉橫飛的在一起也會讓你非常高興吧!”
一旁的Saber吃驚的微微張嘴,吉爾伽美什更是發出了充滿愉悅的笑聲。
“………”征服王頓時無話可說的看向中也。
“這樣好嗎?這個孩子前途堪憂啊……”
中也無力的捂臉。
“實際上在我來之前,這個小鬼正忙着自殺,所以對于他這種——在死亡邊緣左右橫跳的性格……我只能說,我會盡力的……”
征服王頓時對中也滿含同情,“辛苦你了。”
作者有話說:
噠宰:自爆!自爆!!
Lancer、中也:................
中也:不,不對!!,為什麽我也加入差點自爆大隊了啊?!!
噠宰的心情如同小貓一般捉摸不定~~
噠宰的令咒因為人間失格的關系,而發揮不了普通禦主那樣強制性特別厲害的效力啦,之前讓中也[住手]的那個令咒也只持續了區區五秒。
關于令咒的這一點噠宰自己也知道,所以讓中也自爆啥的,他其實是做不到的。
而之所以這樣說,其實是想要唬住征服王(但看征服王根本沒在意的表現就知道沒唬住),所以征服王才說太宰前途堪憂,因為太宰作為一個少年,能力很弱又非常會惹事(哈哈哈哈哈哈),而中也回答的[我會盡力的],是指他會努力的去教太宰別總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的作死。——附加說明~~(你要是寫得更加能讓人一眼看懂,就不需要這樣說明了啊!垃圾作者!)
感謝藍色的貓cat投出的炸彈!我會加把勁繼續寫下去的!(你也是加把勁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