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聖杯的意義
第30章 聖杯的意義
仿佛由陽光滴落在水面中而産生的漣漪裏,緩緩的出現一樽金質的酒瓶,脫離漣漪時,就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托舉瓶身,使其緩緩落在地面上。*
至于沒有看見裏面的內容物,卻為什麽知道這是酒瓶?而不是別的什麽?
只是單純的因為自瓶子出現在這片空間之時,霸道酒香的肆意姿态已經揭示了一切。
但一向愛酒,更愛品嘗美酒的中也,卻對這散發着清冽香氣的美酒沒有任何興趣。
只因為比起敵人的酒,他更想嘗嘗敵人的血。
而金色的從者顯然也沒有邀請中也飲酒的意思,從他拿出複數寶具的漣漪中,只取出的三個酒杯無聲的說明了這一事實。
看着兩者針鋒相對的局面,征服王不聲不響的将美酒傾倒在酒杯之中,在他看來,這并非什麽奇怪之事。
既然有英雄能相談甚歡,那麽必然也有英雄水火不容。
作為曾經統禦衆多騎士的騎士王,Saber自然也明白這一點。
但明白的事卻不一定會讓她接受。
與征服王順其自然的蹭酒喝的舉動不同的是,性情高潔的Saber雖然出于禮儀接過了征服王遞來的酒杯,卻并沒有将這舉世罕見的美酒送入口中。
有人受到了差別待遇,卻将此視而不見,是騎士王無法做到的行為。
身着黃金甲胄的從者,眼角的餘光發現這一幕,卻并沒有生出什麽氣憤的怒火,反而頗為感興趣的将視線從中也那邊,轉換到Saber不施粉黛、卻仍然端麗的臉龐上。
而太宰坐在中也身邊晃動着小腿,冷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帶絲毫情感要素的,将各種搜集到的資料在腦海中快速的分門別類。
同時,太宰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有些不高興的鼓起臉,可愛的模樣讓不遠處的愛麗斯菲爾頻頻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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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真差……原本因為征服王的邀請,而打算臨時逼迫肯尼斯君,讓Lancer前來愛因茲貝倫城堡,并用令咒命令他靈基自爆看看——Saber與征服王有沒有什麽保住性命的底牌……但沒想到役使遠坂時臣的Archer居然也碰巧在路上受到了邀請,果然是運氣很差啊……’
‘二對一的話打不過還可以逃跑,三對一的話就很有可能滿盤皆輸……沒辦法了,只好用Lancer這個快要報廢的棋子,試探看看Saber到底有什麽底牌吧。’
——太宰是這麽充滿遺憾的想着的,而之所以在這裏說Lancer是個快要報廢的棋子,則是因為他早已看出Lancer現在并沒有任何供魔者為他提供魔力。
在肯尼斯魔術回路全身錯亂、另一名同行者索拉薇又被太宰坑回英國的狀況下,身在冬木的Lancer現在沒有任何供魔也是理所當然的。
而他裝在肯尼斯房間的攝像頭傳來的影像,更是充分的表明Lancer現在缺少魔力供應的現狀,否則在他認定效忠的主君——肯尼斯面前,實體化的時間加起來不可能不超過十分鐘。
從者這一存在,是每時每刻都需要消耗魔力的,照這樣自然而然下去,Lancer一定會任何用處都沒派上的消失掉。
這是太宰不願意看到的,自己這邊人手本來就已經很少了,再不物盡其用,獲得聖杯戰争的勝利之類的,只會是一樁空談。
小小的少年在心中冷靜到冷酷的、盤算着自己手中已有的籌碼,并随時準備将聖杯戰争攪得天翻地覆。
‘等聖杯問答過去,接下來在利用言峰绮禮……’
一只溫暖的手蓋在太宰的頭頂上,像是撫摸小動物那樣揉來揉去。
“果然你這小鬼是心情不好吧?”
太宰仰起臉,看見中也轉向他的蔚藍眼瞳中,盛滿的關心。
“安心吧,聖杯戰争我們絕對會贏。”
正在飲酒的征服王聽到中也的話,感興趣的挑起粗壯的眉毛。
“哦?Caster,面對三名王者,居然還擁有如此魄力,我真的是越來越欣賞你了!”
Saber也微微彎起嘴角,明顯是一副[你盡管來挑戰,但都會敗在我的劍下]的自信。
只有金色的從者對中也露出不屑的眼神,仿佛多說一句都會降低他的格調。
中也向金色的從者豎起一根中指,然後朝征服王與Saber揚起充滿戰意的笑容。
“沒什麽魄力不魄力的,只不過,我從來都不會輸罷了。”
征服王聞言用手指撓了撓臉頰。
“從未輸過的英雄嗎?沒想到除了Saber,居然在聖杯戰争中一次見到了兩位,看來我還真是幸運。”
“不過時間也拖得夠久了,就讓我們開始這次聖杯問答的正題!以我馬其頓的亞歷山大之名,試問在座各位的氣魄!”
說着,征服王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沒完全搞懂中也[豎起中指]這一挑釁的金色從者原本有些不爽,但在看見征服王的這一舉動後,露出自滿的笑容。
“哼,既然如此,就說說你自己,對于聖杯的期盼到底是什麽吧。”
Saber也好奇的觀望着征服王。
衆目睽睽之下,征服王的粗犷的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
“禸體。”
“……哈?”×2。
同時發出同樣聲音的中也,和金色的從者目光下意識的對撞之後,又互相嫌惡的迅速分開。
而征服王則已經瞬間消去不好意思的繼續說道:
“禸體,不是現在這副由靈子構成的身體,而是真正轉生在這個世界上,用自己的腳丈量踏下的土地,這就是我想要聖杯的理由。”
因為與預想中的答案完全不同,從書中擡起頭的韋伯爆發了:
“哈?!Rider,你的願望不是征服世界嗎?!”
“蠢貨!——!”征服王的聲音此時此刻仿佛震耳欲聾。
“自己想要實現的願望,不親手靠自己的雙手實現又有什麽價值?!獲得禸體只是踏上遠征的第一步!但也僅僅如此,換成現代社會的話,就是啓動資金!這就是我寄予聖杯的願景!”
金色的從者冷笑一聲。
“哼,果然只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雜種。”
聽到提出計劃的自己被如此貶低,征服王并沒有第一時間怒氣沖發,而是冷靜的追根究底。
“居然說我的願望不知天高地厚,金皮卡,你又有何高見?”
看着這一幕的太宰撐着臉,心想征服王不愧是亞裏士多德的學生。
金色的從者飲下一口杯中之酒。
“這不是什麽高見,只是理所當然的陳述罷了,在財寶的主人面前,居然大言不慚的妄想搶奪,你這家夥唯一值得稱道的,也只剩下愚人之勇了。”
征服王屈起手指撓着臉頰。
“按照你的說法,聖杯是你的東西?”
“當然,你要是臣服于本王,一兩個酒杯,本王還是願意賞賜給你的。”
對于金色從者不疑有他的宣言,中也嗤笑了一聲:
“瘋言瘋語,冬木市的聖杯又不是你做出來的東西,居然就這樣擅自的認為是自己的寶物……往沙丁魚裏塞罐頭也沒有你這樣牽強的啊!”
金色的從者神色冷淡。
“本王不屑與你這愚神辯論,你只需在死之前知道一件事,這個世間所有的財寶都存于本王的寶庫之中,聖杯既然屬于寶物,自然也在其中,而回收這件寶物,就是本王會出現在這裏的理由。”
“荒唐至極,”放下一滴未動的酒杯,Saber凜冽的視線,在看向金色的從者時,難得的夾雜上了些許嫌棄。
“正如Caster所言,你不過是在瘋言瘋語罷了,Archer。”
征服王倒是摸着下巴沉思起來。
“……原來如此,這下我倒是明白這個金皮卡到底是誰了,這樣一來的話,他倒也沒算說錯。”
Saber聞言皺起眉頭,“征服王,難道說你也認同這番瘋言瘋語嗎?”
“呵,Saber,你閉上嘴還是更加可愛一些的。”
金色的從者語氣暧昧的對saber如此調侃,然後朝征服王眼神示意,要他繼續說。
征服王現在倒是不太在意這些不痛不癢的面子問題,印有[大戰略]世界地圖的白T恤穿在身上,不論什麽時候他都能心情很好。
“就算聖杯是你的,那麽我以征服的手段搶過來,自然也不存在任何問題!”
對于征服王仿佛在說吃飯喝水一般的發言,金色的從者肩甲因笑意而顫動。
他放聲大笑: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真有膽啊雜種!決定了,我要親手殺了你!”
而一旁的Saber擦過金色從者的視線則變得更加嫌棄了。
在這情況下,中也突然松了口氣,讓太宰有些好奇。
“中也,你為什麽突然露出一副蛞蝓總算是找到了小水潭的樣子?”
“……別在繼續用這種讓人奇怪得不得了的比喻可以嗎?只是突然有些慶幸罷了。”
“?”太宰歪了歪頭,故意裝作疑惑的問:
“慶幸什麽?小得幾乎看不見的蛞蝓,終于可以在泥潭裏打滾了嗎?”
中也單手撐住額頭,看着明顯在享受Saber嫌棄目光的金色從者,嘴角完全沒有要笑的意思往上扯起:
“——是慶幸在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能像你一樣,将惹人不爽這件事做得如此爐火純青。”
“這麽誇獎我的[惹人不爽]技能,我會不好意思的~中也~~”
“誰在誇獎你這方面了啊!!”
兩人吵吵鬧鬧之間,太宰将口袋裏行動電話上早就編輯好的短信,按下了發送的按鍵。
作者有話說:
在被自爆邊緣徘徊的Lancer:..............
看在Lancer這麽慘的份上,我求一波評論和收藏不過分吧~[狗頭微笑]
感謝周和sue投的地雷!——因一鍵感謝不知為何用不了、而充滿誠意的發言!(你就不覺得尴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