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怪異專家

第64章 怪異專家

卧煙伊豆湖,這個名字對于太宰來說并不陌生。◥

因對書籍的需求,而悄悄潛入私立直江津高中借閱書籍的時候碰上的奇怪人士,就是卧煙伊豆湖了。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9歲的時候,也就是三年前。

那天的天氣,與日常必需要經歷的繁瑣事件,和往常沒有什麽不同。

9歲的太宰一如既往的從圖書管理員的視覺死角中擦過,将未經允許的情況下不允許帶出圖書館的書籍,偷偷的藏進懷裏,并來到了一處校內少有人經過的花園,如同往常那樣随意的找到一棵樹靠下,然後打開書本。

然後卧煙伊豆湖就出現在了那裏。

嘻哈類的服飾顯然不屬于學生,也顯然不屬于被要求着正裝上課的老師,神秘的女性背對着陽光,就這樣如同一葉剪影突然的投入雪中那樣,突兀的出現在幼小太宰的視界之中。

[你好啊~我是卧煙伊豆湖,是怪異的專家,請多指教~]

仿佛早已認識多年一般的,卧煙伊豆湖朝幼小的太宰這麽娴熟的、完全不像自我介紹般的自我介紹道。

然後下一句話就是——

[我這裏有能讓你排解無聊的東西,要買下來嗎?]

異常的對話、異常的人物、本不應該出現的突兀感始終環繞着卧煙伊豆湖這個存在,就連太宰也發自內心的認為她是個奇怪的人。

當然,這裏的奇怪對于太宰來說是個溢美之詞,只因為它區別了平常與普通,獨立于世界的邊緣,卻仍然能到達令人理解的程度。

就比如說——卧煙伊豆湖對于太宰來說的确是個奇怪的人,但在看見她的第一眼開始,太宰就知道這個自稱怪異專家的女人,她的目的是什麽了。

人和人之間互相産生的關系都來自于互相利用——太宰很小就這麽認為了,而卧煙伊豆湖主動向他搭話,當然也擺脫不開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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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于自己究竟能有多少利用價值,幼小的太宰卻不明就裏,所以他才答應下了卧煙伊豆湖提出的——想要賣給他物品的這個理由。

和自己能做到什麽,不能做到什麽的基礎判斷不同,一個人是否具有利用價值的判斷,通常是由己方發出,再由對方折射回來,并由自己的主觀概念所影響的歪曲之物。

幼小的太宰想要知道,自己對于這[平常]來說,能夠歪曲到何種程度。

以及,自己究竟是不是無聊透頂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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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都是一些會讓人笑出來的幼稚想法的推動下,導致了我認識了卧煙伊豆湖那個奇怪的怪異專家啦~~”

太宰在中也面前侃侃而談,絲毫不帶情感色彩的語調,像是在陳述別人的事。

“誰都會有那種感覺吧?越是讨厭一種人或事,就越是想要把自己與讨厭之物區分開來,于是拿着放大鏡,拼命的在自己與現實之中尋找自以為不同的特殊之處。

然後用這特殊之處所構成的妄想材料,将自己包裹在相對安全的世界裏,這樣就能在看着無法理解的世界之時,能以鄙夷的淺薄态度,将自己一碰就碎的觀念小心的隐藏在鏡子之中。”

今晚的月色還很明亮,明亮得燈光都在這月色之下稍顯黯淡。

太宰和中也,以及剛剛痛失berserker這張好牌的間桐雁夜,都沒有進入間桐家的大門。

三個人兩個靠着牆壁,一個靠着商務車的車門,像是瘋子一樣在冬日的冷風中,就着月色補充着對卧煙伊豆湖的認知。

準确來說是聽太宰[暢談]卧煙伊豆湖,中也和間桐雁夜則是在一旁聽着,時不時的就自己的疑惑,提出某些不合時宜的話題。

比如——

“太宰,這麽容易被搭話,到現在還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而不是被人口販子抓去賣到奇怪的地方,其實是個奇跡吧?”

太宰歪了歪頭,“中也你是說人口搬運工們嗎?說起來我的确是被他們照護了一次呢,如果不是偶然之間看到——電視新聞上播出的冬木變态殺人狂的新聞,我現在一定身處橫濱了吧~~”

聽到太宰這話,中也忍不住将視線移到別處,[太宰治為什麽會到橫濱這種地方]——這個謎題正式的揭開了答案,但不知道為什麽的,他卻沒有什麽高興的感覺。

兩人互相戳刺的言語,仿佛跳動在口腔中的辣椒與砂糖,無端的就能給人一種閑情逸致的感覺。

但與太宰同樣靠着牆壁的間桐雁夜,卻沒辦法像他們兩人一樣,能在當下的局勢中還說着玩笑話。

間桐雁夜呼出一口帶有白霧的氣,“太宰君,中也君,接下來我也沒辦法再繼續參與你們的計劃了,畢竟berserker已經被那個姓卧煙的女人所斬殺,我在繼續參與下去,恐怕只會拖你們的後腿吧。”

對于間桐雁夜的這番發言,太宰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确實是這樣沒錯,雁夜君原本就是一個berserker發射器,現在卻連berserker沒有了,的确是已經沒用到極點了呢,簡直就像是只剩下引信的煙火一樣。”

間桐雁夜抽搐嘴角,“只剩下引信也太過分了吧……話說回來,只剩下引信的話,那還算是煙火嗎?”

“別在意,雁夜,這小子說話總是這樣讓人生氣,”中也安慰着說道,“再說了,引信不也是需要火藥制作的嗎?雖然只有一點點,也是能和煙火扯上關系的啊。”

‘這些話真的能算是安慰嗎?!’間桐雁夜只感覺自己的嘴角,好像停止不下抽搐了。

玩笑開夠了,中也偏過頭看向已經蹲在牆角處的太宰。

“太宰,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不管那個自稱怪異專家的女人目的是什麽,被打到門口還不反擊回去的話,我就把中原中也這個名字倒過來寫。”

太宰貌似無奈的嘆了口氣,“那中也,你說現在在哪裏能找到卧煙伊豆湖呢?”

“到哪裏去找?當然是去愛因茲貝倫城堡那裏……”

中也這樣回答着,然後反應過來,卧煙伊豆湖如果真的去愛因茲貝倫城堡等他找上門來的話,那為什麽不幹脆就待在間桐家大門這裏等他回來?

但這下也讓他們得到了一個情報,即卧煙伊豆湖在武力上,很大程度比不過他的可能。

所以才通過間桐雁夜,作為中轉站傳達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那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麽?作為局外者,就算斬殺了從者,根據聖杯的規則,她也沒有辦法得到許願的資格啊?”不太明白其中局勢的間桐雁夜發出了自己的感想。

關于神秘的儀式都要合乎原本存在的道理,與從者的契約,就像是入場的門票,會場中舉辦的對持有門票的人的抽獎活動,如果沒有入場門票,那麽在法律上也不具備效應。

聖杯戰争的規則也是如此,禦主與從者之間的契約,就是證明自己身份的入場券,而沒有持有這兩者的話,那麽就算是将聖杯戰争中其他參賽者全部[請退]的話,那麽也不會得到許願的資格。

“我說啊…雁夜君,”太宰的語氣,大概是沒辦法再看勉強算是同伴的人,繼續這樣一頭霧水下去。

至少讓間桐雁夜知道浮于表面的理由,讓他沒辦法繼續的追根究底的探出安哥拉·曼紐這個原因,對于太宰來說更加有利。

“卧煙小姐都說了,她是想要用berserker做實驗了,也就是說,她的目的在于被召喚出來的的英靈身上,聖杯是否能實現願望之類的,恐怕一開始就沒有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才對啊~~”

間桐雁夜仍然不太明白,“…那到底是什麽實驗啊?難道是實驗自己,是否能單獨的殺死英靈嗎?”

“或許是這樣吧~誰知道呢?”太宰輕飄飄的做出回答,仿佛卧煙伊豆湖的确是個一時興起的戰鬥狂一樣。

卧煙伊豆湖斬殺berserker的理由是什麽?她做的實驗又是什麽目的?這些太宰隐隐的有着自己的猜測,并且這些猜測也和安哥拉·曼紐脫離不開。

但他只要知道一個根本性的事實——即卧煙伊豆湖的行動,打亂了他原本想要達到的平衡,也一定程度上讓他想要将聖杯戰争永續下去的目的,出現了無法忽視的裂痕。

太宰只要知道這些,只要知道他現在需要做到什麽,能做到什麽,而突然出現的卧煙伊豆湖,是否是一個與他的目的相背的敵人就足夠了。

而從現在的狀況來看——

‘将我的棋子随意破壞了的卧煙小姐,的确是我的敵人。’

而一旦确定了這一點,那麽他接下來的行事方向也能夠毫無阻礙的确定了。

太宰從牆角處站起身,毫不在意身上的灰塵,在中也滿是嫌棄的目光下拉開車門,重新的坐回了副駕駛座。

雖然是這樣嫌棄着,但中也仍舊坐回了駕駛座,砰的一聲關緊了車門,偏頭看向身旁的少年。

“要去哪裏?”

太宰任由中也給他拉上安全帶,“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去找征服王,讓他別在關鍵時候妨礙我們啦~~”

“在幹掉敵人之前,讓一旁圍觀的、很有可能即興表演的不安定分子安定下來,難道不是常識嗎?”

作者有話要說:

——

噠宰:中也,駕!

中也:.........

——

昨天有些事,耽擱了實在抱歉!明天還是正常的十二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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